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雄信的嘶吼声震耳欲聋,长槊带着千钧之力,直指李世民的胸口。
李世民身边的侯君集与殷开山见状,脸色大变,二人同时拍马迎上。
侯君集手持虎啸大刀,横刀格挡,“当”的一声巨响,单雄信的长槊被震开,槊身已出现一道明显缺口;
殷开山趁机挺豹突枪直刺单雄信的侧翼,逼其回防。
单雄信无奈,只得撤回长槊,格挡殷开山的长枪。
三人瞬间战在一处,刀光槊影,难分难解。
单雄信的长槊虽勇,却架不住殷开山豹突枪的锋利,几番对撞后,槊尖已然卷刃,威力大减;
侯君集的虎啸大刀则招招致命,死死将他缠住,不让他靠近李世民半步。
激战半晌,双方战马皆已气喘吁吁,马力渐衰。
旷野之上早已血流成河,鲜血汇成小溪,汩汩流淌,双方将士的尸体层层叠叠,惨不忍睹。
侯君集余光瞥见李世民仍在阵中冲杀,心中暗急,高声劝道:
“秦王!如今双方马力渐衰,阵形胶着,您乃三军主帅,不可久陷阵中!
请速回后阵指挥,我等替您挡住此贼!”
李世民闻言,环顾四周,见将士们虽有新式兵械加持,却也伤亡惨重,阵型虽稳却需统筹调度,遂点了点头,勒住战马:
“好!侯君集、殷开山,务必缠住此贼!”
说罢,他调转马头,打马冲回高坡之上,重新执掌阵令。
瓦岗军阵两翼的骑兵试图包抄隋唐联军,却被来护儿与尧君素率领的幽冥军截住。
来护儿手持虎啸大刀,眼中杀气腾腾。
见到瓦岗军士兵,便如饿虎扑食般冲了上去,大刀一挥,对方兵器断裂,人头落地,口中嘶吼道:
“张公,我为你报仇!”
幽冥军将士见状,士气大振,纷纷取下龙吟短弩,齐发而出。
龙吟短弩射速迅猛,破甲力极强,瓦岗骑兵的战马甲胄瞬间被洞穿,士兵纷纷落马。
随即幽冥军抽出虎啸刀,冲入敌阵近身搏杀。
他们身形灵活,游走于战马之间,专砍马腿、刺敌咽喉,瓦岗骑兵一时被搅得阵脚大乱。
尧君素更是悍勇,这位炀帝贴身亲卫出身的悍将,率领左翼幽冥军组成尖刀阵,豹突枪如林;
硬生生插入瓦岗军右翼,如切豆腐般撕开一道缺口。
瓦岗军右翼将领王君廓见状,拍马迎上,与尧君素战在一处。
尧君素手持豹突枪,枪法灵动,招招不离王君廓要害;
几番对撞后,王君廓的单刀已断裂,只能狼狈格挡;
二人你来我往,大战数十回合,王君廓渐落下风。
玄甲军之后,屈突通与段志玄率领两千金骁果军发起冲锋。
金骁果军的豹突枪组成密集的枪阵,如同一堵移动的铁墙,将瓦岗军的反扑一次次挡回。
屈突通老当益壮,手持豹突长槊,连挑数名瓦岗偏将,高声喝道:
“隋室荣光,在此一战!”
段志玄更是勇猛,率领一部金骁果军绕至瓦岗军侧后方,发起突袭;
瓦岗军士兵的兵器在豹突枪面前不堪一击,纷纷断裂,死伤惨重。
徐世绩手持长枪冲在阵前,他枪法精湛,杀伐果断,却架不住隋唐联军的新式兵械;
几番拼杀后,长枪已断成两截,只能换刀再战。
李密立于阵中督战,见隋唐联军的新式兵械锋利无匹,己方将士的兵刃纷纷损毁,伤亡越来越大,心中暗惊,却依旧下令:
“全军死战,退后者斩!”
王伯当见状,也率领一部瓦岗军发起猛攻,他腰挎宝弓,边冲边射。
罗士信手持长枪,如一头猛虎般冲入玄甲军阵中,长枪翻飞,却被玄甲军的豹突长槊纷纷格开,枪身缺口越来越大,最终断裂。
李世民立于高坡之上,冷静观察着战局。
两军已冲杀了十几个来回,双方将士皆已疲惫不堪,甲胄上布满血污,呼吸粗重,却依旧死战不退。
见单雄信被侯君集与殷开山缠住,瓦岗军两翼被幽冥军牵制;
中路有徐世绩、罗士信奋勇冲杀,却因兵刃损毁而战力大减,李世民抬手一挥,下令道:
“李孝恭、刘弘基,率玄甲军左移,配合来护儿加固右翼防线;
屈突通、段志玄,率金骁果军右移,支援尧君素;
侯君集、殷开山,务必缠住单雄信!”
军令传下,隋唐联军阵型立刻调整。
李孝恭与刘弘基率领两千玄甲军向左偏转,与来护儿的幽冥军汇合,瓦岗军右翼的反扑瞬间被遏制;
屈突通与段志玄率领金骁果军向右支援,尧君素压力大减,趁机发起反击,瓦岗军左翼渐渐不支。
中路战场上,程咬金手持宣花板斧奋力砍杀,斧刃早已布满缺口,威力大减。
他急于突围,却因勇而无谋,被尧君素麾下一名幽冥军士兵盯上。
那士兵悄悄取下龙吟短弩,瞄准程咬金的战马,扣动扳括。
“咻”的一声,弩箭破空而去,精准射中战马的后腿。
战马受惊跃起,程咬金重心不稳,从马上摔落。
不等他起身,几名玄甲军士兵立刻上前,将他死死按住,绳索缠身,生擒活捉。
“咬金!”
秦琼见状,目眦欲裂,双锏舞动得愈发迅猛,想要冲过去救援,却被数名玄甲军士兵缠住;
他的双锏虽未断裂,却也伤痕累累,难以相救。
李密见程咬金被俘,己方将士的兵刃几乎全被对方的新式兵械损毁;
两军虽各有伤亡,但瓦岗军损失更为惨重,心中长叹一声:
“此等新式兵械,锋利无匹,玄甲军再配此利器,果然天下无敌!
今日第一阵,我瓦岗输了!”
他随即举起令旗,高声喝道:
“鸣金收兵!”
“当——当——当——”
收兵的金锣声响起,瓦岗军将士如蒙大赦,纷纷后撤。
隋唐联军也未追击,将士们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李世民望着瓦岗军撤退的背影,下令道:
“清点伤亡,救治伤员,严密布防!”
李密率领瓦岗军退回营寨,望着被俘的程咬金,面色凝重地对众将道:
“今日一战,非我军无能,实乃对方兵械太过精良!
明日,让李唐的铁骑来冲我瓦岗的步军精锐战阵;
后日,再由我瓦岗内军铁骑,破他隋唐联军的步军大阵!此仇必报,咬金必救!”
众将齐声应道:“愿随魏公死战!”
瓦岗坡下的风依旧凛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第一阵的厮杀已然落幕,双方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程咬金被俘,瓦岗军因兵刃不敌而略处下风。
但这只是开始,接下来的两天,更惨烈的厮杀还在等着他们。
乱世之中,唯有胜败定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