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柱看着她急赤白脸的样子,忍不住露出一脸贱笑。
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放心吧,到金丹还早呢,最晚后年,
保证让你怀上大胖小子,行不行?”
陈雪茹瞬间喜上眉梢,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这可是你说的!
要是到时候没兑现,我跟你没完!”
“哟,这是跟谁没完啊?我可听说有人要生大胖小子,
怎么雪茹这是和谁拼了啊,不会是我吧?”
二楼门口传来牧春花带着笑意的调侃声,接着就看见她和秦淮茹手拉手走了进来。
两人脸上都带着笑意,陈雪茹被戳穿心思,脸一红,气鼓鼓地扭过头去,故意不搭理她。
牧春花笑着走过来坐下,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才转向何玉柱。
“柱子,后天要去参加枣儿的婚礼,你打算给孙铁他们准备点什么礼物?
我已经给他们夫妻准备了套大红的旗袍和中山装,料子都是最好的绸缎,穿着绝对体面。”
何玉柱手指摩挲着下巴,沉吟了片刻,“枣儿现在不是去街道办工作了嘛!
每天来回跑也不方便,给她送辆凤头牌女式自行车吧,结实耐用,也实用。
孙铁那边,再备一块沪上牌的手表,男人出门在外,给他撑撑场面用。”
牧春花巧笑嫣然,眼神里带着点促狭,“行,听你的。
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么上心,该不会真打枣儿的主意吧?
我可告诉你,人家马上就要结婚了,你可别瞎想。”
何玉柱直接抬手给了她一个脑瓜崩,笑骂道:“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们家现在还差这点东西?主要是情分在那儿,
枣儿跟我们认识这么久,她结婚咱们自然要送份像样的礼物。”
他顿了顿,语气正经了些,“再说了,你可别忘了田丹的身份。
她现在可是东城区区委组织部长,枣儿暂时是安定门街道办的干事。
有田丹照着,再加上孙铁的关系,以后的发展肯定差不了。
孙铁可是立过大功的人,以前卧底到国民党保密局当教官。
开国大典的时候又立了大功,过段时间估计还得往上升。
有这两口子在,以后咱们在四九城,至少没人会无辜找上门。”
何玉柱心里也有些感慨,他想起原本《胡同》里的剧情,田枣到退休都只是个居委会主任。
可在这个综影世界里,有田丹这层关系在,她的起点就高了不少,以后最差也是区里的领导。
这大概就是蝴蝶效应吧,一点小小的改变,就能引发一连串的变化。
柳如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轻声补充道:“话是这么说,但也不能太张扬。
现在正是敏感时期,咱们送这么贵重的礼物,会不会引人侧目?
毕竟现在提倡勤俭节约,太铺张了反而不好。”
何玉柱摆了摆手,“放心吧,自行车和手表虽说是贵重物品,但也不算超出情理。
孙铁是功臣,枣儿又是街道办的工作人员,
咱们作为一起长大的人,送份贺礼,没人会说什么。”
牧春花点了点:“可以,明天先把东西送过去,特别是那衣服,我可是打了包票的。”
柳如丝这时又想起陈父陈母回乡的事,问道:“对了雪茹,你爸妈后天走,
咱们要不要提前去送送他们?毕竟以后见面的机会就少了,也该好好道别。”
陈雪茹眼神黯淡了些,点了点头,“嗯,我也正想跟你们说这事。
到时候咱们一起吃顿饭,算是践行,到时候咱们一起过去就行。”
何玉柱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别难过,以后要是想他们了,咱们可以抽时间回太湖看看。
以咱们现在的修为,来回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实在不行,也可以接他们来四九城小住一段时间,左右咱们家也有地方。”
陈雪茹眼睛一亮,连忙点头:“好啊!等我以后生了孩子,就接他们来看看孙子,他们肯定高兴!”
柳如丝和牧春花看着她瞬间恢复活力的样子,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二楼的客厅里,原本带着几分离别的伤感,很快又被欢声笑语取代,充满了温馨的气息。
转天上午,何玉柱骑着自行车载着牧春花,径直往车行赶。
到了【华明自行车车行】,他毫不犹豫,掏钱就提了辆凤头自行车。
两人载着东西,骑了十几分钟便到了田枣的院子。
推着车进后院,嗬,满院子都是人——街坊邻居、一群半大孩子挤得满满当当,
有扫卫生的,有贴红纸的,热闹得很。
众人见了他俩,纷纷朝两人打着招呼。
而大东、大宝几个半大小子却挪不开眼,直勾勾盯着何玉柱手里头的自行车。
两人把车靠在穿堂外的院墙上,牧春花拎着衣服笑道:
“我先去给枣儿送衣裳,你们聊着。”说着就进了屋。
何玉柱卸下车杠上的布袋子,冲大宝几人喊:“看啥看?
没见过新自行车啊?过来,把这袋子拎去厨房。”
大宝搓着手凑过来,眼睛还瞟着自行车:“柱哥,这里面是啥好东西?沉得很。”
何玉柱拍了他后脑勺一下:“全是肉,明天办席用的。
小心点,赶紧丢后院地窖去,对了,你俩小子今天没去小酒馆帮忙?”
大宝嘿嘿傻笑两声,接过袋子:“柱哥,我们跟云哥请假了,
枣儿姐办喜事,咱不得过来搭把手?”
大东也凑上来,和大宝一起抬着袋子往厨房走去。
何玉柱进了客厅,田枣和牧春花不在,想来是去里屋试衣服了。
只有孙铁和田怀中坐在桌边,他走上前落座后,掏出烟盒散了两支:
“田伯、铁哥,你俩可是大忙人啊!枣儿前几天还跟我念叨。”
田怀中接过烟,点着了笑眯眯看他,话里有话:“柱子,你这本事可不小啊!
对了小南和小杏那俩丫头,身子骨利索多了吧?”
何玉柱摸了摸鼻子,谦虚道:“运气好,正好有对症的方子,算不上啥本事。”
他顿了顿,又笑:“那俩丫头早好利索了,天天跟雨水黏在一起,
今天要上学没过来,明天周末,我带她俩来吃席。”
田怀中吸了口烟点点头,:“你有心了,这俩孩子多亏你照看。说真的,我们得好好谢谢你。”
何玉柱连忙摆手:“田伯这就见外了,俩丫头我看着长大的,照顾她们不是应该的?”
说着从口袋里摸出块亮闪闪的手表,“啪”地丢在孙铁面前:
“铁哥,看看这玩意儿,哥们够意思吧?”
孙铁眼睛一亮,一把抄起手表摩挲着,表盘上的指针还在转:“好家伙,进口的新货啊!
这可是稀罕物!你小子不会轻点啊,摔坏了咋办?”
他抬眼瞅何玉柱,“外口那辆凤头是给枣儿的,这表是给我的?
你小子从哪儿弄来的,这表可比自行车值钱多了。”
何玉柱作势伸手去抢:“你管我从哪儿弄的,要就要,不要我收回来自己带。
我手上这块还是二手的呢,给你新的还挑三拣四。”
孙铁赶紧把表揣进怀里,拍开他的手:“要!怎么不要!
你小子鬼路子多,我还不知道?只要不是偷的抢的,我就敢收。”
正说着,田枣和牧春花从里屋出来了,估计是试完了衣服。
看田枣那一脸笑容就知道了,朝他道了声谢,就拉着春花,去看她的自行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