“轰隆隆……”
熔炉开始运转。
这类基础刀具制造流程简单,不到十分钟,四百把短刀已整齐排列在地。
江义豪走过去随手捡起一把,端详片刻,嘀咕道:“看着也不怎么样啊。”
他扯下一缕头发,轻轻搁在刀口,再吹一口气——发丝应声而断,齐刷刷分成两截。
“有点门道。”
他又将刀尖朝下悬空松手。
短刀垂直落下,刀尖毫无阻碍地扎进水泥地面,稳稳立住。
“我靠!”
“这哪是普通刀具,简直堪比古代神兵了。”
外表毫不起眼,实则锋利得吓人。
试想两帮人在街头火拼,对方还举着普通砍刀,这边一刀劈下,不仅能斩断敌方武器,甚至可能连人带刀一起劈开!
这种杀伤力,堪称恐怖。
对混江湖的人来说,真正动起手来,拼刀子的情况远比开枪常见。
就算江义豪再胆大包天,也不可能带着几百号人拎着AK闯进尖沙咀闹市去找倪家麻烦。
但换成这种看似寻常、实则致命的短刀,就不一样了——既不会惹眼,又能打出压倒性优势。
收好四百把刀,江义豪又调出之前下载的枪械图纸,继续投入生产。
“轰隆隆……”
这一次机器响了十几分钟,才缓缓停下。
两堆金属制品在蒸汽中浮现,落在地上。
江义豪从其中一堆里拾起一支枪,翻来覆去看了看。
这是维克托冲锋枪,外号“短剑”,体积小,火力猛,极易隐藏,正适合街头行动。
握着维克托准备行动时,杀手能轻易将它藏进外套里,外人根本看不出他身上带着枪。
这把枪还有个响亮的名号——“近身之王”。
射速极快,用的是点四五口径的子弹,威力同样不容小觑。
江义豪轻轻摩挲了一下枪身,感受它的轮廓与分量。
手痒之下,干脆利落地插上一个弹匣。
下一秒,他抬手对着仓库大门方向就是一串扫射。
嗡——加了消音器的维克托几乎悄无声息。
只见江义豪单手持枪,短促点射,整梭子弹几乎全数命中同一位置。
“果然是名不虚传的近战利器。”
这种冲锋枪本身的后坐力就极低。
尽管江义豪的身体早已远超常人极限,
但他此刻用的却是普通人一般的力道。
枪口稳得几乎没有晃动。
哪怕换个小弟来打,只要稍加训练,也能打出类似水准。
放下维克托,他又从一旁的武器堆中抽出一把手枪。
是p1911,经典老款。
江义豪选它,一来威力够猛,二来能装消音器。
眼前的这批手枪,清一色都配备了静音装置。
“差不多齐活了……”
他计划今晚带人直扑尖沙咀,杀进倪家的地盘。
既然动手,那就彻底解决倪永孝。
一边安排手下持消音武器潜入刺杀,
另一边则派出弟兄,拎着削金断铁的砍刀,强占倪家在那一带的所有场口。
收起熔炉设备后,江义豪驾车前往医院。
推开高级病房的门,发现灰狗气色好了许多。
“伤怎么样了?”
“大佬!我快痊愈了!”
“听说今晚要对倪家动手?”
“让我跟您一块去吧!躺不住啊!”
灰狗挣扎着想坐起来,满脸亢奋。
“别急。”江义豪按住他的肩膀,“区区倪家,我一个人也摆得平。”
“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别落下病根。”
“喏,这是我给你带的疗伤药丸,效果应该不错,吃了恢复得快。”
说着,从衣兜掏出一瓶丹药,塞进灰狗手里。
灰狗眼中掠过一丝失落,却不吭声,默默倒出一粒吞下。
“嗯?”
药丸刚咽下去,一股热流瞬间从腹中炸开,直冲胸口伤口。
“这……怎么回事?”
他惊觉疼痛竟在迅速消退,胸口反而有种发麻发痒的感觉。
“大佬,我真的……好像好了!”
话音未落,他猛地翻身下床,站得笔直,眼神满是不可思议。
江义豪怔住,心头一震。
那些丹药不过是系统掉落的绿色品阶,
他自己从未受过伤,自然也没试过。
没想到一颗下去,竟让重伤之人立刻起身。
“等等,我去叫医生过来。”
他立刻吩咐手下把主治医师请来。
医生一进门,看见病人竟在屋里走动,当场愣住。
“你还在恢复期!赶紧回床上躺着,不然伤口会裂开!”
“可我真的不疼了!”灰狗急道。
“不可能!”医生根本不信。
正好到了换药时间,他亲自上前拆绷带。
“见鬼了……”
纱布揭开的刹那,医生瞪大双眼,使劲揉了揉。
原本被高爆子弹贯穿的胸膛,如今伤口已基本闭合。
只剩浅浅的凹痕和边缘一圈干涸的痂皮。
其余地方,竟像从未受过伤一般。
江义豪盯着那处伤疤,内心震撼更甚。
这药效,简直立竿见影。
照这情况看,灰狗现在就能出院了。
“大夫,您瞧瞧,我这伤不都结痂了?”
灰狗低头看着手臂上愈合的伤口,嘴角一扬,露出一口白牙。
他不动声色地把江义豪给的药瓶塞进风衣内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医生还在盯着那道本该化脓溃烂的伤口发愣,嘴里反复嘀咕:“这不合常理……莫非真是奇迹?”
没人搭理他的自言自语。
见灰狗安然无恙,江义豪朝手下使了个眼色,让他去前台办退院手续。
今晚,注定是个血雨腥风的夜。
——他要带着麾下四大战将,踏平倪家祖宅!
夜幕低垂。
铜锣湾街头,霓虹闪烁。
大富豪酒吧外,一片肃杀。
洪兴在此地的所有场子早已歇业关门。
三百八十名手下整齐列队,黑西装、墨镜,站姿笔挺如军阵。
江义豪立于前方高台,目光扫过这群属下,微微颔首。
自从签了洪义集团的正式合约,这些兄弟早已不是街头混混的模样。
外表是干练的职业装束,骨子里更是透着股训练有素的狠劲。
哪怕平日替客人停车,也像在执行任务般一丝不苟。
他抬手一拍,猜fing立刻拖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麻袋。
“兄弟们,领家伙!”
“收到!大佬!”
队伍迅速动了起来,一人接一人上前领取砍刀。
猜fing亲自发放,每递出一把,都不忘低声叮嘱两句。
他知道,这一晚,有人可能再也回不来。
所以他破天荒地收起了冷脸,语气难得温和。
当最后一把刀发完,所有人已列成方阵,静候号令。
江义豪注意到,刚才还像公司白领般沉稳的手下,此刻握上利刃后,眼神竟逐渐变得炽热,甚至有些癫狂。
他们不怕死——每个兄弟都有高额意外险兜底。
有些人,甚至隐隐期待这场厮杀。
江义豪深吸一口气,朗声道:“今夜召集你们,为的是什么?”
“报仇!报仇!报仇!”
“倪家胆敢派人暗算我,你们咽得下这口气吗?”
“咽不下!咽不下!一个都饶不了!”
他双臂猛然张开,声音如雷炸响:“好!随我杀向尖沙咀!”
“我要倪永孝,今夜断根绝种!敢不敢?”
“敢!”
一声令下,众弟兄迅速登上面包车,车队发动,消失在夜色之中。
同一时间。
倪宅深处。
倪永孝听完属下汇报,缓缓转过身,凝视窗外漆黑的街道。
“靓仔豪,你终于按捺不住了?”
他淡淡开口:“三叔,放出消息——今晚我要和毒贩交货。”
“通知甘地他们,守好各自地盘,别让洪兴的人有机可乘。”
“是!”
待众人退下,房间只剩他一人。
灯影摇曳中,他眼中寒芒骤闪。
“就趁今夜,做个了断吧……”
“当年害死老头子的人,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
警署重案组办公室。
黄志诚接到线报,猛地从椅子上站起。
“什么?倪永孝要进行毒品交易?”
“而江义豪今晚也要动手血洗倪家?”
“怎么全赶一块去了?”
o记探员面面相觑,等待长官下令。
这时,陆启昌踱步进来,脸上挂着惯常笑意:“老搭档,要不要兵分两路?”
黄志诚瞥了他一眼,点头应下:“行,但今晚听我指挥。”
“哟,今天不抽牌定胜负了?”
“要不要再比一次大小?”
黄志诚瞪了他一眼:“少废话,倪永孝和靓仔豪一直是我在盯的案子。”
“今晚你配合我就行。”
“没问题。”陆启昌没争。
两人职级相同,又是多年战友。
以往遇到联合行动,总靠抽牌决定谁主导。
但今天看黄志诚神情凝重,陆启昌便知事态非同寻常,索性顺着他来。
“阿昌,倪永孝这边我亲自跟,四大天王和洪兴人马,交给你。”
“放心,不过你自己也小心点,那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黄志诚笑着拍拍他的肩,转身离去,背影决然。
“所有人听令,行动开始!”
尖沙咀的夜晚,霓虹闪烁。
弥敦道上,江义豪一现身,身后三百八十名身穿黑西装、戴着墨镜的手下整齐列阵,气势逼人。
路人见状纷纷避让,生怕被卷入风波。
倪家在这片地盘经营多年,根基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