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莽村彻底安静了下来,只有零星的几声犬吠,和院子里那头青驴偶尔咀嚼草料的“吧嗒”声。
赵昊把驴喂饱,又给它刷洗了一遍身子,这才端着木盆,浑身舒坦地洗了个澡。
等他擦着头发走进堂屋时,屋里的油灯已经点亮了。
灯光下,叶芬妮和梁淑慧一左一右地坐在桌边,似乎已经等候多时。
叶芬妮因为怀着身孕,身子丰腴了不少,她穿着一件宽松的碎花布衫,却依旧难掩那傲人的曲线。
一头灿烂的金发被她随意地编成了麻花辫,搭在胸前,那双碧蓝的眸子在昏黄的灯光下,像两颗剔透的蓝宝石,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而一旁的梁淑慧,则完全是另一种风情。
她穿着一身素雅的蓝色土布衣裳,长发用一根木簪子松松地挽在脑后,露出一截白皙优美的脖颈。
她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手里拿着针线,垂着眼帘,那温婉娴静的气质,就像是一幅年代久远的仕女画,美得让人心安,也让人心动。
一个明艳如火,一个温婉如水,就这么静静地等着他。
赵昊心头一热,走过去,将桌上的油灯捻亮了一些,笑着说道:“怎么着,都等着呢?我这推拿的手艺,看来是把你们俩都给伺候舒服了。”
叶芬妮立刻放下手里的活计,仰着脸,笑得像只偷着腥的猫儿:“那当然了!你都不知道,现在每天不让你按一会儿,我浑身都不得劲儿。”
梁淑慧没说话,手里的针线活也停了下来。
“光你们俩享受可不行。”
赵昊大马金刀地在凳子上一坐,目光在两个女人脸上扫了一圈,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霸道,“我这天天累死累活的,也该轮到我了吧?等过两天,我把这手艺教给你们,以后你们俩就轮流伺候我。”
“好呀!好呀!”叶芬妮一听,眼睛都亮了,拍着手道,“你快教我,我学得快!到时候我给你按,保证比你按得还好!”
梁淑慧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抬起头,一张俏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连连摆手:“我……我不行……我手笨,学不会的……”
“笨什么笨,我教你,保证一学就会。”
他随即又想起了什么,脸色一正,说道:“对了,后山果园的活儿算是干完了,工人们我都让他们先歇着了。”
“等过几天,我把盖房子的材料全部备齐,咱们就正式开工盖新房。这几天你们俩也别乱跑,就在家好好歇着,养足了精神,等着住大瓦房。”
一听到“大瓦房”三个字,两个女人的眼睛里,都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向往和喜悦。
她们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对未来的憧憬和此刻满满的幸福。
说笑过后,叶芬妮打了个哈欠,先回房睡了。
赵昊烧好了热水,端着木盆,和往常一样,走进了梁淑慧的房间。
“梁姨,推拿了。”
“哎……”梁淑慧应了一声,声音细若蚊蚋。
赵昊拧干了热毛巾,倒出推拿油,在掌心搓热。
“梁姨,翻过身来。”
赵昊深吸一口气,手上加快了动作,开始帮她推拿。
屋子里静得可怕,只有油灯燃烧时发出的轻微“噼啪”声。
赵昊最后几乎是落荒而逃。
他飞快地帮她按完最后一个穴位,丢下一句“好了”,就头也不回地收拾东西,仓皇地走出了房间。
房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外面清凉的夜风。
梁淑慧却依旧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任由那颗狂乱的心,在胸腔里横冲直撞。
过了许久,她才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那空无一人的门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她伸手,轻轻摸了摸自己依旧发烫的脸颊。
大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