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栀不知道自己怎么过来的。
总之在薛除浊越清理越脏之后,她就已经不能直视他的嘴唇了。
到底...到底在哪学的啊?
这才几天?
她有些羞赧,缩着身子靠着墙的角落,一点也不想面对薛除浊。
门传来被打开的声音,薛除浊擦着自己半湿的发丝,看见了床上长出的小山。
知道他沐浴完,厉栀闭紧了眼睛,将被子拽的更牢。
人在黑暗中的感官是很敏感的,她感觉身边的床铺陷下去了一分,紧接着,身后贴上一具滚烫的身躯。
怎么沐浴了还这么烫。
在薛除浊清理之前,厉栀其实没想过让薛除浊沐浴,这种事你情我愿,薛除浊都那么努力服侍她了,她也还是有点期待接下来的发展的。
可是清理之后,极致的愉悦伴随着隐隐的恐惧,令厉栀突然就泄力,没有了勇气。
甚至在薛除浊准备解开衣裳时,眼眶突然一红,抽泣地哭了出来。
现在想起来还有点丢脸。
腰上盖过来一只手,将她紧紧的扯入怀里,力气没有松懈,越来越大。
厉栀最后实在忍不住,将头探了出去,在薛除浊怀里转了个身,生气的瞪着他:“你要勒死我还是憋死我?力气用这么大做什么?”
薛除浊的头发有些湿,贴在脸上,伴随着那苍白的肌肤,别有一番病弱的美感。
他眼神深邃,冰冷的指尖触摸着她羞红的脸:“再有力气,也不如你的口气大。”
意思是说她光会打嘴炮呗?
厉栀脸上的颜色更深了,但她依旧不服输:“我是第一次。”
就算之前有多憧憬多主动都没有关系,第一次谁还没有点紧张和恐惧的?她有叫停的权力好吧。
但薛除浊显然理解错了意思,他只是嗯了一声,淡淡地回应了一句:“我也是。”
......
厉栀沉默着,被他逗笑:“谁问你了。”
薛除浊没说话,只是将下巴搁在了她的头顶。
厉栀艰难地从被褥里抽出手指,揪着他胸前的衣裳,有些紧张的说:“你每天晚上出去,都是和刚刚一样...去沐浴的吗?”
“嗯。”
“......”
屋里明明有浴桶的,他三更半夜出去,估计也是为了不想吵醒她。
想到这,厉栀更内疚了。
“那你现在难不难受?”她想抬头看他,却又被薛除浊按进怀里。
厉栀又挤开他的手:“嗯?你说说话。”
薛除浊声音依旧轻轻柔柔的,但手上动作却蛮横许多,竟是从衣摆处伸进去掐上了她的腰。
“不要乱动。”
不知道是他的手大还是厉栀腰细,总之那一个手掌,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掐住了她半个腰身。
指腹还不停的摩挲着她的腰侧,昭示着薛除浊隐隐的不满与怨气。
好像他随时可能会失控一样。
厉栀立马不说话了。
想休息一下,结果闭上眼睛脑子里就想起一开始薛除浊准备宽衣的时候。身体又是一阵阵发软,厉栀往薛除浊怀里拱的更紧。
怎么一结束还有点后悔呢?
哎....婚期什么时候到啊。
*
经过那个早晨之后,厉栀明显的感觉,薛除浊对她的感情更加依赖了。
之前薛除浊都在单方面付出,不管厉栀做什么,他高兴或不高兴都不会表现出来,只是会悠悠在厉栀快要忘记的时候提起来说一句。
但现在不一样了,或许是她的告白让薛除浊明白了心意,导致他有些“有恃无恐”。
比如,她不能夸别人,上次夸了句宁怀柔好能吃,薛除浊冷笑了一声,以往还会挑食的他将厉栀夹过来的菜尽数吃光,只为听到一样的夸赞。
非常有攀比心的一个男人。
还有她也不能随意冲别人笑,就算是狗也不行。
有一次厉栀摸完狗笑完发现薛除浊沉着脸,那脸色阴沉的比看见许尽欢还吓人。
厉栀问他怎么了,他理直气壮的擦拭她刚刚摸过狗的手掌:“太灿烂了。”
厉栀:“...?”
薛除浊:“笑的太灿烂了。”
他松开了厉栀的手,给予她自由。
厉栀叹了一口气,像摸刚刚那只狗一样摸摸他的头:“和狗也争风吃醋啊?”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但厉栀一点也不觉得烦,只觉得薛除浊这样还蛮可爱的。
这种对于厉栀相对甜蜜的日子过的很快,不久就到了春猎前夕。
并且在春猎前夕,传来了一个好消息。
李百川被放出来了。
厉栀听传言说,是宁怀柔独自去查了弑夫案,将以往的卷宗重新审理了一遍,还了李百川清白。
只是这个卷宗被人动了手脚,有人不想让李百川出来,卷宗最重要的几页都被撕毁,只剩下了一些地段与被害人死状的细节,所以宁怀柔才用了这么久的时间。
李百川之所以被扯入弑夫案中是因为她放过了杀害自己丈夫的凶手,王夫人。
为了查清来龙去脉宁怀柔暗访了事发的村镇,得知那王夫人的丈夫就是个变态,成日酗酒赌博,输了就打她,整整打了十五年,有一次还把她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给硬生生打掉了。
王夫人的事,乡镇里人尽皆知。
他们还知道王夫人在未出世的女儿忌日那天做了一个疯狂的决定。她在丈夫喝醉酒熟睡的时候,拿着菜刀一刀刀将其身体砍了下来,分尸喂给了牛吃。
由于杀人实在太累,她晕倒在了牛棚门口,没有及时清理丈夫流出的血液。
因此第二日醒来时,她被全村的人围观,在此之前已经有人报官,所以围观的人群里,还有当时游访的李百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