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婉和红拂女也顾不得矜持了,筷子飞快地在红烧肉盘子里穿梭。
她们从未想过,几乎没什么人吃的猪肉,被郑闲做成红烧肉,竟然如此的美味,简直颠覆了她们对食物的认知。
停不下来,根本停不下来!
“这肉……入口即化,肥而不腻,甜而不齁,咸淡适中……这是怎么做到的?”
红拂女一边吃一边问,嘴里塞得满满的。
郑闲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碗汤,笑着说道:“只是用了些特别的法子和调料而已。”
其实也没什么。
把小猪仔骟了,让它们吃了睡,睡了吃,没心思想别的。
猪肉中的那股膻味自然就没有了。
更何况,还有他从系统商城中兑换出来的各种调料。
对于从未经历过科技跟狠活洗礼的李靖等人来说,自然就是美味佳肴了。
李舒婉也腾出空隙说话了,她指着桌上的其他菜:“那这些菜呢?这清炒时蔬看着也好生鲜嫩!凉拌黄瓜也香气四溢!”
她说着,筷子已经伸向了凉拌黄瓜。
一尝,又是新的惊喜。
黄瓜清脆爽口,蒜香和酱汁的鲜美完美融合,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酸甜,瞬间清爽了口腔,驱散了红烧肉带来的些微油腻感,让人食欲大开。
“嘶——这黄瓜!竟然能做得这么好吃!”
李舒婉感觉自己的味蕾正在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盛宴。
红拂女也尝了一口清炒时蔬,眼睛里闪烁着光芒:“这菜……竟然能炒得如此脆嫩,入口还带着一股特殊的鲜甜!不像是寻常菜能有的味道!”
李靖此刻已经吃下去了大半盘红烧肉,又开始攻击其他菜肴。
他尝了一口鸡蛋羹,那如丝般顺滑的口感,浓郁的蛋香,让他忍不住闭上眼睛,细细感受。
“这鸡蛋羹……怎会如此软嫩?”
他睁开眼,看向郑闲的目光已经完全变了,“好小子,你这厨艺……简直匪夷所思!”
三人完全沉浸在了美食之中,之前的拘谨和审视早已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筷子碰撞的声音、咀嚼的声音此起彼伏。
郑闲跟母亲郑胭脂在一旁看着,心中直乐。
这下彻底稳了!
红拂女看着吃的满嘴流油的女儿,微微有些尴尬,但更多的是满足。
嗔怪道:“慢点吃,又没人和你抢。”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自己夹菜的速度却丝毫不减。
李靖更是直接,干脆端起了红烧肉的盘子,凑到自己面前,用筷子大口大口地夹着吃。
他感觉自己几十年来都没有这样畅快淋漓地吃过饭。
“小子,你这用的究竟是什么调料?寻常的油盐酱醋,绝做不出这样的味道!”
李靖一边吃一边问,他的声音因为吃的太急,带着一丝含糊。
郑闲看着三人狼吞虎咽的模样,心中暗爽。
系统出品的“科技与狠活”,在这个时代简直就是降维打击。
别说你们没见过,就是一千年后,这些东西的提取技术也得是顶尖的。
他轻描淡写地说:“都是些祖传的秘方罢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祖传的秘方?
李靖三人心里都翻了个白眼。
荥阳郑氏的祖传秘方,能落到你小子头上?
郑胭脂也是频频看向儿子。
满满的自豪。
今日这顿饭,就连她都吃的赞不绝口。
不由看向李舒婉。
这丫头跟了自己儿子,以后是有口福了。
众人心思各异。
不过他们也没心思深究这些,嘴里的美味占据了他们所有的注意力。
仅仅是一刻钟的时间,满满一桌子的菜肴以惊人的速度消失着。
红烧肉盘子里只剩下了一点点汤汁,清炒时蔬也见了底,凉拌黄瓜只剩了几片,鸡蛋羹也被分了个干净。
几人终于停了下来,靠在椅子上,抚摸着圆鼓鼓的肚子,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回味。
“郑闲……”李靖放下筷子,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看向郑闲的眼神充满了复杂。
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外面会传来那样的香味了。
不得不说,这小子的厨艺是真的好。
他心中甚至暗暗为之前的决定感到庆幸。
多待一些时日,岂不是能多吃一些这样的美味佳肴?
红拂女也缓过劲来,她看着几乎被一扫而空的餐桌,又看了看郑闲,眼神同样复杂。
更多的则是不好意思。
她歉意的看了郑胭脂一眼,生怕给亲家落下不好的印象。
不过想想,之前吃饭的时候,郑胭脂跟他们也差不了多少。
李舒婉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眼神亮晶晶地看着郑闲。
她从未想过,竟然有人能做出这样好吃的东西。
她现在觉得,能天天吃到这样的饭菜,那简直是神仙般的日子啊!
李靖擦了擦嘴角的油渍,认真地看着郑闲,语气郑重地说道:“郑闲,你这厨艺……当真是天下无双!老夫戎马半生,从未吃过如此美味的饭菜!”
红拂女也点头附和:“是啊,你这手艺,便是宫里的御厨,也望尘莫及!”
郑闲笑了笑:“李叔,婶子,过誉了。只是一些雕虫小技而已。”
他越是轻描淡写,李靖夫妇和李舒婉就越发觉得惊奇和不可思议。
这哪里是小技巧?
这简直是能颠覆一个时代的技艺!
吃饱喝足,李靖夫妇和李舒婉带着一脸满足和还未消散的香味,心满意足地离开了主院。
李舒婉一步三回头,眼神里还带着对那红烧肉的眷恋。
红拂女少有地露出几分羞意,觉得自己刚才的吃相着实有些失了体面,但说实话,是真的好吃啊!
李靖更是挺着肚子,一边走一边打了个响亮的饱嗝,惹得红拂女嗔怪地一瞪:“瞧你那出息!”
他却浑不在意,只觉浑身舒泰,几十年的军旅生涯,吃了无数军粮野味,都不及这一顿来得痛快。
他们回到了偏院,这偏院说是“偏”,但在郑闲的打理下,处处透着雅致和舒适,丝毫不见简陋。
郑胭脂和儿子说了会儿体己话,无非是夸赞他如今能干,又问起北境半年的艰辛。
虽然郑闲轻描淡写地带过,但做母亲的哪有不担心的。
郑闲好言安慰了几句,又承诺以后尽量在家陪着,不再涉足险地,才让母亲稍稍放下心来。
回到自己的院子,一进门,郑闲便感受到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意扑面而来。
屋子里几个硕大的铜盆里,晶莹剔透的冰块堆得像小山一样,正源源不断地散发着寒气。
外面的蝉鸣依然像一锅烧开的水,阳光毒辣得能烤熟鸡蛋,可这屋里,却如同深秋般凉爽宜人。
郑闲懒洋洋地往软榻上一躺,拿起旁边冰镇的果汁,舒坦地叹了口气。
“啧,这日子才叫人过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