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自身力量之外,王至诚也渴求手中有一股绝对忠诚的外在力量。
毕竟,很多时候,王至诚无暇分身。
神魂突破至第五转,感知与掌控力臻至全新境界,王至诚的思绪也随之活络起来。
翻阅老道士庞杂而残缺的记忆,他发现其中控制他人心神的手段,无外乎“惊魂刺”、“迷魂术”之类霸道直接的法门,见效虽快,却痕迹明显,易遭反噬,要么损人神智,要么强行驱使(属下大概率心不服,总想挣脱控制),绝非长久驾驭之道。
他需要的是如春雨润物,潜移默化,既能牢牢掌控,又不露丝毫斧凿痕迹,甚至让被控者自身都浑然不觉的高明之法。
一个念头自然而然地浮现:能否将上个世界所知的心理学催眠原理,与这个世界的精深神魂之力相结合,创出一门独到的“神魂催眠之法”?
此念一生,便难以遏制。
理论上前世催眠术针对潜意识,此世神魂之力可直接干涉思维,二者若能融合,效果当远超寻常。
然而王至诚此世见闻乃至老道士记忆中,竟都无此先例,或许因世人重速成强控,乏于耐心进行这等水磨工夫,亦或是缺了那份跨越世界的思维火花,更或者王至诚得到的是老道士的残缺记忆,正好缺了相关神魂技巧…
不过,无所谓了!
“即便是无人走过之路,我自己踏出一条便是!”王至诚眼中闪过锐芒。
他深知此术若成,对未来意味着什么。
而实验的首选目标,自然是身边最近之人——侍女春兰与秋菊。
这两女本是伯父为他“性启蒙”所备,虽然王至诚并不需要,但为了避免太过不合常理,他也在和大嫂崔雨茵圆房前,收了春兰和秋菊。
让她们为他启蒙!
如今,这层亲密关系反倒成了最佳的实验温床。
床笫之间,灵欲交融之际,人心防最为松懈,思维亦呈短暂空茫,正是植入暗示的绝佳时机。
是夜,红绡帐暖,云雨初歇。
春兰面泛桃红,眼波迷离,依偎在王至诚身侧,气息未匀,心神正处于一种开放而毫不设防的状态。
王至诚眸光微凝,第五转的神魂之力如无形水银,极其轻柔地笼罩而下。
他并未强行冲击,而是依循前世所知催眠引导术,结合神魂妙用,将一缕极细微、带着安抚与绝对顺从意味的意念,如同最轻柔的羽毛,一遍遍拂过春兰的意识深处。
“诚少爷是你唯一的主宰…他的意志便是你的方向…服从他,守护他,能使你获得最大的安宁与满足…”意念并非具体言语,而是一种纯粹的情绪与倾向烙印,更深植了“此念源于自身,理所当然”的认知。
过程极耗心神。
王至诚需将神魂之力控制得妙到毫巅,既要确保意念植入成功,又不能惊扰对方,更不能留下任何损伤或异常波动。
一次“施术”下来,竟比王至诚苦练一整日武艺还要疲惫,神魂之力消耗不小。
此后每逢与两女同房,王至诚皆如此施为。
同时,在日常相处中,他也辅以言语、神态的暗示,与夜间神魂烙印相互呼应,不断加固。
然而进展远比王至诚预想的缓慢。
普通人意识虽无主动防护,但其本能犹在,对外来意念有着天然的排斥与消解能力。
往往一夜辛苦烙印,数日后便消退大半,需得不断重复加固。
王至诚不断调整着神魂之力的频率、渗透方式以及暗示的“包装”,推演计算,精益求精。
时光流逝,实验进行了数月。
王至诚明显感觉到春兰和秋菊的变化。
她们侍奉愈发精心周到,眼神中的恭顺逐渐染上了一种近乎盲目的信赖,凡事皆以王至诚喜怒为先,几乎到了不顾自身的地步。
一次秋菊不慎打翻茶盏,她的第一反应并非收拾,而是惊恐万分地看向王至诚,仿佛犯下了滔天大罪,直至王至诚温言表示无妨,她才如蒙大赦,那种情态已超出了一般主仆范畴。
王至诚心知,实验大体成了。
但他细细核算其中消耗:数月来,他投入了大量本可用于自身修炼的神魂之力与精力,频繁施展这等精细操作,甚至略微拖慢了他巩固第五转修为的进境。
而结果呢?
仅仅是初步控制了两个几无武力、亦无特殊才能的普通侍女。
若要达到“绝对忠诚”、“如臂使指”且毫无副作用的理想状态,据他估算,至少还需不间断地施术两年以上,且日后仍需定期维护加固。
“投入如此巨大,产出却仅止于此…”王至诚蹙眉,心中豁然开朗,“难怪此界少有此类法门。并非无人想到,实是代价过高,得不偿失!”
有这时间与神魂损耗,不如去修炼更强的功法、招揽真正的高手、或培植利益共同体来得划算。
控制几个凡人侍女,用恩威并施的寻常手段足矣,何须动用珍贵的神魂本源之力行此笨功?
想通此节,他不由哑然失笑。
自己竟是钻了牛角尖,仗着神魂强大和两世记忆,试图走一条看似取巧实则效率低下的歧路。
然而,实验也并非全无收获。
至少,他验证了思路可行,且对神魂微操的理解更深一层。
更重要的是,通过这数月潜移默化的神魂影响,两女几乎对他再无隐瞒。
一日,王至诚心血来潮,以第五转神魂之力更深层地探视两女潜意识中被催眠加固的领域,意图检验成果的稳定性。
在秋菊的意识中,他清晰地感知到其对邱夜梅的畏惧与效忠已然淡去,被“一切以诚少爷为重”的念头彻底覆盖,这在意料之中。
但当他探入春兰的意识深处时,却意外发现了一处被隐藏得极深的执念!
那并非由他的催眠术所种下,而是早已存在,甚至在他的反复催眠下,这份执念竟与他植入的“忠诚”纠缠在一起,变得更为根深蒂固,几乎成为了春兰生存的核心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