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透过疗伤殿的窗棂,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宋清雾正靠在玉床的软枕上翻阅典籍,殿门被轻轻推开,苏卿卿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清雾,我给你带了膳堂新做的雪耳羹,快趁热尝尝。”
宋清雾放下典籍,看着苏卿卿将食盒中的雪耳羹盛出来,瓷碗中晶莹的雪耳混着琥珀色的冰糖,散发着清甜的香气。她笑着侧身,从枕边拿过生机珠递了过去:“卿卿,生机珠你收好吧,我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留着也没用,你带在身边,日后修炼或历练时,也好有个防备。”
苏卿卿快步走上前,看着那枚泛着淡淡灵光的生机珠,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可你的伤还没完全好,万一……”
“放心,我体内灵力已恢复七八成,加上小白的灵火温养经脉,用不了几日便能痊愈。”宋清雾将珠子塞进她手中,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这枚珠子本就是为你炼制的,我哪有占用的道理?快收好,别再推辞了。”
苏卿卿见她态度坚决,便不再推辞,将生机珠小心翼翼地收入储物袋中,又舀了一勺雪耳羹递到宋清雾嘴边:“那我就收下了。对了,我今天来,还有件事要跟你说——萧衍昨天已经去闭关了,说是要冲击化神期,准备在五宗大比前再提升一阶实力。”
“哦?萧衍要冲击化神期了?”宋清雾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笑着点头,“他本就天赋不俗,又得了宗主指点,如今闭关冲击化神,倒也在情理之中。”
“可不是嘛,”苏卿卿在床边坐下,语气带着几分感慨,“现在宗门上下都在为一个月后的五宗大比做准备,外门弟子每天都在训练场练到深夜,内门弟子也大多闭关修炼,连凌景肆都在研究新的剑法招式。我也打算从明天开始,去后山的修炼室闭关,争取在大比前把修为再精进一些,这段时间可能就不能经常来陪你解闷了。”
宋清雾看着她眼中的斗志,心中满是欣慰,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你能有这份心就好,修炼要紧,不用特意过来陪我。我这边有小白和小疾风陪着,不会无聊的。你只管专心修炼,争取在大比中取得好成绩,也让其他宗门看看我们清云宗的实力。”
“嗯!”苏卿卿用力点头,又陪宋清雾聊了会儿天,说了些宗门内的趣事,便提着食盒匆匆离开,显然是急于回去准备闭关的事宜。
接下来的几日,宋清雾每日都在疗伤殿中调养身体,偶尔翻阅典籍,研究上界通道的线索。苏卿卿虽在闭关,却总会抽出半个时辰过来,给她带些好吃的,或是跟她说说自己修炼的进展;凌景肆也每日都会来探望,有时会给她带些珍稀的草药,有时则会跟她探讨剑法心得,两人偶尔还会在殿外的空地上切磋几招,宋清雾的剑招也在这一次次切磋中愈发娴熟。
可让宋清雾有些疑惑的是,这几日却始终不见墨柏川的身影。自雷劫那日之后,她便再也没见过他,既没有来疗伤殿探望,也没在宗门的其他地方活动。
接下来的几日,宋清雾依旧在疗伤殿静养。苏卿卿虽每日都要去修炼室修炼,却总会在傍晚抽出半个时辰来陪她,要么带来新出炉的点心,要么讲些宗门里的趣事;凌景肆也每日准时前来,有时会带来藏经阁新抄录的功法典籍,有时则会与她探讨阵法心得,言语间满是关切。
可让宋清雾有些疑惑的是,这几日却始终不见墨柏川的身影。她记得雷劫那日,墨柏川还在广场上出现,可自那日后,便像是消失了一般,既没来过疗伤殿,也未曾在宗门其他地方活动。她隐约觉得,墨柏川的异常与那日宗主单独留下他有关。
又过了三日,宋清雾体内灵力已完全恢复,经脉也在小白灵火的温养下彻底愈合。她告别了前来探望的凌景肆,带着小白和小疾风,朝着后山的竹林走去。
后山的竹林终年常绿,微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洒下,在地面形成细碎的光斑。宋清雾踩着铺满落叶的小径,缓缓走向竹林深处,小白蹲在她的肩头,小疾风则在她身前探路,时不时停下脚步,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不多时,一间简陋的竹屋便出现在眼前。竹屋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轻微的翻阅声。宋清雾轻轻推开木门,只见墨柏川正坐在窗边的案前,手中捧着一本泛黄的典籍,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雷灵力,神色专注,连有人进来都未曾察觉。
案桌上堆满了各类典籍,有的页面已微微卷曲,有的还夹着干枯的竹叶书签,显然他已在此处翻阅了许久。宋清雾看着他眼底淡淡的青黑,心中的疑惑更甚——宗主那日究竟对他说了什么,竟让他如此废寝忘食地查阅典籍?她轻咳一声,轻声开口:“柏川,你在忙吗?”
墨柏川听到声音,才从典籍中抬起头,看到是宋清雾,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收起周身的灵力,起身拱手:“清雾,你怎么来了?伤势都好了吗?”
“已无大碍,今日来是想找你聊聊。”宋清雾走到案前,看着他憔悴的模样,心中的担忧更甚,“回宗那日,宗主单独留下你,不知对你说了些什么?我见你这几日似乎格外忙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