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炎看着他白里透红无可挑剔的脸,那微张的水润红唇,那双半敛藏着春水的眸,脑子里开始不受控制地播放起了GV小电影。
“狼崽子,你长的真他妈的……”他若有所思的语气顿了顿,半天才找到一个合适的词,“骚。”
“去你的!”
南宫泽听见‘骚’这个字,猛地挣开他,压低了声音反驳:“老子是血气方刚的纯爷们儿,别把娘们唧唧的词放我身上。”
南宫泽那张脸安静不说话的时候,那确实美。
但是只要他说话,行事,有表情,那就是纯阳的狼崽,有着野性的帅。
可是刚才那一瞬间,牧炎是真觉得他骚。
不是放荡的那种,是勾人心痒难耐的那种,带着诱惑力的骚。
让人迫不及待想把他压在身下,为所欲为的那种骚。
是褒义的骚。
牧炎在南宫泽这一阵激动狂喜的狂轰滥炸中,紧绷的神经不知不觉就松懈下来了。
浑身陡然一松的瞬间,一个月的疲惫和压制的各种情绪,骤然全都席卷而来,突然就浑身无力的像是一脚踩空了楼梯一样。
这种感觉他时常有,以往忍一忍,或者直接就地坐一会儿,躺一会儿,缓过劲儿就会好了。
可现在,他很想要一个支撑。
“阿泽,抱抱。”牧炎微抬双手,声音很哑,双眼疲惫无神。
南宫泽看着他和刚才判若两人的神态和眼神,心突然抽了一下,毫不犹豫一把搂住了牧炎,“辛苦了,辛苦了,炎哥辛苦了。”
他一只手缓缓摸着牧炎的背,一只手上下搓着他的后脑勺,亲了亲他的耳朵。
牧炎抱着他的手有点使不上劲儿,整个人都放松的压在他身上,下巴垫着他的肩,闭着眼睛,脸在他侧颈蹭了蹭。
还是熟悉的味道,让人安心静神的味道。
抱了得有二十分钟,牧炎闷着的声音才从他侧颈传出来:“阿泽,这一个月,我很想你,你想我了吗?”
“想啊。”南宫泽偏头,斜眸看着他的下巴,“天天都想,想干你。”
“靠!”牧炎闷声低笑,一口咬在他脖子上,抬起头来看着他,“你脑子能不能别天天都是黄色废料,就不能想点别的?”
“不能,看见你,就只能想到黄色废料。”南宫泽双手依旧搂着他,“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牧炎问。
“说明你全身上下都……”南宫泽突然凑近他耳语,“对我有致命的吸引力。”
牧炎还没回话,南宫泽就抱着他滚到了床上,得亏床够软,不然能砸出震天响,还能引来家人围观。
一个月不见没什么,异地很正常。
一个月不联系,这个很不正常。
不正常到他们觉得像是分开了几辈子一样的错觉。
不见面顶多也就想想人,惦记惦记对方今天吃的什么,喝的什么,见了面那就只剩下发泄了。
发泄思念也好,发泄郁闷也好,发泄胆战心惊也好。
他们吻的又重又缓,舌头扫荡着对方的口腔,喘息声又粗又沉,冲锋衣拉链往下拉的时候,卡住了南宫泽睡衣上的毛绒。
南宫泽半天没拉下去,索性放弃了,双手直接钻进冲锋衣下摆,去扯牧炎的衬衫。
亲也亲了,抱也抱了,压也压了,摸也摸了,两个人的衣服都还是完整的。
“你这冲锋衣什么破拉链啊!”南宫泽扯了半天拉链也没扯下来,郁闷的看着被卡住的地方。
“你这什么破睡衣,能卡这么紧?”牧炎也看着那卡住的地方,南宫泽睡衣上的兔毛绒几乎卡满了拉链。
二人对视半天,决定直接套头脱,懒得浪费时间了。
牧炎衬衣纽扣又被南宫泽双手猛扯崩开的时候,无语的瞪了他一眼:“你扯坏了我待会儿穿什么?”
“穿我的。”
牧炎已经进来很久了,南宫泽能摸到他冲锋衣是凉的,光着的上半身贴在一起的时候,牧炎的身上居然也是凉的。
“凡迩市不冷吗?”南宫泽抱紧了他,埋怨着,“怎么冬天了还穿没有加绒的冲锋衣?”
“方便。”牧炎回了一句。
南宫泽顿了顿,无语地问:“方便打架吗?”
“方便逃命。”牧炎盯着南宫泽的眼睛,笑了笑,“羽绒服太累赘,穿厚了也累赘。”
“逃命?知道的,你是做生意去了,”南宫泽轻嗤,“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杀人去了。”
牧炎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在他腰上抓了抓了,又捏了捏他的肱二头肌,还在他腹肌上按了按。
“又结实了,这一个月没少练啊。”
“那是。”南宫泽手在他身上仔细感受了一下。
牧炎的肌肉倒是松了些,不止这样,他还瘦了,瘦的很明显,一摸就能摸出来。
南宫泽看着牧炎疲惫的脸色,突然有点心疼他。
当初南宫陌是怎么在商场立足的,南宫泽都看在眼里,几乎是累的昏天黑地,饭没时间吃,觉也没时间睡。
南宫陌说:“抢时间就是抢占先机,抢夺资源和利益,慢一秒就会输,会被全盘否认。”
牧炎要在凡迩市从零开始,没有背景,没有家世,没有人脉,这一个月怕是在酒桌上,胃都喝穿了。
南宫泽盯着牧炎的锁骨沉默的时候,牧炎也盯着天花板沉默,冷不丁听见他喊了一声:“炎哥。”
“嗯。”牧炎收回视线看着他。
南宫泽认真地说:“别太累了。”
牧炎笑着伸手盖在他头顶,揉了揉他的头发,“心疼我啊?”
“嗯。”
每次南宫泽这么坦诚的时候,牧炎都觉得自己是个文盲,没有任何话能接,只能把他头压下来,用力地亲了他一下。
“时间差不多了,”牧炎看了一眼腕表,“阿泽,我得走了。”
“看一眼就走?”南宫泽讶异。
“嗯。我没有你的消息,怕你出事,连夜开车回来的,那边还有事儿没处理完。”
“我真是谢谢你啊,连夜开车回来就为了看一眼,您老人家可真够清心寡欲的。”
南宫泽从牧炎身上爬起来,牧炎顺势起身站起来。
“给我找身衣服,我洗个澡去去乏,连夜开车回去能有点精神。”
南宫泽直接拉开占了一整面墙的衣柜,让他随便挑,想穿哪件穿哪件。
牧炎看着那一应俱全的衣服、裤子、鞋、包、项链、帽子……虽然整齐叠放,分门别类,还是眼花缭乱的有种光污染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