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明空刚在新能源项目进展报告上签完字，徐助理就抱着一摞文件匆匆进来，脸色凝重：“武总，许敬宗那边传来消息，王皇后这三天见了张董、陈董事等五个大股东，每次都关起门谈了两小时以上，离开时还送了厚礼。”
“哦？” 武明空抬眸，指尖在桌角轻轻敲击，“她终于忍不住要动董事会的心思了。” 她早就料到王皇后不会甘心，正面交锋输了，就会从权力源头 —— 董事会下手。
徐助理急道：“张董他们都是持股 5% 以上的大股东，要是联合起来发起不信任动议，就算有陛下的授权，您的位置也悬了！”
“慌什么。” 武明空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进出的员工，“董事会不是王皇后的一言堂。她能拉拢大股东，我就能争取中小股东和独立董事。”
集团的股权结构里，除了李治和王皇后等几个大股东，还有二十多个持股 1%-3% 的中小股东，以及三位外部独立董事。这些人要么看重长期收益，要么在乎职业声誉，不是王皇后靠几句煽动和小恩小惠就能拉拢的。
当天下午，武明空就让裴怀古整理了一份 “改革成效白皮书”，没有空话套话，全是实打实的数据：“改革后三月，集团成本下降 15%，其中财务违规支出减少 820 万；新能源项目研发进度提速 30%，预计年底投产，年利润可增 2 亿；新业务拓展部签下 5 各大客户，营收同比增长 22%”，每个数据后面都附着审计报告、合同复印件的索引。
她放弃了集体会议，选择一对一密谈。第一个见的是持股 2.5% 的赵股东，此人是做风险投资出身，最看重 “增长潜力”。
“赵总，您看这组数据。” 武明空打开笔记本电脑，调出新能源项目的技术专利清单，“这是林峰团队刚申请的三项核心专利，国内领先。要是按老模式，研发部被张诚打压，这项目早黄了。现在我们不仅能投产，还能拿到政府的新能源补贴，这就是改革的价值。”
赵股东翻着白皮书，眼睛越来越亮：“武总，我最担心的是改革动荡影响收益，现在看来……”
“短期动荡是必然的，但长期收益看得见。” 武明空打断他，语气诚恳，“王皇后说我破坏传统，可传统要是成了绊脚石，就得改。您做风投的，应该比我更清楚，不变革的企业，迟早会被市场淘汰。”
接下来几天，武明空马不停蹄地见了十多个中小股东和三位独立董事。对看重稳定的刘股东，她承诺 “传统业务板块绝不盲目改革，只优化流程”；对关注声誉的独立董事孙老，她拿出许敬宗收集的王皇后派系做假账的证据：“我不是要排除异己，是要清除蛀虫，这对集团声誉只有好处。”
她不搞利益输送，只靠数据和远见说话，反而打动了不少人。中小股东联盟的代表李总拍着桌子说：“武总，我们信你！王皇后那些老臣占着茅坑不拉屎，早该换了！临时董事会上，我们挺你！”
周五晚上，武明空刚结束和最后一位独立董事的会谈，对方送她到门口时，突然意味深长地说：“武总的能力和魄力，我很欣赏。但董事会里，长孙无忌老先生的态度至关重要。他虽半退休，却握着 10% 的股权，还能影响另外几个元老股东。你若能获得他的首肯，那些持观望态度的人，信心会更足。”
武明空心头一震。长孙无忌，集团的开国元勋，李治的左膀右臂，思想保守但极重李氏利益，这些年半退休在家，却仍是董事会里的 “定海神针”。王皇后肯定也想拉拢他，自己要是能先争取到他，这场董事会之争就稳了大半。
她抬头望向夜空，星光点点。拜会长孙无忌，是场冒险，但为了赢，她必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