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罗,你这排场可以啊!门口那几个保镖,素质不比咱们特种部队的战士差多少。
小夏一进屋就瘫在真皮沙发上,顺手解开军装最上面的扣子。
我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威士忌:那是自然,我这儿实行的是准军事化管理。公司安保安清一色都是部队退役的,有几个还是你老部队出来的。
我不加思索的开始吹牛皮。
小夏突然收敛了笑容:说起来...听说吴班长那年抗洪牺牲了?
房间里霎时安静下来,我盯着手中琥珀色的液体,仿佛又看见那个暴雨如注的夜晚。
天像是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银河倒泻,砸在溃堤的江面上,激起一片惨白的水雾。
士沙袋在士兵手中传递,湿透的军装裹着年轻的身躯,布料吸饱了水,沉甸甸地坠着,却无人停下。
远处探照灯刺破雨幕,晃过一张张绷紧的脸,嘴唇青紫,睫毛上挂着水珠,瞳孔里却烧着火。
再堆高半米!
连长吼声嘶哑,顷刻被雷声碾碎。
十九岁的二等兵吴国良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栽进浊流。
混黄的江水立刻卷住他的腰,像无数只枯手拽向深渊。
身旁的老兵猛地扑出,皮带勒进陈峰手腕的刹那,激流撕开了他肩章的星星。
溃口处,营长正带头跳进水里。
三十余条汉子臂挽臂筑成人墙,肉体在洪峰冲击下颤抖如弦。
混着碎石树枝的浪头砸来,有人呛出血沫,却把惨叫咽回肚里。
他们身后,老乡们打着手电筒站在雨里,暖黄的光点连成一道更脆弱的堤。
凌晨三点,雨势稍歇。
卫生员发现吴国良蜷在沙袋堆旁,十指血肉模糊,怀里还死死搂着半截断锹。
我收起了回忆,淡淡的说到:当时我就在他旁边,上一秒还能感觉到他肩膀传来的体温,下一秒就被上游冲下来的木桩撞到了脑袋,一下就被洪水冲不见了,当时我们到下游找了许久没找到,其实他就在当时被撞击不远的地方,他被水下的砖石卡住了。他母亲接到通知时,正在包他最爱吃的韭菜饺子。
我仰头灌下一大口酒,眼圈有些泛红,继续说到:追悼会上,老人家抱着骨灰盒不撒手,哭得...我退伍的时候,去了一趟他的老家,他家门前本来生机勃勃的2棵桂花树已经失去生机,老宅空无一人。多方打听才知道他的母亲已经痴了,被县里安排在了福利院,我实在不忍心看到那样的一位老人如今的模样,就给福利院留下了一笔钱就离开了。哎算了,不谈这些了,今天找你来有更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我转向卧室方向喊道:艾米莉,把资料拿来给夏参谋过目。
马上就好,罗总。
隔着门传来带着异国腔调的柔软女声。
小夏挑了挑眉毛:哟,老罗你现在派头不小啊,连女秘书都配上了?该不会是...弟妹吧?
去你的,少在这贫。
我话音未落,卧室门开了。
艾米莉穿着修身白衬衫和铅笔裙走出来,浅金色的长发松松挽在脑后,发梢还带着沐浴后的湿气。
落地窗透进的阳光在她周身镀上一层光晕,随着她手中平板的反光,整个人像是从油画里走出来的精灵,虽然身高只有一米六出头,但那恰到好处的腰臀比和充满活力的肌肤,让她散发着超越真实的美感。
夏参谋您好,这是我们公司项目的详细资料。
她递过平板时,手腕上的银链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我注意到小夏瞬间僵直的后背,实在是怕这个老小子上火流鼻血,赶紧打发艾米莉回房,等卧室门关上,小夏压低声音:老毛子?
嗯,圣彼得堡大学毕业的。
我抿了口酒,又是一句胡诌。
可以啊老罗!小夏竖起大拇指,咱们这批战友里,就数你混得最像样。
我放下酒杯正色道:说正事。平板里有加密视频,今晚必须看完,绝对保密。
我看了眼挂钟,本来该明天约你,但情况紧急,你懂的。
小夏的眼神立刻变得锐利。
他利落地将平板塞进公文包,起身时已经恢复了军人特有的挺拔姿态:明白。
送走小夏后,我轻轻推开艾米莉的房门,这次竟然没有反锁。
月光下,她蜷缩在羽绒被里,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
我默念着非礼勿视,却还是忍不住替她掖了掖被角,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克制的吻。
cпokonhon hoчn, mon ahгeл.(晚安,我的天使)
我轻声用俄语说道,转身悄悄带上了门。
清晨,我醒来借口让艾米莉给我找洗漱用具,就急切的把她推到洗簌间,轻轻的掩上门,紧紧抱住她,迫不及待的吻上她的唇。
在我的唇触到她的唇的那一刻,我浑身的火似乎被她点燃了,我深深的允吸着她的唇,不愿放开,我们紧紧的抱在了一起,湿润的唇,紧密的吻着她的发、她的额头、她的眼、她的脸颊、她的唇。
陶醉在我的吻中,她情不自禁的呻吟出声。
听到她细弱蚊蝇的呻吟,我再也控制不住,更紧的抱住了她,双手不停的在她身上游移,她开始变得恍惚,已无法思考,只能让自己在这片微弱的光亮中沉沦……
我突然想到什么,停了下来。
“怎么了?”
艾米莉的脸早已羞红,面对我的突然停止,不知发生了什么,小心的问道。
我抱着艾米莉,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在她额头上又吻了一下“哦,没事。”
“那个,为什么突然停了?”艾米莉鼓起勇气害羞的问道。
“这样就够了,不可以再继续下去了。”
我的语气满是宠爱和疼惜。
“是什么原因呢?我不明白。”
看来,艾米莉的内心深处,是渴望的,渴望我的爱抚、渴望我的亲吻,甚至于,渴望与我的身体接触。
“我不想对不起你,我不想你的未来由于我充满风险。”
我深沉的说道。
“什么风险?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你的战士、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我……”
艾米莉把我抱得更紧,抬起头吻上了我的唇,然后轻轻的在我耳边说:“我是你的,只是你的,不管以后如何,你要知道,我的心,已经没办法再给任何人。”
说完再一次的,覆上了我的唇。
这一段话,这一个吻,压抑的感情顷刻间爆发了。
我将艾米莉抱出洗漱间,走进卧室放在床上,把她压在身下,一手拥着她,一手抚上了她的身体。
我在她的耳边呢喃;“艾米莉,不后悔吗?”
“不后悔,永不后悔!”艾米莉坚定的摇头,许下这样的誓言。
我不再说什么了,急切的含住了她的唇,我知道,这一次,她和我一样,坚定不移!
她紧紧的抱住我,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背,我的手,渐渐的游移到她的胸口,我轻轻的抚摸着,从她喉咙喷薄出轻轻的呻吟。
我的吻,吻上她的耳垂,手却游离到她的敏感地带。
“艾米莉,我爱你!”
“我也爱你,我终于属于你了!”
这是艾米莉的初夜,我知道,这样的一个清晨将会在脑海中沉淀为永久的回忆。
大约9点多钟,艾米莉弄醒了梦乡中的我,原来她在帮我穿衣服。
床头茶几上放着一份牛肉米粉,唔…好香。
洗漱完毕,我拿起筷子。
艾米莉则在一旁托着下巴,咽着口水在看我吃。
“怎么,你没吃吗?”
我把细细的米粉吸进嘴里,咀嚼着,好不痛快。
“没呢,我不会用筷子。”
接着,艾米莉解释道:“我们那儿,早上起来不吃这个,我们吃牛奶和面包。”
“哦,那我们一起吃吧。”
我夹起一块牛肉,吹了吹,喂进了她的嘴里。
笑了笑,随意的问道:“好吃吗?”
“好吃,等下你要买冰激凌给我吃,这个好辣!”
艾米莉很可爱的答道。
我喂她吃着,慢慢的贴近她的耳朵,坏笑道;“那床单你不洗的话,就找地方藏起来怎样?”
艾米莉先一愣,而后一拳柔柔的砸在我的肩上说:“你真坏,讨厌。”
说完呼啦一下卷起床单装进了垃圾袋。
“罗总,车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小林通报道。
“好的,艾米莉拿好东西,带4个佣兵随行,其余的保护好空域传送器。”
刚说到这我突然想起什么,我一把拉过艾米莉,在她耳边说:“刚才那个时,小林没附你的体吧?”
“讨厌你,指挥官,怎么可能啊!真是的,快走快走!”
一边说,艾米莉一边把我往门口推。
一行人,忙碌了一整天,办好了所有手续,腾龙渔业正式成立,业务不业务都是障眼法,主要目的是接近钓鱼岛,乃至找到一个合适小岛驻扎下来,那样才有利我下一步监视和打击小日本的生化武器机构。
一整天,联系夏参谋无果,手机一直关机,我估计是看过我给的视频资料,自知事关国家安全,找舰队高层探口风去了。
我让佣兵们先回酒店,自己带着艾米莉开着“保时捷911”在市区兜风,夜幕下不经意间我行驶到香港中路41号的华侨饭店,我看到了纽约中外友人俱乐部 巨大的弥红灯,靠边停了车,扭头亲了坐在副驾驶位上的艾米莉一口,说道:“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好啊,你说去哪就去哪。”
说完,搂着我的脖子又是一阵激吻,要不是后面的按喇叭,我们都不愿意分开合在一起的双唇。
我一个漂移左拐,拐进华侨饭店的停车场,艾米莉挽着我的胳膊如一对新婚恋人般走进酒店,这是q岛最大的美式音乐酒吧餐厅,装饰华丽,餐厅中央高近4米的大型酒柜,储藏来自全世界各大产区的威士忌、白兰地、伏特加等。
专业调酒师为您调配各式鸡尾酒,让人爱不释口,还有令人眼花缭乱的花式调酒表演。
吃了点海鲜喝了点红酒,我搂着艾米莉说:“想不想找个酒吧嗨皮一下啊。”
“好啊,你说去哪就去哪。”说完,在我的脸颊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在服务员的推荐下,我们来到q岛列侬酒吧,它位于珠海路20号,q岛少有的英式酒吧,酒吧各个角落都弥漫着浓厚的英国怀旧情调,木制的地板,厚重的窗帘,格子台布,还有那古老的打字机。
艾米莉今天似乎很开心,一转眼第5瓶啤酒下肚,眼神、说话的声音都有点走样。我也喝了7瓶多,感觉肚子有点胀,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指挥官,我们跳舞好吗?”
“跳舞?好,跳舞。”
我抱着艾米莉,踉踉跄跄进入舞池。
酒精的作用使男女之间的欲望更加强烈、举止更加大胆,我刚一环抱着艾米莉的杨柳细腰,她就双手勾住了我脖子,整个身体紧紧地贴在我身上。
我热血沸腾,头晕脑胀。
“指挥官,抱我紧一些,好吗?”
“不能再紧了,再紧就成为一个人了。”
我摸着艾米莉几乎裸露的腰肢,提醒她不要多说话,酒吧里的气氛到处都充满了暧昧,烟味、酒味、女人的香水味一股脑儿地纠缠在一起,使人忘记了烦恼,忘记了时空的转换。
当男人一般和女人到了这种程度,男人的控制能力是很低的。
何况实在无法控制也就无需控制,男欢女爱,偷鸡摸狗而已。
酒吧里灯光越来越暗,好像谁也看不清谁,只见一团团的黑影在挪动。
我的意志越来越薄弱,思维越来越模糊。
艾米莉性感的嘴唇带着一股酒气在黑暗中压在了我的嘴唇上,她温润、柔软的舌头用力地挤进我的嘴里,我全身亢奋,欲罢不能。
突然,酒吧里的灯光一变,一曲黑暗中的贴面舞已经结束。
男人和女人们,先生和小姐们都不情愿地迅速分开,无意中,我看见在我和艾米莉侧边的那一对男女神色慌张,原来那男的把手插进了女的裤裆里忘了抽出来,灯光一变,双方都极为尴尬。
我清醒了一大半,赶忙和艾米莉分开,拉着艾米莉的手回到了座位上。
艾米莉还是醉眼婆娑,愣头愣脑地问我:“怎么就结束了,怎么就结束了呢?”
我看了看表,已经凌晨一点多,酒也清醒了许多。
我上了一趟卫生间,看着镜子里自己略显疲劳、苍白的脸,心里满不是滋味。
马上就三十岁的人了,还像年轻人一样荒唐。
“艾米莉,我们回吧,太晚了。”
我问服务生要了一条热毛巾,捂在艾米莉滚烫的脸上,她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回到酒店,回到房间我把艾米莉弄上床盖上薄被,又找来湿毛巾敷在她额上,我脱力般地软在床沿。
我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轻抚艾米莉柔软的发,擦拭她冰冷的汗珠。
很难受吗?没关系,过了今晚就好了 艾米莉突然动了动,打断了我的思绪。
一开始她只是皱着眉用头缓缓地在枕头上磨蹭,到后来动作却越来越大,甚至不安地挣扎着将被子踢开,汗也越流越多。
“莉莉?是不是很难受?”
我焦急地想制止她的动作,“你听得到我说话吗?莉莉?”
艾米莉的手不断挥舞着,终于摸索到了我的胳膊。
下一刻,她像找到安心的所在般立即贴近我的身体,口中模糊地发着不成句的音节。
我握住艾米莉的手,艾米莉只是不停地把我拉近自己,直至两个人的身体完全贴上为止。
身体间毫无空隙。
“?”
艾米莉灼热而紊乱的呼吸阵阵吹打在我的脸上,身体也贴着我不断地磨蹭着,口中发出轻而弱的呻吟。
我伸出手抱住米莉。
然后,别扭而缓慢地唱起了摇篮曲。一边唱一边轻轻拍着艾米莉的背,希望她能平静下来。
我知道这样对艾米莉的现状也许没有任何帮助,但我只是想尽可能让艾米莉好过点。
我的手抚上艾米莉冰而滑的脸庞,仿若是自己爱不释手的宝物。
艾米莉迷糊中感受到温柔的骚扰,用脸颊依附着温暖的来源蹭了蹭,紧紧地抱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