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时美好,离别后心酸”,纳兰性德的这句诗,道出了许多红颜薄命和无奈的故事,让人不由得想起了西汉时期才情横溢的班婕妤。
她曾是汉成帝的宠妃,美丽又聪明,但后来在后宫的争斗中失宠,远离了权力的中心,孤独地在长信宫度过余生。
不过,历史对她的评价却很高,她不仅因为文学成就被后人铭记,还被尊称为“华夏古代最完美的女性”。
她不是宫斗剧里争宠的嫔妃,而是一位才华横溢、德行高洁却在帝王情爱中黯然退场的“大女主”。
她的故事,比戏剧更真实,也更扎心。
班婕妤,一个连本名都湮没在历史长河中的女子,只留下这个代表妃嫔等级的称号。
她出身山西娄烦的显赫班家,父亲班况是汉武帝时的名将。
她是史学巨着《汉书》作者班固、才女班昭的姑母。
这样的家世,赋予了她非凡的气质与深厚的学养。
她自幼聪明伶俐,秀色聪慧,工于诗赋,文才出众,读书甚多。
汉建始元年(公元前32年),汉成帝刘骜即位,班氏被选入皇宫,不久得宠,赐封“婕妤”。
汉成帝为班婕妤的美貌及文才所吸引,很喜爱班婕妤。为了能够时刻与班婕妤形影不离,他特别命人制作了一辆较大的辇车,以便同车出游。
若是其她的妃子,恐怕得欣喜若狂,但却遭到班婕妤的拒绝。
她说:“看古代留下的图画,圣贤之君,都有名臣在侧。夏、商、周三代的末主夏桀、商纣、周幽王,才有嬖幸的妃子在坐,最后竟然落到国亡毁身的境地,我如果和你同车出进,那就跟他们很相似了,能不令人凛然而惊吗?”
这番引经据典的劝谏,令刘骜大为叹服,连王太后都称赞:“古有樊姬,今有班婕妤!”
樊姬,春秋时期楚庄王之妃,彼时即位不久的楚庄王不务正业,好游猎。樊姬好言相劝,楚庄王仍无改观,于是她不再食兽肉,终令楚庄王受触动而改过,勤于政事,成为“春秋五霸”之一。
王太后拿班婕妤和樊姬相提并论,足见其对这位儿媳的满意与欣赏。
班婕妤的地位与声望,达到了顶点。
然而,帝王的爱恋,往往如夏日骤雨。班婕妤虽好,但她的庄重自持、恪守礼法,对贪图新鲜刺激的刘骜来说,渐渐成了一种无形的束缚。
更何况,她唯一的儿子早夭,更让这份感情少了些牵绊。
鸿嘉三年(公元前18年),汉成帝至阳阿公主府游玩,公主府设宴款待皇帝,意外遇到了那个传说能在掌心跳舞、为保纤腰不惜长年服用麝香的绝代舞姬——赵飞燕。
其貌美艳绝伦、妩媚天成,加之翩翩舞姿,更显妖娆,汉成帝瞬间为之痴迷。
之后,她带着惊心动魄的美艳和野心勃勃的妹妹赵合德,一同入宫。
赵飞燕能歌善舞、体轻如燕,尤其那勾魂摄魄之眼、婉转动人之喉、婀娜多姿之舞,将女子之妖娆展现得淋漓尽致,相较之下,班婕妤则显得木讷无风情。
赵合德更是貌若天仙,丰腴性感,肌肤如玉,吐气如兰,比赵飞燕更迷人几分。
得宠如斯的赵氏姐妹仍不满足,赵飞燕野心勃勃,对地位之渴求甚烈,他们陷害皇后咒骂皇帝,汉成帝一怒之下,把许皇后废居昭台宫。
之后,姐妹两个又诬陷班婕妤参与“巫蛊”案。
汉成帝听信谗言。
然而班婕妤却从容不迫地对称:
“我知道人的寿命长短是命中注定的,人的贫富也是上天注定的,非人力所能改变。修正尚且未能得福,为邪还有什么希望?若是鬼神有知,岂肯听信没信念的祈祷?万一神明无知,诅咒有何益处!我非但不敢做,并且不屑做!”
汉成帝觉得她说的有理,又念在不久之前的恩爱之情,特加怜惜,不予追究,并且厚加赏赐,以弥补心中的愧疚。
经此一劫,班婕妤彻底看清了帝王恩情的凉薄。她知道,留在皇帝身边,只会成为赵氏姐妹的眼中钉。
为免今后的是是非非,她认为不如急流勇退,明哲保身,因而缮就一篇奏章,自请前往长信宫侍奉王太后,把自己置于王太后的羽翼之下。
班婕妤前往长信宫侍奉王太后,从此呆在深宫。
班婕妤怜悯年华老去,借秋扇自伤,作《团扇诗》,又称《怨歌行》,班婕妤自知,自己如秋后的团扇,再也得不到汉成帝的怜爱了。
之后,赵飞燕如愿被立为皇后,赵合德亦贵居后宫第二,成为昭仪。
从此,昭阳殿里是赵飞燕姐妹的歌舞升平、恩宠无极。
然而这些都与班婕妤无关了,她除了陪侍王太后烧香礼拜之外,长昼无俚,弄筝调笔之余,间以涂涂写写,以抒发心中的感慨,从而为文坛留下了许多诗篇。
班婕妤的作品很多,但大部分已佚失,流传到今世的只有《团扇歌》《自悼赋》《捣素赋》。
她的“团扇”之喻,道尽了无数失意者的心声,穿越千年,依然令人扼腕叹息。
或许,正如韩愈所言,若非遭遇如此极致的冷落与孤寂,她那些饱含血泪的优美诗篇,未必能如此深刻地流传后世。
绥和二年(公元前7年),纟从谷欠过度的汉成帝,猝死在赵合德的“温柔乡”。
成帝死后,班婕妤自请为他守陵。从此,她终日与冰冷的石人石马为伴,在松风香烟中,冷冷清清地度过了她孤单落寞的晚年。
大概一年后班婕妤就病逝了,时年约五十岁。
死后,葬于汉成帝陵中。】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这样有才华的人,又何必拘泥于帝王的宠爱之中呢,哎~时代下的悲剧范例罢了。》
《自古帝王多薄情~》
《德才兼备,却未遇真正欣赏她的男子。》
《拥有绝世才华与清醒头脑,却只能在深宫与陵墓的孤寂中消磨。》
《若是没有经历这些,可能也写不出那样的作品了。》
《“得”与“失”,怎样去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