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柯克内心世界。。。
“快跑啊!”
“我们做错了什么?咳咳咳。”刺眼的火光照射出她内心的世界。
“连硝烟都具象的出来吗?咳咳咳。”芙宁娜捂着嘴巴环顾四周,根本没有什么人类,只有火焰中的悲吟与咒骂。似乎这个世界还在坍缩。
“你看起来有些眼熟。”一个粉蓝色像仙灵一样的生物撞了芙宁娜一下。
“嗯?这里还养了一只小仙灵?”
“你是第二个来到这里的人,快跟我来,她要撑不住了!”说话间身旁的山石滚入四周的火焰中。
黑紫色的天空压抑的让人说不出话,沿途已经看不到任何植物。
烈火燃尽碧绿的草原,灰暗的河流里流淌着几抹不易察觉到殷红。
“师傅。。。你要干什么?”一个白色的影子瘫倒在沿途。
“凡事皆有代价,师傅游历宇宙多年,身边也没几个陪伴。现在是你报答师傅的时候,放轻松,不会很疼。”往下的影像芙宁娜没敢继续看,只是一味的埋头跟随小仙灵。
“将军,这小贱人真嫩啊,手也润润的,这多年了一点没变老,我可否。。。”
“背上的肉也没什么用,别给她割废了。也别割的太轻,要让她记住今天发生的一切!”另一侧传来利器插入身体的声音,血液喷溅的声音仿佛就在眼前。
“平日里她只会把这些深藏心底,或许金色旅人也未曾想过这方土地下埋藏了怎样的恐惧。小心脚下!”芙宁娜一脚踩空,险些掉入中央深渊。
这里的一切都在崩塌。
爬上碎石嶙峋的山坡,瀑布下。黑紫色的锁链锁住她断掉的四肢,染血的纱布裹住她的眼眸,长枪,大剑,箭矢分别在她的腹部,背部,肩部。身前的黑衣人拿出匕首正比划着最后一击。
“这是自责,这是空虚,这是迷惘,最后这把匕首叫恐惧。”黑衣人举起匕首的刹那,只听叮的一声被瞬间弹飞数米。
“真可惜这剑没掀开你的伪装。”
“反应挺快。”黑衣人掀开兜帽,露出一张令芙宁娜意想不到的脸。
“。。。不对!你到底是谁?”芙宁娜揉了揉眼再次确认那是离丞。
“若是在现实世界里兴许我还会忌惮如今的你,只是在这里的话,你可没有胜算!”无数黑刺自“离丞”身后涌现。
“躲我身后!”话音刚落疾驰而来的黑刺划伤芙宁娜的脖颈,鲜红的血液飞溅到小仙灵身上。
“小心哦,如果在这里死去现实里可就两具无魂的尸体。下一轮要来了。”数十道黑刺同时飞出,芙宁娜边奔跑急忙甩出旋转的水剑打乱黑刺飞行轨迹,勉强靠着技巧化解。
“别分心哦。”黑衣人露出一抹邪笑。手中的匕首早已消失不见。
“寂灭!”另一道黑影突袭而来,熟悉的剑法每一剑都直指要害。再看清剑客,那是一团形似丝柯克的黑影。
“模仿的很像,但是还差了点。”芙宁娜一剑柄抵住刺向咽喉的利刃再一脚蹬开黑影。
“模仿?你怕是忘了这个地方的特性,不仅仅是死人的情感,活人的情感一样可以被具象化出来。这就是她心底最深的恐惧,驱使她不断变强的根源。即便是她自己也会败在她的剑下,感情只会让一切变的更糟!”黑影摆正好姿态,再持双剑奔来。
芙宁娜跪倒在地,被斩中上半肢关节的她早已失去应对下一波进攻的能力。
“死在自己人的手里,没有什么不值得。我会快速剜除你的痛苦,外面那两位都会得到安息。。。”黑衣人褪去伪装,维瑟弗尼尔早已急不可耐。
“这里。。。应该也是一种空间吧?”芙宁娜尝试驱动罗刹传送。抬头望去丝柯克的黑影早已来到面前。
“叮——”清脆的一响像是砍在了盔甲上。
“轨迹亦无法更改,这一点或许你比谁都更清楚。”一直藏在身后的粉色小仙灵挡在黑影面前
“你以为星辰渺小可获,那是因为你靠的还不够近!”隐形的保护罩转化为金色,芙宁娜隐约记得离丞也会同样的招式。
轰的一声,强烈的冲击波撕碎一切,耀眼的光芒照亮整个心灵世界。
“成这样了还能爆发出这种能量,难怪苏尔特洛奇真是不懂机会的把握。”维瑟弗尼尔召唤更多黑刺攻来,仍旧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嘲弄命运的人终究逃不过命运的掌控,哪怕你早已窥探到结果。”黑刺停留在小仙灵的面前,像是受到了很大的阻力。
“啼鸣乐?灭!”伴随灭的落下,颤抖的黑刺被一股强力的冲击波撕成碎片,诗意招式的背后确是寸草不生的毁灭冲击,刚刚得意在头上的维瑟夫尼尔此刻竟不自觉的握紧双拳。
“算你们走运,我还会继续盯着你们。你总有不在她身边的一天。”这是维瑟弗尼尔被撕成碎片前最后留下的话语。
皎洁的月光拨云见日,束缚的枷锁随星光的照耀一并碎裂,呆愣在原地的芙宁娜一脸懵逼。
“不是。。。原来你这么厉害。你什么来头?”
“我也是丝柯克,只不过丝柯克不再是我。曾经金发的旅人将我们合而为一,如今的变故使我又脱离了她。”
“听不懂。。。讲通俗点!”芙宁娜听的一头雾水。
“说起来我更应该感谢你,这个样子会不会更加亲切一些?”粉色的小仙灵化作一团光球,光球又逐渐幻化出人形。
眼前之人仍是丝柯克的脸,此时却披着一袭纹绣鎏金图案的白袍。
“我已经很久没有嗅到亲人的血了,仿佛又回到了某个从前。过去已经发生的事不能改变,还是不回忆了吧。我们时间不多,我可以回答你三个问题,关于什么的都可以除了关于未来。”“丝柯克”眯着眼笑了笑。
“你到底是谁?”
“你可以称我为丝柯克,我只是她主动分离而出的一丝魂魄,就像你一样。或许我曾经属于另一个强大的灵魂,这孩子出生时灵魂就极其不稳定,或许将我赠予她也是对她的一种补偿吧。”
“强大的灵魂?那是谁?”
“羲和?雪奈茨。虽然这个名字已经不再是为我而存在。有朝一日文太祖会重新回归,只是回来的人不再是她。”读出姓氏时“丝柯克”顿了顿。
“啊?!”听到雪奈茨三个字的瞬间芙宁娜感觉被当头一棒,醍醐灌顶。
“很意外吗?或许你早该发现了,你们都有幽白飘飘的长发,抛开她外表的冰冷实际上你们都是那么的多情。不过不必慌张,我们只是长的一模一样,何况我已经是丝柯克的一部分了。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好了吗?”
“我。。。会死吗?”芙宁娜沉思良久,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
“关于未来吗?在命运轨迹的预示中,你必死无疑。但是不到那一天,谁知道呢!不要悲观,无需在意旅途终点有多精彩的结局,因为路上的风景一样精彩。从生命生理上来说,你也找到了一位活着的亲人不是吗?”羲和掐了掐芙宁娜的脸蛋,慈爱的吻了一口她的额头。
“你是不是要回去了?”
“嗯,恐惧与迷茫遮蔽了她的双眼太久,再美丽的蝴蝶如果一直被困在蝶蛹中也无人欣赏的到她的姿色。或许明天我就会彻底忘记你,也或许明天我们都会沉沦进无边的漆黑之中,可那又如何呢?它终归只是明天不是现在。那位不善教导的师傅给予她对明天无边的恐惧,教导她抛弃一切的情感。在遇到你之前,或许也没有人真正教她如何去爱,虽然恐惧也束缚着她不敢爱,她不是杀戮的机器,她也不是背负沉重信念的救世主,她也只是个普通女孩。可是是她想变成这样的吗?”羲和走到丝柯克的身边,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花。
“弱小从来不是错,错的是。。。”
“这个世界。”芙宁娜没有思考的直接回答道。
“很多人被世界压垮到死,也没有勇气喊出这句话。蚂蚁习惯了黑暗中的生活,却从未想过为何像他们这样的生命只能生活在昏暗的地穴,真的是外面的世界不精彩吗?其实我们都忽视了,世界运转是一种平衡,但它从来都不是绝对正确的。像我们这些曲中人亦无绝对的对错,何况我们组成的世界呢?求生之道,亦在其中。”
“谢陛下指点。”芙宁娜学离丞的语气毕恭毕敬的说道。
“最后,再给她一个礼物吧。你这小家伙倒是和我家女儿的傻气有一拼。”羲和右手盖住芙宁娜脑袋,左胳膊搂住丝柯克。雪皇冠的宝石变为黑绿相间的奇异颜色。
“你和她的路还很长,折翼的蝴蝶也是时候破茧重生了。圣地可容不下世界之外的漆黑。”羲和弹了芙宁娜一个脑瓜崩,直击灵魂的一击又显得有几分熟悉。
现实世界中。。。
紫色的晶体出现裂痕,裂隙将手中的星河一分为二。
“好疼啊!怎么一个个手劲都这么大!”芙宁娜捂着脑袋说道。
“别枕我了!要麻了!”丝柯克嫌弃的推开芙宁娜。
“你们醒了就好!”哥伦比娅与托托早已唱干了喉咙,声音都有些许沙哑。
“你麻了?哪里麻了。你不是手脚都。。。”
丝柯克睁眼看向深渊力量铸造的手臂,杂乱的裂痕早已爬满手臂,这酥麻感是那么的久违又不真实。
“手脚好痒。。。”丝柯克轻轻用力握拳,紫色晶体瞬间碎裂脱离。白嫩的双手贪婪的感受气温冷暖,童年的回忆也再次涌上心头。
“哇哦!这才是女孩子该有的手!”说罢芙宁娜迅速帮丝柯克褪去腿上的紫色晶体。下面也是惊喜的嫩肉。
“我。。。我能感受到温度了,原来你们的触感是这样的。”丝柯克此时像是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一手掐住芙宁娜一手掐住哥伦比娅,一把就抓住了乱窜的托托。
屋外。。。初生的蝴蝶振翅离穴,一抹绚丽的色彩飞过每个工人的窗前,也飞过每个人的心里。。。
508年前。。。域外星系某星球。
???:“陛下,我们找到了吞星之鲸的尸体,但是它腹中的孩子早已不翼而飞。我们清点了那个野蛮文明的每一具尸体,没有任何一个是黑暗之子。”
???:“一群没用的饭桶!她跑不远!带着舰队挨个给我起搜!找不到就不要回来了!”
???:“可是陛下,再往深处就是银河大帝的。。。”
???:“你没听懂我的话吗?”
???:“属下明白!战舰启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