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师，你觉得宋、墨、江三家哪方最有可能？”
“宋家和墨家。”
宋千俞回答地毫不犹豫，说起宋家的时候绝无半点私心，好似这个“宋”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宋老年纪大了，又坐拥宋家的江山，你说他追求永生是不是和秦始皇追求长生不老一样理所当然。
至于墨家……他今天这一趟实在是莫名其妙。”
宋千俞深吸了口气，目光从窗户眺望开去。
“我也觉得他有点反常。”苏洛站在他身边，面对着窗外繁华的S市街景：
“我以为他是遇到任何事都不动声色的狐狸，但今天他的浮躁有些明显。我怀疑他接近我们的第三层目的就是为了和黎山里的秘密。
只要我们表现地对和黎山有些迫切，他岂不是可以推断出里面有不得了的东西？”
“他就是一只不动声色的狐狸。”宋千俞肯定了苏洛的猜测：
“剩下的还是在拍卖会上看吧。如果那时他争的最凶，基本上可以往他那边查。可他又是只狐狸，他会争吗？”
“会的，因为比起暴露，永生的诱惑是巨大的。就算不是墨炎，别的人也会表现出来。”
苏洛道：“贪婪和私欲，终将摧毁理智。”
宋千俞若有所思地看着苏洛，觉得这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有些违和。
苏洛耸肩：“我看了点心理学方面的书。”
“为了我？”宋千俞心底动容。
“是。”苏洛看着他的眼睛回答地笃定。
实则心里别有一番心思。
当初宋千俞诱导她倒追的计划败露，开始不停地撩拨翻脸的苏洛。
她防不胜防，不仅恶补了《孙子兵法》，还看了各类心理学书籍，企图全面防御宋狐狸的攻略。
所以……
也算是为了他。
苏洛虚着的心抗不过宋千俞深情而感动的眼神，便岔开了话题。
“一直没问，你的扳指是哪来的，宋老对玉器的事情知道多少？”
“我太爷爷隔辈传给我父亲的。估计是他老人家一早看出自己儿子利益熏心，不念亲情吧。
我父亲吞药自尽的时候立了遗嘱，他的所有遗物都是我的。
当时他在宋家连半点财产都没有，完全一个挂名太子爷。
还是离家出走的太子，除了宋姓，他的遗物里最值钱的也就这枚扳指。
宋老瞧不上，便丢给了我，表面哀恸地说给我留个念想。
当时我还小，什么都不懂，只知道是父亲的东西，就一直戴着了。”
宋千俞冷静地像是在讲一个无关痛痒的故事。
苏洛握紧了他的手，发现他修长的指节有些微凉，像血液循环顾及不到这些细枝末节处似的。
宋千俞回握过去。
“我父亲一定是开启了系统的，他被宋老的人不止一次教育地浑身是伤，扳指肯定沾过血。
所以他立遗书的目的只是为了将它留给我，防止落入别的什么地方。
但是拥有这样利器的人，却没保护好自己怀孕了妻子，看着她一尸两命地死在了自己面前。
明明知道自己并非常人，仍是束手无策。这比自己是个普通人，还要令人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