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之后,杨浩与萧后同返后宫。
刚至大庆宫前,便见一片莺莺燕燕,环佩叮咚。
崔嫔引头,率才人朱贵儿、袁宝儿、吴仙儿(吴绛仙)、韩娥儿(韩俊娥)、来自朝鲜的高慧儿(高慧姬)、朴月儿(朴谨月);
以及西域的尉迟灼儿(尉迟灼华)、苏沙儿(苏祓莎)等一众妃嫔,早已盛装跪伏于宫门前迎驾。
见帝后驾到,众妃在崔嫔带领下,齐声娇呼:
“臣妾等恭迎陛下回銮,恭贺陛下亲征大捷,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杨浩近日操劳国事,心神紧绷,此刻见到这百花争艳般的场景,不禁龙颜大悦,笑道:
“都平身吧。”
“谢陛下!”
杨浩心情舒畅,转头对身旁的萧后道:
“皇后,今日朕心甚悦,便在宫中设一宴席,与大家同乐。”
萧后含笑回道:“陛下,臣妾早已命人准备妥当了。”
“贵儿已去安排宴席座次,稍后便可开宴。”
“届时,由宝儿抚琴,仙儿吹箫,以为奏乐。慧儿、月儿、灼儿、莎儿四人献舞。”
“她们这几日排演了一套融合高丽与西域风情的舞蹈,名曰‘双壁呈祥’;
专为恭贺陛下凯旋而归,陛下稍后可要好好品鉴一番。”
说起这“宝儿”、“仙儿”、“灼儿”、“莎儿”等亲昵的称呼,其中还有一段趣事。
原是之前杨浩曾对萧后笑言,一下子接管先帝留下的众多嫔妃,名号封号繁多,有时难免记混。
聪慧的萧后闻言,便想出一个巧妙之法:
在后宫之内,为求亲切,一律以各位妃嫔本名或封号中取一个最具代表性的字,后缀加一“儿”字称呼。
如袁宝儿、吴仙儿(绛仙)、尉迟灼华称灼儿、苏祓莎称莎儿。
此法既显亲切,又便于记忆,杨浩得知后,曾大呼:“精妙!皇后真乃解语花也!”
自此,这“某某儿”的称呼便在宫内流传开来,反倒成了嫔妃间得宠亲近的一种象征。
萧后见杨浩面露倦色,便贴心地道:
“崔嫔,你先带诸位妹妹入殿安座,等候开宴。”
“本宫与陛下有些体己话要说,去去便来。”
崔嫔领命,带着众妃嫔款款步入大庆宫正殿。
萧后则与杨浩交换了一个眼神,一同向寝殿走去。
步入大庆宫奢华温馨的寝殿,屏退左右!
萧后之前在人前的端庄雍容瞬间化为炽热的情意,媚眼如丝,迎向杨浩。
她只觉身心俱已沦陷,不顾身上繁复的皇后礼服,便向杨浩依偎过去……
(以下省略八千字)
良久云收雨歇!
“陛下,”她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性感!
“商事筹备由箫妃主导,进展顺利。
开放部分宫禁允许富户游览以筹粮草之法,效果颇佳,现每日能有五千石至一万石米粮入库扬州官仓!
但依臣妾看,此法吸引的富户毕竟有限,毕竟富户只有那么些人,预计还能持续月余。
不过陛下已打通运河,苏北粮米可源源补充,眼下看,米粮之忧可解。”
“兵器监造由宣华夫人亲自监制,甚是严格,如今已有千余成品入库,皆精良。
禹王宫那边,行宫按宇文建所制的规划,施建顺利!
由陈绸负责的神火弹等秘器制备,也大有成效……”
她一件件道来,井井有条。
忽然,她话音一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凝重:
“陛下,还有一事,事关重大,关乎……江都事变及先帝身亡之秘!”
杨浩神色一凛:“讲!”
萧后道:“之前陛下命影卫之首影梅,秘密寻访其师红拂女。”
“如今,红拂女已被找到,并且……她带来一人。”
“何人?”
“唐国公李渊之女,李秀宁!”
杨浩眼中精光一闪:“她?她竟在江都?”
“正是。”萧后道,“据红拂女暗中探得的口风及一些线索;
那场宫变中,李秀宁曾亲口向宇文化及、智及兄弟许诺:
只要他们能带领骁果军返回关中,李渊便可保他二人及其党羽地位、品秩不变!
这无疑是给犹豫不决的宇文兄弟吃了一颗定心丸,极大地促成了铤而走险,发动宫变弑君!”
她抬起头,看着杨浩:“此事幕后,内因虽非李渊父子直接指挥,但李家,绝对是促成事变的最大诱因,亦是最大得益者!”
“而更可怕的是,李秀宁自那时起,竟一直潜伏在江都,未曾离去!”
萧后继续道:“红拂女此人,重情义,夹在陛下与其夫李靖(与李世民关联)之间,两不相愿得罪;
此番她带李秀宁前来,言道是李秀宁受其父李渊之命,有要事需与陛下相谈,故而借此机会现身;
目前,李秀宁已被安置于城外的甘泉宫,由影梅带人看护;
红拂女传话,只待陛下一见,无论结果如何,李秀宁便会离开。”
杨浩听完,并未立即回应,而是沉吟片刻,突然问道:
“甘泉宫?为何将她安置在甘泉宫?”
萧后略感意外,解释道:“江都宫乃陛下寝宫及中枢所在,人多眼杂,安置此等敏感之人自然不妥。”
“甘泉山上的甘泉宫,远离喧嚣,既隐秘安静,又便于派兵看管;
臣妾与红拂、影梅皆认为此地最为合适……陛下,有何不妥吗?”
只见杨浩脸色骤变,猛地坐起身来,急声道:
“媚姐!你们中计了!连红拂那般精明之人,都被那李秀宁给骗了!”
“她的真正目标,根本就不是见朕,而是朕设在甘泉宫的精钢秘法与新兵器工坊!”
萧后被杨浩剧烈的反应吓了一跳:“陛下何出此言?”
杨浩快速分析,思维敏锐如刀,语速也越来越快:
“媚姐你细想!朕已继位,李秀宁此前若有使命,也已无法完成,她为何不尽快离开江都这个险地?”
“仅仅是为了看看朕这个新帝的成色?”
“她为何早不现身、晚不现身,偏偏在我军几拨兵士开始在各校场操练新式兵器,防卫虽严但活动增多之时,她才通过红拂的关系现身?”
“她为何不通过江都城内众多与李渊有旧的文臣(如某些官员)引荐,非要绕一个大圈子,去找行踪不定、且与李家有些渊源的的红拂?”
“因为红拂重情,尤其是师徒之情!”
“而她的得意弟子影梅,正是朕的心腹,朕的为秦王时的第一个侍妾!”
“如今更肩负着守卫甘泉宫、监管兵器制造的重任!”
“而影梅对其师红拂,几乎是言听计从!”
“你们为了不引起朝臣非议和猜测,选择了一个看似最‘自然’、最‘隐秘’的地点——由影梅控制的甘泉宫来安置李秀宁。”
“这一切看似合情合理,但步步都落在了李秀宁的算计之中!”
“她现在只怕已经探知了不少甘泉宫的虚实!”
“我们现在只能希望,留守甘泉宫的宣华,心智谋略能胜过李秀宁一筹!”
“而影梅,莫要因其师而放松了警惕!”
萧后听完杨浩这番抽丝剥茧的分析,顿时面色煞白,冷汗涔涔而下!
这一环扣一环的算计,利用的正是她们思维中的“合理”与“便利”!
李秀宁此女,心机之深,实在骇人!
“这……臣妾愚钝!竟铸此大错!”
萧后惊得立刻就要下床,“臣妾这就去甘泉宫!”
杨浩一把拉住她手腕,虽心急如焚,却强自镇定道:
“事已至此,慌乱无用!此刻午宴即将开始,众妃皆在殿前等候,你若我二人匆匆离去,必然引起不必要之猜疑!”
他深吸一口气,果断下令:“镇定!如常去参加午宴,勿露声色。
午后,我们再以巡视为名,立即赶赴甘泉宫!”
安排完毕,他望向窗外甘泉山的方向,忧心忡忡地长叹一声:
“唉!只盼影梅能守住底线,宣华能及时看透此局……”
“李世民麾下的玄甲隐卫和玄甲精骑,恐怕早已潜入江都附近,而我们竟一无所知!”
“李唐一门,果然了得!”
但要潜入江都做乱,没那么简单,你李秀宁算来算去,我可不是读圣贤之书长大的,我读的是数理化,是经世致用之书!
你来了会认为我讲什么君子之礼么?
会与你做什么交易么?
杨浩心中突有定计,即不管你李唐如何施计,这李秀宁,得永远留在朕身边了!
不知长得如何?漂亮不?身材怎么样?
与柴绍之间感情如何?可不可以挖墙脚?
如果可以,我又不计较你李秀宁是不是二婚!
想让我放你回去,可以,叫你二嫂来见我!
你二哥我不想见!
你二嫂长啥样?
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