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蛇蝎图！
是他们！
就是这群混蛋！
“冷静点！你的伤！”秦风和冯小雨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冲上来按住我。
但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我的脸上。
我被打得一懵，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
我抬起头，看到了林澈那张写满了愤怒和痛心的脸。
“你给我清醒一点！”他指着我的鼻子，一字一句地吼道，“叶小凡！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孤狼’吗？你还是‘狼牙’的兵王吗？为了报仇，你连命都不要了？你死了，谁去给你妹妹报仇？你告诉我！”
我愣愣地看着他，眼中的血色，渐渐褪去。
是啊……
我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我死了，小雨就白死了。
我死了，就再也没有人，能把那群畜生，一个个地送进地狱了，我要把所有毒瘤全部铲除。
我慢慢地，重新躺了回去，眼神空洞地看着机舱的天花板。
“对不起……”我用嘶哑的声音说道。
“你该说对不起的，不是我。”林澈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下来，“是小雨。她如果在天有灵，一定不希望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
我没有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
小雨临死前的样子，再次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哥……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好好活着……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了肉里。
对，我必须活着。
不但要活着，还要活得比任何人都好。
因为，我要亲眼看着，那群杂碎，在我面前，哀嚎，忏悔，然后，被我一刀一刀地，凌迟处死！
“那个组织，到底是什么来头？”我睁开眼，看着林澈，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但平静之下，是足以冻结一切的冰冷。
林澈的表情，再次变得凝重。
“我们也不知道。”他摇了摇头，“这个组织是一个极其神秘，极其庞大的跨国犯罪集团。我们军情部门，追踪了他们很多年，但一直都只能接触到一些外围成员。像‘执事’这个级别的，我们也是第一次见到。”
“衔尾蛇……”我默念着这个名字。一条咬着自己尾巴的蛇，代表着循环，永恒，和……无限的贪婪。
“他们的业务，遍布全球，涉及军火、毒品、金融洗钱、暗杀，甚至是……颠覆国家政权。”林澈继续说道，“而‘收藏家’，就是这个组织的最高首领。没有人知道他是谁，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他就像一个幽灵，只存在于传说中。”
“那个人体实验，又是怎么回事？”我追问道。
“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情报，‘衔尾蛇’内部，有一个最神秘，也是最核心的部门，叫做‘进化议会’。”林澈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这个部门，聚集了全世界最顶尖，也最疯狂的一群科学家。他们的目的，就是通过各种非人道的生物实验和人体改造，试图打破人类的基因枷锁，创造出……所谓的‘新人类’。”
“新人类？”
“对。一种在力量、速度、智慧、寿命等各个方面，都远超普通人类的，完美的生命体。”林澈说道，“而那些被他们抓走的，来自世界各地的，在某个领域拥有顶尖天赋的人，比如查猜教授，比如索菲亚和艾米丽，都是他们的‘实验素材’。”
我听得遍体生寒。
“那个‘执事’手里的手提箱，装的是什么？”我又问道。
“是查猜教授毕生的研究心血，一份关于‘基因编辑和神经链接’的完整数据。”陈默在一旁插话道，“我们截获了‘执事’在逃跑前，向‘收藏家’发送的最后一条信息。他说，数据已经到手。这份数据，如果落到‘衔尾蛇’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那现在，箱子呢？”
“被那群神秘的黑衣人抢走了。”林澈说道，“那群人，就是‘衔尾蛇’的内部执法部队，代号‘清除者’。他们的任务，就是处理掉所有暴露的，或者失去利用价值的成员，同时回收所有重要物品。‘执事’，就是他们的目标。”
我明白了。
“执事”以为自己可以带着功劳和数据，安然撤离。却没想到，“收藏家”早就给他准备好了“卸磨杀驴”的戏码。
这个组织，从上到下，都透着一股冷血和无情。
“那杀害小雨的凶手？”我攥紧了拳头。
“是。”林澈肯定地回答，“那个蛇蝎图，就是‘清除者’的标志。每一个‘清除者’的身上，都有这个纹身。根据我们的情报，‘清除者’的成员，全都是经过‘进化议会’改造的‘半成品’。他们拥有远超常人的身体素质，冷血无情，是天生的杀戮机器。”
改造人……
难怪，当初在边境，我面对那个凶手时，会感觉到那么大的压力。
“为什么……他们要杀小雨？”我问出了我心中最大的疑问，“小雨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她有什么值得他们动用‘清除者’来……”
我的声音，哽咽了。
林澈沉默了。
机舱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压抑无比。
过了很久，林澈才艰难地开口：“小念……有些事，我本来不该告诉你。但是，事到如今，你也有权知道真相。”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同情，有愧疚，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
“小雨她……她不是普通人。”
“她和你一样，拥有着……万中无一的，最顶级的……战斗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