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怕了,怕鬼子报复?!如果谁要怕了,现在给我滚,但请各位考虑清楚,老子杀人从不眨眼。各位住哪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实不相瞒,抗联偷袭炮楼。我的计划。我现在已经杀了鬼子了。谁要走,我现在送他回家!”
说着,张医德拔出驳壳枪拉动枪栓。
“少老爷,我姐就是鬼子害死的,我们兄弟加入保安队就是想跟着你学本事杀鬼子,我跟你走!”
石大山眼中颤抖着泪光?
“只要你杀鬼子,我这辈子都跟你!”
石小山跟着附和。
所有人纷纷附和。
有人的家人的确被鬼子害死。但其中一部分则别无选择。
因为离开就会死!
很快,张医德带着一百来人离开老虎沟。
另外一边,特派员除了带来他的五十号人之外,还找了一百多老百姓。
这些人听说干晚上有十块大洋,一个个开心得不得了。
不过当他们来到集合点看到抗联全副武装,顿的傻眼了。
“长官,我们不会打仗啊!”
“早知道跟着你们去打仗,我们就不来了啊!”
“要不,钱不要了,我们先回家了!”
这些百姓都是偏远山区的人,都不想给自己找麻烦。更不想找死!
“各位请听我说……”
特派员还想说些什么,好多人纷纷往回走。
“都给我站住?”
突然一道满带杀气的厉喝声让所有人停下脚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张医德。
“各位,钱带来了。我不带你们打仗,你们只须要帮我搬运东西,如果你们要是,得问问老子的枪答不答应。狍子沟的土匪就是被老子杀光的。你们要不相信,大可以试试!”
“少老爷别开枪。我爹在里面,我爹也在这里……”
张医德带的一百来人,有很多亲人就在这一百多老百姓当中。
这些人相互劝说了一会,一百老百姓只能留下。
特派员把张医德拉到一边说道。
“你小子这土匪招还真管用啊!”
张医德无奈苦笑。
“没办法,有时候威胁比利诱更管用。走吧,抓紧时间。”
很快,一行人靠近野熊坡据点。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要不再等等。等两点再动手?
特派员赶紧提出建议。
“不用。打仗用不了多久,主要要争取运输时间。我带人先上。”
说完,张医德带上他的五十多号人朝前据点走。
五十多人中全都换上的关东军的衣服。
被服厂也在给鬼子做军服。
张医德早就让人做了一些加大码的,甚至连鞋子都做了加大码的。
毕竟东北爷们牛高马大。
穿现行的鬼子衣服根本就穿不了。
而现在都穿加大码,合身的不得了。
只不过,路上有人很不爽的发着牢笼?
“咋让我穿鬼子皮?”
“刚才就被老爹臭骂一顿!”
“这能骗过鬼子吗?我们又不会说鬼子话!”……
张医德傲气的说道。
“你们不会不代表我不会。炮楼晚上的时候鬼子都回营房睡觉,里面都是伪军,记住了。所有人只许用刀,杀彻底了。不到万不得已不许开枪!……”
让张医德没想到的是,看大门的只有一个班的伪军。
而且这些家伙都在街垒里面围着火堆烤火。
只不过听到脚步踩踏积雪的声音。
班长赶紧拔出驳壳枪趴在街垒后边。
其他人赶紧架枪。
“别开枪。是太君!”
班长看清楚来人都是关东军,领头的还是小队长,吓得他一边收起驳壳枪一边让队伍集合。
“太……”
“八嘎呀路……”
张医德走到他面前,一个大嘴巴子接一顿日语输出。
吓得班长捂脸低头嗨依!
江小鱼假装翻译?
“我们奉命过来抽查。你们刚刚值班抽烟,喝酒,统统站马步半小时。”
“啊,半小时马步!”
所有伪军欲哭无泪。
“八嘎,现在是一小时。再多说一个字,两小时!”
江小鱼的怒喝声吓得所有伪军放下枪开始站马步。
张医德安排一个班站在这些人身后。
指挥其他人分三个班进了三个炮楼……
外面不远处,特派员等人急得冷汗直冒!
“特派员,他们行不行啊!都进去这么久还没消息。”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我们假装鬼子进去呢!”
“他们可从来没杀过鬼子!”
“都给我闭嘴,张仁义会日本话,你们会吗。继续等着。”
特派员的低喝声让所有人闭嘴。
没一会功夫。
特派员看到大门口有人用手电筒发信号,赶紧带人冲向大门口。
此时,大门口一个班的伪军全变成了尸体丢在黑暗雪地。
三个炮楼里所有伪军都被军刺划破了喉咙。
保安队的人在炮楼里的人架起了轻重机枪。
抗联一些之前还在埋怨的士兵,看到大门口的情况,一个个尴尬得满脸通红。
特派员朝着张医德竖起大拇指。
“张少,干得漂亮!”
“我们人多,按原计划。去营房,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用刀解决问题…
一时间伪军鬼子营房鲜血四溅。
鬼子伪军还在睡梦中就已经回了姥姥家。
这是很多保安队的人第一次杀人,而且杀的还是鬼子,哪怕把人杀了,也吓得不轻。有的甚至吐了出来。
整个据点的鬼子伪军全军覆没,小队长江边太郎更是被张医德把人头砍了挂在的大门口。
老百姓的运输队赶得雪橇车进来运输物资。
有人抱着父亲哭。
“爹,我杀鬼子了,我报仇了。我给我姐报仇了……”
好多人抱在一起哭,江小鱼赶紧催促队伍抓紧时间……
另外一边,老虎沟这里。
石小山忐忑不安的在电话旁边徘徊。
他哥去杀鬼子了,他也想去杀鬼子。
可张医德说接电话是最重要的事情,关系他们保安队一百多条人命。
他只能留下来等着电话。
“叮……”
电话响起。
石小山停下脚步,冷汗直冒。
“别紧张,别紧张,少老爷没了,响五次再接。”
石小山一边擦汗一边数。
五次之后,他拿起电话。
电话那头是江边小次郎,听到张仁义的声音也没怀疑,说了几句就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