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柱才不想走到那一步,他又没能力辨别敌特。
郑朝山那批人,还是因为影视剧的原因才知道的。
他就怕这事儿闹大,总不能以后孩子上学都得跟盯贼似的跟着,
保不齐哪天就有人报复过来!犯不上蹚那浑水。
田枣眼神里带着一丝审视,直勾勾盯着他,:“照你这么说,
今天专程跑我这街道办来,不是来给我出难题的?那你到底想干什么?”
何玉柱也喝了口茶,把杯子往桌上轻轻一放,“枣儿姐,放心,绝对不会让你难做。
你只要当没见过她就行,这样总不麻烦吧?至于功劳啥的,咱们全当没那么回事。”
他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小心翼翼:“下月初,孩子就该出生了,
到10月份,办了百日宴,我就把她们送走,保证以后不出现在人前,绝不给您留尾巴。”
田枣狠狠瞪了他一眼,伸手就往他胳膊上掐去,力道大得能拧下块肉,
嘴里跟着骂道:“你个臭小子!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玩啊!
春花姐、陈雪茹、秦淮茹,还有那个柳如丝,这都多少个了?
要是算上那几个丫鬟,你自己数数有多少女人,也不怕被累死!”
她掐着肉拧了半圈才松开,没好气地哼了声,“行了行了,我就当没认出她。
省得往后牵出一堆烂摊子,我还得给你擦屁股。”
何玉柱故意揉着被掐的胳膊,龇牙咧嘴的,苦笑着求饶:“枣儿姐,轻点儿!
我这不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来跟你商量解决办法嘛。
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这些,再说了,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她们都有各自的难处,要么无依无靠,要么背井离乡,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吧?”
田枣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语气里满是不屑:“拉倒吧你!
少跟我来这套苦情戏,真当我是傻子好忽悠?
我问你,柳如丝真要走,你到底怎么安排的?
别到时候出了岔子,把你都牵扯进去,真要是那样,我可保不住你。”
何玉柱立马挺直腰板,拍着胸脯保证,语气斩钉截铁:“您放心!
绝对出不了岔子,路线、落脚点我都安排妥当了,肯定扯不到咱们头上!”
田枣“哼”了一声,挥挥手跟赶苍蝇似的:“还有别的事没?
没事就赶紧滚蛋,我这儿一堆的工作呢,没空跟你瞎扯。”
何玉柱把杯里的茶一口闷了,慢悠悠起身,故意拖长了调子,带着点阴阳怪气:
“得嘞,这就走。看来是真不受某人待见了,再待着都嫌碍眼喽!”
田枣听着这腔调,火气“噌”地就上来了,抬脚就往他小腿上踢了一下,
“赶紧滚蛋!还有,你个大骗子!小南和小杏什么时候还我?这都借走大半年了!”
何玉柱一边往门口退,一边嬉皮笑脸地回嘴:
“让她们多陪我家雨水怎么了?放你那儿,指不定培养成啥呢!”
说完这话,他撒腿就往门外跑,果不其然,身后立马传来田枣暴怒的吼声:
“何玉柱你给我站住!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他头都不敢回,一路冲到停车棚,推着自行车翻身上去,蹬着车就没影了。
其实他心里门儿清,那俩丫头根本不想回田枣那儿。
在他这,顿顿吃的好,还能跟着练武,比在田枣那院子有意思多了。
田枣也劝过好几回,可俩丫头铁了心不愿意回去。
到最后连户口都落在了何大清名下,算是收养了。
田枣每次想起这事儿就火大,可又没别的办法,近来脾气也越发暴躁,动不动就想发火。
何玉柱骑着车,想起田枣那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女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骂得凶,真要是有事,比谁都上心。
离开街道办,何玉柱直接回了绸缎庄后边的四合院。
接下来的日子,他除了去铺子转转,大部分时间都守在家里,生怕柳如丝和牧春花有什么闪失。
这俩怀着孕的主儿,本就脾气火爆,怀了快十二个月,
性子更是急躁,稍不顺心就对他没好脸色。
就这么熬到七月十二,上午十点左右,后院突然传来萍萍急促的声音:
“老爷!快过来!夫人她们胎动了,要生了!”
何玉柱丢下菜刀,就往后院跑,刚进月亮门就感觉到一阵灵力波动。
几女已经启动了后院的隐匿阵法,别说声音,连半点气息都漏不出去。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左厢房里传来柳如丝压抑的痛哼。
他推门进去,只见秦淮茹、陈雪茹正端着热水来回忙活,小兰和小梅也在一旁打下手。
刚站稳脚跟,就听见柳如丝急切的喊他:“何玉柱!你个王八蛋,赶紧过来!”
他赶紧走过去,就见牧春花和柳如丝都靠在床头,脸色发白却眼神坚定。
陈雪茹递了把手术刀在他手里,“我不敢,你来,毕竟是你何家的种。”
何玉柱看了眼手里的手术刀,手却抖得跟筛糠似的,他也怕啊。
用发颤的声音问道:“春花,如丝,真要这么做?对你们下手,我也不敢啊……”
柳如丝疼得额头上全是冷汗,额前的碎发都黏在了一起。
见他磨磨蹭蹭的,急得一把抢过手术刀,眼睛一闭,狠下心直接就往自己肚子上划了道口子。
何玉柱吓得赶紧扭开头,心脏“砰砰”跳得快冲出嗓子眼,连余光都不敢往那边瞟。
萍萍在一旁看得直皱眉,满脸嫌弃,伸手就把他往门外推:
“老爷您先出去!不敢动手就别在这儿添乱,碍手碍脚的耽误事!”
何玉柱被推到门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耳朵竖得老高,
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怕错过里面的半点动静。
何玉柱都尼玛无语了,哪有这么干的啊!
这尼玛能叫‘剖腹产’?可他也没办法,只能在门外焦躁地踱步。
也就过了不到一刻钟,屋里突然传来两声清脆的婴儿啼哭。
他这才敢用精神力往里探去,就见两个浑身是血的小家伙。
已经被‘剖腹产’取了出来,秦淮茹正用温水给孩子清洗。
而柳如丝和牧春花肚子上的伤口,在灵力的作用下,
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两人身上连血都没多少。
不到五分钟,伤口就恢复如初了。
两女立马跳下床,随意瞥了眼还在清洗的孩子。
对视一眼,眼里满是“总算解脱”的快意,直接转身走出屋子。
看见何玉柱还在门口发呆,两人二话不说,直接就对他拳打脚踢起来。
柳如丝一边踢一边骂,语气里满是泄愤:“终于卸货了!我她妈的打死你个狗男人!”
牧春花也跟着踹了一脚,附和道:“就是!磨磨唧唧的!
几天前就说可以卸货了,非要等到现在,害得我们多受了好几天罪!”
柳如丝一脚踢在他大腿上,还嫌不解气,抬脚就往他裆部去。
牧春花赶紧拉住她,急着喊:“如丝,别踢那儿!
真坏了,咱们以后日子还过不过了?踩他腿!往死里踩!”
何玉柱一时被打蒙了,抱着头缩着身子,任由她们发泄,嘴里连连求饶:
“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下次再也不敢了!”
他娘的,这都什么事啊,不就没操刀啊!有这么大火气?
可现在真不敢回话啊,现在这两个可真是祖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