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你咋了?”陈国栋快步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立马皱起了眉。
烫得厉害,最少得有三十八度。
陈小妹被他一碰,往回缩了缩脖子,小声说:“不知道,上午上课还好好的,下午就觉得浑身没劲,头也疼,还老流鼻涕。校医室给了一片退烧药,吃了也不管用。”
陈国栋拉着她坐在炕边,又伸出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指尖传来的脉象浮而有力,再看小妹的舌苔,白腻腻的,心里立马有了数:“是风热感冒,小问题,吃点药就好了。”
“哥,我不想喝苦药……”陈小妹瘪着嘴,以前感冒喝的汤药苦得她直吐舌头。
“这次不喝苦药,哥给你弄点凉茶,甜丝丝的。”陈国栋笑着揉了揉她的头,转身进了屋子。
在空间的药田找了一圈,很快就摘了一把新鲜的板蓝根和金银花,这两种草药都是清热解毒的,对风热感冒最管用,而且空间里长的草药,药效比外面的强好几倍。
又回到厨房,把草药洗干净,放进锅里,倒上水,点火熬煮。
没一会儿,锅里就飘出了淡淡的药香,还带着点甜味,一点都不冲鼻。
陈小妹凑到厨房门口,吸了吸鼻子:“哥,这味儿挺好闻的,不苦吗?”
“你尝尝就知道了。”陈国栋把熬好的凉茶过滤到碗里,放凉了递给她。
陈小妹抿了一口,眼睛一下子亮了:“甜的!还有点清香味儿!”她捧着碗,几口就喝光了,喝完还舔了舔嘴唇,“哥,我还想喝。”
“再喝一碗,喝完睡一觉,明天就好了。”陈国栋又给她盛了一碗,看着她喝完,把她扶到炕上,盖好被子,“好好睡,哥去给你熬点小米粥。”
陈小妹点点头,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呼吸也平稳了不少,额头的温度也降了点。
家里人都来问小妹怎么了,陈国栋只是笑笑说道:“小问题,就是感冒了,睡一觉就好了,你们该干嘛就去干嘛吧,这里我看着。”
大家一听也放心了下来,林月说道:“那行,国栋你看着你妹。”
大家就散了。
果然,等陈小妹晚上醒过来。
退烧了,精神也好了不少,吃着小米粥,才跟陈国栋说:“哥,我们班好多同学都跟我一样,发烧、流鼻涕,还有几个请假回家了。隔壁班也有,吴校长都急得嘴角起泡了。”
“这么多同学生病?”陈国栋心里一沉,“这不是普通的感冒,是季节性流感!孩子们抵抗力弱,一传十十传百,要是不赶紧治,还得有更多人病倒。”
第二天一早,陈国栋没去养鸡场,而是背着一大筐草药直奔青山小学。
刚到学校门口,就听见校医室里一片嘈杂,还夹杂着孩子的咳嗽声和哭声。
他挤进去一看,简陋的校医室里挤满了学生,有的趴在桌子上,有的靠在家长怀里,个个都没精神,脸上通红,显然是在发烧。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戴着眼镜,手里拿着体温计,忙得满头大汗,嘴里还念叨着:“退烧药没了,止咳药也剩最后一瓶了,这可咋整啊……”
人群后面,站着个穿蓝色干部服的女人,头发梳得整齐,嘴角果然起了好几个水泡,眉头紧锁,正是青山小学的校长吴芳。
她手里拿着个本子,正在登记生病的学生,看着越来越长的名单,眼圈都红了。
“吴姨!”陈国栋喊了一声,挤到吴芳身边。
吴芳抬头一看是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国栋?你咋来了?你知道吗,学校爆发流感了,已经有三十多个学生病倒了,药也不够,我正愁着呢!你是采购,路子多,有没有办法弄来药?”
“吴姨,不用紧张,我知道,小妹昨天也生病了,我用草药给她熬了凉茶,喝了就退烧了。”陈国栋指着校医室里的学生,“这些孩子都是风热流感,我这有草药,能熬防疫凉茶,喝了就能好。”
“真的啊?国栋你别骗我啊,你还会医术?”吴芳惊叹。
校医听见了,皱着眉走过来:“同志,你可别瞎来!这些都是孩子,要是喝坏了怎么办?草药哪有西药管用?”
陈国栋记得之前没有所谓的校医室,没有回答问了一句:“这位是?”
吴芳解释:“这是下乡支援建设的李知青,在这里支教,懂一些医术就担任学校的医生。”
“哦,李校医,我不是瞎来。”陈国栋点点头。
然后从背篓拿出板蓝根和金银花,“这两种草药都是清热解毒的,对风热流感最有效,我小妹昨天喝了,当天就退烧了,您要是不信,可以先熬一点给几个学生试试。”
吴芳看着陈国栋手里的草药,又看了看那些难受的孩子,咬了咬牙:“国栋,我信你!李校医,就按国栋说的办,要是出了问题,我负责!”
李校医还想反驳,可看着吴芳坚定的眼神,还有孩子们痛苦的样子,只好点了点头:“行,那就试试,不过得先少熬点。”
陈国栋却摆了摆手:“不用少熬,要熬就熬一大锅,全校师生都得喝,这样才能预防,不让流感再扩散。”
陈国栋跟着吴芳去了学校的厨房,把带来的草药拿出来。
又让吴芳找了几个老师,帮忙洗草药、烧火,自己则亲自掌勺,然后把草药放进去,大火熬煮。
没一会儿,厨房里就飘满了药香,还带着点甜味,路过的老师和学生都忍不住往里面瞅。
熬了半个多小时,凉茶熬好了,陈国栋让老师把凉茶分到每个班级的水桶里,再用小碗分给学生,连老师和校医也都分了一碗。
“同学们,这凉茶能退烧,还能预防感冒,有点甜,大家都要喝光哦。”陈国栋在教室里看着孩子们喝凉茶,有的孩子怕苦,皱着眉抿了一口,发现是甜的,立马就喝光了,还举手要再喝一碗。
到了下午,奇迹发生了。
早上还发烧咳嗽的学生,大部分都退了烧,精神也好了不少,有的已经能在操场上跳绳了;
剩下几个烧得比较厉害的,体温也降了下来,不再咳嗽了。
李校医拿着体温计,一个一个给学生量体温,眼睛越睁越大,嘴里不停念叨:“神了!真是神了!上午还三十八度多,现在都三十六度五了!这草药比西药还管用!”
吴芳看着操场上恢复活力的孩子,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她走到陈国栋身边,紧紧握着他的手:“国栋,谢谢你!要是没有你,不知道还有多少孩子要遭罪!你可真是帮了学校大忙了!”
陈国栋笑着摇摇头:“吴姨,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其实我还有个想法,想跟您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