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如她说的“为所欲为”,他当真一点也不客气,为所欲为了一个晚上。
她全身都像是被泡在水里一样,酸软不堪,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气息不稳,用最后一点力气踢了踢他:“你……你还没告诉我呢……”
季裴珩眯着眼盯她。
还有力气呢……
时泱本来以为结束了,没想到他忽然开始用力。
她啜啜泣泣:“够……够了!”
终于停下时,男人在她耳边隐隐说了什么……
时泱湿漉漉的眼睫盖着眼睛,连轻颤的力气都没了。
“小姑娘,这就是我的秘密。”
可惜,她已经睡过去了。
……
次日。
时泱又睡到了正午,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床上爬起来。
给季裴珩发了微信:【你说话不算话,你还没告诉我秘密!!!】
就算不见面,季裴珩都想到她此时生气控诉的模样,勾着唇回复:【我说过了。】
【真?】
【不骗你!】
时泱趴在床上,咬着唇努力回想昨晚他说过的话。
想了半天,都不记得他说过什么。
气的她捶了捶床,简直是得不偿失!
歇了会儿,她再次进入书房找笔迹。
这次她找到了一个笔记本,上面全是季裴珩写下的字。
她把那张纸条已经在她的手里皱成不像样,被汗液和酒渍浸过马上就要烂了的纸条拿出来。
仔细对比了好几遍,心又“扑通”跳了两下。
字迹很像!
甚至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就是他写的。
这么说……季裴珩真的有一个喜欢了十年的女孩吗?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有一个女孩深埋在他的心底,可能到现在都念念不忘,她的心闷的慌。
她想知道那个女的是谁。
心里有事,出门逛街的时候都显得心不在焉。
鹿轻轻嘿呦一声,扯了扯她的脸:“不是我说,咱俩刚一见面你就拉着个脸,谁又惹你了?”
时泱干干一笑:“你看错了。”
鹿轻轻:“……”
“是个不瞎的人都能看出来你不高兴。我去买两杯奶茶,在我回来之前你最好给我组织语言告诉发生什么了?”
鹿轻轻去排队了。
时泱找了个坐的地方发呆。
她有一下没一下的吸着奶茶。
鹿轻轻狠狠拍了一下她,将她的魂召唤了回来。
她叉腰站在她的对面,一副审问的模样。
时泱的目光聚焦,叹了口气:“我发现,季裴珩可能有一个暗恋了很多年的女孩。”
“就这?”鹿轻轻嫌弃的问。
“有就有呗,关你什么事,你也说了是暗恋,又不是出轨,怕什么。”鹿轻轻无所谓的说。
时泱抬眼反驳:“可是我们已经结婚了,他的心里怎么还能有别的女生呢?”
鹿轻轻“呵”了一声:“我的大小姐,你们是商业联姻,没感情不说,你还要控制人家的心理呢,我以前没发现你这么霸道呢,你……”
她顿了下,像是想到了什么,瞪大眼睛,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时泱,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喜欢上季裴珩了?”
时泱被问的脑子一空,巴巴的反驳 :“没有啊,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喜欢上他。”
“那你为什么得知季裴珩有喜欢的人后会不高兴?”
“我没不高兴,我就是有点闷。”
鹿轻轻撇撇嘴,一副看透了你的模样。
她的话像一颗石子掉落山中清泉,激起点点浪花。
时泱心慌了起来。
鹿轻轻叹气:“宝贝啊,不动则不伤,你如果不喜欢季裴珩,他喜欢谁都和你没关系,只要不犯原则性错误,这件事就没问题。豪门家族联姻中爱本来就是奢侈的东西,但你要是动了心,你想要的会变得更多,你会渴望回应,又怎么能容忍对方心里有别人呢。”
她有些担忧的看着陷入爱情困境的小姑娘,她是不赞同时泱再爱上季家的谁,她不想她再受伤了。
……
季氏总裁办。
廖楠敲了敲门,带着一个年轻的男人进了办公室。
“季总,简先生到了。”
季裴珩的视线从桌面“简祈年”的个人资料上抬起,落到了面前男人身上。
“简祈年,我们见过。”
简祈年点头:“没错,不知道季总今天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季裴珩点点桌面。
廖楠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递给简祈年。
简祈年翻开后愣了一下,抬头:“季总,您这是什么意思 ?”
季裴珩说:“这是世界顶级设计学院的oFFER,你进去后,将会得到最好的资源,最厉害的导师,你可以继续坚持你的梦想,你不是因为家庭原因一直很遗憾当年没能继续设计上的深造吗?”
简祈年冷静的说:“季总把我调查的这么清楚,又给了我这么优渥的资源,恐怕是有条件的吧。”
季裴珩双手交叉撑在下颌:“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舒服,我希望你拿着oFFER,离开悦澜,离开京城,如果可以的话这辈子最好都不要回来。”
听着这个苛刻的条件,简祈年的眉头皱起来,几乎就要反驳。
男人黑眸定定的看着他又加了一句:“最好永远不要出现在时泱面前!”
简祈年怔住。
那双眼睛锐利的像刀子一样,很轻易的穿透他的内心。
来之前,他其实猜到了。
直到对面的男人直面的提出,他觉得难堪,力气极大的攥着那张薄薄的梦寐以求录取通知书。
他是不甘的,大学时期最后那个毕业晚会,其实是他精心准备了很久的表白会,如果不是父母犯了事锒铛入狱后,他也不会急匆匆的回了老家去处理那些事情。
也不会错过时泱。
再次相遇,他很高兴,他觉得是老天给他的机会,他特意入职悦澜,就是想重新追求她。
却没想到她已经结婚了。
季裴珩将他眼里的不甘,挣扎看的一清二楚,勾唇:“简先生,你应该明白你很清楚你的家庭情况,这所大学入学条件苛刻,最看重的就是家庭背景,你如果靠自己,这辈子连踏进门的资格都没有。”
简祈年脸色发白,他如何能不知道!
季裴珩已经不耐烦,言简意赅:“简先生,聪明人都知道该怎么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