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愿核心的白色光芒与寂灭至尊的黑色手掌在混沌中央碰撞,没有惊天动地的轰鸣,只有极致的能量静默对冲——白色的祈愿之力如同最纯粹的光,试图净化一切寂灭;黑色的鸿蒙寂灭之力如同最深沉的暗,试图湮灭一切生机。两股力量交织之处,空间被压制成极致的薄片,随后层层崩碎,形成一片直径千里的“绝对虚无”,任何能量、任何道则进入其中,都会被瞬间抹除。
我能清晰感受到祈愿核心的力量在快速消耗,亿万生灵的祈愿虽纯粹,却终究抵不过鸿蒙级的寂灭之力。白色光芒在黑色手掌的碾压下,如同被乌云遮蔽的太阳,逐渐黯淡,无数生灵因祈愿之力透支,嘴角溢出鲜血,部分基础道则薄弱的生灵,甚至直接失去了刚觉醒的道则,瘫倒在地,却仍咬着牙,发出微弱的祈愿之声。
“凡俗意志,终究不堪一击。”寂灭至尊的声音带着冷漠,黑色手掌的力量再次暴涨,白色光芒被压缩至极致,祈愿核心的表面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纹,“鸿钧,你耗尽众生之力,也不过如此。现在,该轮到我了。”
他另一只手抬起,深黑色的鸿蒙寂灭之力凝聚成一柄细长的“寂灭道剑”,剑身泛着深紫色的诡异光泽,剑刃所过之处,绝对虚无的范围再次扩大,直直朝着鸿蒙本源盾的灵韵核心刺去。“道祖,小心!”诸圣的声音同时响起,元始调动剩余的道力,操控鸿蒙灵能炮发出最后一次饱和攻击,金红色的净化弹头撞在寂灭道剑上,却如同鸡蛋撞石头,瞬间崩碎,连一丝阻碍都未能造成;通天燃烧自身最后的剑意,化作一道金红流光,试图缠住寂灭道剑,却被剑身上的鸿蒙寂灭场瞬间瓦解,通天喷出一大口鲜血,身形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坠落;女娲的生命道则化作一道绿色光盾,挡在灵韵核心前方,却被道剑轻易刺穿,光盾崩碎,女娲的气息瞬间萎靡,生命道则树的叶片开始大量枯萎。
灵韵核心被寂灭道剑刺穿,淡金色的光芒瞬间黯淡,鸿蒙本源盾的防御光罩彻底崩碎,黑色的寂灭能量如同潮水般涌入,朝着本源祭坛与洪荒大陆蔓延。“洪荒众生,莫要放弃!”我嘶吼着,将自身“鸿蒙合一”的道则推向极致,同时引动本源意志与灵韵结晶的残余能量,将自身化作一道贯穿天地的金白色光柱,挡在寂灭能量前方,“鸿蒙为体,众生为魂,寂灭为镜——我悟‘鸿蒙寂灭同源’之道!”
这是我最后的底牌,也是唯一的生路——鸿蒙与寂灭,看似相生相克,实则同出一源,皆是天地初开时的本源能量,只是走向了不同的极端。此刻,我放弃了对寂灭之力的抵抗,转而接纳、引导,将自身道则化作“同源之桥”,试图将黑色的寂灭能量转化为可利用的鸿蒙灵韵。
金白色的光柱与黑色的寂灭能量碰撞,没有之前的相互侵蚀,反而如同水流汇入大海,黑色能量顺着光柱涌入我的体内。极致的痛苦瞬间席卷全身,寂灭之力在体内疯狂破坏,我的道则脉络开始崩碎,识海如同被撕裂般剧痛,可我死死咬牙坚持,运转“同源转化”之法,将一丝寂灭能量转化为淡金色的鸿蒙灵韵。
“不可能!你怎会领悟同源之道!”寂灭至尊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波动,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鸿蒙与寂灭,泾渭分明,绝无同源之理!”
“天地初开,本无鸿蒙与寂灭之分,唯有本源能量,因意志不同而分化!”我一边转化寂灭能量,一边朝着寂灭至尊飞去,体内的鸿蒙灵韵在寂灭能量的滋养下,竟开始快速增长,“你的寂灭,是毁灭一切的意志;我的鸿蒙,是守护一切的意志。意志不同,道则有异,却同出一源!今日,我便用你的寂灭之力,净化你的寂灭之心!”
我化作的金白色光柱,带着转化后的鸿蒙灵韵,直直撞向寂灭至尊的胸膛。寂灭至尊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抬手调动鸿蒙寂灭场,试图将我湮灭,可此刻我的道则已与他同源,寂灭场不仅无法伤害我,反而成为我能量的补给。光柱穿透寂灭场,狠狠撞在寂灭至尊的胸膛,金白色的鸿蒙灵韵顺着伤口涌入他的体内,开始净化他的寂灭本源。
“不——!我的寂灭本源!”寂灭至尊疯狂地调动能量,试图将鸿蒙灵韵排出体外,可同源之道让灵韵与他的本源深度绑定,根本无法剥离。他的身体开始出现变化,黑色的战甲上泛起淡金色的纹路,鸿蒙寂灭场中出现白色的祈愿光点,原本纯粹的寂灭之力,开始朝着“平衡”的方向转化。
诸圣与众生看到这一幕,纷纷燃起希望。元始用最后的秩序道则,引导洪荒大陆的地脉之力,为我提供能量补给;女娲的生命道则树重新焕发生机,淡绿色的生命能量顺着地脉涌向我,修复我体内崩碎的道则脉络;太清的太极图化作一道黑白二气漩涡,将周围的寂灭能量汇聚,送入我的体内,供我转化;瘫倒在地的生灵们,再次凝聚起微弱的祈愿之力,如同点点星火,汇聚成燎原之势。
寂灭至尊的反抗越来越微弱,他的身体在同源之力的净化下,黑色逐渐褪去,露出淡金色的本源核心——那是一枚深黑色的“寂灭本源珠”,正是他力量的根源。“鸿钧,你赢不了……即便我被净化,根源之地的‘寂灭本源池’仍会孕育新的至尊,洪荒终究逃不过寂灭的命运!”寂灭至尊的声音带着绝望,却仍在顽抗,试图引爆寂灭本源珠,与我同归于尽。
“我知道。”我平静地回应,体内的鸿蒙灵韵与祈愿之力、生命道则、秩序道则、太极道则彻底融合,化作一道金、白、绿、黑四色交织的能量刃,“但今日,我要让根源之地知道,洪荒不可欺,众生不可辱!我要让这寂灭本源珠,成为守护洪荒的新核心,让你的寂灭之力,永远为洪荒的生机保驾护航!”
能量刃狠狠刺入寂灭至尊的本源核心,没有爆炸,只有极致的净化与融合。寂灭本源珠在四色能量的包裹下,深黑色逐渐褪去,化作一枚金黑相间的“鸿蒙寂灭珠”,珠体内,鸿蒙与寂灭之力相互流转,形成完美的平衡。寂灭至尊的身体在本源珠被融合的瞬间,彻底消散,化作漫天的鸿蒙灵韵,滋养着整片混沌与洪荒。
当寂灭本源珠悬浮在本源祭坛中央时,混沌深处的黑色裂隙开始缓缓闭合,根源之地传来的寂灭气息彻底消失。鸿蒙本源盾在本源珠的能量滋养下,重新凝聚,防御光罩比之前更加坚固,光罩上金黑相间的纹路,散发着平衡与守护的气息。
众生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声,瘫倒在地的生灵们,在鸿蒙灵韵的滋养下,逐渐恢复体力,部分失去道则的生灵,甚至觉醒了更强大的“鸿蒙寂灭道则”,能同时运用两种本源能量。诸圣相互搀扶着,脸上露出疲惫却欣慰的笑容,他们的道则在同源之力的滋养下,不仅完全恢复,还突破了之前的瓶颈,达到了新的境界。
我落在本源祭坛上,体内的道则已彻底转化为“鸿蒙寂灭同源道”,气息比之前更加磅礴,却也更加内敛。望着悬浮在祭坛中央的鸿蒙寂灭珠,望着欢呼的众生,望着重焕生机的天地,我心中清楚,这场跨越十万年的终战,我们终于赢了。
可我也知道,这并非真正的结束。根源之地的寂灭本源池仍在,新的威胁或许还在孕育,但此刻的洪荒,已不再是十万年前那个只能被动防御的天地。我们拥有了同源道则,拥有了全民皆兵的众生道则军,拥有了能平衡鸿蒙与寂灭的本源珠,更拥有了众志成城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