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长很快就到了唐宁他们这里,还带着一个会外语的乘务员,几个人又沟通了几句,那黄发老外女人还是那样的态度。
列车长也原本微笑着的脸也严肃起来,最后也是为了不吵着大家,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于是叫了一个人去问了另外一外包厢后,才朝着唐宁几个人说道:“请问几位乘客是一起的吗?”
郑水蓉也站起来忙回道:“是的。”
列车长微笑着和善地道:“那我能不能与你们商量一下看看,这两个外宾我们也照顾一下,出门在外嘛,咱们作为东道主,
照顾一下,我们这里刚好有一个包厢里面住着一位旅客,但是他是下铺的,如果你们五位过去的话,可能需要有一个人从下铺换到上铺,
别的都可以按原来的选,当然这样换肯定是让你们受委屈了,我想让这二位外宾补偿你们三百美元,你们看如何?”
郑水蓉当然不可能做李老爷子二人的主,看了看李老爷子,看他朝着自己微微点头后又看了一下自己女儿,唐宁也点了下头才回道:“可以的,那麻烦你了。”
“没有没有,不麻烦的不麻烦的,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列车长回道。
最后,在两个不甘不愿的掏了三百美元给了唐宁,五个人收拾行李跟着列车长离开后,这事才算结束。
这运气真好,也没有啥损失,居然还给钱,嘿嘿,三百美元啊,这钱可以给泽神留着以后用了哎,唐宁心里想着。
等列车长带着唐宁几个人来到了一个车厢前,轻轻地敲了敲车厢门,听到里面一个声音传来后慢慢开了门。
里面坐着一个头发有了些银丝的老头,手里还拿着文件在看,头都没抬一下:“你们自己安排一下,安静一点就好。”
“哎,好的好的,张院士打扰您了啊,几位乘客,那你们自行安排,这太晚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列车长说完就退后两步转身就跑了。
唐宁眨巴了两下眼睛。
院士?
看着面前的老头,一幅有些厚重的镜片,头发有引起花白,这大半夜的不睡觉,精神头还不错。
“姐,我和泽神睡上铺,你和妈妈睡中铺,李爷爷睡下铺,行不?”唐斌看着大人都不动,那他干脆就开始分配。
郑水蓉才醒过神来,小声道:“嗯,好,就这样安排,李老爷子您先睡这里吧,行李我们先放着,明天起来再整理一下就好了。”
好在这是卧铺,所以安全也有保障。
于是几个人收拾得很快,躺上卧铺便开始睡觉。
张院士看着这几个人倒还挺有分寸,真的一躺下便不说话,默默地点了点头,这年头的外宾,他也了解,总是嫌弃这嫌弃那的。
如果不帮个忙,怕是这晚上要吵个没完没了,刚才他也是听到了那个人在叫嚣着什么。
张院士脸上出现了一丝鄙倪,若不是这些强盗抢了华夏那么多的财富,又在华夏打了那么多年的仗,自己的国家会穷吗?
简直强盗!
可是现在自己国家又确实是穷,不仅穷,科技也不发达。
他们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去追去赶。
张院士默默地吧了口气,他有些后悔,当年其实不那么快回国,再在国外呆几年,是不是能学到更多的东西。
这几年的科技突飞猛进。
他的专业知识面还是有太多的短板,为此,张院士曾一度的觉得自己配不上院士这二字。
又过了一个小时,张院士才躺上休息。
安静的车厢里只有火车‘咔嚓咔嚓’的声音。
天亮,火车停站。
乘客上上下下自然会喧哗。
张教授皱了皱眉毛,坐了起来,拿着牙膏杯子准备去洗漱时门就开了,进来一个小伙子:“张院子……哎哟,咋这么多人,怎么会住满了,不是经院士您定的一个人的吗?”
这是上面审批的,院士的休息很重要,所以特批的一个车厢只住张院士一个人。
张院子摆了摆手:“好了,饭打好了是吧,放在桌子上,我一会儿洗漱好了回来吃。”
年轻人点了点头,把打好的盒饭放在了桌子上。
皱着眉头看着这五个人,眼神朝着这五个人一一扫了过去。
也许是他的眼神带着不满,唐宁原本还想着睡会儿的也睡不着了:“看什么看,人家张院士和列车长都同意我们住进来了,
你不服去让他们把我们赶走啊。
一大早的看什么看,没看到这里有两个女士吗?谁给你的权利在那里瞄来瞄去!”
年轻人脸刷地就红了,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扭头就走到了轩厢外面还随手把门关了。
唐宁……
就这点战斗力?
还来挑衅他们?
睡在上铺的李泽也睁开了眼睛,眼里带着微微的笑意,眼神清澈,一看就不是刚醒的。
看来是听到了唐宁说的话。
几个人陆续醒来,轮着去洗漱。
郑水蓉拿着一个包袱:“我去找餐车帮咱们热一热吃的,你们在这里等我。”
“他们会帮咱们热吗?”李老爷子道。
“会的,小宁说的,有钱能使鬼推磨。”郑水蓉说了话便提着东西朝外走去。
张院士也回到了车厢,收拾好自己的洗漱用品,朝着李老爷子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开始吃便当。
吃得很慢。
郑水蓉回来时,才吃下去三口。
郑水蓉回来后便打开了包袱。
包袱里包着一方型的竹筐,里面装着好几个饭盒。
一样一样拿到桌子上摆起来,直到把小小的餐桌都放满。
“这位老先生,我们这打扰您了,要不我们一起吃吧?”郑水蓉对着张院士说道。
张院士原本是要拒绝。
可是看着郑水蓉打开的第一个盒子里放着的是冒着热气的藕盒,下一个盒子里装着看上去有些像是肉饼的饼子。
下一个装的好像是鸡蛋,但颜色像是卤过,香味飘到了张院士的鼻子中,不自觉得,他咽下了口中的一点点食物。
突然觉得列车上的饭盒更难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