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楚清叱一声,声如凤鸣,穿透了整个战场的喧嚣!
她完全无视了周围那些想要阻拦她的杂兵,一双凤眸死死锁定了正在指挥残部后撤的凌霄!
她身上的气势是如此的凌厉,威压是如此的骇人,以至于沿途的敌兵,竟被她一人一骑的气势所慑,下意识地为她让开了一条通往凌霄的道路!
凌霄看着那道越来越近的银色闪电,吓得魂飞魄散!
“拦住她!快给寡人拦住她!”
眼看那闪着寒芒的枪尖一点点在自己瞳孔中放大,他慌乱之中,一把抓过身边的亲卫,狠狠地推向前方!
“噗嗤!”
一声闷响。
那名忠心耿耿的亲卫,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银枪直接透体穿过,鲜血溅了凌霄一脸。
马儿顿时受惊,前蹄高高抬起,凌霄连滚带爬地从马上摔下来,被死士们手忙脚乱地扶上另一匹战马,朝着唯一没有被完全封死的北面,狼狈地逃窜而去。
林楚楚一枪挑飞尸体,还想再追,却被凌霄的十数名死士拼死拦住。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凌霄的身影,消失在远方。
她勒住战马,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银甲之下,那团饱满被勾勒出惊人的弧度。
她看着凌霄逃走的方向,清冷的眼眸中,写满了浓浓的不甘与愤恨。
就在这时,凌霄惊魂未定地回头望了一眼。
他看到了尸山血海中,林楚楚那充满杀意的眼神。
更看到了,站在村口高处,那个从始至终,都未曾动过一步的男人。
顾尘。
他负手而立,衣袂飘飘,神情淡漠得仿佛在欣赏一场与自己无关的戏剧。
那眼神中的轻蔑、淡然,以及掌控一切的姿态,比任何刀剑都让凌霄感到屈辱和恐惧!
他死死地记住了这张脸,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中发出怨毒的咆哮:
“等着……顾尘!我发誓今日之仇一定让你血债血还!”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获胜的玄甲卫们正在沉默而高效地打扫着战场,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林楚楚立马于尸山血海的正中央。
她那身耀眼的银甲上,沾满了暗红的血迹,有几缕被汗水浸湿的秀发,紧紧地贴在她那张又美又飒的脸颊上,为她平添了几分惊心动魄的艳色。
她微微喘息着,饱满的胸脯随着呼吸剧烈起伏,眼神依旧望着凌霄逃走的方向,不甘与懊恼,清晰地写在脸上。
就在这时,正在忙碌的所有玄甲卫,都像收到了无声的命令一般,自动向两侧分开,让出了一条宽阔的道路。
顾尘,缓步走来。
他身上纤尘不染,与周围血腥狼藉的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无视了所有人的行礼,目光穿过人群,径直走到了林楚楚的马前。
林楚楚抬起头,看到是他,眼神中的懊恼化为一丝委屈,刚想开口说些什么。
顾尘却没有任何安慰或者责备的话语。
在所有玄甲卫狂热而崇敬的目光注视下,他伸出大手,轻轻捧起了林楚楚那张沾着血污却依旧动人心魄的俏脸。
他的指腹,温柔地擦过她脸颊上的血痕。
林楚楚一愣。
他……他要干什么?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她还没反应过来,顾尘便低下头,霸道而又精准地,吻了上去!
!!
世界,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
这个吻,带着浓烈的铁锈血腥味,却又混杂着他独有的、让她从心底里感到安心和迷恋的男性气息。
它不是温柔的,更不是缠绵的。
而是充满了占有欲和不容置喙的强势!
林楚楚瞬间呆滞,大脑一片空白。
“哐当——”
手中那杆沉重的银枪,再也握不住,重重地掉在了地上。
紧随而来的,是一股狂喜的、酥麻的电流,从双唇相接之处,闪电般地传遍了四肢百骸!
她浑身发软,双腿几乎要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只能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死死地抓住了顾尘坚实的臂膀,仿佛抓住了全世界。
许久,唇分。
一缕暧昧的银丝,在两人之间若隐若现。
林楚楚的脸,已经红得快要滴出血来,那双清亮的凤眸,此刻水光潋滟,充满了羞涩、迷茫,以及更深层次的、化不开的爱恋与崇拜。
“做得很好。”
顾尘凝视着她的眼睛,在她唇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沙哑而性感的声音轻声说道。
“你是我的。”
“也是玄甲卫……永远的枪尖。”
这个吻,是奖赏。
这句话,是肯定。
更是向所有人,烙下他顾尘的专属印记!
这比任何封赏,任何赞美,都更能点燃林楚楚的心!
【叮!检测到林楚楚在战场上完成蜕变,并在您的激励下信念升华,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80(至死不渝)!】
【恭喜宿主!触发史诗级军团奖励!获得玄甲卫专属光环——“破阵之锋”!】
【光环效果:玄甲卫全员在发起集团冲锋时,攻击力+20%,破甲效果+30%!全员士气将永久锁定为最高!】
夜,属于逍遥村。
巨大的篝火在村中心的广场上熊熊燃烧,噼啪作响,将半个夜空都染成了温暖的橘红色。
空气中弥漫着烤肉的焦香和烈酒的醇香,混杂在一起,成了这场胜利最迷人的味道。
整个逍遥村都沸腾了。
男人们光着膀子,举着粗陶大碗,涨红着脸互相灌酒,放肆地笑着,吼着,宣泄着大获全胜的狂喜。
女人们则端出一盘盘刚出锅的肉食和热气腾腾的白面馒头,她们的脸上洋溢着骄傲和安心。
自己的男人们,守住了这个家。
而今天这场盛宴,当之无愧的主角,是林楚楚。
“将军威武!”
“哈哈哈,楚楚妹子,你那一炮,轰得真是他娘的过瘾!”
“咱们逍遥村的女赵云!来!我敬你一碗!”
林楚楚被一群兴奋的村民高高举起,抛向空中。
她今天没有穿那身青色的儒衫,而是一身利落的武士劲装,头发高高束起,显得英姿飒爽。
白皙的脸蛋因为兴奋和酒意,泛着动人的红晕。
她笑着,却不像平日里那般直爽从容,反而带着一丝小女孩般的羞涩和慌乱,双手在空中挥舞着,口中喊着:“哎呀,快放我下来!要摔着了!”
可她的目光,却穿过一张张欢腾的笑脸,越过跳动的火焰,始终牢牢地锁在篝火旁的那个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