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还是个瓜。】
前面的双胞胎屁股一紧,一左一右架起韩钰就往家跑。
现在可是大街上,千万不能让桑离公主在这里爆他们的瓜。
“诶,你们跑什么呀?”微生予鹿二话不说追上去。
沈安怀冒充沈淮安的后续瓜还没吃上,一定不能让他们跑了。
到了沈府门口,四个人都扶着膝盖,大口喘气。
“你们……”韩钰痛苦脸:“你们是得不到我,就要杀了我是吧?”
她的胳膊差点被两兄弟勒断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沈安怀连忙道歉。
沈淮安看向穷追不舍到这里的小魔王:“桑离公主,要不要进去坐坐?”
反正不邀请她她也会自己想办法进去,还不如光明正大请进去。
微生予鹿立马气不喘了,咧开小嘴:“好呀。”
……
“跪下!”
进了正堂,坐上主位的沈淮安瞬间换了副嘴脸。
“朝廷官服,岂是你能随便穿的。”
沈安怀扁了扁嘴,脱下绯色官服乖乖下跪。
“大哥要罚就罚吧,为了小钰,我心甘情愿。”他昂着脖子不认输。
“安怀,我和你哥的事已经确定了,你别在执迷不悟了。”
韩钰无奈捂脸,造孽啊,早知今日,她当初就不该勾搭同一家人。
“我和我哥长得一样,他可以,我为什么不行?”沈安怀眼泪汪汪。
韩钰无情道:“因为你哥遇事不会哭。”
【噗,哈哈哈哈……】
场面正是悲戚之时,天命不合时宜的笑了。
微生予鹿:【你笑什么呢,这会儿不好笑。】
人家一个纯情大小伙在争取自己的所爱之人,不能笑话他。
天命道:【我不是笑他现在,你不是想知道他们爹娘怎么分辨他俩嘛。】
微生予鹿:【啊对对对,差点忘了,他们是怎么分辨的。】
沈淮安和沈安怀除了说话的语调和行动之间透露出的气质之外,几乎一模一样。
就连脸上后天长出来的痣都在同一个位置。
只要装一装,几乎没人认出他们来。
微生予鹿就完全看不出来他们的区别在哪。
“你……”韩钰十分无奈,撑着脑袋不知如何回应,耳朵却暗搓搓的动了。
沈安怀和沈淮安也故作神伤。
他俩倒是知道爹娘是怎么分辨他们的,但是这有什么好笑的?
天命道:【你注意看沈安怀和沈淮安的右边发际线,那里有一个小缺口。】
微生予鹿伸着脖子瞧了瞧:【两个都有啊,也是一模一样,这怎么分辨?】
天命:【就是这一点不同,沈淮安小时候磕到火盆上了,那个缺口长不出来头发,沈安怀这次扮演他特地剃掉的。】
微生予鹿不解:【这有什么好笑的?】
天命:【好笑就好笑在,这个疤的由来。】
【而且,他爹把他们搞反了,沈安怀是哥哥,沈淮安才是弟弟。】
沈安怀:……
沈淮安:……
他俩大小不对!?
微生予鹿抓住了瓜的影子:【快说说,沈淮安为什么会磕到,他爹为什么会把留疤的当成大的?】
这个时候,周围伺候的下人们也悄咪咪凑上来,本来要出去换水的人把脚撤了回来。
吃瓜不积极,脑壳有问题。
天命道:【主要还是他们两个小时候太皮了。】
【在他们两岁的时候,不知道咋想的,居然和他爹娘玩起了“猜猜我是谁”的游戏。】
【为了区分两人,他们那时戴的手镯里面刻了他们的名字,某次他们发现不同,就有了这个坏主意。】
微生予鹿已经开始想笑了:【他们不会换了手镯,或者不戴,然后去让他们爹娘猜谁是谁吧?】
沈淮安\/沈安怀:有这事吗?他们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
天命:【哪有那么简单,你别看他们两个现在看着是翩翩公子,小时候可是两个混世小魔王,就单单谁是谁这个事,就把他们爹娘耍的团团转。】
【他们娘很爱他们两人,从小什么事都亲力亲为,每次到了喂饭的时候,两个小魔王就交换手镯,一个人吃完了,他娘换个碗的功夫,两个人换了,结果饭全让一个人吃了。】
【有一次他们这样玩,沈淮安三天只吃了两顿饭,饿的头晕眼花,在大理寺卿带着他们烤红薯的时候,他直接往火盆里栽,要不是大理寺卿眼疾手快拉住了,沈淮安现在半个脑袋都长不出来头发。】
沈淮安一把抱住自己的脑袋。
半个脑袋没头发,那他还不如不活了。
【半个脑袋,哈哈哈,那他可以在有头发的那边编一溜辫子,就跟七哥的那匹马一样。】
想到七皇子那匹甩起头来非常妖娆的红马,微生予鹿在心里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听的韩钰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沈淮安也想了一下,顿时浑身一个激灵,妖娆的自己,好恶心!
一屋人都在憋着笑,只有还跪着的沈安怀看着沈淮安坐的那个位置,目光灼灼。
笑够了后,微生予鹿问:【他们最后发现他们两个换镯子吗?】
天命笑的歇了口气道:【当然知道了,沈淮安脑袋磕伤后请了当时还不是院正的王院正,王院正把完脉,给大理寺卿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说明明都是他的孩子,他居然虐待大的这个,不给他饭吃,害的他都饿晕了。】
【因为大理寺卿在外立的是爱子如命的人设,没想到私底下居然是这样的,王院正骂的不解气,当场就把他暴打了一顿。】
【打完了后,大理寺卿才捂着腮帮子问沈安怀怎么回事,他们绝对没有不给孩子饭吃,那么问题只有可能出在他们两个身上,沈安怀这才把事情原委告诉他。】
沈淮安捂住了脸:他小时候居然干过这么幼稚的事。
微生予鹿又笑岔了气,好半晌她问:
【所以他们那个时候怎么确定大小的?王院正怎么一下就认出是哥哥被虐待了?】
天命道:【因为沈安怀一直在旁边哭,整整哭了两刻钟,王院正潜意识里觉得弱小的应该是弟弟。】
【听王院正这么说,大理寺卿下意识也觉得床上那个是哥哥,他都没问一下他们是不是,后来慢慢的,他俩自己也忘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微生予鹿:【哈哈哈,小花孔雀不会就是那个时候才变得爱哭的吧。】
天命:【对对对,他本来是要挨打的,但是大理寺卿看到他眼睛肿了,没下去手,从那以后,他遇到事就会流眼泪。】
微生予鹿:【这是找到免打金牌了。】
天命:【结果在爱情上是出局牌。】
沈安怀:扎心了!
今天笑话看了,瓜也吃了,微生予鹿和韩钰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看着两人走远,沈淮安一转头,就见沈安怀紧紧盯着自己。
“你做什么?”他警惕地问。
“我才是哥哥。”沈安怀前进一步。
沈淮安站住不动:“这是桑离公主的心声,我们不该知道,你别想。”
沈安怀再前进一步:“外面不变可以,但在家里我才是哥哥。”
被他以兄长的名义欺压这么多年,他这次一定要翻身。
坐在那个位置再一声“跪下”,他想喊好多年了。
沈淮安后退一步:“……不可能。”
他既然当了这么多年的哥哥,就永远是哥哥。
沈安怀退了一步:“那我们等爹娘回来,他们说谁是老大,以后在家,谁就是老大,你敢不敢赌。”
沈淮安向前一步:“好,我接受你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