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空间翻转的时间越来越近,留给众人的准备时间只剩下不到一个小时。各小队根据新修改的空间规则,纷纷寻找无镜面的房间。经过一番探索,小队A找到了一间储物间,里面堆满了各种杂物,没有任何镜面;小队b找到了一间楼梯间,同样没有镜面;小队c找到了一间会议室;小队d则找到了一间器材室。
“大家待在房间里不要乱动,空间翻转期间,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开门。”林砚对小队成员吩咐道,自己则守在储物间的门口,警惕地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储物间里一片漆黑,只有手腕上的手环发出微弱的红光,照亮了每个人的脸庞。编号13的清洁工靠在墙角,昏昏欲睡;编号5的律师则在闭目养神,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编号19的高中生则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隔壁器材室传来一阵争吵声。林砚竖起耳朵,隐约听到编号12的声音:“把实验设备碎片给我,我知道怎么用它,能保证我们小队的安全。”
“不行,这是大家一起找到的,应该共同研究。”编号7的精神病医生反驳道。
“我是商人,最懂得资源分配。把碎片给我,我可以用它来交换其他小队的线索,对我们所有人都有好处。”编号12的语气带着一丝威胁。
林砚心中一动,实验设备碎片?难道他们找到了阵营反转设备的一部分?
没过多久,争吵声停止了。紧接着,储物间的门被轻轻敲响,编号20的普通市民站在门口,脸色有些苍白:“林砚,编号12说空间翻转时,需要闭眼30秒才能安全,否则会被认知污染。他让我来通知你们。”
林砚皱起眉头,心中有些疑惑。编号7的精神病医生之前说过,空间翻转时只需闭眼10秒,现在编号12突然说需要30秒,到底谁是对的?
“你确定是编号12告诉你的?”林砚问道。
编号20点了点头:“是的,他说这是他从实验报告上看到的,绝对不会错。”
林砚看向编号5的律师,眼神中带着询问。编号5的律师摇了摇头:“我觉得不对劲,编号12的动机不纯,很可能在撒谎。”
就在这时,空间翻转的倒计时开始了,墙壁上的挂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越来越急促。编号20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催促道:“快闭眼吧,没时间了!”
林砚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相信编号7的判断:“大家闭眼10秒,不要听外面的任何声音。”
众人立刻闭上眼睛,在心中默默数着秒数。编号20的脸色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不过他数到10秒后,并没有睁开,而是继续闭着,显然是相信了编号12的话。
10秒后,林砚缓缓睁开眼睛,空间翻转已经结束。储物间里没有任何变化,众人都安然无恙。而编号20则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像是失去了意识。
“你怎么样?”林砚问道。
编号20没有回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嘴里喃喃自语:“编号12是对的,必须闭眼30秒,否则会被认知污染……”
“不好,他触发了认知污染!”编号5的律师大喊道。
林砚心中一沉,编号12果然在撒谎,他故意传递假信息,导致编号20触发了认知污染。这个商人,为了抢夺实验设备碎片,竟然不惜牺牲队友。
就在这时,小队A决定前往住院楼查看情况。刚走出储物间,就看到门诊楼的走廊里躺着一具尸体——正是编号18的司机。他的身体没有消失,手腕上的手环闪烁着红光,上面标注着“规则维护者”四个字。
“他怎么会变成规则维护者?”编号5的律师惊讶地问道。
林砚蹲下身,检查着尸体的痕迹。尸体上没有明显的伤口,只有手腕上的手环散发着诡异的红光。“可能是被执念层同化了,”他推测道,“成为了规则的一部分,负责执行规则。”
就在这时,广播响起了淘汰提示:【编号17、18、16违反规则,被淘汰,剩余人数12人。】
编号16的翻译也被淘汰了,应该是因为被药瘾鬼抓伤,没有及时得到治疗,或者触发了其他规则。
众人的心情更加沉重。就在这时,编号3的记者突然在走廊里大喊:“编号10是规则维护者!我刚才看到她和编号18的尸体说话,还触摸了他的手环!”
众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到编号10的退休护士身上。编号10的脸色变得苍白,连忙解释:“我没有!我只是想检查一下编号18的尸体,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并没有和他说话!”
“我亲眼看到的,你还想狡辩?”编号3的记者不依不饶,“大家快远离她,她已经被同化了,是规则维护者!”
一些人开始动摇,下意识地远离编号10。林砚皱起眉头,编号3的记者明显是在散布谣言,目的是什么?难道是想挑起内斗,趁机淘汰更多人?
就在这时,编号4的教授从护士站走了过来,手里拿着院长日记,语气凝重地说:“我在院长日记里发现了一个重要线索——‘执念源’。日记里说,执念源是实验体执念的具象化,共有三件,分别是实验记录册、记忆移植芯片和患者手环。只有找到这三件执念源,才能破解规则悖论,逃离病院。”
执念源?林砚心中一动,妹妹的手环会不会就是其中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