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椭圆形小叶五枚,有尖锐锅齿,叶片上表面无毛,叶脉下陷,有部分褶皱,密被绒毛和腺毛,托叶大部贴生叶柄,离生部分为卵形,带腺锯齿,下表面被绒毛。苞片呈卵形,边缘有腺毛,外被绒毛。萼片呈卵状披针形,上表面有稀疏柔毛,下表面密被柔毛和腺毛。花瓣……全黑色,无味,半重瓣至重瓣,呈倒卵形;无雌蕊雄蕊。”
维里奈小心翼翼地捏着凋零玫瑰底部的茎干,一边做着详细的观测,一边口头描述出来。
你说这个谁懂啊……
光是听到这些无名就开始忍不住犯困了,虽然他并非植物学专业,但维里奈说话的语调抑扬顿挫的,很有当大学教授的资质。
至于他还没睡,只能归功于维里奈实在是太可爱了导致的。
“嗯……确定无疑,这朵花原型为蔷薇科蔷薇属,也就是染成黑色的玫瑰花,”说完鉴定结果,维里奈吐了一口气,挥动右手,令身旁的一条藤蔓接替自己的手缠绕住面前的凋零玫瑰。
“但是,和寻常的黑石花不一样,这朵花似乎蕴含着「灾厄」、「不祥」、「污垢」的频率。”维里奈低下头来,摊开手掌指向围绕着他们的那些花丛——它们似乎在惧怕着两人之间的这朵漆黑玫瑰,颇有灵性地向着维里奈的方向靠去,同时远离着中央的凋零玫瑰。
“有没有更加通俗的话。”
“嗯……如果举个例子的话。”维里奈将手掌放在自己胸口的花朵上,“我们人类是这些普通的花,黑石花是无害的动物,那么这个凋零玫瑰,就像是怒涛级往上,对我们抱着敌意的残象。”
“况且……这朵花也很古怪。”维里奈冲着无名招了招手,轻轻拨开了凋零玫瑰的花瓣,露出内部的星状中心。
“首先,这朵凋零玫瑰没有花蕊,理论上而言,玫瑰作为两性花,理应拥有雌蕊和雄蕊,但这里不仅没有,还被这种星状核心取代。这种情况我只见过一种——”
维里奈顿了一顿,收回手指,眉头紧皱着,说道。
“静默种,更准确地说,是植物类残象频率消失后掉落的核心。”
静默种……是什么东西来着?
无名难得进入了一问三不知的状态里——你让他战斗爽打全息踹深塔,那他确实能做到靠手法通关,剧情内容他也有所关注,但像是这么细的小知识点……
——果然还是鸣潮的剧情分析看得太少了。
“也就是说,这朵花更像是残象掉落的种子吗?”
“但你先前也提到过,这朵花是诞生于尸体之中,我认为……这或许是特定频率共鸣后所诞生的一种产物。”维里奈将这朵花放回无名的手里,周围的花丛也因此回正姿态,仿佛凋零玫瑰已经远走一样。
“其次,这朵花的频率能够引发其他植物的变化,嗯……稍等我一会。”维里奈突然表露出一副纠结和犹豫的神色,她蹲下身,冲着脚下那些花丛低声细语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像是在认真地和它们沟通一样。
——难道说?这就是植物沟通大法!
维里奈像是在挑选合适的花朵一般,一朵朵地扫视过去,嘴里还念念有词着说着什么“你不能来”“太危险了”之类的话,好像在劝诫着这些花朵。
无名也不急,手里把玩着那朵凋零玫瑰,试图像维里奈一样和植物对话。
无名:我喜欢你。
凋零玫瑰:……
也是经过几分钟的挑选,维里奈用铲子小心翼翼地把一朵洁白的花朵连着根部和泥土一同铲起来,一点也不嫌弃泥土肮脏地捧在手心里。
“就是这个勇敢的孩子了,嗯……无名,接下来就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了,能请你帮忙录像吗?”
“没问题。”
无名架起终端,瞄准了维里奈手里的那朵纯白花卉,也就是这个时候,无名才得以看出这朵花的异样。
——除了颜色不同之外,这朵花的模样,包括花萼,花瓣,与凋零玫瑰长相出奇地相似,而介于刚才从维里奈那里听来的植物学小科普,无名下意识地开口道。
“这也是玫瑰吗?”
“嗯,是白玫瑰。”维里奈以闪烁的目光脉脉注视着手心里的那朵洁白玫瑰花,说道。“接下来的话,就劳烦无名,把录制打开后,将凋零玫瑰和这个孩子碰在一起。”
“我明白了。”无名点下录制后,将终端放在一边的好角度上,随后捏紧凋零玫瑰的茎干,将那漆黑如墨的花瓣与维里奈手里的白玫瑰接触在一起。
异变发生了。
凋零玫瑰突然焕发出邪魅无比的黑光,仿佛是一根小巧的黑色火把,花瓣变得越发的饱满,仿佛一掐都能够挤出水来。
——但相对的,那朵白玫瑰的生命力于几秒内彻底丧失,原本的花瓣一下子变得皱皱巴巴,干薄如纸,花萼也缩小成了漆黑的,一副枯萎的模样,花瓣同样收缩起来,整朵花就像在这一刻直接如凋零玫瑰的名字那样,彻底凋零下来。
“可以,结束录制了。”
说完这话的维里奈低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只剩下一副干枯躯壳的白玫瑰卷起来,放回它原本生长的那个小坑里,最后再用铲子将这个坑给填平。
“那个……”无名决定先把这朵诡异的凋零玫瑰放回背包,朝着维里奈的方向蹲走两步。
怎么说呢,既然维里奈能够和植物对话,能与频率沟通,那也就是说她能够体会到植物凋零时的悲伤吧?
还真是难办啊这个能力,说好用也不好用。尤其是对小孩子来说,情绪可是最容易被感染的东西,尽管维里奈可能不算一般的小孩子……
无名正绞尽脑汁地思考着用什么话语来安慰面前的女孩,文字都快编辑好了,只见维里奈转过头来,脸上依旧保留着微笑,静静注视着无名。
“那个,你还好吗?”
“我吗?没关系的哦,”维里奈重新坐回了台阶上,吸引着周围的花丛们向她的方向偏移,而女孩也只是用手肘撑着膝盖,双掌支撑着脸颊,眼里的闪光依旧明亮。
“枯萎凋零的花,能够成为土壤的养料,继续供养着下一朵新生的花,如此往复,就像潮水一样。”
怎么一转哲学了?
“总之,这就是我认为,这朵凋零玫瑰充斥「不详」频率的原因了。”维里奈回归了正题,说道。“吸收其他植物的频率,反哺自身,违反自然常理地凋零……”
不过即便维里奈掩饰地再好,也终究显露出那抹像是孩童一般落寞的眼神。
“但这些也终究是我的一点猜想,千万不能当真哦。”
直到这句话结束,无名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还是半蹲着聆听维里奈说话——尽管年龄确实小,个头也小,但无名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将她当成是一个成年人来看待。
尤其是对方说话的语气和气势,不比一些成年人差上多少。
“多谢你的鉴定和帮助。”无名忍住了将手放在对方头上使劲揉搓的念头,向对方伸出右手。
“不用谢,这只是……举……举手之龙而已。”维里奈一边思考着用词一边将小手放上来。
“是举手之劳。”
“嗯,就是这个。”
在轻轻握手后,维里奈并没有收回手掌,而是向下托住无名的手背,目光同样移到无名那缠着绷带的右手上,自对方掌心散发出来的微若草叶的浅绿色光芒慢慢盖住了无名的手掌。
看样子,她的情绪也恢复得很快,理性的很,该说不愧是研究员吗?
“说起来,你的手是受伤了吗?需要我帮忙吗?”她细声细语地问道。
帮忙?那可就多了,三座深塔上下两层冥歌海墟还有千道门扉和危机合约,你说我抽到维里奈满链之后为什么不能出第二个维里奈呢……
“我觉得应该是好了,只是忘记换下来。”
无名拆下右手的绷带,露出了掌心的皮肤——上面没有一点伤痕,自从那晚和椿打了一架留了伤口之后,他也只是随便处理了一下,用顺手了就一直留了下来。
“但也要时常更换绷带,保证透气呀。”维里奈闻言从终端里拿出了一卷没有开封过的医用绷带,放在无名手里。“毕竟寒商可是很关心你的,可不能让她失望了呀。”
怎么突然说到寒商了……谁流传下来的到处开团,牢角是你吗?
无名只得接受了对方的好意,将这一卷绷带收入终端之中。
果然,维神的伟大不需要言语表达。
“说起来,更重要的事情是,若是以后你在其他的地方碰见了这种模样的花,”无名又扬了扬手里的凋零玫瑰,说道。“一定要小心接触,毕竟这朵花若是生长在尸体上,而非土壤的话,就会诞生出危险恐怖的残象。”
“嗯呐,我记住了。”维里奈从台阶上站起身,两只小手拍去了白色裤腿沾染的一些泥土,模样甚是可爱。“那么,你还有别的事情需要我效劳的吗。”
“硬要说的话,现在没有别的事情了。”无名心中念头一闪,露出微笑,将先前准备好的一些骨头放在物品栏里。
“倒是维里奈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嗯……原本我是打算和寒商一起照料这些花的,再种一些从黎那汐塔来的新植物。”维里奈将食指点在嘴边,仰着头思考着,最后视线回归到眼前男人的脸上,提议道。“如果无名你有时间的话,不如来加入我们吧。”
“我当然有时间,不过身为无趣的大人,我还是得提醒你一下,向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发来邀请可不是什么算得上智慧的决定哦。”
他是打算逗一逗面前的女孩,但没想到对方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忍不住看向了自己的身形。
“我知道啊,但我相信植物们的频率,它们说——”维里奈扬起手掌,细嫩的枝条仿佛她的一根根血管,从手腕处蓬勃生长出来,末端便是一朵灿烂的金色花卉。
“在你面前,这些孩子们能够非常惬意地生长,你身上的频率,和凋零玫瑰的频率是完全相反的,能够让它们迅速生长的频率。”
相反可还行,但我空手就能破坏掉花和方块,更别说还有锄头,它们是只盯上我背包里的骨粉了吗?
他只能归功于这些植物感受到骨粉的气息,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成长了。
但这样也省事了。
“那……我们先去喊一下寒商吧。”
————
“哥……哥哥,这个东西好沉……”
“那只是你的力气小。”
无名带着寒商站在花丛之间,后者正拿着一把闪耀着紫色流光的幽蓝锄头,正是无名的钻石工具之一,附魔钻石锄「斩舰刀」——虽然他造出来的目的一开始是冲着打连击流,以及准备「劫掠」村庄的稻草块去的。
至于为什么要用到锄头……
“不用锄头的话,怎么给植物松土呢。”
脑海里响起了维里奈的话,无名现在还记得她说这话时显露出来的无奈表情,换做自己的话恐怕已经开始说「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伟大的维神曾经说过,松土一定要用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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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说,玩mc玩的。”
他看了看自己左手提拉着的几袋花卉种子,又低下头,看着身边晃晃悠悠,想要举起锄头的寒商。
“果然还是先从提高身体素质开始吧,这一点我想你外公比我专业一点,毕竟是夜归军的教官,抓点军训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我……我知道了。”
至于维里奈的话,她去屋子里取新品种植物了。
“这也是修行的一部分。”无名一边这样向姑且算得上是自己徒弟的寒商符合身份的说着,一边放下了工作台。“不管是成长为厉害的共鸣者,还是为了未来打好基础,都需要一个强健的体魄。之后呢……无论是逃跑还是赶路,都非常地实用。”
虽然变强这条路上并不是一天锻炼就能解决的,但他也只能按着自己一知半解的感觉来教导。
在这里跑步可真有用吧?毕竟山高路长的,小家伙也没有末影珍珠,碰到打不过的怪不就得跑路吗?除非她有啊漂那种强而有力的战力,能一力破万法,不然还得掌握如何高效跑路的方法。
“为什么要先说逃跑……?”寒商将锄头尖杵在地里,歪着脑袋,颇为困惑地看向无名。“不应该是……战斗吗?”
“听好了寒商,这就是你要学的重要一课。”无名在身后放了个工作台,一屁股坐了上去,左眼之中的灰白色光芒静静地绽放光芒。
“在战斗中击溃敌人固然重要,人们往往也重视这一方面,不过呢,我希望你知道的一点是,存人失地,人地皆存,生命永远是摆在第一位只要活下来,就能有胜利。
这里我就不上升到什么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了,你要跟我辩论的话我也没辙,但索拉里斯,尤其是今州这块地,直面残象和鸣式的威胁,每一个生命都至关重要。”
“嗯……”
“当然了,我说的逃跑可不是单纯的避战,如果你觉得我只是单纯胆小的话,那可就理解错意思了。”
“我没有那么想……但是,哥哥你的话还没说完吧?”
“嗯哼,对你来说,或者说对大部分有局限性的共鸣者来说,首先需要做到的是审时度势,正确评估实力,通过一些试探和切磋来获取对方的情报。毕竟你现在年龄还小,就算是夜归军,最低的征召年龄也是十四岁,这还只是针对共鸣者的情况,如果是正常人的话得是……十八岁来着?
总之你现在想战斗的话真的还早,就像是学走路一样,路都走不会就不要想着跑这回事。
实际上,就算是夜归军,也会有处理不了的情况,所以才叫「夜归军」,而不是单打独斗的探险家。专业的事情要交给专业的团队去干,比如说我,如果你碰到了什么可能危险的情况,不妨跟我说完情报之后,在原地等我的好消息。”
“这样的话……不对吧,为什么是哥哥去代替我……?”
“那是因为,我和另一个朋友加起来可是无敌的。”
“……”
寒商好像露出了一副对无名表示顺从的样子,不过脸上的表情似乎也代表着她稍微想通了一点事情。
“不过,就算是哥哥,碰到不能应对的敌人,也必须逃跑哦。”
“我没法应对的……好像没准还真有。”
至少鸣式和岁主我就打不过,那几个会监说不定有一战之力,打不打的过还得看库洛的大手。
“嗯……只是维里奈和安可她们,哥哥你看。”寒商轻轻抓住他的手掌,细声道。“她们的共鸣能力拿来战斗也没有关系,我和她们比起来的话……”
“啪——”
无名轻轻弹了一下对方的额头,力度刚刚好,懵逼不伤脑。
“你和她们能比吗?一个是研究所和先行公约的探险家,一个是黑海岸的客卿,她们自己的成就可是经过努力得来的,所以说——还是趁早把自己训练起来吧。”
“唔哦……”
“之后会和你外公商量一下,嗯……比如说营养餐,锻炼计划这些,你平时都做些什么?”
之前看到她家里有那些动物,不会闲着没事跑去当宝可梦糕手吧?
“平时的话,我会一个人去山里捡点竹笋蘑菇,在图书馆看一些书……”
“那还挺健康。”无名从工作台上下来,将手掌覆上女孩的头,又揉搓了几下。“未来可能会比较辛苦,如果真的严格按照共鸣者的标准来的话,能做到吗。”
“一定……可以的。”
“很有信心嘛,好了,把「斩舰刀」给我吧,我给你换一把新的锄头。”
在艰难地挪动那把漂亮的放着光的锄头之后,寒商喘了口气,忍不住将心中的疑问说出口。
“哥哥,为什么给这么好看的锄头,起这个名字。”
“因为我玩黑岩一方伊卡的……呃其实就是纪念一下某个很超模的装备,所以起了这个名字。”
——孩子们不要怕,是redp,我们有救了。
尽管寒商一句也没听懂,但她依稀觉得这是无名在用这个名字怀念着什么,因此也只是点点头。
“寒商,无名,我把花种拿来了。”
维里奈抱着一个敞开的小箱子,里面排列整齐的植物沉浸在这温暖的阳光之中,当然,这个箱子看着有些重量,维里奈一步步地走来,略显吃力地向他们的方向喊道。
当然,在看到维里奈的时候,无名便已经扔出末影珍珠,闪烁到她的身边,向她伸出手来。
“你早说这么重的话,我就去帮你拿了,我这里可还能瞬移呢。”
“植物们需要先感受一下阳光,也不需要那么急切地运输啦,谢谢你的好意。”
虽然是谢绝了无名的帮助,但无名还是有些看不惯自己站在这里,却让小孩子来搬东西的做法,向维里奈保证自己不会使用瞬移之后,便轻松地将箱子抱在怀里。
“话说回来,这些植物都是什么。”
无名看着箱子里从土壤中探出新芽抽出新叶的青绿植物,只觉得天底下的植物幼苗好像都一个样,完全分辨不出来。
“这两株是拉古那的鸢尾花,这两株是无花果树苗,这两株是七丘的月桂树苗,还有个其他的,都是从海上运过来的一些……应该说是常见的植物,不过在今州见不到,所以科学院之前找了拉古那的一个大家族买了点植物,就交给我来种植啦。”
“哇袄,酷。”
话说七丘是哪里,黎那汐塔吗?
让我猜猜,是小土豆家呢,还是大水母家……总不会是修会吧?
回到原先聚集的位置后,无名便将箱子放在地面上,与旁边等待着两人回来的寒商一样,注视着维里奈的动作。
“要是可以顺利长高就好了,这些孩子的愿望也非常简单呢。”维里奈从里面拿出了一盆小小的树苗,是先前所说的月桂树苗,此刻她低垂着眉眼,像是自言自语着。不过很快,她便抬起头,向两人介绍起来。
“这里黎那汐塔经过改良的品种,本身具有净化嘈杂频率的作用,但今州……因为太多残像和无音区等危险频率的干扰,就算我悉心照料,也不能确定,它能否顺利成长为参天大树。”
好像话题有点沉重,不过原来维里奈在植物上寄托了这样的愿望吗?月桂树还有这样的作用?
“没关系啦,只要今州城还在,你们将来一定有一天会长得比我更高的。”她不知是对这个月桂树说,还是对周围的植物们说着,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落寞。
恐怕连维里奈自己,也觉得在这个情况下培育树苗,很艰难吧。
无名开始好奇这个树苗了,因此,他开启系统看看这些树苗在mc里究竟是何方神圣。可待到眼前血条出现后,他一下子沉默了。
因为不管是维里奈提到的月桂树,还是无花果树,变成mc的东西之后都是清一色的橡树树苗。
“这对吗?”
“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维里奈问道。
“哦对的对的。没事一点小问题而已。”
很奇妙,但无名也没觉得是维里奈的问题,相反mc的问题一直很大,谁家橡树掉苹果下来啊,牛顿吗?
不过,既然是橡木的话,况且维里奈也那么说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很简单咯。
于是,在维里奈眼里,眼前的这个男人像是突然开了个共鸣解放一样,左眼出奇地凝聚出灰白色雾气,漆黑的声痕于雾气之中闪烁着,解开了绷带的右手腕处,另一个声痕同样亮起光芒。
可正是如此,维里奈能够感受到周围花卉植株们升腾起来,犹如凶猛烈焰一般的崇高敬意与拥戴。在她的认知里,假如说这些花卉们能够变成人形的话,或许会向着无名伸出双手欢快地跳跃,表示对他的……这种奇怪的感觉。
她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情形。
——都说猫科动物喜欢猫薄荷,嗯……无名这算花薄荷吗?
“可以让我试一试,种下这棵月桂树吗?”
无名蹲下身来,向维里奈问道。
“嗯,可以。”
答应地好干脆啊,为什么感觉维里奈对我戒心不重,总不能是因为我说话有趣长得好看吧。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
“出了问题我可是会赔偿的哦,别看我这样,我可是很有钱的。”无名的右手轻轻触碰了其中一棵月桂树,但出乎两小只预料的是,那一株小小的树苗顿时消失不见。
“喔……”寒商发出一声惊叹,四处寻找着消失的月桂树苗。
不……并不是消失。
维里奈感受着那棵被无名选中的月桂树的频率,抿了抿嘴唇,目光旋即集中在对方的右掌之中。
那里正有着一个缩小后的,堪称迷你模型一般的树苗。
“好啦寒商,别找了。话说种在这个坑里面就好了是吧。”后半句则是无名指着旁边他们之前挖好的坑,向维里奈询问着。
“嗯,虽然不知道你要用什么方法,不过……”
话音未落,那个坑洞就被无名用泥土给填满,之前的那棵小巧的月桂树苗便一下子出现在刚填满的泥土上。
?
现在轮到维里奈看不懂了。
她将手指插进箱子里原先树苗占据的泥土中,很快拔出来后,踮着脚跑向了无名安放树苗的位置,右手按在了这个树苗的根部,不禁瞪大了眼睛。
“树根毫无损坏地……挪到了这里,而且这种扎根深度,甚至比运来今州这里之后还要牢固……你是怎么做到的?”
“别急啊维里奈,让你惊讶的可还在后头呢。”
无名向维里奈伸手轻轻招了招,让她稍微远离树苗一些距离,随后蹲在在两小只中间,摊开右掌,转出了一堆……
粉末?
这是什么粉末呢?寒商忍不住这样想着,扭头正准备询问身旁的专家朋友,但在看到对方那同样锁着眉头的脸庞时,又放下了这个心思。
“这个粉末……似乎能给植物治疗?”维里奈有些怀疑地开口,可这个答案并没有得到无名的认可,反而让他轻轻摇头。
“不只是这样。”
无名转过头来,灰白的眼眶里,声痕代替着瞳孔,向着维里奈的方向挪动了些许。右手则是捻着那一把粉末,手掌一扬,洒向了那株树苗。
——只是顷刻之间,原本还没有小腿高的树苗在接触到那奇怪的白色粉末之后,树干便瞬间拔高至两三层楼的高度,各种新芽不断生长出来,繁茂的树叶从这些新生的枝条窜出,密密麻麻地堆簇在一起,几乎就是从新生的树苗,变成了一棵完全成熟的——月桂树。
他眼里的那漆黑声痕闪烁着光芒,声音悠然。
“重新认识一下,我是无名,一个路过的方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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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忙着毕业典礼和收拾东西回家,上火车前更一篇,之后更新的应该大概会勤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