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天阙王朝都城鼎霄城,一声清越穿云、威严浩瀚的凤鸣撕裂了沉闷的天穹,万道金红霞光自九天垂落,无数飞鸟自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围绕着皇城上空盘旋飞舞,将整座鼎霄城笼罩在一种神圣而炽烈的光辉之中。
天阙谢府,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划破紧张的气氛,与天际的凤鸣遥相呼应。
“老…老爷,是位千金!”
(求锐评,不玻璃心,真的!!)
......
天阙十五年。
全年大旱,同时玄冥教廷三十万大军挥师南下,一时间尸横遍野,天阙王朝大震。
朝廷急忙抽调各方兵力,却只筹齐三万将士,命谢红缨为大将军,镇守国门。
烽火台。
残阳如血。
余晖渗入龟裂的盾牌,铁甲里淤着黑沙。
半截断旗缠着白骨斜插在土丘上,风卷过时,锈箭与枯草同时发出呜咽。
惨烈的战场之上,不断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在残阳下尽显悲凉。
铛!
山岳般的玄铁狼牙棒被一杆赤缨长枪悍然挑飞,轰然直入焦土,尘霾冲天。
“谢红缨,天阙败局已定,你还要负隅顽抗吗?”
一个半人半械之躯,左脸覆盖青铜面具,右半身露出齿轮关节,发出咯吱的声音,身上满是流火的枪痕。
手持长枪的英气女子,身上的红色铠甲满是伤痕,精致的面容略显疲惫,却掩盖不住眼中的锐气。
手中长枪一甩,将长枪上的黑血甩飞,露出锐利的寒芒。
眼眸扫过全场,折戟的兵刃和敌人的尸体铺满了整个战场,而自己身后已无一人。
而她面对的是五个和自己同境界的强大存在和万人大军。
大军黑压压一片,仿佛是噬人的洪水猛兽。
啾啾啾!
几根肉眼几乎看不见的银芒一闪而过。
谢红缨挥舞长枪尽数挡下,眼神中尽闪冷漠。
“冥蛊婆婆,你还是那么阴险”。
蛊族首领,冥蛊婆婆,佝偻老妪披墨绿鳞袍,枯发间盘踞七彩蜈蚣,面部纹有毒藤刺青,指甲漆黑如刃,周身萦绕紫色毒雾。
“哼,谢红缨,当年你毁我族圣蛊,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冥蛊婆婆,和她废什么话,她死了,天阙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
一个银发及腰的盲眼少女说道。
她的额头生月牙兽印,身披雪狼裘,赤足系着远古兽铃,坐着为上古异种雷纹剑齿虎。
被挑飞狼牙棒被三米高的古铜色巨人大手一挥,巨大的狼牙棒再次回到了他的手里。
他语速极慢的说道:“杀,死,她。”
“既然你不愿投降,那就死吧。”
半人半械的那人用着机械的声音说道,他叫千机子,傀族首领。
同时他把目光看向还不曾经表态的魔族首领。
魔族首领颔首点头,身后的九柄由魔气凝成的魔剑展开,魔剑之上黑色火焰熊熊燃烧,迸发出无比强大的威能。
谢红缨看着眼前将自己当成瓮中之鳖的五人,嘴角露出一丝凄惨的微笑。
“深渊魔君,万灵之主,憾山巨灵,千机子,冥蛊婆婆,不错不错。”
“整个玄冥教廷的高手几乎都在这里了,一换五,这不枉我谢红缨这条命。”
佝偻老妪周身毒物弥漫,无数毒物从她的大衣之下爬出。
“大言不惭!”
语落,五人同时而动。
谢红缨深吸一口焦灼空气,朱唇轻启,身随枪动,周身燃起熊熊烈火,将四周一清而空,随后一股冲天战意从她身上升起,仿佛要把天空刺破。
“燃我精血,祭我灵魂,凝之战意,助我,灭蛮荒,杀敌寇。”
赤金朱雀真炎自她体内爆冲苍穹,涤荡万里毒瘴,头箍崩裂,三千青丝肉眼可见褪尽墨色,染上刺目霜白。
一股超越化神巅峰的恐怖威压如天倾般碾下,五大高手心神剧震,气血翻涌。
“退?迟了!”
朱雀长唳!
谢红缨身化赤色闪电!枪锋缠绕朱雀真炎,法则符文在火焰中明灭。
锵——噗嗤!
与憾山巨灵交击刹那,玄铁狼牙棒如朽木般寸寸崩碎,长枪去势无回,带着洞穿虚空的法则之力,悍然贯入巨灵古铜胸膛,鲜血喷溅如瀑。
同一瞬,冥蛊婆婆的毒针暴雨被周身腾起的朱雀真火领域尽焚为青烟,炽热领域扩张,焦土龟裂蔓延。
一脚踢开憾山巨灵,借着反冲之力,挡下了魔君的飞剑后,欺身上前,长枪横扫。
铿——!
金铁爆鸣,魔焰溃散。
深渊魔君如遭雷击,魔剑哀鸣,整条手臂瞬间失去知觉,魔躯倒飞数百丈,砸入魔军,犁出一条千米深沟。
好强!
就在谢红缨想要乘胜追击之时,一道雷霆冲天而降。
头顶苍穹瞬间被撕裂,裹挟毁灭法则的灭世雷霆轰然劈落,谢红缨极限扭身,雷光擦甲而过,灼出一个巨大的焦痕。
千机子鬼魅般现身于她闪避轨迹,机械臂化锋锐长刀,缠绕金戈杀伐之气,撕裂空间直刺心口。
“死!”
电光石火间,谢红缨身体在空中做出超越极限的折叠,长刀贴甲划过,未及变招,一道赤虹已贯空而至。
噗——轰!!!
红缨枪如陨星,精准贯穿千机子半副机械之躯,狂暴真炎引爆内藏机括,金属碎片与烈焰喷溅,千机子惨嚎倒飞。
正欲乘胜追击,紧接着又是一道雷霆瞬至,谢红缨险之又险避开。
随即冰冷杀意锁定银发少女,眉头一皱,被这人坏了两次机会了,低语道:“阻我者,死!”
万灵之主娇躯僵直,座下剑齿虎惊惧低吼。
此刻五人都已经萌生出了退意,现在的谢红缨太强了,五人联手,竟然被她一个人压制了。
五人联手,几个回合交手下来,分但没有讨到便宜,反而撼山巨灵和千机子已经半废,失去了战斗能力。
谢红缨可没有给他们过多的思考时间,瞬间闪现到冥蛊婆婆身后,长枪扫过她的整个身体。
嗤啦!
鳞袍破碎,老妪身躯炸成漫天毒虫。
谢红缨屈指一弹,一缕纯净到极致的朱雀真火如星火燎原,瞬间吞噬虫群。
呲呲呲——
凄厉虫嘶与焦糊味弥漫。
再看她,鬓边华发,已染霜雪!
不多时,残余毒虫在万灵之主旁聚拢,冥蛊婆婆身形再现,萎靡佝偻。
深渊魔君魔剑齐出,化作毁灭剑网,堪堪挡住谢红缨的追击。
下一刻,红缨枪缠绕着朱雀真火,绕过飞剑,直取盲眼少女首级。
叮铃铃——
兽铃急响,剑齿虎咆哮,无数上古异兽虚影前赴后继扑向枪锋,粉身碎骨只为延缓其一瞬。
雷霆护罩瞬间撑起,随后咔嚓破碎,枪锋擦过雪颈,带起一蓬血花。
而此刻魔剑袭来,谢红缨无奈收手,抽出束腰的软剑,剑身灌注磅礴灵力与锐金法则,清冽寒光乍现。
铿!铿!铿!铿……!
剑光如匹练,连斩八柄魔剑。
每碎一剑,深渊魔君脸色惨白一分。
最后一把魔剑被他惊惶收回,本源重创。
只要还有一把,魔剑就还能再生。
五人脸色苍白的看着谢红缨,他们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初入化神境的她,可以将他们这些老牌化神境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而且还是一挑五。
谢红缨深吸一口气,满头青丝已然全白。
但气势却不减。
脚尖挑起一杆长塑,强行咽下一口鲜血,强大的战意再次燃起。
千机子半身机括颤抖:“不可能,这不可能,你应该已经油尽灯枯了才对。”
其余四人的脸上也很不自然,他们几乎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可眼前的女子似乎还在巅峰。
“上前者,死。”
谢红缨的声音宛如地狱索命,别说整个玄冥教廷的军队了,就连他们的五位首领早已经吓破了胆。
“撤!”
“她是魔鬼!”
“跑啊!”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军队乱成了一团。
“都不要乱,不要乱。”
千机子心中虽也有些许迟疑,难以断言谢红缨是否已油尽灯枯,但若是让士兵们持续不断地去消耗她,想必她定然支撑不了多长时间。
然回应他的是谢红缨手中如离弦之箭的长槊。
“唳——!” 槊化展翅焚天火凤,如陨星砸入溃逃军阵。
轰隆——!!!!
地动山摇,赤金蘑菇云升腾,直径百丈焦坑呈现,残肢兵甲气化。
彻底崩盘!
深渊魔君第一个化作魔云遁逃,万灵之主、冥蛊婆婆、憾山巨灵紧随其后,仓皇流光。
只剩半残千机子,对上谢红缨那双充满杀意的眼神,肝胆俱裂。
“撤!!全军撤!!!”
尖利机械吼叫中,他驱动残躯消失。
残阳沉没。
最后天光,映照着烽火台上,那杆斜插大地、缨穗如血的红缨枪,以及枪旁,拄枪而立、白发如雪、仿佛亘古矗立的染血身影。
风卷破碎旌旗,呜咽声里,是三十万魔军溃败的烟尘,和三万英魂长眠的焦土。
......
五年后,一方老茶馆。
午后的阳光斜斜穿过窗棂,在斑驳的木桌上投下温暖的光斑。茶烟袅袅,混着劣质茶叶的微涩气息,弥漫在有些陈旧的空气中。
堂内坐了不少人,多是些贩夫走卒,脸上带着奔波后的倦意,安静地啜饮着粗茶,间或有低低的交谈声,谈论着市价、收成,或是某条路上不太平的消息。
角落的方桌旁,围坐着几个粗布汉子,皮肤黝黑粗糙,手掌布满老茧,这是刚从北境前线运送粮草回来的队伍,风尘仆仆,身上还带着一股硝烟味。
檀板轻轻一响,并不刺耳,却让堂内的嘈杂低语静了几分。
须发皆白的老先生,并未像往常那般激昂,他坐在条凳上,背微微佝偻,声音带着一种时间的沙哑,缓缓流淌开来,如同在讲述一个古老而沉重的传说:
“…烽火台上啊,那天,残阳就像…泼了血。” 他浑浊的目光望向虚空,仿佛穿透了时光,“尸骸堆得跟小山似的…咱谢将军,就一个人,一杆枪,站在那最高处。头发…全白了,像落了一头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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