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带过的艺人……”南宫泽无语地看着他,“抽过你吗?”
Jax下意识接了一句:“用皮鞭抽的算吗?”
“我靠……”南宫泽惊讶,愣了半晌好奇地问:“男的女的?”
这回轮到Jax呆了。
这个话题貌似不适合在这个人来人往的节目现场讨论,但是作为经纪人狗鼻子一样灵敏的嗅觉,嗅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怪异。
他眯了眯眼睛,用审犯人一样的目光盯着南宫泽,压低了声音问:“你怎么会问男的女的?而不是直接问哪个女的?泽泽,你不正常。”
南宫泽皱了一下眉:“哪里不正常?”
Jax盯着他坦然自若的脸半天,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双手交叉捂在胸口往后退了一步,惊愕地看着他。
“你不会是……”声音压成了气声,“喜欢男人吧?”
南宫泽用一种极其不能理解,甚至无语至极又嫌弃的目光把他从上到下来回扫了很多遍,才讽刺道:“你哪里来的底气觉得我会看上……每天翘着个兰花指,说话跟吊死鬼唱戏一样的你的?”
Jax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听见南宫泽郑重地说:“我再说一遍,我是直的!这辈子都不会看上别的男人!”
南宫泽的手指都快要指到Jax脸上:“尤其是你!”
Jax还想说两句,已经有化妆师过来请南宫泽过去换衣服化妆了。
南宫泽状态好的时候几乎不需要刻意化妆,化妆师很省事,随便弄弄就觉得惊为天人,要盯着他发好一会儿愣。
节目录制开始,南宫泽拿着遥控器走到赛场外盯着赛场内的机甲,按动遥控器上的旋钮,和机甲磨合了一下。
灯光下的南宫泽永远像是自带柔光滤镜,粉棕色的卷发显得他很是乖巧,骨相优越的眉骨在他专注时投下一片深邃的阴影。
红唇轻抿时带着拒人千里的疏离感,偏偏眼尾那颗泪痣又添了几分破碎的温柔。
他就那么静静地往那里一站,所有人的目光都会不自觉地被他吸引过去,他安静的像是与世隔绝的王子,仿佛呼吸声大一点都会惊到他。
节目录制的很顺利,南宫泽全场秒杀,惹的观众席的女生尖叫连连,男生惊叹大呼牛逼啊。
甚至还有个男生在他离场的时候激动地站起来,双手圈在嘴边大喊:“泽炎,我宣布,我对你路转粉了,你太牛逼了!我是机器人工程专业的……”
后面的话南宫泽没听清,不知道说了什么,Jax递给他一瓶水,给他竖了个大拇指:“泽泽,没看出来,你是真会玩机甲啊?”
“不光会玩,”南宫泽喝了一口水,“还会做机甲。”
Jax接过水拧好瓶盖:“你也不放放水,风头都让你抢了,别人怎么活?”
“我已经放水了,放的还是洪水。”南宫泽无奈地瞥了他一眼:“你们能不能找点专业的来录节目,那些个一看就是连机甲都没有了解过的。”
“主办方挑的人。再说了,娱乐圈的学霸本来就少,更何况正经玩机甲厉害的,人家都进科研所搞研究去了,谁进娱乐圈啊。”
“你的意思是……”南宫泽停下脚步,看着他灵魂拷问:“我不正经?”
“听实话?”
“嗯。”
“不正经。正经人都专心搞科研,研究技术呢,谁会像你签卖身契来娱乐圈打工啊?你时间都花录节目,跑代言上面去了,还有时间研究技术吗?”
南宫泽一时间居然没反驳上来,他要不是缺钱,又想正规渠道来钱快,至于签卖身契进娱乐圈吗?
违约金两个亿啊!
他都不知道累死累活什么时候能见到两个亿!
牧炎的心脏病等不起了,他必须要尽快挣钱,尽快砸大把的钱出去,给牧炎优先找到合适匹配的心脏,做心脏移植手术。
有钱能使鬼推磨么。
这世上的任何东西,向来都是价高者得。
排队什么的都是官方托词。
一想到牧炎就拿出手机翻一翻,看看他有没有给自己发消息,依旧没有,心情跟着就低落起来。
回了家洗漱好,提不起玩游戏的兴趣,又和宋堇蒋恒开了个视频会议,敲定了一下开发的游戏正式上线的时间和方案。
辗转反侧难眠的时候,南宫泽还是没忍住给伊沉打了个电话,第一遍没有接,南宫泽又打了第二遍。
伊沉那时候正在一个酒店房间里,牧炎正裸着上半身,右胳膊上缠着绷带,绷带上有血渗出来,站在窗前面朝窗外,双手撑在窗台上。
“阿泽打来的。”伊沉把手机往牧炎那边递过去。
牧炎看了一眼他的手机,又看向窗外:“你接吧,解释不好狼崽子又会生闷气,等我回去再跟他好好解释。”
伊沉接了电话,点了根烟,懒散地背靠着窗台问:“怎么了,想我了?”
“三哥,你有牧炎的消息吗?”
听见南宫泽那试探中满怀期待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传过来的时候,牧炎没忍住直接抢了伊沉的手机,贴到了耳边:“阿泽。”
南宫泽听见牧炎声音的那一刻,心脏停了一瞬,然后就是激动地砰砰直跳,惊喜、后怕、恐慌、怨恨……无数情绪一股脑全部涌了上来。
在胸腔缠绕半天后摩擦出了火,毫无征兆就把他整个人都点了,气的他猛地弹坐起来。
“你他妈是死了吗?第几次了?不长狗记性是吧?玩失踪上瘾了?让我每天担惊受怕你是能长寿还是怎么着?这次不在擂台上打个三天三夜,你别想了事……”
牧炎听着南宫泽哑着声音满是火气的一连串质问,有种被在乎的兴奋和满足持续上头,让他不自觉地勾起唇角,沉默地听着他噼里啪啦的数落和斥责。
伊沉就站在他旁边,有些话难听的伊沉都皱了眉,牧炎却没有反应,反而笑容越来越盛。
他没忍住问了一句:“你是个m吗?”
牧炎扫了他一眼,小声说:“要是别人,在第一句难听的话说出来的时候,根本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