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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如针,斜斜刺破江南沈府上空的薄雾,将青瓦屋脊浸得发亮。檐角铜铃在风里摇晃,叮咚声被雨声揉碎,散在湿漉漉的回廊砖缝里。

沈星站在书房外的美人靠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那枚红银交织的星形胎记。热度正从胎记中心缓缓扩散,像有一捧温火藏在皮肤下,顺着血管蔓延至心口,引得心跳莫名失序。她低头看向掌心,那里光洁如初,却残留着灼烧般的钝痛,与三天前在瑞士音乐学院琴房里的感觉如出一辙 —— 那天琴弦突然炸裂,她在漫天木屑中昏迷,醒来后世界就变了模样。

“又来了……” 她喃喃自语,指尖掐进掌心试图压制那股热意。

自从瑞士归来,异常便如影随形:胎记会在午夜准时发烫,耳边总盘旋着一段软绵绵的童谣,调子模糊却透着刺骨的凉意;梦境更是被一片冰湖占据,湖面如镜,每次她伸手去触,镜中那张模糊的脸就会化作星野花的花瓣,簌簌落在她掌心。而最诡异的是,每当陆野靠近沈府花园,胎记的热意就会骤然加剧,像有根无形的线在血脉深处轻轻拉扯。

可此刻,陆野并不在这里。

他早已因 “胭脂雪” 月季案入狱,被判三个月拘役。消息传来那天,沈星攥着报纸上的豆腐块新闻,手指把油墨都蹭掉了。她去市郊第三监狱探监三次,次次被狱警拦在铁门外,说辞永远是 “陆先生拒绝见任何人”。直到上周,给监狱送花肥的老花匠偷偷传话,说看见那个总是沉默的男人,每天都盯着掌心一处淡去的红印发呆,眼神空得像蒙了灰的玻璃,又在某个瞬间突然亮起来,仿佛想起了什么要紧事。

雨势忽然变大,砸在回廊的玻璃上噼啪作响。沈星收回思绪,转身想回书房,指尖刚触到雕花木门,心脏突然剧烈跳动起来 —— 不是恐惧,是一种近乎宿命的牵引,像有人在遥远的地方喊她的名字。紧接着,腕间胎记猛地灼痛,热意穿透衣袖,烫得她忍不住低呼出声。

窗外雷声轰然炸响,一道闪电劈开墨色云层,瞬间照亮花园深处那片荒芜了十年的角落。

沈星的呼吸骤然停滞。

那里,竟有绿意在动。

是藤蔓。

粗粝如铁线的藤蔓正从龟裂的石缝里钻出,深褐色的茎秆上布满细小尖刺,每往前延伸一寸,尖刺就渗出透明汁液,在雨水中泛着微光。它们生长得极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绕开枯萎的月季丛,避开歪斜的石凳,一路朝着东南方攀爬,仿佛被无形的罗盘指引。

而那个方向 —— 正是市郊监狱的位置。

沈星踉跄着推开木窗,冰冷的雨水溅在脸上。她认得这藤蔓,刻骨铭心。那是三年前陆野在旧工厂觉醒能力时,从水泥地裂隙里钻出来的东西。当时几个混混拿着钢管围殴他,藤蔓突然破土而出,像无数条愤怒的蛇,死死缠住混混的手脚,花苞在雨里炸开,淡紫色的香气漫溢开来,那些人瞬间眼神涣散,嘴里喃喃着 “对不起”。她至今记得花瓣上的低语,清浅却坚定:“我护你。”

那时她还不知其名,直到在母亲的琴谱夹层里发现那张泛黄的便签 ——“星野藤,星野花之脉,与种者心意相通,可跨界传讯”。

可陆野人在牢狱,手脚恐怕都戴着镣铐,怎么能让藤蔓跨越二十公里,穿透钢筋水泥的阻隔,精准找到沈府花园?

除非…… 他一直在尝试,从未放弃。

沈星望着那道倔强的绿色轨迹,眼眶突然发热。雨水顺着鬓角滑落,混着什么温热的液体砸在琴谱上,晕开 “月光奏鸣曲” 的音符。“你还没放弃……” 她对着雨幕轻声说,声音被风吹得七零八落,“你在找我,对不对?”

话音刚落,最前端的藤梢突然顿住,在雨中轻轻颤动,像是在回应她的话。

与此同时,市郊第三监狱 b 区监舍。

陆野蜷坐在墙角,后背贴着冰冷的水泥墙,掌心紧紧贴着地面。右手上那枚曾鲜红如血的印记,如今只剩一圈浅淡的粉红,像即将熄灭的余烬,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他已经三天没合眼了。

不是不想睡,是不敢睡。每次闭上眼睛,记忆就会像碎玻璃般扎进脑海 —— 机场玻璃后沈星的笑脸,她摘下领口的铜纽扣贴在玻璃上,唇形一张一合:“等我回来,带新琴谱给你。” 可下一秒,画面就会破碎,变成高家实验室的惨白灯光,变成母亲躺在休眠舱里的脸,变成星野花在火中枯萎的模样。

那种记忆被强行剥离的痛,比当年被混混打断肋骨还难熬。狱医说他是精神压力过大,给他开了助眠药,可药片吃下去,反而更清醒。他知道这不是普通的失眠,是 “轨迹偏移率” 触发的惩罚。前三次轮回失败后,他都经历过这样的剥离,只是这一次,痛感格外清晰,因为他记得那枚铜纽扣的温度,记得沈星头发上的栀子花香,记得两人在星野花田里许下的约定。

“阿毛,你说她收到信号了吗?” 陆野低声问,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蹲在他肩头的猴子突然直起身子,毛茸茸的尾巴扫过他的脖颈。这只不知从哪儿来的猴子自从他入狱第一天就赖上了,每天清晨准时蹲在监舍铁门外,等放风时就溜进来,要么趴在他腿上啃香蕉皮,要么用爪子笨拙地帮他整理皱巴巴的囚服。狱警赶过几次,可每次它都能精准躲进通风口,第二天依旧准时出现。

阿毛歪着脑袋看他,黑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人性化的灵光,突然抬起前爪,指向窗外。

窗外,暴雨倾盆,铁栅栏上的铁锈被冲刷得发亮。

陆野的心猛地一紧,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就在这时,掌心突然传来一丝微弱的悸动 —— 不是疼痛,是熟悉的温热,像沈星当年在他受伤时敷上的草药,带着清苦的暖意。

他霍然起身,踉跄着冲到窗边,额头重重撞在铁栅栏上,疼得眼前发黑,却死死盯着远方的天际线。

雨水模糊了视线,世界只剩下灰茫茫的一片。直到又一道闪电划破夜空,陆野的瞳孔骤然收缩。

远处云层下,一道极细的绿色光芒正冲破雨幕,像逆飞的流星,拖着淡紫色的尾迹,直直朝着监狱的方向疾驰而来!

“是它!” 陆野的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

那是星野藤的气息!是他当年用自己的血浇灌出的植株独有的生命频率,带着淡淡的铜腥味,与他的血脉同频共振。

可星野藤明明在他入狱前就被高宇的人挖走了。那天他被警察带走时,清清楚楚看见几个黑衣人拿着铁锹,把花园里的星野藤连根刨起,装进黑色布袋。高宇站在一旁冷笑,说要把藤蔓埋进高家地窖,让它永不见天日。

怎么会…… 怎么还能传递信号?

念头还没转完,掌心的红印突然剧烈发烫,热意顺着手臂蔓延至心脏,一股强烈的冲动涌上心头 —— 回应它,必须回应它。

陆野没有丝毫犹豫,抬手咬破食指,鲜红的血珠滴落在窗台上。雨水试图将血珠冲散,可血珠刚触碰到水泥地,地面就无声裂开一道细缝,一根比发丝粗不了多少的嫩芽破土而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深褐色的茎秆绕着铁栅栏攀爬,最终停在窗格前,叶片在雨中轻轻舒展。

“是你吗?” 陆野伸出手,指尖隔着铁栅栏触碰藤叶,“沈星,是你在那边吗?你感觉到我了对不对?”

藤梢微微一颤,突然反向弯曲,绕着他的指尖转了一圈,然后轻轻点了点铁栅栏,像人在点头。

陆野怔住了,眼眶瞬间泛红。

这不是植物的本能反应,这是回应。是跨越二十公里距离,穿透监狱高墙,冲破雨水阻隔的回应。

就在这时,阿毛突然发出尖锐的啼叫,猛地扑到门口,对着走廊龇牙咧嘴。

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夹杂着狱警的呵斥:“307 号,干什么呢!”

陆野瞬间回神,迅速用袖口抹去窗台上的血迹,手指轻轻一推,藤蔓便顺着墙缝滑进床底,眨眼间缩成一截不起眼的枯枝。他刚站直身体,监舍门就被打开,两名狱警举着手电筒照进来,光束在他脸上停留片刻,又扫过空荡荡的窗台。

“老实点!别在里面搞花样!” 狱警呵斥道,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

陆野低着头,指尖藏在身后,感受着掌心残留的温热。直到监舍门重新关上,他才缓缓蹲下身,借着窗外的微光看向床底。藤蔓依旧保持着枯枝的模样,却在他的注视下,悄悄顶开一块松动的水泥块,露出下面潮湿的泥土 —— 泥土上,竟印着一串浅浅的爪印,像是阿毛刚刚扒过。

他心头一动,伸手拨开泥土,突然摸到一块冰凉的金属。

是半片铜纽扣,边缘刻着细碎的星纹,与沈星当年给他的那枚一模一样。

陆野的呼吸骤然急促。他抬起头,看向墙上顺着雨水流下的水痕,那些蜿蜒的痕迹在灯光下竟勾勒出模糊的图案:一座园林,曲桥通幽,假山石后藏着半扇月亮门 —— 那是沈府花园的布局,而月亮门的位置,正是母亲日记里记载的地下暗格入口。

难道…… 星野藤不仅能传递情绪,还能携带实物?阿毛一直在帮他传递信息?

陆野握紧那半片铜纽扣,指节泛白。掌心的红印虽然依旧黯淡,可某种沉睡的力量正在苏醒,顺着血脉蔓延至四肢百骸。他知道,这场跨越牢狱与高墙的呼应,只是开始。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沈星就踩着露水冲进花园。

昨夜的藤蔓已经枯萎,深褐色的茎秆蜷缩成一团,触碰之下便化作灰烬,散在湿漉漉的泥土里。可她蹲在断墙边,用指尖细细拨开碎石和落叶,心脏突然漏跳一拍。

泥土中,散落着几粒银色颗粒,像细碎的星子,在晨光中泛着微光。

沈星颤抖着捡起一粒,指尖刚触碰到那冰凉的质感,记忆突然翻涌 —— 这是星野花汁液干涸后的结晶。母亲的琴谱夹层里就藏着这样的颗粒,当年她说是 “花之魂,不散不灭”。

“你想告诉我什么?” 她对着空荡的花园低语,指尖用力攥紧颗粒,“是陆野出事了,还是……”

话音未落,一阵冷风吹过,卷起一片焦黄色的银杏叶,打着旋儿落在她脚边。沈星的目光凝固了。

叶面上,竟浮现出一行极淡的墨迹,像是用星野藤的汁液写就,遇风便微微发亮:

“暗格未毁,花犹在。”

字迹潦草,带着几分仓促,却熟悉得让她眼眶发热。那是陆野的笔迹,他写 “在” 字时总爱带个小勾,和母亲的笔迹截然不同。

沈星猛地站起身,不顾露水打湿裙摆,踉跄着冲回书房。她从书柜最底层翻出那个紫檀木盒子,里面装着母亲留下的旧地图,泛黄的宣纸上用朱砂标注着沈府的每一处机关。手指划过 “花园假山” 的位置,她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月亮门后有镜,镜下有花,花在魂在。”

地图上的假山位置,果然画着半扇隐晦的月亮门,旁边用小字标注着 “需以琴音为引”。

沈星抓起母亲的旧琴谱,疯了似的冲向花园假山。晨雾还未散尽,假山石上的青苔滑腻湿滑,她几次差点摔倒。可当她绕到假山背面,准备寻找机关时,脚步突然顿住。

本该藏着机关的石缝,竟被新土填得严严实实,上面还留着新鲜的铲痕。

有人来过!

沈星的心跳瞬间加速,指尖冰凉。她环顾四周,晨练的佣人还没到,花园里静得只剩下鸟鸣。是谁会知道地下暗格的位置?高家的人?还是……

“小姐!您怎么在这儿?” 管家老陈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慌张。

沈星猛地回头,看见老陈穿着藏青色的褂子,手里拿着扫帚,脸色发白:“您一大早……”

“昨晚有人来花园吗?” 沈星打断他的话,目光锐利地盯着他的眼睛。

老陈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下意识地避开她的视线:“没、没有啊,昨晚下那么大雨,谁敢……”

“撒谎!” 沈星往前走了一步,“假山的石缝被人动过手脚,新土还没干。监控呢?调监控给我看!”

老陈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手里的扫帚 “啪嗒” 掉在地上:“小姐,不是故意瞒您…… 昨晚监控坏了,只拍到一团黑影,速度太快了,像、像只猴子……”

猴子?

沈星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 三年前陆野在旧工厂时,总有只猴子蹲在他肩头。难道是阿毛?它跟着陆野入狱,又偷偷跑出来传递信息?

无数线索在脑海中串联起来:星野藤的远程呼应、落叶上的字迹、被翻动的假山、阿毛的身影…… 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浮上心头:陆野在狱中不仅没有放弃,还在利用星野藤和阿毛布局,他要让她找到地下暗格,找到那株被藏匿的星野花。

而那株花,恐怕和母亲的下落息息相关。

沈星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扶起老陈,声音放缓:“陈叔,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现在情况紧急,你老实告诉我,昨晚除了黑影,还有没有其他异常?比如…… 奇怪的香气?”

老陈犹豫了片刻,低声道:“有。后半夜我起来巡夜,闻到过淡淡的花香,像…… 像小姐你房里的星野花精油,但更清冽些,一会儿就散了。”

是星野藤的香气。

沈星的心彻底沉了下去。高家的人恐怕也盯上了地下暗格,昨晚他们应该和阿毛撞上了,只是阿毛动作快,抢先一步动了机关,却没来得及打开暗格。

“陈叔,帮我个忙。” 沈星捡起扫帚递给老陈,“别声张这件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另外,帮我查一下,最近有没有陌生人进出沈府。”

老陈连连点头:“哎,好,我这就去办。”

看着老陈匆匆离去的背影,沈星摸了摸腕间的胎记,那里正散发着微弱的暖意。她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她不能再被动等待,必须主动出击。陆野在狱中尚且能布局,她在沈府,更没有退缩的理由。

三天后的清晨,天空终于放晴。

陆野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夹克,背着帆布包走出监狱大门。阳光洒在脸上,却暖不透他眼底的寒意。掌心的红印依旧黯淡,但那股沉睡的力量越来越清晰,顺着血脉流淌,指引着他前进的方向。

阿毛蹲在他肩头,怀里紧紧抱着一块沾满泥土的金属片,黑豆似的眼睛警惕地扫视四周。那是陆野在狱中的最后一天,阿毛从通风口塞进来的,上面刻着半个模糊的符号:“星”,边缘的纹路和沈星的胎记一模一样。

“我们走。” 陆野摸了摸阿毛的头,转身走向公交站。

刚踏上公交车,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那是一部匿名寄来的手机,只有一个联系人。他掏出手机,屏幕上弹出一条短信,没有文字,只有一张照片。

照片拍的是沈府花园的月亮门,门缝里透出一抹幽蓝的光,像是星野花的光芒。发送时间是凌晨三点。

陆野的手指微微颤抖,指尖抚过屏幕上的月亮门。他认得这个角度,是当年他和沈星一起种星野花的地方。幽蓝的光芒…… 是那株花还活着的证明。

“你终于…… 看见我了。” 他低声说,嘴角缓缓扬起一抹极淡的笑意。

公交车缓缓驶过长街,窗外的景色不断后退。陆野望着远方沈府的方向,掌心的红印突然微微发烫。他知道,一场新的较量即将开始,高家的人不会善罢甘休,母亲的秘密、星野花的真相、轮回的根源,都藏在那扇月亮门后。

而他,必须赶在所有人之前,找到沈星,找到真相。

当晚,月色如练,洒在沈府花园的每一个角落。

沈星穿着一身黑衣,借着树影的掩护,悄悄来到假山前。按照母亲琴谱上的提示,她取出那把旧古琴,放在石桌上。指尖拨动琴弦,《月光奏鸣曲》的旋律在夜色中流淌,与腕间胎记的热度渐渐共鸣。

“嗡 ——”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假山石突然发出沉闷的声响,正面的石块缓缓滑开,露出一条狭窄的地道,里面透出淡淡的冷香。

沈星熄灭手电筒,借着月光走进地道。地道不长,尽头是一扇雕花木门,门把手上缠着干枯的藤蔓,像是在守护什么。她轻轻推开门,一股熟悉的香气扑面而来 —— 是星野花的味道。

地下室不大,中央的石台上,静静立着一株植物。

三片星形花瓣舒展如翼,边缘泛着银光,花蕊中氤氲着淡紫色的雾气,冷香正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它的茎秆缠绕在一截断裂的花铲上,花铲的木柄上刻着一个模糊的 “星” 字,叶片随着她的呼吸轻轻颤动,仿佛在欢迎她的到来。

是星野花。

而且,比三年前她见过的更加茁壮。

沈星颤抖着伸出手,指尖刚触碰到花瓣,脑海中突然炸开一阵剧痛,无数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 ——

暴雨夜,少年跪在泥泞中,浑身是伤,却小心翼翼地将一颗暗红种子埋入土中。他的掌心渗着血,滴在种子上,染红了周围的泥土。

“如果你真的存在,” 少年的声音带着哽咽,却异常坚定,“请让我遇见她,哪怕只有一次。”

话音落下,种子突然裂开,第一缕绿芽破壳而出,在雨水中泛着微光。

画面突然切换,变成沈府花园的清晨。少年蹲在花田边,给星野花浇水,少女背着书包跑过来,手里拿着刚摘的栀子花:“陆野,这花叫什么名字啊?”

少年转过头,笑容干净得像晨光:“星野花,代表等待的花。”

那些记忆陌生又熟悉,带着陆野的温度,清晰得仿佛她亲身经历。

“原来…… 是你种下的。” 沈星的泪水无声滑落,滴在花瓣上。花瓣轻轻颤动,像是在安慰她。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沈星猛地回头,握紧了口袋里的水果刀。月光从门缝里照进来,勾勒出一道熟悉的身影。

白衣染尘,眉眼深邃,掌心隐约浮现一抹红光。是陆野。

他站在门口,手里拿着那半片铜纽扣,眼神复杂地看着她,有欣喜,有愧疚,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两人隔着短短几步距离相望,谁都没有说话。

风从地道口吹进来,带着星野花的冷香,也带来远方隐约的童谣声,清浅却悠扬:“镜湖月,照花眠,忘了归期忘了年……”

良久,陆野缓缓迈步上前,声音低哑却坚定:

“我不是来找花的。”

他停下脚步,目光牢牢锁住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我是来找你的。”

沈星望着他,泪水流得更凶,却突然笑了。她终于明白,为何每次胎记发热,都像是心被轻轻叩击;为何看到星野藤,会下意识地相信;为何即便他入狱三年,她也从未放弃等待。

那不是巧合,不是幻觉。

是灵魂的共振,是跨越轮回也无法斩断的羁绊。

月光穿过花瓣,在两人身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星野花的叶片轻轻颤动,仿佛在为这场重逢伴奏。

沈星知道,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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