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3月26日中午11点
我心事重重地往前走着,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凝重。
心里叹道,“看来齐人之福也不是一般人可以享受的。”
就这么一点时间里,我的心理压力就已经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步履不禁蹒跚起来,感觉到白文静手上传来的温暖,我重新鼓起勇气,提醒自己不要再优柔寡断。
休息间隙,魏豹找到我,郑重提醒道,“文静只要认准了的事情,没有人能够改变,哪怕撞得头破血流也不会后悔,你千万不能辜负了她,如果哪天她因为你受到了伤害,我哪怕豁出了这条老命不要,也会给她讨一份公道。”
认识这么些时间来,第一次见到魏豹这么严肃地和我说话,可见真是将白文静当成自己的亲闺女。
我保证道,“其它的我不敢保证,但是我不会让文静因为我受到伤害。”
魏豹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有些话,点到即止就行了。
不得不说,女人的心思,男人永远都猜不透。
半天的功夫,白文静和闵柔竟又有说有笑起来。
这善变的速度,我自认拍马不急。
我的大脑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撕裂感,痛苦地栽倒在地,昏死过去。
就像有一股力量要将我的灵魂扯成两半一样。
痛入骨髓,全身冒出了一阵又一阵冷汗。
“哟,文静,你这男朋友还是个病痨啊。”
闵柔记吃不记打,指着我对白文静幸灾乐祸地说道。
白文静没有心情理会闵柔的刻薄,忙着扶着我的头远离阴冷的地面。
张玉怒道,“闵柔,不管怎么说,陆东也算救了你不止一次了吧,她俩好上到底碍着你什么事了,何必如此薄情寡义?如果不是看在你是个女人的份上,我早就给你几耳刮子了。”
秦山捏紧双拳,他嘴比较笨,虽然没说话,但额头爆起的青筋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闵柔自知理亏,难得没有回嘴。
当我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头枕在白文静的腿上。
我正躺在白文静的帐篷里。
她就一直这么坐着,半睡半醒。
察觉到我的动静。
“陆东,你终于醒了?”白文静一脸高兴地说道。
我坐起身子,白文静想要站起来扶我,不料脚下一麻,差点摔倒在地。
我连忙伸手扶住。
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文静,耽误大家的时间了。”
文静嗔怪地望着我,说道,“跟我还要这么客气,你这是怎么了,突然就晕了过去?”
我摇头道,“我也不清楚是什么原因。”
原来我已经昏睡了十几个小时。
现在头皮还是一阵一阵的收缩着,不过痛感已经减轻了许多。
现在的时间正是午夜,我虽然睡清醒了,不过大家正是最疲惫的时候。
等队友们再度昏沉睡去,白文静躺在我的怀里望着我。
“看什么呢?”
我疑惑地看着她。
白文静笑道,“我突然想起在气坑洞时,为了气李少斌,你也这么这么抱着我暧昧过。”
我尴尬地答道,“是你先挑逗我的。”
我也未曾想到过我们俩的关系会进展到这一步。
那时候看她,感觉她浑身都是心眼儿,她和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要字斟句酌,深怕上当。
现在只觉她哪里都好看,完美得没有任何瑕疵。
她不过是一个需要我拼命去保护的女孩子。
想到这里,我的大脑又是一阵剧痛。
我用力压下这股痛感。
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的身体里有两股力量正在较劲,一股叫做“欲望”,另一股叫“责任”。
道德和良知想要让我放弃这段感情,我的内心自然不甘,两种力量的胶着状态,令我痛不欲生。
“文静,你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我好奇地问道。
白文静想了想,“首先是你孤身探险的勇气让我产生了钦佩,然后在面对李少斌和他保镖迫害时,你面对不可战胜的力量的表现出的不屈,我想从那时候开始欣赏你的,再就是你闯到山妖的洞穴里舍命救我时,我才发现我可能已经泥足深陷了。”
“那你呢?什么时候开始对我不怀好意的?”
白文静俏皮地说道。
我回想我俩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具体我也说不清楚,只知道,她每次遭遇危险时,我都会无比着急,会不计后果地想要搭救她,我一直不敢承认心里的想法,直到柳飘飘用谰言火测试出了我对她的感情。
“难道你也是被本姑娘的颜值征服?早早地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了?”
白文静见我说不出所以然来,突然这么说道。
我点头,“兴许是吧。”
白文静气道,“哼,肤浅。”
……
白文静睡去后,我却陷入了无尽的沉思中,我既不愿伤害张玥,又不舍辜负文静的深情,此事万难两全,不知怎么才能完美解决?
以前从未想过我会面临这种烦恼,那时候只要能混得一日三餐的温饱就已经没有别的奢求了。
没想到先是张玥向我倾心,我已经感谢祖宗保佑了,没想到又遇到了文静,短短的时间内,我的人生就像戏剧一样,剧情变幻莫测,永远猜不出下一幕。
痛感再度袭来,我走出帐篷点燃香烟抽了起来。
重重呼出一口气,心中的压力顿时减轻了些许。
“贱人,借个火儿,”
我身后一道人影,幽幽地拍着我肩膀说道。
“山驴逼,你特么能不能先打个亮。”
我想起刚进山时,河滩上遇到那只山妖,差点回身就是一刀。
张玉抽了一口烟,幸灾乐祸地说道,“是不是睡不着,齐人之福不是那么好享吧?”
我叹了口气,“你特么还是不是兄弟?非但不替我想办法,还在幸灾乐祸。”
张玉笑道,“这种事我又没有经历过,我现在连一个女人都没有,经验不足,兄弟我属实爱莫能助。”
我踢了他屁股一脚,“你特么还在笑?”
张玉捂着臀部,龇牙咧嘴地说道。“我相信你能够做到人在花丛过,片叶不沾身。”
忽又想起什么,小声道,“我觉得闵柔有点不大对劲,你小心点儿。”
我正色道,“我也注意到了,只要牵扯到白文静,她就有些应激过敏。”
见我心领神会,无需多言,张玉道了句,“我睡觉去了,老板爷,你自个儿慢慢想办法吧。”
“老板爷?”
这是什么玩意儿?
张玉解释道,“白文静是不是我们老板,你如今又成了她的配偶,你难道不是我的老板爷?”
“滚,啥“配偶”,你就不能捡个好听的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