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哥哥,你怎么年年都忽悠我爸妈多给你两个红包。”伊绒把红包抱在怀里,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不满地瞪着南宫泽。
“什么叫忽悠啊!这叫凭本事挣钱。”南宫泽伸手去抢,“你有本事你也忽悠我爸妈多给你两个。”
众人都把目光落到他们身上,喜闻乐见的满脸都是无奈又欢心的笑。
唐啸他们还起哄让伊绒直接给南宫泽绊倒,让他一年都摔个狗吃屎。
“阿泽真是永远都长不大。”舒诗看着南宫泽的身影,又愁又无奈地笑着摇头。
“长不大才好呢。”乐砂笑着说,“要是像我家伊三,人前人后都是八百个心眼子,那你才真是欲哭无泪呢。”
“三婶婶,您别被他的外表给骗了,阿泽那心眼子可半点不比三哥少。”伊唇端起一杯茶,笑着抿了一口。
“是吗?”乐砂有些惊讶,看向伊唇,“那我可真是没看出来。”
陆琳琅拿了个苹果咬一口,看着乐砂说:“阿泽那心眼啊,就跟汤里的油星儿一样密。”
“落落,吃个橘子,”舒诗把剥好橘子放在伊唇手里。
伊唇笑着接过:“谢谢妈妈。”
“阿泽哥哥,你都二十了,好意思拿红包吗?”伊绒抱着红包在客厅乱窜,南宫泽就在她身后阔步追,“二十怎么了?我八十了也好意思拿。”
“你今年还没给我发红包呢,这两个就给我了吧。”
“你还没给我拜年呢……”
伊绒听见这话立马停下来转身面对南宫泽,弯腰九十度给他鞠了个躬,站直身子笑着祝福:“阿泽哥哥,新年快乐,恭喜发财,祝你顺风顺水顺财神,笑口常开,岁岁无忧……”
南宫泽好笑地看着她祝福的话连珠炮似的往外蹦,一如既往红包拿不到手就不罢休的样子,只能无奈地点了头。
“行行行,给你给你。”
本来还想多要点红包给牧炎呢,看来是泡汤了。
“阿泽哥哥我爱死你了!”伊绒蹦到南宫泽面前,伸手就抱住了他,“我宣布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亲哥!”
“财迷!”南宫泽垂眸看着仰头笑靥如花恭维他的伊绒,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你都十六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因为哥哥姐姐们都特别特别疼我啊,”伊绒松开他,眉开眼笑地朝众人晃了晃手里的红包:“我可以一辈子都长不大,是不是?”
众人一通乐,长辈无奈摇头,哥哥姐姐们给她竖了大拇指。
“那必须的啊!”南宫家的哥哥姐姐们异口同声说,“绒绒永远都是我们的小宝贝。”
“那必须的!”伊绒仰头抬高了下巴,吻了一下红包,然后跑到南宫沛儿背后,趴在了沙发靠背上,“沛儿姐姐,你教我拍照好不好?”
“好。”南宫沛儿笑着给她喂了一块苹果,“等拜完年我叫你,我们可以去拍沧澜江,情落桥,还有南都的大街小巷……”
“嗯!”伊绒嚼着苹果,亲了一下南宫沛儿的侧脸,“沛儿姐姐真好。”
从伊家出来,直接越过了南家去了香檀路。
自从陈年旧事尘埃落定,南凛然入狱,南菁然辞职,南昱出国,顾欣和南凛然离婚,南家大门紧闭已经快两年了,今年似乎也没人回来。
麦莉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凛然如今在里面是个什么光景。”
南宫陌说:“奶奶,南叔叔一切都好,年前我刚去看过他。”
“嗯。”麦莉点了点头,“这南昱出国这么久也没个消息……”
“奶奶,他今年过年给我发了新年祝福。”南宫泽上前挽住麦莉的胳膊,“说不定就快回来了。”
“是吗?”麦莉眼里闪了泪花,拍了拍南宫泽搭在她胳膊上的手,叹息说:“那就好,那就好啊。”
“大过年的怎么唉声叹气的。”南宫洵背着手,笑眯眯地斜了一眼老伴儿,“这样不好啊。”
“允许你成天下棋下不过上官老哥?”麦莉哀怨地瞪着南宫洵,“还不允许我触景伤情,伤春悲秋啊。”
“哎哟,你这话说的,我哪敢呐。”南宫洵瞬间认了怂,哼着小曲走快了些:“老婆子,你高兴就好。”
“爷爷,南宫家怕老婆这个传统是不是祖传的啊?”南宫泽笑着打趣,哥哥姐姐们也跟着哈哈大笑。
“就你话多!”走在后面的父亲南宫昀给了他一个爆栗。
南宫泽痛呼一声,缩了一下脖子,故作委屈地笑着回头看着舒诗:“妈,大过年的,您看爸不长记性,他又打我。”
“你这嘴啊,”舒诗无奈的笑着,“每年过年都讨打。”
司韶笑着调侃:“阿泽,风水轮流转,你以后怕老婆的样子,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怕老婆。”南宫泽哼了一声,牧炎那个豹子敢给他甩脸子,直接就给人撂上擂台打服了。
一路说说笑笑去香檀路拜了年,最后在宫家停留的时间长了些,宫郢和南宫昀是连襟,舒诗和舒画是亲姐妹。
舒画失踪至今未找到,宫郢又只有一子一女,女儿人间蒸发不见人,过年除了家里的佣人就只有父子俩,显得有些冷清。
一行人刚被管家领进客厅,客厅沙发上坐着的那个男人就朝后看了一眼,随即站起身来绕过沙发迎上去。
宫郢剃着光头,戴着拇指粗的金链子,身形高大魁梧,干净的白色衬衫外套着一件修身的棕色皮马甲,栗色修身的西装裤裹着笔直的腿,皮鞋擦的锃亮。
他朗声开着玩笑:“每次你们一大家子进来,这扑面而来的威势,我都感觉是来打群架的。”
“小姨父,过年好。”小辈们恭敬地打着招呼。
宫郢尽管退伍许多年,也是威严霸气十足,那就算笑起来也依旧透着凌厉的面容,让人一见就忍不住地紧张。
谁也不敢造次,都规规矩矩的,更怵的还是他那条祖传的马鞭,一鞭子下去就得皮开肉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