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宫号，悬浮宇宙的奢靡堕落宫殿里，短暂死寂后，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哄笑。
“哈哈哈哈哈！！首席享乐官？！cxo？！这他妈谁想出的名头？太有才了！”
一个喝的醉醺醺的天渣，指着那份还在闪光的金色卷轴，笑的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
“王！这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想来拍咱们的马屁啊？这马屁拍的，简直惊天动地！”
“就是！还守望者集团？听都没听过！估摸是哪个刚会超光速航行的小文明，以为自己是个人物！”
华烨懒洋洋的靠在王座上，捏着怀里美人下巴，嘴角挂着轻蔑的笑，饶有兴致的打量那份招聘意向书，就像看一个蹩脚小丑的表演。
“有趣，真有趣。”华烨的声音带一种居高临下的玩味，“一个名都没听过的公司，也敢来猎聘我？不过，这职位...首席享乐官，我喜欢。听着就比凯莎那诸神之王的破名头有品位多了。”
“王！那咱要不要回复他？”旁边的若宁问，语气里满是戏谑。
“回复？当然要回。”华烨哈哈一笑，猛地起身，一股强大能量波动以他为中心散开，瞬间把那金色卷轴震的粉碎！
“就这么回他！”他张开双臂，对着虚空狂吼：“告诉那藏头露尾的家伙！想让本王给他打工？可以啊！让他亲自滚过来，跪在本王面前，先舔干净本王鞋！要是伺候的好，本王考虑考虑，给他个端茶倒水的职位！”
“哈哈哈哈！王英明！！！”
整个天宫号再次充满污秽的，属于天渣们的狂笑。
...
与此同时，开拓者号舰桥里。
林渊平静看着主屏幕上逻各斯实时转播的华烨狂妄姿态，面无表情。
苏半夏跟叶清影站他身后，神色冰冷。
“拒绝了。”苏半夏的声音没情绪。
“意料之中。”林渊淡道，仿佛在说一件屁大点的小事。他放下保温杯，杯子碰到控制台，‘咔哒’一声，在这安静舰桥里，却如同敲响丧钟。
“我给过他选择了，”林渊说，“是他自己，选了被淘汰。”
“董事长先生，”一个声音突兀的在舰桥响起，是嗜嗥。他正穿着身不太合身的厨师服，通过全息投影看着林渊，“我得提醒您，华烨那家伙...很难缠。他四代神体很强，而且手下那帮天渣，都是不要命的疯子。”
嗜嗥的语气很复杂，有提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看好戏。他想看，这个把自己玩弄于股掌间的男人，会怎么对付一个比自己更强更不讲理的恶棍。
林渊甚至没看他，只是对着虚空，下达冰冷指令。
“逻各斯，启动二号预案，资产清算。”
“是，指挥官。”
下一秒。
正在狂笑的天宫号，突然异变。
那靡靡之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阴森诡异，如同亡魂哀嚎的哭声。
“什么声音？！”
“音乐！我音乐呢？！怎么变这个了？！”
天渣们瞬间慌乱起来。
华烨脸上的笑容也凝固。
更恐怖的事发生了。他怀里那温软如玉的美人，脸上血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剥落，转眼就成了一具散发恶臭的骷髅，空洞眼眶死死的“看”着他！
“啊！！！怪物！！！”
华烨惊叫一声，触电似的将那具骷髅推开！
整个大殿，所有天渣怀里的美人，同一时刻，全都变成腐朽枯骨！他们杯中美酒，变成浑浊恶心的尸水！桌上佳肴，长出蠕动的蛆虫！
极乐天堂，瞬间，沦为最可怖的阿鼻地狱！
“幻觉！这都是幻觉！给本王稳住！！！”华烨惊怒交加的咆哮。
他话音刚落，天宫号上所有灯光，‘滋啦’一声，全部熄灭。
无尽的黑暗跟冰冷，吞噬了这艘战舰。
恐慌，如瘟疫般蔓延开来。
“我的引擎！引擎熄火了！”
“王的武器库能量供应被切断了！我们变成了一个铁棺材！”
“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无尽黑暗跟恐慌中，林渊那平静的，死神宣判似的声音，在每个天渣耳边，在整个天宫号每个角落，清晰响起。
“华烨。”
“我给过你一个体面的，成为首席享乐官的机会，你拒绝了。”
“看来，你并不懂什么是真正的享乐。”
“所以，我决定送你去一个...能让你永恒享乐的地方。”
黑暗舰桥里，华烨听着这声音，浑身汗毛倒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惧，歇斯底里的吼道：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给我滚出来！！！”
“我是谁？”
林渊的声音带上一丝戏谑，“我就是那个...被你拒了的，hR。”
“叶清影。”林渊切换通讯频道，声音冷酷如冰，“那块报废的显卡，格式化完毕。现在，去执行物理卸载程序。”
“收到。”
...一直沉默的叶清影，眼中爆发出惊人杀意。
开拓者号周围，那六架一直幽灵般静止的玄鸟突击机，驾驶舱瞬间亮起。
下一秒。
它们的身影同时消失在原地。
再次出现时，已经以六个不同角度，将庞大天宫号死死包围。
没有警告。
没有多余动作。
六架玄云机腹下，同时亮起六个针尖大小，却能吞噬一切光线的恐怖黑色奇点。
“归墟，齐射。”
没有声音。
六颗墓志铭，悄无声息的，落在天宫号跟它周围几艘护卫舰上。
空间，那一刻，仿佛被挖掉六个巨大圆形空洞。
曾经不可一世的天渣之王，他引以为傲的宫殿，他那帮作恶多端的子孙，连同他们所有的欲望跟狂妄，都在那绝对的“无”面前，瞬间坍缩，分解，抹除。
连一丝尘埃都没剩下。
舰桥里，目睹了这一切的嗜嗥，机甲身躯僵在原地，幽蓝色电子眼疯狂闪烁，那是数据流即将崩溃的前兆。
“显卡槽位已清空。”逻各斯冰冷的汇报声响起。
林渊端起续好水的保温杯，吹了口气，看着星图上彻底消失的天宫号坐标，淡道：
“很好。”
“看来，想找个好显卡，还是得咱自己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