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原来是那个时候，我现在还在里面，只不过因为腰伤，和身体原因，很少上一线了，在高层，至于三年前的事，档案修改是为了稳定社会秩序。你想想，如果民众知道toxIc早已渗透到城市核心，甚至在生物实验室进行活体实验，会引发多大的恐慌？那时候我们刚刚建立起初步的防御体系，根本经不起这样的动荡。”他顿了顿，反手握住我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带着一丝颤抖，“至于其他的……有些事，知道得太多对你没有好处。你只要明白，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守护这个看似平静的世界。”
我看着他眼中复杂的情绪，有无奈，有疲惫，还有一丝深藏的伤痛。原来，我们都在同一个战场上战斗，只是彼此不知道对方的存在。三年前他经历的那场噩梦，如今却成了我必须面对的现实。而他锁骨上的那道疤痕，和照片里那七位年轻战士的笑容，都在无声地诉说着这个世界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那你现在身体，腰部是不是负担很重啊？为什么这次，一定要怀这个，还这么久的孕期，是因为喜欢吗？为什么要当总裁，是不是很累啊，我为什么没在组织里，听过你？你现在的身体......”
他微微叹了口气说：“一个是因为喜欢，一个也是为了疗养身体，也想给星辞一个伴，我确实因为腰间旧伤，怀的很辛苦，至于当总裁，是为了让父母放心，也想让你有一个优质的物质生活，至于为什么在组织里，没听过我，是因为我的身份需要严格保密。组织内部有规定，高层人员的信息只有核心成员才能接触到，而且我现在主要负责战略规划和资源调配，很少出现在一线战场，所以你没听过我的名字很正常。”
他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似乎有些累了。“至于我的身体，现在已经在好转了。”他睁开眼睛，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温柔和坚定。“安羽，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有很多疑问，但请相信我，我会保护好你的，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下次对抗toxIc时，想想我，告诉我，至少让我知道你在干嘛好吗？我们其实是可以并肩的伙伴，在方方面面上。”
我的眼眶瞬间湿润了，原来他一直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这个世界，也守护着我。我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锁骨上的疤痕，指尖传来他皮肤下轻微的颤抖。“对不起，龙华，”我哽咽着说，“以前都是我太任性了，总想着一个人扛，却没想到你一直都在默默承受着这么多。”
他握住我的手，将脸颊贴在我的掌心，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温柔：“傻瓜，说什么对不起。我们是彼此最亲近的人，不是吗？以后不许再一个人冒险了，有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他浓密的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阴影，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眼底的红血丝，那是长期熬夜和精神压力留下的痕迹。
我俯下身，将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感受着他温热的呼吸：“嗯，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会告诉你。我们是并肩作战的伙伴，也是彼此最坚实的依靠。”他笑了，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阳光，瞬间驱散了我心中所有的阴霾。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着岳渊的名字。我心中一紧，难道又出什么事了？我看了一眼龙华，他对我点了点头：“接吧，可能有急事。”我按下接听键，岳渊焦急的声音立刻从听筒里传来：“安羽，你快过来看一下，我们在清理战场的时候，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奇怪的东西？什么意思？”我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我也说不清楚，你还是赶紧过来一趟吧，我们在城西的废弃工厂等你。”岳渊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我挂了电话，看向龙华，他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严肃的神情。“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他问道。“岳渊他们在清理战场的时候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让我过去一趟，你要一起去吗？”我一边说着，一边从衣柜里拿出外套，龙华拿过一条束腹带，递给我，并对我说：“帮我把孕肚束起来，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我接过束腹带时指尖有些发颤，这深灰色的弹力布料边缘还留着细密的针脚，显然是他特意让人定制的。龙华扶着梳妆台慢慢转过身，孕肚已经让他连弯腰都变得困难。我绕到他身后，掌心贴上那片温暖的弧度，能清晰感受到皮下小生命轻微的胎动。束腹带勒紧时他闷哼了一声，额角立刻沁出冷汗，我慌忙松了松带子：是不是太紧了？要不你别去了，我自己......
别动。他抓住我的手腕按在腰侧，那里的旧伤在束腹带压力下突突跳动，这种时候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去。他转过身，镜子里映出我们交叠的身影，他的孕肚被束成规整的弧度，外面套上宽大的风衣倒真像普通的商务人士。我注意到他悄悄往西装内袋塞了支小巧的枪——那是三年前特殊部队的制式武器，枪口还留着磨损的痕迹。
城西废弃工厂的铁门被切割出整齐的豁口，警戒线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岳渊蹲在车间中央的水泥地上，见到我们时猛地站起来，手里捏着个透明证物袋。袋子里蜷缩着半片银灰色的甲壳，边缘还在微微蠕动，像某种昆虫蜕下的残壳。
“这是龙队？ANNA你认识他？这是在toxIc巢穴深处发现的。”岳渊说，我说：“你怎么认识他的？”岳渊的目光在我和龙华之间转了个圈，喉结动了动才低声道：龙队是我们战略资源部的最高负责人......只是平时都用代号。他忽然意识到什么，慌忙把证物袋举到龙华面前，您看这个！这甲壳组织在紫外线下会发出荧光，和三年前V市实验室泄露的样本残留特征完全一致，但分子活性高出至少300%。
龙华接过证物袋的手指顿了顿，束腹带勒出的腰线在风衣下绷得笔直。他从内袋摸出个微型检测仪，银灰色甲壳接触探头的瞬间，仪器屏幕立刻跳红，发出尖锐的蜂鸣。是进化体。他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toxIc在通过活体实验加速变异。
我突然注意到车间墙角散落着破碎的培养皿，透明碎片上还沾着淡蓝色液体。蹲下身细看时，液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晶成蛛网形状，凑近能闻到类似臭氧的刺激性气味。这里不止是巢穴，我用镊子挑起一片结晶，他们在现场培育幼体。
龙华突然按住我的肩膀将我拽起身，他掌心的冷汗透过衣料渗进来。顺着他视线望去，车间穹顶垂下无数透明丝线，每根线上都粘着颗搏动的卵囊，阳光穿透薄雾照进来，能看见囊内蜷缩着人形轮廓的toxIc幼体。ANNA，后退！他将我推到岳渊身后，自己却往前踏了半步，枪已握在手中，这些卵囊的孵化周期不超过48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