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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发生的绝对不是梦境。
虽然说不清缘由，但他无比确信。
一种难以言喻的直觉，让他莫名笃定。
方才的遭遇，绝非偶然。
那双金灿灿的眼眸，他万分确信，就是黄金瞳术。
咚咚！——
院门被拍得震天响。
“老徐！快开门！出大事了！”
门闩刚卸下，阿刁便风风火火冲了进来。
“我刚梦见你喽！”她屁股刚沾板凳就嚷起来，“玄乎得很！你活像真人在我眼前晃！”
“还有个姑娘哭着喊救命，眼珠子也是金晃晃的。”
“你说神不神？”
徐九天推过两盏雾气袅袅的灵茶。“刁姐，那恐怕不是梦。”
“不是梦？”阿刁直摆手，“哄鬼哟！”
“要是再想起什么，随时找我。”徐九天忽然盯着她，“我是不是在梦里说过这句？”
“你啷个晓得？！”阿刁瞪圆了眼。自己的梦境，他竟能未卜先知？
“早说了不是幻觉。”徐九天揉着太阳穴，“别问我缘由，我也理不清。”
阿刁张了张嘴，见他神色凝重，最终只憋出一句：“那金眼姑娘...怕是真的？”
“梦里头，我的金眼睛自己就睁开了，根本拦不住。”
竹叶沙沙作响。
茶汤渐渐转凉。
“哑巴啦？”阿刁踹了脚石凳。
“在拼梦里见过的街景。”徐九天闭目沉吟。
若真是现实投射，那些巷陌楼宇——
或许就是破局的关键。
“想出啥名堂没？”
阿刁托着腮帮子。她满脑子只剩那个金瞳少女，周遭环境早糊成一片。
“完全没印象。”
徐九天指节叩得茶几咚咚响。
荒唐！
他堂堂鲸骨境精神系第一人，竟连半块砖瓦都记不真切。
此刻莫说沙县招牌，就连街边有无梧桐，都不敢断言。
记忆如同浸水的墨迹。
唯有那双黄金瞳，灼灼如初。
“这下抓瞎喽？”阿刁揪着麻花辫嘟囔。
阿刁低声念叨着，“金眼眼喊我们救她，我刚要动手，梦就断了。”
“先不管了！”
徐九天抬手示意，沉声道：“阿刁姐，这事别往外传，谁都别提。”
“待会儿我去找老周和小鹿，查查最近有没有黄金瞳的新案子。”
太诡异了！
刚才那人的呼救声，分明是冲着他和阿刁来的。
可四周黑雾弥漫，
既看不清求救者的脸，也瞧不见追她的是谁。
...................
【26
阿刁走后。
徐九天立刻通过加密网络联系周海洋。
【徐九天：老周，妖灵局最近有大案吗？】
【周海洋：有，昨天刚端了个窝点。】
【周海洋：三个灵能者对普通人抽魂炼魄，现场惨不忍睹。】
【徐九天：就这些？】
【徐九天：有没有涉及黄金瞳的案子？】
【周海洋：（震惊.jpg）】
【周海洋：长安没有，你等着，我调总网数据库。】
盯着灰暗的头像。
徐九天快速新建群组，把胡九条和蛊沧青拉了进来。
【蛊沧青：啥情况？建新群？】
【胡九条：老徐，急事？要我马上到吗？】
【徐九天：不用来，需要老青动用情报网查件事。】
【蛊沧青：说，我最近闲着。】
因年龄限制，
蛊沧青没进灵能学府，而是接手了胡九条的情报线。
【徐九天：发动所有眼线，重点查黄金瞳相关动向。】
【胡九条：？？？】
【胡九条：黄金瞳不是在你那儿吗？】
【徐九天：现在情况不明，先查再说。】
【蛊沧青：行，马上铺网，有消息密联。】
【徐九天：等你好信儿。】
布置完所有暗桩，
徐九天退出系统，
背靠墙壁望着天际。
他几乎能确定——
那个离奇的“梦”，必然与黄金瞳有关。
虽是更高阶的破妄之眼，实则是黄金瞳的进阶形态。
本质上仍与黄金瞳存在关联。
理清这些脉络时，竹院木门忽然被叩响。
何人？
徐九天随口问道。
老徐，是我。
项飞羽的嗓音隔着门板传来。
徐大哥，还有我呀。
项山君稚嫩的童声紧随其后。
门没闩，进来吧。
望着兄妹二人踏入屋内。
小虎崽长个儿了？
徐九天从屉中取出蜜饯果脯。
发觉这小丫头比上回见面蹿高了半指。
嘿嘿，哥快付钱！
项山君顿时笑眼弯弯，早说过徐大哥最疼我...
项飞羽摸出张百元钞。
瞥向徐九天的目光活像受气小媳妇。
多谢大哥~
欢天喜地收好钞票，小脸笑成朵花。
堂堂项家千金，为张红票乐成这样。
摆好待客茶点，徐九天笑道：随便坐。
才不是为钱高兴呢。
卸下门板似的巨剑，项山君嘟囔道：
是徐大哥记得我身高才开心的。
徐九天靠着椅背：看来在家没少挨管教？
可严啦！整天不是练功就是背书。
小丫头咔咔嗑着坚果，现在入学总算能喘口气。
想得美。
徐九天轻晃食指，灵能学府不养闲人。
这学期考核不达标，直接卷铺盖走人。
走人？
项山君捏着的核桃突然不香了。
就是永不录用的开除。
徐九天补刀：天王老子说情都没用。
呜哇...我的快乐校园生活还没开始就完蛋啦！
眼泪说来就来，堪比夏季暴雨。
小虎崽，你天赋比你哥强些。
徐九天屈指弹飞果壳，好好用功。
那个...徐大哥要是有人真被开除...
项山君疯狂暗示：你肯定能通融吧？校长那么器重你。
你说呢？
徐九天微微摇头。
项山君这丫头，他太了解了。
只要自己松口说有办法，她绝对会像脱了缰似的，整个学期疯玩不着调。
行...吧！
项山君垂着脑袋，闷闷不乐地啃着果盘里的坚果。
老项，突然过来有事？
徐九天指尖轻抬，一盏灵泉茶稳稳飘到项飞羽面前。
家族让我多和你走动。
项飞羽开门见山，另外有个问题想请教。
什么问题？
徐九天抿了口茶。
老徐...
项飞羽深吸一口气：为什么你的鲸骨境和其他人完全不同？
就像...活鱼和鱼干的区别。
这个突然蹦出来的比喻让他自己都点头：对，就是鱼干！不方便说就算了。
没什么不能说的。
徐九天随意道：等你虎骨境突破时，去海里就行。
海里？
项飞羽眼中闪过诧异——就这么简单？
别想复杂了。
徐九天笑道：在海底突破鲸骨境，脊椎骨会自然获得水下呼吸的能力。
水下呼吸！
项飞羽瞳孔骤缩。
他终于明白为何徐九天的鲸骨境，和族中长辈给人的感觉天差地别。
这不过是附带效果。
徐九天忽然问：记得开学典礼的金鲲吗？
当然记得！
项山君眼睛亮起又暗下：大哥说不能任性...不然早想学了。
那个真教不了。
徐九天摇头：金鲲是我突破时自然领悟的妙法。
不是秘传？
项飞羽一直以为那是徐家秘术。
徐家现在这光景，哪来那么多秘法。
徐九天轻笑。
徐九天笑着说道：只要你们去海里完成突破，到时候也能获得类似的能力。
目前没有其他案例参考，我也不能完全确定。
是不是所有人在海中突破都能化身为鲲。
项飞羽沉吟道：老徐，这个消息价值连城。
举手之劳罢了。
徐九天淡然一笑：我本来就打算近期公开这个发现。
这是重大利好。
项飞羽目光炯炯：沿海灵能贫瘠区将迎来巨变。
正有此意。
不愧是项家继承人。
这么快就洞察到这个情报的最大价值。
二人又闲聊片刻。
时光悄然流逝。
我们先告辞了，改日再来拜访。
送客之后。
徐九天合上院门。
打算登录密网查看蛊沧青的留言。
【蛊沧青：老徐，长安古城周边未发现黄金瞳线索。】
【蛊沧青：已派人前往灵能**调查，有消息立即通知你。】
消息是二十分钟前发送的。
【徐九天：好，注意安全，此事可能牵扯甚广。】
【蛊沧青：正要联系你。】
【徐九天：**有进展？】
【蛊沧青：没有，目前仅能确认闪西省内无相关情报。】
【徐九天：派机灵的去邻省查探。】
【蛊沧青：已在部署。】
【徐九天：好，静候佳音。】
退出密网。
呼——
徐九天深深吐纳。
关于那个的记忆。
除了一条街道和黄金瞳黑影外。
其他细节都已模糊不清。
甚至连路面材质都无法确定。
这些记忆仿佛本就不属于他。
正随时间逐渐消逝。
若非黄金瞳已铭刻在灵魂深处。
恐怕连这个特征都会遗忘。
究竟是谁在背后操控这一切。
他摇头驱散杂念。
既然理不出头绪，索性不再纠结。
转身走向后院，开始修炼阴阳五雷法。
【26
呼！~
三小时后。
徐九天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阴阳五雷的雷霆气息随浊气喷薄而出。
噼啪作响的电光在空中交织，如银蛇乱舞。
话音落下，周身雷霆之力尽数归于丹田。
在小游戏奖励的养元功引导下。
阴五雷之幽暗与阳五雷之刚烈，在天地双桥与丹田间流转。
自行运转不息，淬炼体内真炁。
徐教授，修炼结束了？
系着围裙的杨蜜倚在门边，轻声唤道。
徐九天鼻翼微动，
今天有新菜品？
空气中飘荡着陌生的香气。
鼻子真灵。
杨蜜笑盈盈挽住他的手臂，是跟新同学学的菜式。
同学？
徐九天挑眉，也是灵厨？
嗯，才十八岁的小姑娘。
杨蜜眼角眉梢都透着校园生活的欢愉。
世家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