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端一连后退好几步,跑向那几个贼寇水匪头目:
“你们几个快走!立马回召集人马,给谢家报信!
谢焚来越州杀人了,快,快去!”
想走,自是做梦!
谢焚那柄刀贴着贺端的头皮,从后杀到!
云长空,廖海更是一左一右,断了那几个贼寇想逃跑的后路。
此时,在军营里,还有一群穿着破烂连铠甲都没有的士兵在远远观望。
有人看着外面的战局,紧张的道:
“我们,我们再不出手,贺端只怕会杀了咱们...”
一个老兵观察着战局,有些激动的道:
“没听那些人说他们是青州来的?
说不准是那位宋小侯爷!吗的,贺端的报应终于要来了!”
有人不敢置信的往外挤:
“当真是那个宋渊?若如此,老子冲上去,帮他们砍死贺端!”
那老兵嘿了一声:
“再等等,咱们的命在贱,也就这么一条...”
越州军,虽四万,却分上等兵和下等兵。
所谓下等兵,便是平民家子弟,应招入伍,足有三万之数。
又被称为肥猪!
他们这些人的用处,便是让贺端有理由管朝廷要更多的好处!
他们的饷银,军粮尽归贺端。
若闹了山匪,便由他们拿着破铜烂铁去打。
死了,得的抚恤银也归贺端。
而那些山匪,则是贺端与谢家联手养的。
越州,发财手段之一便是,养寇!
而越州,另外一个发财手段便是,养猪..
越州,好似巨大的杀猪场。
老百姓,便是待宰的猪羊。
上等兵则是贺端的嫡系,平日里只需跟着贺端吃香喝辣,鱼肉百姓,却能领双倍饷银!
战场之上,谢焚那一刀,差点掀飞贺端的头盖骨。
贺端的嫡系兵更是被打的七零八落,不断朝着大营中缩去。
贺端眼珠子轱辘转,再也不敢托大:
“住手,快住手!谢大人,有话好好说..”
住手?
呵,这是谢焚听过最好笑的话!
谢焚动了,他一刀砍断越州军营的拒马桩,两脚踹飞拦了青州军的木栅栏!
手中长刀带着睥睨的气势,声若滚雷:
“你他吗有什么资格喊住手?
你当如今谁才是这场战争的主宰?”
“杀!!”
青州军好似疯了一般,提刀便冲,专朝越州精锐军砍。
大有一股不死不休之势!
谢焚又一个回身,踩踏着栅栏,朝着贺端面门杀去。
瞬间便宰了七八个挡在二人间的护卫。
一名贼寇首领再看不下去,浑身血气上涌,双手握刀便冲:
“吗的,想干是吧,那就干,拼了!”
还不待他杀到谢焚面前,云长空已从斜下一枪刺出,刁钻的刺像贼寇面门。
二人瞬间战到了一处。
另外一个贼寇水匪首领见状亦知今日是不能善了了。
纷纷提刀冲向谢焚,却被廖平生生拦下。
谢焚一刀狠狠的抹向贺端的脖子,招招致命!
贺端险险避开要害,胸前铠甲却被划开了口子,肉都翻了出来。
贺端一个趔趄摔了出去。
竟是摔到先前那撞死的女子旁边。
“啐,真特娘的晦气!”
贺端厌恶至极的啐了一口。
下一秒,对着谢焚满脸都是笑。
“谢爷,凡事好商量!在这越州,您想要什么?我贺端都能给您捧到面前。”
谢焚好似没听到一般,一刀狠过一刀!
贺端被谢焚那刚猛的刀势震的五脏六腑都在颤。
可他不能就这么死了,他还要享受荣华富贵,享尽这越州的一切。
“谢爷,求您饶我一命,我贺端给你当狗,我让越州四万守军给你当狗!”
什么特娘的尊严,体面,什么都没这条命重要!
没了命,他贺端的一切就都没了。
贺端红了眼睛,就差管谢焚叫祖宗了。
“银子,女人,这四万兵?你要什么?谢焚....”
噗嗤!
又是奔着要对方命去的一脚!
谢焚闪身上前,一刀把人死死扎透,阴森的道:
“老子要什么,会自己取!比如,你的狗命!”
利落的拔了刀,谢焚狠狠的朝着贺端那死不瞑目的脸上啐了一口:
“啐,真特娘的晦气!”
踹飞了一个贼匪头目的云长空,一回头便见谢焚杀了越州守将,急的大叫:
“头!宋渊还没到呢,咱们就直接把人杀了,合适吗?”
谢焚一刀横扫了七八个越州守军,嗤笑一声:
“杀人都赶不上热乎的,能怪谁?”
既有取死之道,便无需等!
廖海一脚把一个水匪头目踹到吐血:
“头,这几个满脸凶相,怕不是军营里的?如何处置?”
谢焚残忍的看了那几个贼匪头目一眼:
“不是爱看人身子吗?不是特娘的管不住自己的裤裆吗?
阉了,都给我扒光了吊起来!”
那几个贼寇头目顿觉如五雷轰顶,对着谢焚便是破口大骂:
“我去你吗个狗杂种,你可知老子是谁?
老子一跺脚,越州的山都要震一震..
啊啊啊啊...”
另一水匪头目也是哇哇大叫:
“吗的,你懂不懂江上的规矩?
你但凡敢动老子一根毛,老子让你走不出越州半步!”
“姓谢的,你他吗别把是给做绝了,嗷嗷啊啊”
下一秒,几人齐齐捂着带血的裤裆满地打滚。
云长空嫌弃的甩了甩手里的刀,脏了!
回头,他就换一把!
这砍过几把的玩意,他不要!
这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单方面屠杀!
死的几乎都是贺端的亲兵嫡系部队!
远处,那群下等兵手里拿着早就淘汰的卷刃刀,远远的看着,简直不敢相信。
贺端,死了...
那个为恶越州多年,把他们当畜生的贺端,就这么被人杀死了..
直到青州军杀到了他们面门,这些人才反应过来。
那老兵带头,三万下等兵都不等谢焚等人说话,纷纷撂下武器,齐齐跪地。
谢焚一眼扫去,只觉荒唐!
如此?也能守一城百姓?
三万人,老弱病残皆有,更像是一群破烂军,也就是战场上给人磨刀的。
冲在最前头,以血肉之躯磨钝敌人的刀子。
云长空阔步上前:
“你们也是越州军?不想死的把刀给老子扔..”
额,算了,那破刀扔不扔的好像也没啥杀伤力。
还有跪在最前头那老兵,不是那牙都掉没了...满脑袋的白发..
这特娘的喘口气,都容易把他给吹死了..
就这???越州守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