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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后,龙影小队按要求领取了装备,手持长剑身穿峨眉派服饰,在停机坪集合。

艾米莉这次没有跟我一起,她还需要处理基地与龙国的资源交易。

我便带着冰月,穿过基地通道,金属门框边缘残留的机油气味与尘土的气息混杂在空气中,靴底踏过地面时发出轻微的共振声。

来到停机坪,正午的阳光将停机坪的金属地面晒得发烫,银白色的直升机机身在强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螺旋桨静止时投下的阴影如锋利的刀片切割着地面。

远处传来其他机组预热引擎的轰鸣,风声裹挟着沙粒掠过耳畔,冰月下意识地抬手按住被风吹乱的衣襟——峨眉派的青绿绸衫在风中翻涌,腰间长剑的剑穗随着步伐轻晃,剑鞘上雕着的云纹在阳光下忽明忽暗,仿佛流动的云雾。

停机坪四周的警戒灯闪烁着红光,与蓝天形成刺目的对比。

我抬手示意小队列队,十二名队员的峨眉派服饰在风中整齐划动,素色衣袍上隐约可见淡金丝线绣着的门派纹样,长剑出鞘时发出的清鸣此起彼伏,像一阵急促的雁群振翅声。

冰月站在我身侧,她的瞳孔映着直升机旋翼即将启动的阴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上的霜纹,那纹路在阳光下泛着微蓝的光,仿佛真的凝结着峨眉山巅的寒气。

远处传来艾米莉通过通讯器的声音,音色被电流处理得有些失真:“物资装卸已完成,祝你们此行顺利。”

话音未落,直升机螺旋桨骤然启动,轰鸣声瞬间吞没了所有杂音,狂风卷起停机坪的尘土,我们的衣袂与发丝在气流中狂舞,剑刃上折射出的光芒碎片如星雨般飞溅。

我握紧剑柄,机身震颤的触感从掌心蔓延至全身,仿佛能听见金属骨骼在风压下发出的细微呻吟。

冰月忽然转头看向我,她鬓边一缕发丝被风吹贴在脸颊上,眼神却如剑锋般锐利:“哥哥,该出发了。”

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声如巨大的蜂群振翅,将空气撕成碎片。

舱内金属座椅泛着冷硬的银灰色,在阳光中镀上一层琥珀色的光晕。

与来时不同,姑娘们此刻褪去了嬉闹的灵气,各自蜷缩在座椅里,仿佛被无形的重量压住了翅膀。

有人凝视着窗外绵延的暗紫色山脉,云层如破碎的棉絮低低压在峰顶,阴影与霞光交织成一片混沌的油画;有人垂头盯着平板电脑的蓝光,指尖在屏幕上划出断续的残影,仿佛试图在虚拟世界中抓住一丝安稳。

冰月歪靠在我肩头,薯片包装袋的窸窣声与咀嚼脆响混杂着电视剧的轻笑,她发梢的茉莉香气若有若无地钻进鼻腔,却莫名与机舱里机油和金属锈味的冷冽气息交融,形成一种奇异的安宁与躁动并存的氛围。

我则和身边的四师姐讨论着下一步任务的细节,四师姐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眼光时不时往我脸上瞟。

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声如雷霆般撕裂了午后的宁静,金属桨叶切割空气产生的震颤感顺着停机坪的金属网格传递至脚底,晚风裹挟着城市上空特有的微凉气息扑面而来。

停机坪四周的玻璃幕墙在夕阳余晖中折射出流动的金色波纹,仿佛为这现代钢铁丛林镀上了一层武侠世界的朦胧滤镜。

十名黑衣保镖如墨色雕塑般早已列队等候,他们西装布料在光影中呈现出深邃的哑光质感,耳麦中传来的电流声细微可闻。

姑娘们提着雕花木箱与锃亮金属装备箱走下旋梯,箱角与机舱地板摩擦发出清脆的“咔嗒”声,保镖们立刻躬身接过行李,指尖触碰箱柄时能感受到箱内兵器隐约的震颤,恭敬垂首的姿态与利落动作形成微妙张力。

冰月轻盈跃下飞机,红色运动鞋在停机坪上踩出轻巧的“哒哒”声,她甩了甩马尾辫,发梢扫过晚风扬起一缕薄荷香,手中大棒棒糖在阳光中泛着琥珀光泽。

“各位师侄,跟我走。”

她挥手时,糖棒在空气里划出一道甜腻的轨迹。

姑娘们齐刷刷躬身抱拳,衣袖间漏出的腕刀寒光一闪而过,“是,小掌门!”

应答声如刀剑相击般短促有力。

电梯门“叮——”地开启,35层的数字在显示屏上亮起时泛着幽幽蓝光。

冰月率先踏入,电梯内壁的镜面映出她叼着糖棒含糊指挥的侧脸,众人运动鞋的踩踏声在密闭空间交织成奇异的韵律。

门开处,“峨眉武术交流团”的牌匾悬于廊顶,鎏金字体在射灯下流淌着古铜色光泽。

自动门滑开的刹那,两名峨眉弟子抱拳行礼,白色练功服随动作扬起,袖口暗绣的云纹在光影中若隐若现。

“小掌门好,师姐们好!”的问候声带着山间清泉般的清冽,与身后秘书高跟鞋“嗒嗒”敲地的节奏形成鲜明对比。

那白衬衫超短裙的秘书踩着七厘米细高跟疾步走来,香水气息似有若无地掠过众人鼻尖——是雪松混着檀香的味道,冷冽中透着沉稳。

“董事长,您要求的资料已备好,皆置于会议室。”

她递文件时指尖划过冰凉的金属夹,声音如精密仪器般毫无起伏。

我颔首时瞥见她耳后别着的蓝牙耳机闪着微红的光点,仿佛蛰伏的科技兽瞳。

“冰月,先安顿诸位,将装备入库,二十分钟后开会。”

命令落下,冰月舔了舔糖棒,舌尖卷过甜腻的糖浆,“好的,哥哥~”尾音拖出半分撒娇的黏糯。

我带着小秘书踏入会议室,檀木香混着墨香的气息扑面而来,沁入鼻尖,让人心神一凝。

推门的刹那,一缕斜斜的秋阳从西侧高窗洒落,将会议室中央的檀木长桌镀上一层琥珀色的光晕。

桌角摆放的青瓷茶盏里,袅袅升起的热气被阳光穿透,化作细碎的金箔,在空气中轻轻浮动。

抬眼望去,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倚在窗边的太师椅上,玄色衣袍衬得她身姿如竹,墨发用一根银簪松松绾起,几缕碎发被风撩起,在光线下泛着乌黑的光泽。

她侧对着门的方向,手中把玩着一枚青铜令牌,指尖敲击木椅的哒哒声,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清晰,仿佛敲在人心上。

我笑了笑,声音带着几分意外:“大师姐怎么在这里啊?”她闻声转头,眸中闪过一丝狡黠,恍若星子坠入深潭。

起身时,玄色广袖拂过长桌,带起一阵细微的檀香风,裙摆上的暗纹金线在阳光下忽明忽暗,如游动的龙鳞。

她快步走近,挽住我的胳膊,肌肤相触处传来温软的触感,仿佛暖玉贴着手臂。她撒娇般晃了晃我的胳膊,声音带着几分嗔意:“掌门派我过来负责这个交流团的日常事务。你可别笑话我,现在她们都比我厉害,你让我这个大师姐以后怎么混嘛!”

尾音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委屈,眼角却悄悄弯起,分明藏着笑意。我抽出胳膊,指尖残留着她衣袖上若有若无的沉香味。

阳光斜斜映在她脸上,将睫毛的影子投在颊边,忽长忽短地颤动,像是蝴蝶扑簌的翅膀。

我正色道:“想学也不是不行,但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你或许得放弃眼下的大部分生活。”

她眉头微蹙,追问:“要放弃家庭那种吗?”

我摇头:“那倒是不必,只是几年不能回家而已,关键是不可能谈恋爱、结婚、生孩子,你要考虑好哦。”

她沉吟片刻,忽地展颜一笑,如云开雾散,窗边的光影仿佛都随她的笑容明亮了几分。

她斩钉截铁:“就这,我可以的!”话音未落,窗外忽然掠过一阵风,卷起她鬓边的碎发,玄色衣袂翻飞如蝶。

我颔首:“那行吧,等这次任务回来,就安排你去基地学习。”

她欢呼一声,声音清脆如银铃,震得窗棂上的风铃叮咚作响。

激动之下,她猛地倾身,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脸颊,唇瓣轻触我的侧脸,仿佛一片花瓣落在湖面,激起涟漪。

那瞬间,我嗅到她发间淡淡的茉莉香,混着秋阳的气息,暖融融地漫进鼻腔,心跳竟漏了一拍。

她退开时,脸颊泛起一抹薄红,如朝霞染云,玄色衣袖扫过我的衣襟,留下一缕若有若无的余香,在光影交织的室内,久久不散。

冰月和龙影的十名队员准时踏入会议室,脚步声在空旷的室内激起细微的回声。

大师姐的身影如一道利落的光影掠过门口,她挥手打招呼时,腕间银镯与门框碰撞出清脆的叮响,随后便消失在走廊尽头。

我转身关门,金属合页咬合的刹那,室内光线骤然暗沉——会议室特有的冷白LEd灯管在头顶嗡嗡作响,将众人的影子投在锃亮的会议桌上,边缘泛着幽蓝的冷光。

我缓步走向桌前,指尖触到桌沿时,金属材质的凉意顺着掌心蔓延,仿佛能渗入骨缝。

“大家现在都有芯片辅助,我就不废话了。”

我压低嗓音,声波在密闭空间内荡开涟漪。

众人面前的文件袋泛着崭新的塑料光泽,边缘还残留着打印机烫金的余温。

我拆开一袋,护照封皮上烫金的国徽在灯光下灼灼闪烁,机票的油墨味混着纸张特有的草木清香扑鼻而来,恍若一场即将启程的远行预告。

平板电脑屏幕亮起时,蓝光扫过每个人的瞳孔,任务简报的电子字如冷刃般刺入眼底。

我刻意停顿片刻,让信息在寂静中发酵——这是他们第一次出任务,我能嗅到空气中紧绷的弦,像即将拉满的弓。

“文件袋里是你们的护照机票以及身份证明,任务内容和要求已经发到你们的平板电脑,任务完成后,会按比例发放奖金。”

话音落下,龙影队员们的呼吸频率微妙地起伏,有人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文件袋边缘,沙沙声如秋叶相擦。

冰月始终静立如松,耳垂上的黑晶耳钉在光影中忽明忽暗。

“冰月、龙一、龙二留下,其余人整理装备。”

我话音未落,座椅挪动的刮擦声与离场时的脚步声便交织成急促的暗流。

门扉再度闭合时,室内只剩四人。

夕阳的残光斜切入门缝,在冰月三人身上镀上一层琥珀色的金边,却在我身后投下浓重的阴影。

我凝视冰月,她睫羽在光线下颤如蝶翅:“这次你主攻,龙影负责渗透掩护与观摩——指挥权交给你。记住,芯片能辅助计算风险,但战场上的瞬息万变……”

我又简单的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就准备离开,毕竟这次任务对冰月来说很简单,主要是让龙影这些新人,适应一下。

我走到大门口时,大师姐侧身站在前台案桌旁,玄色绸缎长裙随她说话的幅度轻轻摆动,腰间银丝绣的云纹在灯光下泛着细碎的光,她正蹙眉与一名弟子低声交谈,指尖在案上那份任务卷轴轻点,发出清脆的“嗒嗒”声,像秋日里熟透的果实坠落在石阶上。

我快步上前,趁她不备伸手轻拍她腰间,触手处是绸缎布料滑腻又微凉的质感,仿佛碰着了初秋清晨凝结的露水。

大师姐猛地转身,眉梢挑起,脸色霎时如寒潭凝霜,肃然道:“你这是性骚扰,你今天不留下点什么,别想轻易离开哦!”

她眼中却藏着几分狡黠,倒像是捉弄猎物般的戏谑。

我心头暗笑,这场景分明是她又设了套等我钻,便从怀中掏出一张集团的消费卡,金属卡片在灯光下折射出冷蓝的光,边缘还镌着集团特有的龙纹标识。

“这是我的卡,随便刷。”

我故作无奈道。

大师姐“嗤”地轻笑出声,指尖夹过卡片,指甲在光面上一划,留下道转瞬即逝的浅痕。

“这还差不多,快去会你的小秘书吧,我就不留你了。”

她袖口拂过案角,带起一缕檀香,话音未落,人已转身消失在回廊转角,玄色裙裾卷着最后一片桂花瓣,隐入回廊深处。

我摇了摇头,步入电梯,金属的冷光在不锈钢墙壁上折射出模糊的倒影。

按下“18”键的瞬间,电梯发出轻微的嗡鸣,数字屏上的红光开始逐层跳动。

门开时,两名黑衣安保躬身行礼,他们的西装面料泛着暗哑的深蓝,领口别着的银质徽章在顶灯下闪过一道冷光。

“董事长好!”

声音低沉而整齐,如同训练有素的机械。

我未作答,径直走进办公区,皮鞋跟敲击大理石地面的清脆声响在走廊回荡。

办公区内,键盘敲击声如暴雨倾泻,电话铃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片紧张的织网。

阳光从西侧落地窗斜切而入,将工位区镀上一层琥珀色的光晕。

员工们大多埋首于屏幕前,有的正蹙眉凝视报表,指尖在键盘上飞速跳跃;有的对着话筒急促低语,额角沁出细汗。

空气里浮动着淡淡的咖啡豆焦香,混着中央空调吹出的凉风,形成一种独特的职场气息。

我踱步至休息区,按下咖啡机的启动键。

银灰色机身立刻轰鸣运转,豆仓旋转时发出细微的摩擦声,研磨声如砂砾簌簌滚落。

热气裹挟着浓烈的醇香蒸腾而起,在昏黄的光线中凝成一缕缕白雾。

这时,一位戴眼镜的女员工推门而入,镜片因温差泛起薄薄的雾气。

她瞥见我时,瞳孔骤然收缩,手中的文件夹险些滑落。

“董事长好!”

声音带着一丝慌乱,却又努力绷紧音调维持专业。

“要喝咖啡吗?”我问道,手指已熟练地调试着奶泡浓度。

她怔了怔,喉结微微滚动:“啊……要的。”

我递过瓷杯,褐色的液体表面浮着绵密的奶泡,边缘还沾着几粒未滤净的咖啡粉。

她双手接过时,指尖轻颤,杯壁传来的温度似乎烫红了她的耳尖。

“谢谢董事长。”

她匆匆退出休息区,马尾辫扫过门框,带起一缕若有若无的栀子花香。

我端着咖啡杯继续闲逛,杯底与掌心接触的温热感缓缓渗入皮肤。

认识我的员工纷纷起身行礼,弯腰时西裤面料发出细微的摩擦声;更多人仍埋头于工作,显示器蓝光映在他们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键盘声、通话声、纸张翻页声……这些声音像永不休止的潮水,在办公区里起伏涌动。

推开财务室的磨砂玻璃门,电脑屏幕的冷光扑面而来。

财务报表上的数字如密集的蚁群,在黑白底色上蠕动。

我快速扫视几页,指尖划过纸张边缘,触感粗糙而干燥。

腕表指针已指向17:55,钛合金表盘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转身时,我拍了拍手掌,声音在骤然寂静的办公大厅里格外清晰:“大家好,我平时很少来,今天难得一见,发现你们工作状态极佳。”

员工们纷纷停手,目光聚焦于我,空气中只余下几声零落的键盘余音。

“下班前,财务会给每人发放1000元补贴,算是我请大家聚餐——继续努力,公司需要你们这样的状态。”

话音落下,办公区先是陷入短暂的静默,随即爆发出压抑的欢呼。

键盘被推开时发出“咔嗒”轻响,有人激动地攥拳捶桌,纸张在兴奋挥舞中簌簌作响。

夕阳终于完全沉落,办公区的顶灯逐一亮起,将人群的笑脸映得明亮而鲜活。

我转身走向电梯,身后那沸腾的声浪,仿佛正将整层楼的空气都煮沸了。

晚上七点,冰月带领着十名龙影队员前往国际机场准备登上飞往小日子日京的航班。

机场的穹顶之下,霓虹灯与LEd屏交织成一片流动的光海,将她们的身影镀上一层冷冽的蓝。

冰月却浑然不顾紧绷的氛围,她终于甩开我的桎梏,如同挣脱牢笼的雀鸟般雀跃起来。

她蹦跳着穿过登机廊桥,发梢的金色挑染在廊桥的玻璃幕墙投下灵动的影子。

机舱门开启的瞬间,一股混合着航空燃油与薄荷香薰的空气扑面而来,冰月深吸一口气,鼻腔里充盈着清冽的冷香,仿佛能洗净连日来的疲惫。

她拉着一位空姐的衣袖,指尖触到对方制服袖口细腻的亚麻纹理,声音甜得像浸过蜜糖:“姐姐,能帮我拿一杯草莓气泡水吗?要加双倍冰块哦!”

空姐低头瞥见她眼眸中闪烁的狡黠星光,嗔怪地轻笑一声,却终究无法对这稚气未脱的容颜生出半分恼意。

机舱内,十名龙影队员已默契地分散落座,各自调试着耳麦与战术腕表。

舱顶的暖光灯在冰月周身晕开一圈朦胧的光晕,她捧着气泡水倚在舷窗边,杯壁凝结的水珠滑入掌心,沁凉的触感让她眯起眼,望向舷窗外渐次熄灭的城市灯火。

暮色中的跑道泛着琥珀色的光泽,远处云层被落日余晖染成血红色,仿佛预示着即将抵达的日京,正笼罩在一片暗涌的腥红之中。

晚上九点,飞机安全降落在小日子日京的机场跑道,轮胎摩擦地面发出轻微的嗡鸣声。

舱门开启的瞬间,湿润的晚风裹挟着机场特有的消毒水气味扑面而来,混合着远处飘来的淡淡海腥味。

一众人身着峨眉服饰的身影刚踏入候机大厅,立刻如一道流动的青墨画卷吸引住无数旅客的目光。

那青布衫的色泽仿佛浸染了蜀地山峦的雾气,袖口与衣襟处绣着的云纹银线在廊顶的冷白灯光下泛着粼粼微光,腰带垂坠的铜铃随着步伐轻响,叮咚声与此起彼伏的相机快门声交织成一片。

“すみません、一绪に写真を撮りますか?”(对不起,可以一起拍照吗?)

几位年轻人举着手机挤到前排,镜头对准了武术团成员腰间别着的竹制剑鞘;几位身着和服的老者则驻足远观,眼中闪烁着好奇与赞叹。

按照出发前“宣传龙国武术”的嘱托,众人微笑颔首,摆出峨眉拳的起手式,衣袖拂动间,衣料摩擦发出沙沙轻响,仿佛山间松涛的低语。

旅客们纷纷举起手机、相机,闪光灯如星火频闪,快门声“咔嚓咔嚓”连成一片,夹杂着日语的惊叹与交流声,将整个通道染成一片热闹的光影海洋。

走走停停间,行李提取处的金属传送带正发出规律的嗡鸣。

当印着“峨眉武术交流团”的深红行李箱滑出时,轮子碾过地面接缝的震动感从指尖传来,箱内整齐叠放的练功服散发出淡淡的檀香,混着行李箱皮革的陈旧气息,令人心神微定。取了行李,众人鱼贯走向出站口,远处一辆印着“峨眉武术交流”字样的白色大巴已亮起暖黄车灯,车身的汉字在暮色中如悬浮的火焰。

大巴驶离机场时,车窗外的霓虹灯牌如流动的彩河,光影掠过众人静默的面庞。

抵达日京大酒店,酒店门廊悬挂的红灯笼将暖光洒在青石阶上,台阶旁的两株盆栽松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龙国大使馆的联络官早已等候在此,深蓝西装袖口泛着微光,见众人下车,急忙快步上前,皮鞋敲击石板的声音清脆急促。

他握住龙一的手时,掌心微微沁汗,语调带着紧绷的期待:“房间都已安排妥当,明早的欢迎仪式流程……”

夜风掠过他鬓角的白发,话语声被松涛声与远处都市的喧嚣轻轻托住,仿佛一片即将展开的、交织着传统与现代的帷幕。

晚餐后,冰月将龙一和龙二叫到自己的房间。

房间内的暖黄色灯光在墙壁上投下斑驳的阴影,窗边悬挂的淡青色纱帘随风轻晃,透进一缕朦胧的月光。

冰月倚靠在檀木雕花桌旁,桌上燃着一盏沉香熏炉,袅袅烟气缭绕在她指尖,散发出幽微的木质香气,仿佛将空气凝成一层薄纱。

她目光如淬冰般锐利,扫过两人时却浮起一丝狡黠的笑意:“明天按照大使馆的安排,先完成官方的流程,然后将‘峨眉白玉琉璃祖师佛像’存放到日京中央银行的保险库中。当然,将空间重力传输器带进去,才是你们的任务。记住了,保险金额填高点,这件事会小日子语言的龙四和龙六主力,其余人要做好掩护,尽量让对方工作人员分心,放弃仔细的盘查。”

龙一伸手接过冰月递来的小盒子。

那盒子不过掌心大小,通体裹着暗红色的绸缎,边缘缀着几粒鎏金铆钉,触手微凉,仿佛浸过寒泉的金属。

她蹙眉问道:“这个盒子有什么用吗?”冰月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底闪过一丝顽劣的光,如同暗夜里狡狐窥见猎物:“呵呵,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能拿多少奖金,就全看你是否能把这个小盒子放进银行金库里了。”

话音落下,她指尖轻弹盒盖,一缕幽蓝的光晕从缝隙中渗出,转瞬即逝,恍若幻觉。龙一心头一震,掌心骤然收紧,绸缎布料在指间皱成一团,却依旧摸不到头脑,只得将盒子揣入怀中,转身去安排行动。

冰月又踱步至龙二面前,窗纱被夜风掀起,月光在她脸上割出明暗交错的纹路。

她压低声音,语速急促如密鼓:“明天晚上,你们这样、这样、这样……”

她的指尖在虚空划出凌厉的弧线,仿佛将空气切割成精密的战术图。

龙二凝神听着,额角冷汗渐渗,后背沁出黏腻的汗渍。

计划之险峻远超预料——潜入银行金库的时机需精准至秒,分心战术需同时启动三重干扰,而最关键的一步竟是利用佛像的琉璃材质反射监控光束,制造视觉盲区……他喉结滚动,吞咽下涌上的苦涩,耳畔嗡嗡作响,仿佛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与窗外风声交织成一片混沌的轰鸣。

末了,冰月忽然凑近,吐息带着沉香的余韵拂过他耳廓:“记住,成败在此一举,别让那小盒子的秘密溜了缝儿。”

龙二僵立原地,冷汗浸透衬衫,望着她转身隐入熏炉烟雾中的背影,恍若目睹一尊披着人皮的玉面修罗,正将所有人推向深渊边缘的赌局。

次日,完成了官方的交流日程,一众峨眉弟子推着一人高的峨眉白玉琉璃祖师佛像走进日京中央银行。

佛像通体晶莹剔透,仿佛凝脂般的白玉中流淌着琉璃的光晕,在晨光的折射下,佛陀的面容慈眉善目,周身缭绕着一层淡金色的光晕,似有梵音隐隐流转。

佛像底座的鎏金莲花纹饰与琉璃的冰裂纹路交织,随着推车滚轮碾过大理石地面发出低沉的“轱辘”声,每一步都似在叩击人心。

龙四与龙六紧随其后,玄色绸缎的袍袖在空调冷气中轻轻拂动,二人步履沉稳,眉宇间透着少年独有的锐气,却已初显江湖中人的老练。

银行大堂内,水晶吊灯垂落的光斑洒在龙四递出的文件上,纸张翻页的“沙沙”声混着经理翻阅时的惊叹。

那份厚厚的文件边缘烫金,字迹工整如蝇头小楷,列着佛像的来历与估值——十亿龙币的数字赫然在目。

经理指尖掠过保险库租赁费与十五亿保费的单据,瞳孔微微收缩,喉结滚动间咽下一丝疑虑。

抬眼望去,这群峨眉弟子皆在十五至十九岁之间,面容青涩却举止从容,龙四递笔时指尖稳如磐石,龙六立在旁侧,目光如炬扫视四周,仿佛早已将一切尽收眼底。

经理终是展颜一笑,象征性地举起扫描仪对着佛像周身扫过,仪器绿光流转,却未触及琉璃表层半分——那冰凉的触感仿佛能隔绝一切现代科技的窥探。

“请随我来。”

经理引着龙四走向金库通道,金属门开启时,液压系统发出沉闷的“嗡鸣”,寒气扑面而来,如坠深潭。

而大堂之中,冰月斜倚在丝绒沙发,淡蓝绸裙如涟漪铺散,女服务员跪坐于她膝前,托盘上的糕点蒸腾着甜香,混着奶茶杯里琥珀色液体的温度。

她指尖拈起一块桂花糕,酥皮碎屑簌簌落下,入口时舌尖漫开清甜,喉间吞咽的轻响被吸管搅动奶茶的“咕噜”声掩盖。

一众弟子分立两旁,青衫飒飒,剑穗垂落如墨色流苏,引得银行职员们纷纷侧目,窃窃私语如蜂鸣,却无人再分神去留意那尊已被推进金库的佛像。

约莫半炷香时分,龙四自金库通道返回,玄袍沾了三分寒意,眉间却无霜色。

他与经理握手时,掌心相触的温度令后者微怔——那分明不是久居寒窖之人该有的炙热。

龙四转身走向冰月,躬身行礼,声如玉石相击:“小掌门,一切妥帖。”

冰月颔首,指尖在奶茶杯沿轻叩,漾起一圈涟漪,笑意在眸中绽开,恍若琉璃佛光现世。

冰月冷冷一笑:“简直是浪费我的脑细胞,早知道这么容易,还伤脑子做什么计划。走了,回酒店吃饭休息。准备晚上的义演。”

大家听到义演2个字,均是眼前一亮。

夜幕笼罩下的鬼社仿佛被一层幽蓝薄纱裹住,朱红色的鸟居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暗光,檐角悬挂的铜铃无风自动,发出细碎的叮铃声,仿佛无数幽魂在低语。

冰月冷冷一笑时,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那笑意如同淬过冰的刀刃,寒意穿透夜色直刺人心。

她的背影利落如刀,黑色长风衣在身后划出一道凛冽的弧线,衣角掠过石板路时带起一缕若有若无的桂花香——秋夜的香气清冷,却莫名与那笑意中的孤傲奇异地交融。

暮色四合,鬼社广场的石板地浸透了白日的余温,踩上去仍能感受到一丝微烫的触感。

各国的游客举着相机在鸟居前穿梭,快门声此起彼伏,闪光灯在黑暗中如星子爆裂。

冰月一行人的古筝、琵琶、笛子被摆在广场中央,乐器上的雕花纹路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琴弦被夜风拂动时,发出细微如叹息的震颤。龙一掀开井盖的瞬间,一股潮湿的腐叶气息裹挟着下水道阴冷的空气扑面而来,那气味仿佛带着地底千百年的沉默,令人呼吸一滞。

冰月身形一闪,如暗夜中的黑燕倏然掠过井口,金色马尾在跃下时扬起,发梢扫过井壁青苔,带起几点湿漉漉的绿意。

龙十紧随其后,矮小的身影灵活如狸猫,落地时几乎未发出声响。

井盖合上的闷响被古筝骤然拨响的弦音巧妙掩盖,琴声如流水倾泻,霎时攫住了广场上所有游人的心神。

琵琶清脆的节奏似雨点敲打青瓦,笛声如月下寒泉汩汩流淌,乐音交织成一张密网,将人群渐渐聚拢。

龙三、龙四的剑舞恰在此时展开,银刃破空,寒光在灯笼暖黄的光晕中劈开一道道冷冽的裂隙。

剑锋划过时,空气被割裂的嗡鸣声与乐器的旋律诡谲共鸣,围观者中爆发出惊叹的呼喊,闪光灯的亮芒此起彼伏,将舞剑者的身影切割成明暗交错的碎片。

夜风卷起落叶,打着旋儿掠过人群脚边,那簌簌声竟也成了乐曲的暗拍。

远处社殿的暗影里,几只乌鸦扑棱棱惊飞,嘶哑的叫声撕开夜幕,为这场精心策划的“义演”添了一抹难以言喻的阴森底色。

冰月和龙十如两道无声的暗影,顺着潮湿发霉的下水道匍匐前行。

腐臭的污水气味混杂着铁锈的腥味扑面而来,脚下的淤泥黏腻冰冷,仿佛无数细小的触手缠着脚踝。

头顶的管道缝隙间渗出几缕昏黄的月光,将两人轮廓映成诡谲的剪影。

龙十的战术手套紧贴着管壁,指尖传来湿冷的触感,他来到电力控制室,压低声音道:“小掌门,我准备好了。”声音轻得像一缕飘过水面的蛛丝。

冰月伏在另一处通风口,夜风裹挟着鬼社内檀香与纸钱灰烬的气息钻入鼻腔。

她屏息凝视着正殿方向,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青石台阶上,投下斑驳如鬼爪的阴影。

耳畔传来远处保安室隐约的交谈声与电子设备嗡鸣,她轻轻叩了三下管壁,那是行动的暗号。

“拉!”龙十的指令如刀刃劈开黑暗。

他五指猛地攥住总闸,金属杠杆发出“咔——”的脆响,电流断裂的瞬间,整个鬼社骤然坠入一片浓稠的漆黑。

监控屏幕的蓝光熄灭,应急灯尚未启动的间隙,冰月已如燕掠过断墙残垣。

她足尖点过青苔覆盖的石阶,夜行衣拂过枯枝,带起一阵细微的草木清香,仿佛幽灵掠过坟茔。

正殿内,供奉山本七十六的牌位在月光下泛着阴森的暗红。

冰月抽出那枚银灰色的微型炸弹,其表面还残留着龙十掌心渗出的汗渍。

她将炸弹嵌入牌位底座的缝隙时,指尖触到木质纹理中渗出的陈年血渍——那是多年前被镇压的怨灵留下的痕迹。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如刀锋划破夜色:“老鬼,该还债了。”

月光恰在此时斜照进窗,将她的影子钉在牌位前,宛如复仇的判官。

翻出正殿时,她跃上那棵百年老樱树。

树皮粗糙的触感如砂纸摩擦掌心,枝桠间残留的樱花残香与腐叶气息交织。

下方保安室内,保安刚起身的咒骂声混着咖啡杯磕碰桌面的脆响传来。

冰月藏身于树冠阴影中,凝视着保安重新坐回椅位的轮廓,他端起咖啡时,蒸汽在应急灯下凝成一缕淡黄的光雾,手机屏幕的蓝光映得他瞳孔如两潭死水。

“推!”冰月的声音比樱花飘落更轻。

龙十迅捷合上电闸,电流如怒龙咆哮着重新贯穿鬼社经脉。

灯光骤亮的刹那,保安被刺得眯起眼,监控画面雪花闪烁后又恢复稳定。

他反复拖动进度条检查,屏幕蓝光在他脸上跳动,一切正常。他又一屁股坐下开始刷手机。

十分钟后,龙十再次拉下电闸,冰月如鬼魅般再次闪入副殿。

她贴墙滑行时,夜行衣擦过绘有恶鬼图腾的纸墙,朱砂颜料的气味刺入鼻腔,仿佛嗅到怨灵的嘶吼。

三枚炸弹被精准嵌进不同方位的暗格,金属触碰木质的轻响,犹如死神在拨弄算珠。

她低声唤道:“龙十撤退。”

声音如落叶坠入深潭。

两人在下水道汇合时,污水气味中竟混着一丝龙十身上特有的松香。

井盖被敲响三长两短,龙一立刻在井口竖起一圈围布,装作更换戏服的杂役。

三人换了一套练功服现身场中,龙十甩出暗器击碎灯笼,火星迸溅如血色烟花。

冰月旋身踢飞石凳,碎石飞溅声与龙一的长啸交织,瞬间引爆围观人群的惊呼。

所有目光被这场“乱斗表演”钉死,无人察觉鬼社深处,电力总闸已被龙十泼上的特殊电解液侵蚀。

总闸爆发出蓝紫色的电火花,如幽冥鬼火吞噬金属骨架,焦糊气味顺着通风口弥漫开来。

整个鬼社陷入死寂的黑暗,唯有应急发电机的嗡鸣挣扎着响起。

冰月勾起唇角,月光在她眼中凝成两点寒芒。

第三日夜晚十点,冰月带领全体队员踏上归途。

飞机引擎轰鸣声中,机舱内弥漫着淡淡的皮革与航空燃油交织的气息。

冰月的口袋里,那枚汽车遥控钥匙泛着微凉的金属光泽,仿佛一枚沉睡的炸弹。

飞机准时起飞,冲破云层,平稳地驶向日京上空。

机舱外,夜幕下的日京城像一块缀满碎钻的黑色绒布,灯火如星子般闪烁。

冰月悄然掏出遥控钥匙,金属表面在机舱顶灯的映照下泛起冷冽的红光。

她故意扬起清脆的嗓音,对着身旁的空姐笑道:“姐姐姐姐,你看这是我爸爸送给妈妈的礼物,是法拉利哦!”

话音未落,指尖已按下按键。

刹那间,遥控钥匙顶端迸出一簇刺目的红光,如血滴溅落般在机舱内一闪而过。

所有队员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牵引,不约而同地齐刷刷望向舷窗外。

只见日京城中央,陡然升起四团巨大的火球!火光冲天而起,赤红中裹挟着金黄的焰舌,如四朵怒放的莲花在夜幕中骤然绽放。

火焰吞噬了周遭的建筑,木质结构的房屋在烈焰中噼啪作响,爆裂声此起彼伏,仿佛无数枯骨在火中碎裂。

浓烟滚滚升腾,焦糊味与硫磺气息被高空的气流裹挟,隐隐透过舷窗缝隙渗进机舱,刺得人喉头微痒。

下方街道上,警车与救护车的鸣笛声骤然炸响,尖锐的警报声交织成一片混乱的蛛网,车辆发疯般朝着火球方向蜂拥而去,车灯如游动的萤虫,在漆黑的街道上拖出长长的光尾。

飞机上的乘客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景象惊得骚动起来。

窗边的乘客瞪大双眼,手指颤抖着指向下方:“快看快看!这是哪里着火了?火还蛮大的!”

另有人不屑地嗤笑:“哎呀,小日子好多都是木头房子,起个火很平常的事情,有啥大惊小怪的。”

声音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讥诮。

唯有峨眉的弟子们,此刻嘴角皆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终于完成任务了。

与此同时,艾米的隐身飞船早已蛰伏在日京中央银行上方。

船体隐于无形,唯有船舱内闪烁的幽蓝操控屏,映出他冷凝的面容。

下方银行金库的守卫们浑然不觉头顶的危机,仍在例行巡逻。

当最后一辆停在银行的警车拉响刺耳的警报,朝着鬼社火球方向疾驰而去时,艾米果断按下了传送按键。

刹那间,银行金库深处爆发出一阵令人耳膜震颤的嗡鸣,虚空骤然扭曲,一道紫色漩涡凭空生成!

漩涡中心迸射出道道电光,如贪婪的触手般攫住周遭的一切——黄金、珠宝、钞票,乃至那尊佛像,皆在漩涡的吸力下悬浮而起,发出金属摩擦的哀鸣。

物资被吸入的瞬间,漩涡中心绽出一朵妖异的紫莲,花瓣边缘的电光如蛇信般吞吐,将一切吞没殆尽。

艾米望着操控屏上飞速上涨的进度条,嘴角扬起与峨眉弟子如出一辙的弧度——这场精心谋划的“火中取栗”,终于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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