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方旭的书房灯已经亮了半个小时。他仔细查看着新安装的家庭监控系统,十六个高清摄像头覆盖了别墅的每个角落。屏幕上,小区的保安正在交接班,一切井然有序。
“爸爸!”方筱云揉着眼睛走进书房,“你今天又要送我去幼儿园吗?”
方旭关掉监控画面,蹲下身把女儿抱起来:“对啊,爸爸最近都会接送筱云。开心吗?”
小女孩搂着他的脖子,歪着头问:“那王叔叔呢?他不开车送我们了吗?”
“王叔叔最近要帮爸爸做其他重要的工作。”方旭轻描淡写地带过,不想让女儿察觉到紧张气氛。
实际上,自从上次秦思思试图闯入学校后,他就重新安排了所有行程。每天下午三点半准时离开公司,雷打不动。重要的会议全部改在上午,晚上的应酬能推则推。
七点二十分,方旭亲自开车送女儿上学。他特意选择不同的路线,今天绕道商业区,明天经过公园,让行踪难以预测。车载记录仪实时传输着画面,助理在办公室同步监控着周边情况。
“爸爸,为什么我们最近总是走不一样的路呀?”方筱云趴在车窗上,好奇地看着陌生的街景。
方旭从后视镜里看了女儿一眼,温和地说:“这样可以看到不同的风景,不是吗?”
快到学校时,他放慢车速,仔细观察着周围。今天校门口多了两个穿着制服的保安,正在有序地疏导交通。这是他特意向学校捐赠安保设备时提出的要求——在上学放学时段增派保安力量。
“方先生早。”保安队长认出了他的车,上前行礼,“今天一切正常。”
方旭摇下车窗:“辛苦了。如果有任何可疑人员,请立即联系我。”
他牵着女儿的手走进校园,直到看着方筱云跟着班主任走进教学楼,才转身离开。走出校门时,他注意到街对面便利店门口有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方旭不动声色地坐回车里,立即拨通助理的电话:“查一下学校对面便利店门口的监控,看看是不是她。”
十分钟后,助理回电:“方总,确实是秦女士。她在便利店买了瓶水,一直在门口徘徊。”
方旭握紧方向盘,眼神渐冷。他直接联系了物业经理:“从今天开始,每天晚上八点到早上六点,请安排保安每小时巡逻一次。费用由我承担。”
回到家,他特意叫来保姆李阿姨。这位在他家工作多年的保姆对方筱云视如己出。
“李阿姨,最近要特别留意。”方旭语气严肃,“如果有陌生人来访,一定要先确认身份。特别是......筱云的妈妈。”
李阿姨紧张地点头:“我明白。要不要告诉筱云......”
“我已经和她谈过了。”方旭说,“就告诉她最近有陌生人可能会来找小朋友玩,如果看到不认识的人要立即告诉老师或者保安。”
下午接女儿放学时,方旭特意提前了十五分钟。他把车停在离学校稍远的地方,步行到校门口。今天他换了一件普通的夹克,戴着棒球帽,混在家长群里并不显眼。
放学铃声响起,孩子们鱼贯而出。方旭注意到班主任特意牵着方筱云的手,直到看见他才松开。
“爸爸!”方筱云开心地扑过来,“我今天画了一幅画,老师说我画得可好了!”
方旭抱起女儿,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四周。突然,他注意到马路对面的巷口有个身影快速躲闪。那个走路的姿态,他太熟悉了。
“筱云,我们今天去游乐场玩好不好?”他故意提高音量,抱着女儿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在送女儿去游乐场的路上,他给唐律师发了条信息:“她又出现在学校附近了。保护令的申请进展如何?”
唐律师很快回复:“所有材料已经递交法院,预计下周会有结果。另外,我建议您保存今天的新证据。”
方旭调出行车记录仪的录像,清楚地拍到了秦思思在巷口张望的画面。他把这段视频发给了唐律师。
晚上,方旭陪着女儿在客厅搭积木。新安装的监控系统无声运转着,院子的围墙上,红外线警报器闪着微弱的光。
“爸爸,为什么我们要装这么多摄像头呀?”方筱云好奇地问。
方旭摸了摸女儿的头:“这样爸爸不在家的时候,也能知道筱云有没有乖乖的。”
他把女儿哄睡后,独自在书房查看今天的监控记录。画面显示,晚上八点十分,确实有个身影在小区外围徘徊,但因为保安巡逻频繁,很快就离开了。
方旭给保安室打了个电话:“今晚加强巡逻,特别是十点到凌晨两点这个时间段。”
挂断电话,他站在窗前,望着宁静的夜色。小区里的其他人家都已经熄灯休息,只有他的书房还亮着灯。
他知道,这场较量远未结束。但只要能让女儿安全快乐地成长,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