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底比斯王宫的宴会厅
鎏金立柱上的象形文字,在火炬跳动的光里舒展,像沉睡的神只睁开半只眼,威严的不可侵犯的审视着下面的众人。
纳芙蒂蒂今天身穿酒红色“卡拉西斯”长袍,端坐在法老塞提一世身侧。
衣服上,金线绣的眼镜蛇纹样,贴在袖摆上,走动间,衣袍会随着珍珠腰带的脆响蜷动,像伺机而动的眼镜蛇,危险又充满魅力。
她眼尾炭黑的眼线,今天挑得极淡,细碎的金箔藏在睫毛下。
纳芙蒂蒂垂眸抿酒时,眉眼带着若有似无的软意柔和。
而穿着金丝长裙,缀满碎钻的莉娜,今晚也美得张扬。
她端着酒壶迈着愉悦的步伐,绕到法老塞提面前。
她拿着酒壶的指尖,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飞快的在壶底蹭了蹭。
莉娜甜甜的笑着,“陛下,敬您平定努比亚的赫赫战功。”声音软得发甜,眼波扫过一旁的纳芙蒂蒂时。
莉娜的眼底,闪过志在必得的光芒,掩饰不住的几乎要溢出来了。
纳芙蒂蒂垂着眼眸,掩饰住眼底的嘲笑。
法老塞提漫不经心的开口:“纳芙蒂蒂,今日怎的不说话?是嫌卡穆塞的赏赐太薄,还是看不上莉娜?”
纳芙蒂蒂睫毛上的金箔晃了晃,眼底瞬间盈满水光,娇软的声音充满委屈和低落:
“陛下,臣妾只是……忧心子嗣之事,祭司说,奥皮特节前后是受孕吉时,可您……许久未曾靠近了。”
法老塞提的指尖顿了顿,看着纳芙蒂蒂泛红的眼尾,想到这段时间确实冷落了她,他的声音软了些,握住她的手:“宴后,去你寝殿。”
纳芙蒂蒂垂下眼,唇角勾了勾,再抬眼时,已染满欣喜:“陛下!我为您斟酒,愿神明庇佑,赐我们一位王子。”
纳芙蒂蒂拿起酒壶,袖中象牙盒轻轻倾斜。
法老塞提端起倒满酒的酒杯一饮而尽。
而在暗中观察的莉娜,则是微微蹙眉。
法老怎么还这般清醒?那药不是说一喝就昏迷的吗?
这时,
穿紫色长袍的贵族猛地站起身,他将手里的莎草纸,抖得哗哗响:
“法老陛下!王后纳芙蒂蒂勾结神庙大祭司拉美斯提斯,意图借奥皮特节谋反!这是她与大祭司的密信!”
宴会厅的喧嚣声瞬间掐断,空间一闪寂静的渗人。
火炬噼啪作响,映得在场所有人的脸忽明忽暗。
卡穆塞的手按在剑柄上,指节泛白;
莉娜立刻上前一步,声音带着刻意的急切:“法老陛下!臣女亲眼见王后与大祭司在卡纳克神庙密谈!定是为了谋反夺位!”
纳芙蒂蒂,则是不慌不忙,面无表情的缓缓站起身,酒红色长袍扫过地面,像一道无声的浪,暗藏汹涌。
她走到贵族面前,眼尾的金箔在火光下泛着冷光,突然娇媚一笑:
“你说我谋反,密信从何而来?奥皮特节祭祀流程全由拉美斯提斯祭司见证,你可敢说,你无半句虚言?”
贵族攥着莎草纸的手猛地一抖。
这时拉美斯提斯忽然站起,祭祀典籍在手中展开,声音庄重的充满肃杀之气。
“法老陛下,王后近日与臣商议的皆是祭祀细节,众祭司可证!此信字迹潦草,与王后平日娟秀笔迹截然不同,明显是伪造!”
法老塞提接过莎草纸,还没看完,纸上的字就像蝌蚪打架,到处爬……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眼神不禁看向身穿红色长袍,格外美艳动人的纳芙蒂蒂。
火炬的光落在她红色长袍上,勾勒出柔软的肩颈曲线,眼尾的金箔像淬了火的钩子,勾得他心头发紧,呼吸顿时凌乱了起来。
法老塞提,呼着热气,眼眶通红,像是要大发雷霆的模样,让众人顿时瑟瑟发抖了起来。
只见他猛地站起身,一把将纳芙蒂蒂搂入怀中,暴躁的说道:“庆功宴结束!王后我们回寝殿!”
莉娜脸色瞬间煞白,伸手想拦,却被法老瞪了一眼,冰冷的眼神让她钉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弹。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莉娜思绪混乱的想着今晚的一切细节,自己亲眼看见法老塞提把酒喝了,怎么会……这样。
纳芙蒂蒂靠在塞提怀里,被法老带走时,无人看见的角落,唇角便勾出一抹极淡的笑。
你想上位,也不看我同不同意。
法老的寝殿,无疑是最奢华的。
穹顶琉璃珠像碎掉的星光,璀璨夺目;
满室的狮皮地毯,踩上去软得像云;
乳香灯的光漫在金色的帐幔上,织出一片暖融融的金色光晕。。
纳芙蒂蒂还没来欣赏完,就被抵在了墙上,随之而来的是失控粗暴的吻。
他双手抵着滚烫的胸膛,颤抖的睫毛,挂着泪珠,声音轻颤着:“陛下,您轻些……”
他沉重的呼着气:“怕什么,今晚,就给你个王子。”
纳芙蒂蒂心里冷笑,能生早就生出来。
不过……你还有用就是了。
法老塞提的手,勾住纳芙蒂蒂腰带的活扣,轻轻一扯,“咔嗒”一声,散落在地。
酒红色的长袍顺着肩头滑落,宛如花瓣一样堆在她的脚边,如蜂蜜般细腻的肌肤,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法老塞提猛的将纳芙蒂蒂抱起,她轻呼的勾着他的脖子嗓音轻颤:“陛下……。”
象牙床上,
狮皮地毯接住了散落的长发,黄金帐幔被缓缓放下,朦胧的金红里……
法老塞提拂过纳芙蒂蒂眼尾的金箔,带着几分温柔的动作,让纳芙蒂蒂的身体僵了一下,“陛下……”她想开口,却被堵住了嘴。
她也不再纠结,这次的机会,她要好好把握住了。
纳芙蒂蒂带着破碎的哭腔,混着室内乳香的气息飘散开,眼睛通红的法老塞提,可只是俯身吻掉了她的眼泪,动作就丝毫不见怜惜。
纳芙蒂蒂的意识模糊,恍惚间,有时候在象牙床沿……歇息不过片刻,又跪伏在狮皮地毯上……
纳芙蒂蒂攥住满手柔软的狮毛,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每当纳芙蒂蒂以为他要放过她时,她又重新回到床上,眼泪一次次涌出,却又被温柔的吻去。
本就体格健硕的男人,身体就不一般的好,现在又被药物加持。
纳芙蒂蒂只觉得自己昏睡过去,恐怕都没消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