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思的眼泪还在脸颊上未干，她已经迅速擦去痕迹，挺直脊背瞪着方旭。你以为这些协议就能吓住我？我可以找律师，我可以......
方旭没有说话，只是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平板电脑，轻轻放在桌上。屏幕亮起，显示出一个文件夹界面，里面整齐排列着多个视频和文档。
在找律师之前，不妨先看看这些。方旭的声音依然平静，但每个字都像重锤敲在秦思思心上。
他点开第一个视频文件。画面中，秦思思和徐佳奕相拥走进家门，两人亲密接吻，背景正是他们曾经的卧室。视频右上角的时间戳清晰显示着日期——正是方旭出差的那天。
秦思思的脸色瞬间惨白，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角。
需要我继续播放吗？方旭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后面还有更精彩的。
关掉！秦思思猛地别过脸去，你凭什么偷拍我？
在我们的共同住所安装监控，完全合法。方旭关掉视频，打开另一个文档，再看看这些。
屏幕上滚动显示着秦思思和徐佳奕的聊天记录。那些露骨的对话，亲昵的称呼，还有她多次以照顾生病的妹妹为借口外出约会的记录，全都一览无余。
你连晓雨都利用。方旭的声音里终于透出一丝冷意，为了和他约会，你不惜诅咒自己的亲妹妹生病。
秦思思咬紧嘴唇，强撑着说：这些能证明什么？最多证明我出轨，财产该分的还是要分！
方旭轻轻摇头，点开最后一个文件夹。里面是详细的银行流水，记录着秦思思近半年给徐佳奕的转账记录。
这些钱，都是你以各种名义从我这里要走，转头就汇给了他。方旭放大其中一笔五万元的转账，这一笔，你说要给你妈买补品。这一笔，你说要报插花班。还有这一笔......
别说了！秦思思捂住耳朵，这些都是你自愿给我的！
但我没有自愿给你的情人。方旭合上平板，如果这些证据提交到法庭，你不仅分不到财产，还可能因为转移婚内财产被告上法庭。到时候，你连最基本的探视权都可能保不住。
孟诚适时补充：按照江城法院的判例，有过错方在财产分割上本来就不占优势，再加上转移财产的行为......
秦思思踉跄着后退，靠在墙上才勉强站稳。她的目光在方旭和孟诚之间游移，最后定格在那份离婚协议上。
你们......你们早就计划好了是不是？她的声音发抖，就等着我跳进这个陷阱？
没有人设陷阱。方旭直视着她的眼睛，路是你自己选的。
房间里陷入死寂，只有秦思思粗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她死死盯着那份协议，仿佛要将它烧出两个洞来。
突然，她发出一声冷笑：好啊，净身出户就净身出户。反正徐佳奕会养我，我不在乎这些！
这句话说得很大声，但她的眼神却闪烁着不确定。方旭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
徐佳奕？他轻轻挑眉，你确定他现在还能顾得上你？
秦思思的表情僵住了。
据我所知，方旭不紧不慢地说，他已经被公司停职，自身难保。而且，他好像正在积极和他父母介绍的那个女孩交往，准备相亲结婚。
你胡说！秦思思的声音尖利起来，他答应过会和我在一起的！
需要我给你看他和他母亲的聊天记录吗？方旭的手指在平板上滑动，他明确表示和你只是玩玩，不可能娶一个出轨的有夫之妇。
秦思思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缓缓滑坐在地上。她的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这一刻，她终于意识到，自己不仅失去了婚姻，失去了财产，可能连那个她为之放弃一切的情人，也从未真正属于她。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出租屋里没有开灯，昏暗的光线将秦思思的身影拉得很长。她怔怔地望着地板上那份离婚协议，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什么叫走投无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