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三个人一起坐着老徐的车去公司。
刚开始费燃还有些不自然,毕竟昨天晚上他们说了那些话。
她偷偷地观察了一下汪希存,发现他一脸冷峻地在听赵秦汇报今天的行程,似乎一点都没有受到昨晚的影响,费燃这才慢慢放下心来。
“上午9:30有个远程业务会议,10:30技术团队汇报工作进度......”
赵秦正慢条斯理地汇报着,汪希存闭着眼睛听着。
费燃每次都是随便听一耳,不会太认真。
赵秦说她是自己人,总裁的行程给她听到也无所谓,可是费燃觉得这跟自己的工作的无关,所以都不太放在心上。
“哦对了,后天下午云城电视台的采访,得提前跟你说一下,他们已经约了好久了,今天下午我会把采访流程跟你对一遍,到时候晚上还有晚宴......”
赵秦突然提醒,虽然是后天的行程,但是这种大行程得预留时间提前做好准备,所以今天一并提醒。
“好。你安排就行。”
汪希存淡淡地回道。
下午,赵秦跟汪希存对了一遍采访流程,这是初步对流程,明天会再跟电视台那边对一遍,确保后天的采访万无一失。
晚上,赵秦抽空去踢了一会儿球。
他没别的爱好,从小就喜欢踢足球,一有空余时间,就会去踢一会儿,既可以锻炼身体,又可以放松身心、平衡工作。
可是今天却不巧,对方球员铲球的时候踢到了赵秦的右腿,当时他就疼的在球场上打滚了。
随即,赵秦被队友送进了云城医院,这里的骨科是整个云城乃至周围城市最有名的。
汪希存接到电话的时候心急如焚,赵秦是跟着他回国的,在国内没有亲朋好友,而他自己也离开八年了,对这边的环境也没有那么了解。
想了一会儿,他还是决定去找费燃,她毕竟是本地人,肯定比他更熟悉云城医院。
费燃听到赵秦去医院了,也是很吃惊,但听到云城医院,瞬间又好像安心了一些。
因为她的妹妹费盼,正是云城医院外科的护士。
费燃和汪希存坐上老徐的车,往云城医院赶去。
她一边安慰汪希存让他放心,一边给妹妹打电话。
费盼看到姐姐给自己打电话也是一愣,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她今天在医院值夜班,这个点姐姐怎么会给自己打电话?
他们平时本来就很少联系,一个是全职家庭主妇,一个是医院外科护士。
费盼上班本来就很忙,姐姐又一心顾着自己的家庭,所以他们的联系越来越少。
她带着疑惑按下了接听键,“喂?姐。”
费燃跟汪景程的事,还没跟家里说,妈妈和妹妹什么都不知道,但是现在她也顾不得这些了。
“盼盼,我有个朋友踢球不小心伤到了右腿,刚送去你们医院,你能不能帮我找找,看看他现在怎么样了?”
“叫什么名字?”
虽然费盼感觉很奇怪,姐姐这么多年一直在家当家庭主妇,她有什么会踢球的朋友,而且这么晚了还需要她自己打电话过来查问。
但是出于职业习惯,她还是第一时间询问病人的名字,以便能快速找到。
“赵秦。赵国的赵,秦国的秦。”
“好,你等会儿啊,我去找找。”
挂了电话,费盼就开始去找了,最后在急诊的病床上找到了嗷嗷叫疼的赵秦。
“你是赵秦吗?”费盼问道。
赵秦转头看向这个高挑的女护士,虽然穿着护士服,带着护士帽,还带了口罩,但那双水汪汪的漂亮大眼睛,确是挡不住的灵气。
赵秦一时有些看愣了,也忘记了喊疼,乖乖地回道:“是。”
听到肯定的回答,费盼转头看向他的右腿,又伸手摸了摸。
“啊......”赵秦疼的大叫。
“拍ct了吗?”费盼也不管他的叫声,依然冷静地询问。
“拍了,医生叫我在这儿躺会儿......”
于是费盼拿起手机给费燃回了个电话,告诉她赵秦的位置和目前的情况。
赵秦躺在床上疑惑地看着她,她姐是谁啊?怎么还这么关心我的情况?莫不是暗恋自己的球场女经理,从他受伤以来,也就她一个女的知道自己受伤了。
“你先躺着吧,我去找你的主治医生了解下情况。”说完费盼就扔下一脸懵逼的赵秦,转身走了。
又过了一会儿,汪希存和费燃总算到达了医院,并找到了赵秦。
“哇,老板......这么晚了,您还过来看我,我实在太感动了......”
汪希存闻言头顶三根黑线,“看来你没什么事,还能开玩笑。”
说罢,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右腿。
“啊......”响彻病房的叫声再次出现。
“好啦,你俩别贫啦。”费燃赶紧拦在他俩中间,“盼盼呢?”
“盼盼?”赵秦思考了两秒,终于想明白了,她指的是那个女护士,那个女护士打电话说的姐姐就是费燃。
“害我白开心了,以为有人暗恋我呢......小护士让我在这儿等着,她说她去找医生。”
正说着,费盼拿着一张ct单过来了。
“姐?你怎么来了?”
费盼惊讶于这么晚了,姐姐竟然还来医院,这个赵秦到底是谁?
她又看到了费燃旁边的汪希存,那高挺的身材,俊美的脸庞,在人群中完全是鹤立鸡群的存在,想不看见都难。
她瞬间有些害羞,脸颊直发烫,心砰砰直跳。
幸好有口罩挡着,她暗自庆幸。
“盼盼,赵秦是我朋友,他的腿怎么样了?”
费盼拿过ct单给他们展示,“张医生说是粉碎性骨折,不过不算太严重,只是轻度移位,可以通过石膏、支具外固定愈合,不需要手术。”
听到这里,众人都放下心来。
“那恢复需要多长时间?”
躺在床上的赵秦急切地问道,他一个爱好踢球的运动健将,让他天天躺在床上,比杀了他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