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枝等周管事他们走了,才喘了口气,她说这心从昨天晚上就开始跳的厉害,觉都没睡好。
林棉让她再去睡上一会,她来收拾厢房。
林柏起来吃口饭,林昌全和林霜来了,接他去蛋糕铺子。
过了一会林昌明来了,接了林松和张山去前田村。
牛柱和林昌明赶上个前后脚,把冰和底料都取走了。
又过了一会卢家媳妇也来了,接了林桐去刘家村学堂。
都送走就消停了,林棉打盆水拿上帕子,把厢房的地火龙擦了两遍。
又去厢房擦书架和书桌,这才发现书桌上有张纸,那上面写着萧仲然。
都擦干净又把几个靠垫和炕上的褥子拆下来,等林枝起来的时候,林棉已经收拾利索,洗干净晾在院子里。
林枝和林棉坐到厢房的大窗前,看着来回一趟趟在小院到大院之间溜达的小蛋糕,说还是它活的滋润。
晌午林柏回来,姐弟三个包了白菜油渣馅的饺子,林棉说把晚上的也都带出来,用油煎着吃。
林棉这清闲日子只待了小半日,下午沈掌柜就找来了,他说要租下棋园一日。
林棉问租了棋园做什么,他说和几个镇上老爷儿,也想办一场五子棋博弈。
想想又道,其实就是他们私底下玩五子棋,谁也不服谁,将出来这么一出戏。
一共能有二十多个人,一天都用不上。
林棉一听就答应了,不过她说玩归玩,输了赢了的,可不能让这些老爷儿们在酒楼里闹事。
沈掌柜让她放心,说完就走了。
过了能有一个时辰,沈掌柜又来了,和他一起来的还有张重。
沈掌柜说他想和几个老爷儿先去一趟棋园练练手,但这张重就是不让。
他说自家掌柜的没在,也不知道真假。
沈掌柜没办法只好拉上张重再来一趟。
张重听自家掌柜说了这才信,又坐着沈掌柜马车走了。
林棉想想张重这事办的倒是提醒了她,她以后经常不在酒楼,再有人传话张重怎么能分辨真假。
若是真有急事,他再跑上这么一趟黄花菜都凉了。
想到有些大户人家的对牌,等明天她去了镇上得做几个,真是她交待的,那得拿了对牌才算。
张家媳妇下午也来了一趟,说是有日子没和林棉说话了,来了几回她都不在家。
林棉问她是不是馋酒了,张家媳妇拿鞋底拍了她一下,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说林棉不在家,林枝也会给她酒喝。
林枝也笑了,说她这话说的,倒像是来她家就是为了口梅子酒喝。
又闹了一会,张家媳妇就走了,她说有人在她那订了几双鞋,得赶紧回去做出来。
等晚上林松和林桐回家,全家吃的是用猪油煎的金黄的饺子。
林枝说林棉在家,她做饭都不用犯难了。
吃了饭,林棉又让张柱拉着去了趟酒楼,把烤肉用的肉腌好。
第二天林棉还是先炒了铁锅炖的底料,让牛柱先送去。
她在快临近晌午时去了镇上,先去找木匠铺子做对牌,木匠那有现成的,直接刻了字就行,下午就能取。
林棉让那木匠刻上个棉字,就回了酒楼。
刚到酒楼门前下车,就听见里面嘈杂的声音。
张重看见林棉来了,赶紧上前。
他说今天这酒楼里是反了天了,各府的小厮、车夫都坐在包厢里。
老爷们儿坐在棋园里下棋,都一脸的紧张。
这各府的小厮换着班的喊,好像谁声大就能赢似的。
还说多亏了县老爷没来,要是来了那就得气的把字要回去。
林棉被张重说的直笑,问他沈掌柜是赢了还是输了。
张重说到沈掌柜也笑了,说他第一场就输了,坐在棋园炕上一杯接一杯的喝酒,茅房都去了好几趟。
说完两人一起笑的更大声了。
林棉让张重去忙,她去了二楼过道那往下看上一眼。
这底下的老爷儿们穿的花花绿绿,除了沈掌柜,个个的心广体胖。
“好棋”
也不知道是谁家小厮,就在隔壁包厢窗前大声喊了一嗓子,把林棉吓了一跳,就赶紧下楼了。
张重把账本给她看,每日的盈利都差不多。
她这烤肉和铁锅炖吃起来要费些功夫,翻桌是不太可能,所以每日盈利都差不多。
林棉又和他说了对牌的事,等对牌做好了,再有事她就让人拿 了对牌来,他把对牌收下就行。
张重应是。
林棉想着晚上还要腌肉就不折腾了,她坐到大厅的最里面,正好等着看看沈掌柜他们最后到底谁赢了。
过了一个时辰,沈掌柜拉着脸和一个大腹便便的老爷儿到了柜台结租棋园的账。
那大腹便便的老爷儿笑的满面春风,看样子就知道最后是他赢了。
林棉本以为会是沈掌柜出银子,却没想到是那大腹便便的老爷儿,从怀里掏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给了张重。
他的小厮和车夫早在外面等着他,他哈哈哈的笑着出去上了马车。
沈掌柜没看见林棉,也出门上了马车。
林棉有些看不懂了,这沈掌柜到底是赢了还是输了。
想想实在忍不住,坐在那咯咯咯的笑出声。
笑了一会她想起对牌就要去取,刚要出门就见皮毛铺子的小二来了,他手上拿着一个匣子。
说是萧公子前天下午亲自画了绘图,让他拿到银楼做的。
交待他若是做好了,一定亲自交到林棉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