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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直往嗓子眼里灌,每一次喘气都像是咽下了冰碴子,刮得喉咙生疼。寒气顺着气管一路往下割,冻得肺叶子都缩紧了。我站在石台的边沿,手里紧紧攥着那对家伙,刀尖不受控制地微微发颤,映出我那张糊满了雪沫子、冻得发青的脸。风卷着雪粒子抽在脸上,火辣辣的,可这疼,远远比不上左肩旧伤那儿传来的、一阵紧过一阵的撕裂感。

耳朵里还嗡嗡响着刚才那句“归来者,当启门”,声音闷闷的,像口老钟在脑壳子里撞。可我脚下没停,一步一顿,踩在裂了缝的石阶上,每一步都沉甸甸的,像是踩在了什么活物的筋脉上。左肩膀那处老伤突突地跳,疼得钻心,好像有根看不见的线从伤口里扯出来,一直连到心口,拽得五脏六腑都跟着抽抽。我拿手死死按住那儿,指尖立刻感到一股温热的黏腻——血又渗出来了,浸透了缠着的粗布,顺着指头缝往下滴,在雪地里砸出一个又一个暗红的小点。可这疼,反倒让我脑子格外清醒。只要还知道疼,就说明我还站着,还没趴下。只要没趴下,就不能回头。

脚下十级石阶,在我踩过之后,一块接一块地崩裂,哗啦啦掉进底下看不见底的黑暗里,露出底下黑黢黢的石头基座。那动静闷沉沉的,在风嚎雪卷里传出去老远。每落下一步,地皮就跟着微微一颤,好像整座山都因为我靠过来而有了反应。我甚至能感觉到,从脚底板传上来的震动,一下一下,慢慢跟我自己的心跳合上了拍子,邪门得很。我知道,这不是地洞,是埋在我身子里的那点特殊血脉,闹腾得更凶了。那股属于“它们”的热力,顺着经脉乱窜,烫得骨头缝都发麻,血都快烧开了。皮肤底下,时不时就有淡金色的纹路一闪而过,像活蛇似的游走。但我没停,眼也没眨。前头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得闯过去。这条路,我爹没走完,我娘把命垫在了这儿。

那个穿灰袍子的,就杵在石台正当中。

他背冲着我,一根权杖拄在地上,风吹得袍角翻飞,露出腰间挂着的一枚玉佩。那玉佩颜色发暗,雕的花样古里古怪,边上是断裂的龙鳞和扭着转的星星轨迹,跟族里祠堂供的那块守门令有点像,可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气。那玉佩不光不反光,倒像是能把光吸进去,黑乎乎的,像个小小的无底洞,贴在他腰上。他没回头,只是抬起右手,用指头节不轻不重地敲了敲权杖顶子。那声音不大,却盖过了风声雪声,一下,一下,正好跟我心跳撞在一起,好像我身上哪根血管怎么流,他都门儿清。

“你总算来了。”他开了口,声气平平淡淡的,像在等一个约好串门却来晚了的熟人,“这条路,我走了三十年,就为了给你趟平喽。”

我没搭腔。左手慢慢抬起来,把指尖的血在双刃的护手上一抹。血珠子滚过金属面,竟泛起一层淡淡的红光,像烧熔的烙铁在刀背上淌过。手里的家伙什儿立刻嗡嗡作响,发出低沉的震动,像是在应和着极远处什么召唤。小时候在血池边听来的、半半拉拉的咒语碎片猛地冒上心头——“非守非开,唯行者立”。那是我娘咽气前,断断续续念叨的半句话,被族里的老古董们骂作是找死的话。此刻我低声念出来,声音刚出口就被风吹散了,可这句话,却像把钥匙,猛地捅进了我脑袋深处一个早就锈死的锁眼里。封死了不知多少年的记忆,被撬开了一条缝,恍惚间,好像看见我娘跪在血池边上,双手捧着我的头,眼泪珠子啪嗒啪嗒掉进池子里,荡起一圈圈涟漪。而那池子底,有什么东西,睁开了眼。

咒语的余音好像抽走了什么东西,一直捆在魂魄上的那股拽劲儿,忽然松了一下。虽然就一刹那,却让我一下子能喘口大气了。

我踏上了最后一级台阶。

脚刚沾地,石阶就碎了。空气里凭空浮现出一道极淡的、发着光的符文,像个圈似的荡开,然后又没了影。整个石台好像一下子活了过来,地面上浮现出复杂的八卦图案,正中心,就是那灰袍人站的地方。我没停顿,靴子底碾着冰碴子,在雪里踩出个深坑。风啸雪舞的声音猛地小了下去,天地间好像就剩下了我跟他,还有那根直戳戳指着天的权杖。

他终于转过了身。

兜帽掀开,露出半张脸。他右脸上,漆黑的逆麟纹一清二楚,边儿上泛着金属的冷光,跟我脖子侧面的麒麟纹,正好一左一右,像照镜子。这一下,我感觉身子里的血猛地一滞,好像两股劲儿在血管里狠狠撞了一下。他的右眼上扣着个玉扳指,暗红色,像用血泡过又阴干了的玉石,又冷又死气沉沉。左边那只眼空茫茫的,却直勾勾地钉在我身上,像是能把我的老底都看穿。嘴角慢慢咧开,像是在笑,可那笑意压根没进到眼里,反倒透出一股子近乎可怜的狠劲儿。

“双生同灭的时候到了。”他说,“你晓得这是什么意思吧?”

我没动。双刃还横在胸前,刀面上映出他那张扭曲的脸。风雪又大了起来,吹得我头发乱飞,也吹动了他灰袍子的下摆。我能听见自己心跳,又重又慢,跟刚才他敲权杖那要命的节奏,渐渐错开了。

他抬起手,权杖划开风雪,直直点向我的眉心。“咱俩里头,只有一个能走到那扇门跟前。另一个,得变成封印的一部分——就跟你爹一样。”

我眼皮猛地一跳。

记忆像破闸的洪水涌上来。七岁那年,我在祖祠后山撞见一块无名碑,碑上的字都快让风雨磨平了,就剩下几个“……守门者,归葬于此。”那天晚上,我梦见我爹站在一扇顶天立地的大门前,背驼着,手里攥着把断了的双刃刀。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嘴动了动,没出声。醒来后,我娘抱着我哭了一宿。

他笑了,手指头又敲上了权杖,越敲越快。霎时间,权杖尖上冒出一片幻影:一间黑咕隆咚的石屋子,当中间是个青铜的血池子,一个光溜溜的孩子泡在里面,手脚都被铁链子锁着,正扑腾。那是我,五岁时候的事。画面里我看不清自己的脸,就看见池水翻花,血丝子从皮肤底下渗出来,融进水里,把一池子水都染红了。池子边站着个人,灰袍子,拿着权杖,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人没戴兜帽,脸模模糊糊的,可右眼上那个玉扳指,跟眼前这人一模一样。

这不是瞎编的,是真有过的事儿。

“你以为你是自个儿醒的血脉?”他声音轻得像吹气,凑到你耳朵边上说,“是你娘拿命给你换了场引血仪式,你才活下来的。可真正把你血脉叫醒的,是我这一杖敲下去的‘逆魂引’。”

话一落,那幻影没散,反而直朝我压过来。空气变得黏糊糊的,我能感觉到那股力量在扯我的魂儿——它想把我拽回那个池子里,让我重新变成个任人摆弄的空壳子。膝盖一软,差点没跪下去,雪粒子趁机钻进护膝缝里,冰得我一激灵。可我一口咬破舌尖,带着腥气的血喷在双刃上。嗡的一声,血光炸开,像放烟花似的,那幻影扭动着,碎成一片片灰烬,让风给卷走了。

我猛地跳起来,双刃十字交叉往上一架。

权杖正好劈在刀背上。当啷一声巨响,火星子四溅,刺眼的光把整个雪山顶都照亮了。就这一下,脚底下传来轰隆隆的闷响,整座山都晃了起来,积着的雪像大水一样往悬崖下泻。我被震得倒退了好几步,两只脚陷进深雪里,靴子底踩到个硬东西——是埋在雪底下的一块石板,上面刻着模糊的字。我低头,用手抹开雪,露出三个字:林·承·渊。是我的名字,可却是用古篆写的,看那磨损的样子,少说也有千儿八百年了。

发丘指碰着地,一丝凉气顺着指尖头窜上脊梁骨。

这底下,埋着七具尸首。脸都跟我一样,穿的衣服却是不同朝代的。有穿战国铠甲的,有披唐朝宽袍的,最年轻的那个,看着岁数跟我差不多,脸上还带着没褪干净的孩气。这会儿,他们的骨头架子随着我们动手的动静微微打着颤,骨头关节地方的符石开始冒光,幽蓝幽蓝的光从冻土底下透出来,像睡了上千年的老鬼正要醒过来。要是再这么打下去,这帮玩意儿非得爬起来,成了尸煞,把咱俩都给包圆儿了。他们搁这儿,本身就是个警告:这条路,从来就没让人走通过。

我没工夫琢磨了。

赶紧收劲儿往后撤,俩脚在雪里使劲,用缩骨的法子把身子放低,卸掉那股冲击力。落地的刹那,我已经看清他站的地方——不偏不倚,正好踩在石台那个八卦阵最中心的点子上。这儿,是头一代守门人下封印的地方,也是历来搞献祭的终点。地裂缝里,浮出来八颗铜钉,摆成北斗七星的样子,每颗钉子上都嵌着个鸡蛋大小的黑曜石。他不是随便站这儿的,他在等个时辰。等我先动手,等我坏了规矩,等我变成给那扇门开张的祭品。

“你想开门。”我开口,嗓子哑得厉害,但没抖。

“不。”他摇了摇头,权杖轻轻点地,“我要让那扇门,自个儿挑开它的人。”

他举起权杖,玉扳指上的血光猛地亮了起来,像活物似的流动。地面裂开细细的缝,一道青铜链子从地底钻出来,缠在他手腕上。那链子老得没法说,每一节都刻着微缩的人皮地图纹路,曲里拐弯像血管,链子头儿上连着块缺了角的玉牌——正是从张远山尸身上掉下来的那块。玉牌表面上,浮起淡淡的血丝,像是刚被人用手攥过。

“叛族令?”我盯着那玉牌,声音冷了下去。

“不是令,是钥匙。”他笑着,眼神却冰碴子似的,“你从张远山身上摸走的,不光是点记忆,还是打开你身子里那道封印的钥匙。现在,物归原主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

原来是这样。那青铜牌子在我手里发烫,不是它自个儿有劲,是它在呼应我身子里还没完全解开的血脉印记。张远山,根本就不是二五仔,他是被弄成了个信使——把钥匙送到我手上,再让灰袍子这帮人引着我走上这条道。他死前那个眼神,不是害怕,是踏实了。他办完差事了。

合着这一切,早都安排好了。

“双生子碰头,门自己开。”他压低了声音,像在念经,“咱俩动手,就是点最后那个仪式的引信。你打得越凶,门醒得越快。你的火气、你的疼、你的不服,都是喂它的食儿。”

我不说话了,只是把刀柄攥得更紧,指头节都白了,刀把上的鳞片纹路硌得手心生疼。我总算明白他为啥在这儿等我了。他不用急着动手,他只要拱我的火,让我先抡刀子。只要我先下死手,我俩这双身子的劲儿共振到顶,封印就得松。那门一开,后头是啥,谁也不知道。

风更猛了。

我慢慢抬起双刃,刀尖对准了他喉咙。寒光闪闪,照出他那张没啥表情的脸。他不动,也不防,就那么看着我,眼神里居然还有点盼头,像是等着看一场命里该有的戏码怎么收场。

“你不弄死我,”他说,“你就永远闹不清自个儿是谁。”

我往前迈了一步。

脚底下的雪发出轻微的碎裂声,像是地都屏住了呼吸。

他笑了,权杖轻轻一点地。

就在这工夫,我听见胸口内袋里,传来极轻极轻的一阵震动——是那块青铜牌子,它自个儿在那儿哆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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