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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州西南,西河离石城,休屠王庭的狼图腾祭坛下,弥漫着压抑的焦躁。休屠王呼衍苍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在巨大的狼皮王座前来回踱步,沉重的铁靴踏在冰冷的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回响。晋阳失守、句虎授首、兰须卜狼狈逃回的消息,如同一记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那张威严的脸上。殿内,侥幸逃回的兰须卜脸色灰败,断臂处裹着厚厚的麻布,渗出血迹,眼神中再无往日的狡诈,只剩下劫后余生的惊悸和对吕布刻骨的怨毒。

“废物!一群废物!”呼衍苍的咆哮震得殿堂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五万狼骑!坚城晋阳!还有你兰须卜的‘三重罗网’!竟然被一个刘备,区区几千人马,打得落花流水!连句虎都折了!我休屠部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兰须卜匍匐在地,声音嘶哑颤抖:“大汗息怒!那刘备……非比寻常!其麾下关羽、张飞,勇冠三军,尤擅统兵!更有那支名为‘陷阵营’的死士,悍不畏死,如同疯魔!还有……那个吕布!此人……此人是魔鬼!句虎兄弟皆死于其手!晋阳巷战,我军依计层层设伏,却被他们以命换命,硬生生撕开血路!非战之罪,实乃汉狗亡命……”

“够了!”呼衍苍猛地打断,眼中凶光爆射,“败了就是败了!休要借口!”他猛地停下脚步,目光如同鹰隼般扫过殿内噤若寒蝉的诸将,最终落在一个如同铁塔般矗立的身影上。

那人身高近丈,比呼衍苍更为雄壮,虬结的肌肉几乎要撑破身上的熊皮战袄。他面容粗犷,颧骨高耸,一双铜铃般的豹眼中燃烧着毫不掩饰的暴虐与嗜血。正是休屠左贤王,呼衍苍一母同胞的亲弟——呼衍豹!他手中拄着一柄巨大的、刃口布满锯齿和倒钩的狼牙重棒,棒身上凝固的暗红色血痂散发着浓重的腥气。此人勇力冠绝休屠部,性情却暴虐无常,动辄屠城灭寨,凶名可止小儿夜啼。

“阿豹!”呼衍苍的声音带着一种压抑的疯狂,“晋阳丢了,汉狗的刀锋已经抵到我们的喉咙!那个刘备,以为杀了句虎,赶走了兰须卜,就能在并州站稳脚跟?做梦!我要让他知道,惹怒休屠的代价!”

他猛地指向北方,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他的根基在雁门!在阴馆!那里有他积攒的粮草,有他安置的妇孺,有他所谓的‘仁政’根基!那里,现在必然空虚!”

呼衍豹的豹眼中瞬间爆发出如同饿狼见到血肉般的凶光,嘴角咧开一个残忍的弧度,露出森白的牙齿:“大汗的意思是……?”

“你,亲率本部五万狼骑!”呼衍苍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意,“绕开刘备主力!给我直扑阴馆!踏平那座城池!杀光里面所有两条腿的东西!烧光所有能烧的!抢光所有能抢的!我要让阴馆变成一片焦土!让刘玄德,痛彻心扉!让他明白,与我休屠为敌的下场!”他顿了顿,声音更加阴冷,“尤其是那个张辽!还有那个叫田丰的!还有……所有姓刘的!我要他们的头颅,筑成新的京观!祭奠我死去的勇士!”

“哈哈哈!好!好!好!”呼衍豹发出震耳欲聋的狂笑,手中的狼牙重棒重重顿地,砸得石板龟裂,“大哥放心!交给我!我要让那阴馆城,鸡犬不留!让汉狗的血,染红雁门的每一寸土地!张辽?田丰?嘿嘿……我会亲手把他们的脑袋拧下来,给大哥当酒器!”他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座城池在烈焰中哀嚎的景象。

阴馆城头,寒风凛冽。相比一年前刘备初至时的破败,此刻的城墙已被加高加固,夯土包砖,棱角分明。垛口后强弓劲弩森然,滚木礌石堆积如山。但城内的气氛,却凝重得如同冻结的铅块。

郡守府内,气氛更是压抑到了极点。田丰眉头紧锁如刀刻,手指快速地在几份紧急军报上划过,声音沉凝得如同冰面下的暗流:“……西河方向,休屠王呼衍苍主力动向不明,但侦骑回报,其左贤王呼衍豹所部五万狼骑,于三日前突然脱离主力,动向成谜!结合并州南部我军压力骤减……公与先生急报推断,呼衍豹的目标,极有可能……是我雁门阴馆!”

他对面,张辽一身戎装,按剑而立。他面容依旧沉稳如山,眼神却锐利如鹰,紧紧盯着悬挂的雁门郡详图,手指重重地点在阴馆城的位置:“五万狼骑……绕道奔袭……好一招釜底抽薪!呼衍苍这是要断主公根基!”他猛地抬头,看向一旁脸色发白却强自镇定的刘德然,“德然!北线烽燧可有异动?卧虎梁方向?”

刘德然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翻腾的心绪,手指迅速在舆图上移动:“张将军,田先生!我已用八百里加急,严令卧虎梁、落鹰峡、野狐峪、黑风口各处烽燧及军堡,日夜双岗,加倍警戒!所有烽燧狼烟台,燃料备足!一有胡骑踪迹,立刻举火!六百里阴山烽燧链,便是我们的眼睛!只是……”他声音带着一丝忧虑,“风雪将起,恐影响烽烟传递……”

田丰猛地站起身,眼神锐利如刀:“兵贵神速!呼衍豹五万铁骑奔袭,留给我们的时间,最多五日!张将军,城中可用之兵几何?”

张辽沉声回答:“除必要城防,能战之兵,仅两千郡兵!其余皆为轮换屯田之卒及维持秩序之丁壮。”他顿了顿,声音带着钢铁般的决断,“然,两千人,足矣!辽在,城在!”

“好!”田丰用力一拍案几,眼中是破釜沉舟的决绝,“粮秣军械,丰已盘点清楚,库中存粮足支三月,箭矢礌石充足!匠营日夜不停,修复甲胄,赶制箭簇!民夫已征调完毕,随时听候将军调遣!城防加固,滚油金汁,丰亲自督办!此战,关乎雁门存亡,主公基业!吾等唯有背水一战,以血铸城!”

“背水一战,以血铸城!”张辽和刘德然齐声低吼,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三日后,朔风骤起,铅灰色的云层低垂,酝酿着一场暴风雪。

卧虎梁鹰嘴崖,最高的烽燧之上。寒风如同刀子般刮过士卒的脸颊。张方如今已长高不少,面容褪去了几分稚气,多了边塞风霜磨砺出的刚毅。他背着他那张心爱的硬弓,箭囊里插着几支磨得锃亮的狼牙箭,眼神锐利如鹰隼,死死盯着北方那片被风雪笼罩的莽原。

突然!

遥远的地平线上,一道微弱的、在风雪中艰难升起的狼烟,如同垂死者的叹息,映入张方的眼帘!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来自最北端“野狐峪”烽燧的示警烽烟,在狂乱的风雪中顽强地传递着!虽然被风雪撕扯得断断续续,但那代表“万骑以上,敌袭!”的最高等级警讯,如同冰锥,狠狠刺入每一个看到它的雁门守军心中!

“狼烟!最高警讯!北面!野狐峪方向!”了望的士卒声音嘶哑,带着惊骇。

“点火!快!举烽!传讯阴馆!”张方没有丝毫犹豫,嘶声怒吼!他亲自抱起浸透了油脂的干柴,投入巨大的烽燧炉膛!

轰——!

冲天的烈焰混合着浓黑的狼烟,在鹰嘴崖顶腾空而起!如同一支刺向苍穹的血色利剑!紧接着,落鹰峡、黑风口……沿途烽燧的狼烟接力般次第点燃!六百里阴山烽燧链,在暴风雪降临的前夕,用生命点燃了告急的烽火!那一道道在铅灰色天幕下挣扎燃烧的黑色烟柱,是雁门北疆不屈的脊梁发出的最后咆哮!

消息如同惊雷,瞬间传遍阴馆!

“呼衍豹!五万狼骑!已突破野狐峪!正全速扑来!距城不足百里!”传令兵的声音带着哭腔,冲入郡守府。

张辽猛地起身,甲叶铿锵!眼中再无丝毫波澜,只有一片冰封般的沉静与决绝:“终于来了!传令!全城!战时!”

呜——呜——呜——

凄厉而绵长的号角声瞬间撕裂了阴馆城压抑的寂静!如同垂死巨兽的悲鸣,在风雪呼号中回荡!

翌日,暴风雪如期而至。鹅毛般的雪片被狂风裹挟着,疯狂抽打着阴馆城低矮的城墙,天地间一片混沌。然而,这恶劣的天气,却无法阻挡那毁灭的洪流!

风雪弥漫的地平线上,先是出现了无数跳跃的黑点,紧接着,黑点迅速扩大、蔓延,最终汇聚成一片无边无际、仿佛要吞噬天地的黑色狂潮!五万休屠狼骑!如同地狱涌出的恶魔军团,踏碎了风雪,裹挟着震耳欲聋的马蹄轰鸣和野兽般的咆哮,朝着阴馆城汹涌扑来!当先一骑,正是如同远古凶兽般的呼衍豹!他挥舞着那柄狰狞的狼牙重棒,发出非人的咆哮:“儿郎们!杀!杀光!烧光!抢光!让汉狗的血,染红这片雪地!”

黑色的潮水狠狠撞上了阴馆城!

“放箭!礌石!滚木!给我砸!”张辽沉稳如山的声音在城头炸响!他身先士卒,手持强弓,一箭射出,精准地将一名冲在最前的休屠百夫长射落马下!

嗡——!

城墙上,早已憋足了劲的守军弓弩手瞬间爆发!密集的箭雨如同飞蝗般倾泻而下,射入冲锋的胡骑群中!人仰马翻!惨嚎声被风雪和马蹄声淹没!巨大的礌石和滚木被推下城墙,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砸入密集的骑兵阵中,瞬间清空一片!滚烫的火油混合着恶臭的金汁泼下,城墙下顿时化作一片燃烧的炼狱!凄厉的惨嚎和皮肉烧焦的恶臭弥漫开来!

然而,五万骑兵的冲锋,其势如山崩海啸!箭雨礌石只能迟滞,无法阻挡!悍不畏死的休屠骑兵踏着同袍的尸体和燃烧的火焰,如同蚂蚁般涌向城墙!简陋的云梯被疯狂架起,凶悍的胡兵口衔弯刀,顶着盾牌,在风雪和箭雨中亡命攀爬!

“顶住!长矛手!刺!”张辽的声音如同定海神针!守军士卒嘶吼着,用长矛疯狂捅刺着爬上垛口的胡兵!狭窄的城头,瞬间化为血腥的肉搏场!刀光剑影,血肉横飞!不断有守军士卒被胡兵的弯刀砍倒,也不断有胡兵惨叫着从城头跌落!

呼衍豹坐镇中军,看着城头惨烈的攻防,豹眼中闪烁着暴虐的兴奋。他猛地一挥狼牙棒:“投石机!给老子砸!砸烂那破墙!”

数十架临时赶制的简陋投石机被推上前线。巨大的石块被绳索绞盘拉高,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砸向阴馆那并不算特别坚固的城墙!

轰!轰!轰!

夯土包砖的城墙剧烈震颤!碎石混合着冰雪簌簌落下!几处薄弱点被反复轰击,开始出现巨大的裂痕和凹陷!

“将军!南段城墙快撑不住了!”一名队率满脸血污,嘶声喊道。一段城墙在投石机的集中轰击下,砖石崩裂,摇摇欲坠!

“文远!”田丰的声音在张辽身后响起。这位总揽后勤的郡丞,此刻竟也身着皮甲,手持佩剑,站在了城头!他脸色因寒冷和紧张而发白,眼神却锐利如初,“加固材料已运抵!敢死队已就位!”

“好!”张辽厉声道,“调预备队!给我堵上缺口!敢死队!随我出城!毁掉那些投石机!”

“将军!不可!”刘德然急道,“太危险了!”

“顾不了那么多了!”张辽一把抓起身边的环首大刀,“城破,玉石俱焚!唯有毁其器械,方能喘息!田先生,城头交给你!德然,烽燧讯号,不容有失!”

话音未落,张辽已如同一头下山的猛虎,率领着数百名早已抱着必死决心的敢死队,从一处未被重点攻击的侧门,如同离弦之箭般悍然杀出!直扑城外那些正在肆虐的投石机!

风雪更疾!阴馆城头,田丰嘶声指挥着民夫和士卒,用巨木、沙袋、甚至拆下的门板,疯狂地堵塞着那摇摇欲坠的城墙缺口。滚烫的油和冰冷的雪水被交替浇下,试图冻住崩裂的墙体。刘德然则死死盯着风雪中艰难燃烧的烽燧狼烟,确保这条生命线不断绝。

城墙下,张辽率领的敢死队,如同扑火的飞蛾,在数倍于己的休屠骑兵中左冲右突!刀光闪烁,血肉横飞!张辽身先士卒,环首大刀舞动如风,每一刀都带走一条生命!他们的目标明确——那些投石机!不断有敢死队员倒下,但更多的人扑向目标,用火油罐,用战斧,疯狂地破坏着那些攻城利器!

呼衍豹看着那支在万军丛中悍然突击、竟真的毁掉了他数架投石机的汉军敢死队,尤其是那个如同礁石般屹立不倒、刀下无一合之敌的汉将,眼中第一次露出了凝重和暴怒!

“张辽!好!好一个张辽!”呼衍豹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儿郎们!围死他们!我要活的!老子要亲手撕了他!”

鹰嘴崖烽燧堡。风雪漫天,能见度极低。但张方和留守的士卒依旧死死盯着阴馆城的方向。那里,火光冲天,杀声震耳,即使隔着风雪和数十里距离,依旧能感受到那惨烈的气息。

“方哥!阴馆……阴馆怕是……”一名年轻士卒声音带着哭腔。

张方猛地回头,眼中是血丝和一种超越年龄的坚毅:“闭嘴!烽燧未倒!狼烟未熄!阴馆就还在!张将军在!田先生在!德然哥在!我们,也要守好这里!”他用力握紧了手中的硬弓,仿佛要从中汲取力量。

就在这时!

烽燧堡下,风雪中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怪异的呼哨声!紧接着,无数黑影如同鬼魅般,从陡峭的山崖阴影处攀爬而上!是休屠的精锐攀岩死士!他们竟趁着风雪和阴馆大战的掩护,绕开了正面,偷袭鹰嘴崖烽燧!

“敌袭!上堡墙!”张方瞳孔骤缩,厉声嘶吼!

短促而惨烈的堡墙争夺战瞬间爆发!留守的数十名士卒与蜂拥而上的休屠死士在狭窄的堡墙上展开殊死搏杀!刀光剑影,血肉横飞!不断有人惨叫着坠下悬崖!

张方背靠垛口,手中硬弓连连开合!箭矢如同长了眼睛,精准地射入攀爬而上的胡兵咽喉、眼眶!他箭术已得刘德然真传,更兼张飞磨砺出的狠劲,此刻在生死关头爆发,箭无虚发!然而,敌人实在太多!一名身材异常魁梧、脸上带着狰狞刀疤的休屠百夫长,挥舞着弯刀,接连砍倒两名守军,狞笑着朝张方扑来!

“小崽子!受死!”

弯刀带着恶风,劈向张方头颅!

张方瞳孔骤缩,生死关头,他竟不退反进!身体猛地一矮,险之又险地避开刀锋,同时手中早已扣紧的一支特制狼牙箭,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捅向那百夫长因挥刀而暴露的腋下软甲连接处!

“噗嗤!”

锋利的箭镞深深扎入!那百夫长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动作瞬间僵住!

张方眼中凶光爆射!他猛地抽出腰间的短匕,如同扑食的幼虎,合身撞入对方怀中!匕首狠狠刺入对方的心窝!滚烫的鲜血喷溅了他一脸!

“啊——!”百夫长发出垂死的哀嚎,轰然倒地!

张方喘着粗气,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看着周围依旧在疯狂涌上的敌人,看着身边不断倒下的同袍,一股悲愤和决绝冲上心头!他猛地抬头,望向阴馆城的方向,那里火光映红了半边天!他仿佛看到了浴血奋战的张辽,看到了在城头嘶声力竭指挥的田丰和刘德然!

不能丢!烽燧不能丢!这里是北疆的眼睛!

“兄弟们!为了阴馆!为了雁门!死战不退!”张方稚嫩却充满力量的声音在风雪和厮杀声中响起,他抓起地上那百夫长的弯刀,竟主动朝着涌来的胡兵冲了过去!小小的身影,在漫天风雪和刀光血影中,如同不屈的礁石!

阴馆城下,张辽率领的敢死队已陷入重围。数百人只剩下不足百人,人人带伤,背靠背结成一个残破的圆阵。周围是层层叠叠、如同饿狼般虎视眈眈的休屠骑兵。呼衍豹骑在马上,如同猫戏老鼠般看着阵中浑身浴血、却依旧挺立如松的张辽,狞笑着举起狼牙重棒。

“张辽!投降吧!老子敬你是条汉子!给你个痛快!”

张辽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环首大刀斜指呼衍豹,声音沙哑却如同金铁:“胡狗!要战便战!何须废话!雁门男儿,只有站着死,没有跪着生!”

“好!有种!那就成全你!”呼衍豹眼中凶光爆射,狼牙棒高高举起!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呜——呜——呜——”

一阵急促而尖锐、不同于休屠号角的金铁之音,陡然从阴馆城头响起!穿透了风雪和喊杀声!紧接着,阴馆城紧闭的南门,轰然洞开!

一队队身披重甲、手持长矛盾牌的重装步兵,踏着沉重的步伐,如同移动的钢铁城墙,从城门内缓缓涌出!当先一员将领,赫然是留守城中的田丰!他竟亲自披甲,手持长剑,站在了队伍的最前方!他身后,是刘德然组织的所有能战的丁壮、伤兵、甚至部分衙役!他们手持简陋的兵器,眼神中充满了与城共存亡的决绝!

“援军!是我们的援军!”陷入重围的敢死队爆发出绝处逢生的狂吼!

“张将军!我们来接应了!”田丰的声音在风雪中响起,带着文士罕见的铿锵!

这突如其来的“援军”,虽然数量不多,装备简陋,但那整齐的步伐,那冲天的决死之气,那洞开的城门中仿佛隐藏着无穷兵力的假象,瞬间让围困张辽的休屠骑兵产生了一丝骚动和迟疑!

呼衍豹也是一愣,看着城头那面依旧猎猎飘扬的“张”字大旗,看着那支缓缓压来的“重装”步兵,又看看风雪中依旧在燃烧示警的鹰嘴崖烽燧狼烟,一股莫名的烦躁和寒意涌上心头。攻城器械被毁,士卒伤亡不小,天色将晚,风雪更大,汉军抵抗之顽强远超预期……而且,那烽燧还在燃烧!雁门的眼睛,还没瞎!

“他娘的!”呼衍豹不甘地看了一眼近在咫尺、却如同刺猬般的张辽,又看了一眼那缓缓压来的“援军”和洞开的城门,猛地一挥手,“收兵!明日!老子定要踏平此城!把张辽碎尸万段!”

急促的收兵号角响起!如同潮水般涌来的休屠骑兵,又如潮水般退去,留下城下遍地狼藉的尸体和燃烧的残骸。

风雪呼号,阴馆城如同浴血的巨兽,在暮色中沉重地喘息。城墙多处破损,血迹斑斑。张辽在田丰和刘德然的接应下撤回城中,看着身边仅存的数十名敢死队员,看着城头疲惫不堪却眼神依旧坚定的守军,看着风雪中那顽强燃烧的烽燧狼烟,他重重地吐出一口带着血腥味的白气。

“清点伤亡,加固城防!救治伤员!”张辽的声音沙哑而疲惫,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呼衍豹……不会罢休!真正的血战,明日才开始!”

他抬头望向鹰嘴崖的方向,风雪弥漫,什么也看不清,但他仿佛能看到那个倔强少年浴血奋战的身影。

烽燧不倒,孤城不灭!雁门的血,还在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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