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东西?”多门二郎的眼神骤然一冷,声音低沉如雷,“是什么?”
“不清楚……但他说是为了‘联络’。”伪军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仿佛连自己的生命都已放弃。
小林雄一微微点头,继续记录,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痕迹,仿佛在书写一场即将爆发的风暴。
马占山的心猛地一紧。他知道,张扁嘴极有可能就是那个“叛徒”,而他的任务,便是找出真相,同时确保自己不会暴露。
多门二郎的脸色愈发阴沉,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盏翻倒,液体洒在地上,发出“啪嗒”一声闷响。那声音像是一记重锤,敲击着每一个伪军的心脏。他站起身来,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你们五个,既然知道张扁嘴有问题,为何不早些禀报?”
伪军们面面相觑,脸色苍白,嘴唇发颤,却无人敢开口。他们知道,一旦说出真相,自己恐怕也难逃一死。小林雄一站在一旁,神情冷峻,手中的笔依旧不停地写着,笔尖划过纸面的声音,如同死亡的倒计时。
“你们害怕了?”多门二郎冷笑,声音中透着一丝讥讽,“还是说……你们也和张扁嘴一样,心怀异志?”
帐篷内一片死寂,只有风声在帐外呼啸,夹杂着远处野兽的低吼,仿佛某种不详的预兆。马占山屏住呼吸,心中却早已飞速运转:张扁嘴,一个队长,却在深夜外出送东西,这绝非寻常。他必须弄清楚,这个人到底是谁,又为何要背叛。
“我……我愿意交出张扁嘴。”一名伪军终于鼓起勇气,声音微弱却坚定,“但他没有背叛,他是为了救我们。”
“救你们?”多门二郎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你胡说什么?”
“他说,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伪军抬起头,眼中泛着泪光,“他说,敌人会杀光所有伪军,包括我们。”
马占山心头一震,这个信息太重要了。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张扁嘴的模样——一个沉默寡言、从不张扬的队长,却在暗中为所有人谋划生路。他的背影,仿佛一座沉默的山峰,默默承受着一切。
“你们是在替他开脱!”多门二郎怒喝,声音如雷霆般炸响,“你们是叛徒!”
帐篷内的气氛骤然紧张,空气仿佛凝固,连呼吸都变得沉重。小林雄一停下笔,缓缓抬头,目光冰冷地扫过五名伪军,嘴角微微一扬,像是在等待一场风暴的爆发。
马占山躲在房梁上,深知此刻不能轻举妄动。他必须等到合适的时机,才能揭开真相。他的指尖触碰到腰间的匕首,感受着金属的冰冷与锋利。
。他的耳畔依旧回荡着帐篷内伪军的低语与多门二郎的怒喝,那些话语像一根根细针,刺入他的脑海,让他更加确信张扁嘴绝非寻常之人。
他闭上眼,感受着夜风拂过脸颊的凉意,那风中夹杂着泥土、血腥与草木的气息,像是某种无声的警告。他的舌尖尝到一丝苦涩,那是紧张与责任交织的味道。他的手指轻轻摩挲腰间的匕首,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清醒——这不仅是一场生死较量,更是一场对信仰与忠诚的考验。
“你胆子太大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警告。
马占山猛然回头,心跳骤然一滞。他看到一个蒙面人,身影隐匿于黑暗之中,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如同猎豹般警觉。那人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还不快离开?”
马占山没有多言,他知道此刻不能暴露自己。他迅速后退几步,脚步轻盈如影,仿佛融入了夜色之中。他心中明白,这个蒙面人或许是敌是友,但他不能冒险。他必须离开,必须找到机会再次潜入,才能揭开张扁嘴的真相。
他转身疾行,耳边传来风声呼啸,仿佛在为他送行。鼻腔里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混合着远处篝火的焦香,那是战争留下的痕迹,也是希望的余烬。他的身体在奔跑中微微颤抖,但步伐却坚定无比,每一步都踏在命运的边缘。
当他终于远离日本大营,夜色中的山林显得愈发幽深。他停下脚步,喘息着,感受着胸膛剧烈起伏的节奏。他的手指仍紧握着那把匕首,仿佛那是唯一的依靠。他的心中充满了疑问:张扁嘴究竟是谁?他为何要背叛?还是说,他根本就不是叛徒?
而那个神秘的蒙面人,又是什么来头?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是敌是友?是警告,还是陷阱?
马占山抬头望向天空,月亮依旧高悬,冷光洒落,照亮了他的脸庞。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仿佛在黑夜中点燃了一盏微弱的灯。他知道,这场较量远未结束,而他,必须继续前行。
一位面容刚毅、目光如炬的将领站在作战地图前,神情凝重而坚定。
他便是马占山,一个出身草莽却心怀家国的传奇人物。
他的身躯挺拔如松,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屈的锋芒,仿佛能穿透黑暗,直指敌人的心脏。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地图上的江桥,那是一条狭窄的铁道,连接着两座山岭之间,是敌人最易被突破的防线。
“我们这身就是要注意看!”
他大声说道,声音如雷霆般震撼人心,“120人,100挺捷克式轻机枪,发子弹,必须在3分钟内打完,消灭日军整个领队!这可不是奢侈浪费,而是硬性要求!这绝对会是整个抗战初期中国军人打得最豪横的一次战役!”
他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如同战鼓敲击,激荡着每一个人的心弦。他的话语中透着一种近乎疯狂的自信,却又让人无法忽视其中的理性与谋划。
他知道,这是一场以少胜多的战斗,是一次将劣势转化为优势的壮举。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