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花下午四点跟陈知幼到家,刚近家门,就听见了苏小宝嘻嘻哈哈的嗓音。
他跟周桃从外婆家回来了。
两个小家伙几天没见,见到对方了可开心了。
苏小宝立即蹦蹦跳跳地过来,想牵陈知幼的小手,带她去吃自己的零食和玩玩具。
陈知幼想到和虞花说过的话,小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她抱住自己的小手不给牵,突然有点凶:“你,你又这样子穿鞋子,讨厌死了,我不和你玩了!”
陈知幼找了个绝交了小理由。
苏小宝一呆,原本开心兴奋笑容也垮了。
这突然的绝交来得猝不及防,苏小宝委屈又慌张。
他急忙把自己穿反的两只小鞋子调回来,跟陈知幼表示他鞋子没问题了。
可陈知幼把小脑袋一扭,冷漠无情地不给他一点机会,决心要跟他绝交。
苏小宝绷不住,哇的一声哭了。
“你不要不跟我玩嘛!”
“呜呜呜呜妈妈,妹妹不跟我玩了!”他跑去找周桃哭诉。
“她说我鞋鞋穿反了不和我玩。”
虞花嘴角抽了抽。
陈知幼也是找到了一个好理由。
“好啦,我帮你说一下,你别哭了。”虞花看苏小宝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咳声道,也是明白罪魁祸首是自己。
她不久前逗完陈知幼没跟她说清楚,她一回来还真立马跟苏小宝割袍断义了,也是很讲信用。
“小孩子就是要跟小孩子一起玩的啊,你跟别人玩我不会生气的。”虞花这样跟陈知幼说。
陈知幼纠结,抓了抓小手:“可是妈妈说只和我玩。”
她觉得这样对虞花不公平。
虞花:“我乱讲的,我还会和别人玩。”
陈知幼:“是和爸爸玩嘛?”
“……嗯。”
“好吧。”陈知幼答应,大方理解。
被虞花这一通劝说,陈知幼总算跟苏小宝和好了。
这段友谊失而复得,没见面好几天的两个小家伙和好后玩得更起劲了。
陈己坤傍晚到饭点都不见身影回来,虞花和陈知幼在隔壁蹭了一顿晚饭。
周桃从娘家带的笋干很好吃,虞花配着吃了一大碗米饭。
在他们吃饭期间,家里的吱吱把陈知幼买给陈己坤的栗子霍霍了,等她们吃饱饭回家,吱吱已经偷吃了一大半,没剩几个了。
陈知幼有点生气,她板着小脸训猴训了好久。
吱吱神魂天外,压根不知道自己被训了,抽空地还把手里的半颗没吃完的栗子塞到陈知幼嘴巴里,吱吱地叫,似乎在让她吃点东西,别说那么多话。
虞花笑出声,在一旁看戏。
陈知幼也是够固执的,就是非得要留栗子给她爸爸,剩下的几颗栗子她怕吱吱也给吃了,陈己坤回来之前,她将栗子兜在自己的小衣摆里,可警惕了。
她还预防地跟珠珠讲一通,让它不可以像吱吱一样坏,偷吃她给她爸爸买的栗子。
“陈知幼,洗澡了。”虞花拿好衣服喊她。
“我等一下再洗嘛?爸爸还没回家。”陈知幼磨磨蹭蹭,还宝贝地兜着几颗栗子等。
虞花不答应:“不行,我都给你放好水了,一会水冷了,谁知道你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那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呀,爸爸去哪里了?他不回来跟我吃饭饭。”
很多时候,陈知幼是个粘爸精,她一想陈己坤,就得要见到人。
“谁知道他上哪去了,被狼吃了。”虞花随口一说。
因为陈知幼老是念叨,她不由地看了眼时间,抿抿唇。
那混蛋现在都没回来,不回来吃饭也不说一声!
“爸爸被狼吃了!”陈知幼惊慌,每次总能被虞花胡说八道的话唬到。
“对,被吃了,不回来了。”虞花过去抱她,不由分说地带去浴室洗澡。
陈知幼一边洗澡一边哭,陷入极大的悲伤中。
“爸爸~”
“爸爸~”
“呜呜呜呜~爸爸~”陈知幼泪汪汪地给自己搓泡泡:“呜呜呜妈妈,我洗脸脸…呜呜呜爸爸~”
虞花:“……”
“好了!你怎么这么啰嗦啊陈知幼,你爸爸一会就回来了。”虞花听着心累。
“真的嘛?”
“嗯。”
“拉勾勾。”陈知幼半是怀疑地伸出自己小小的手指。
虞花无奈,伸手勾了勾她有些肉肉胖乎的尾指。
陈知幼这才安心满意。
“不许再哭了。”虞花捏捏她小脸。
陈知幼用自己的小毛巾捂捂眼睛,点头说好,认真解释:“妈妈胡说八道我才哭哭。”
“妈妈你下次不要这样子了噢。”
虞花哼了哼:“好啊你陈知幼,还学会说我了,是不是你爸爸教的?你们都欺负我!”
陈知幼连忙摇头:“不是不是!”
“我和爸爸没有欺负你,我和爸爸保护你,不让坏蛋欺负你。”
“谁也不能欺负妈妈。”陈知幼稚声稚气的话说得认真。
虞花心里一软:“你保护好自己再说吧陈知幼,那么胆小。”
“我长大就好厉害了!”
“那你不吃多点饭,老是吃那么一点。”
“我还是小孩子呀,妈妈是大人,跟我吃一样多东西,爸爸说妈妈瘦瘦。”
“我就是吃那么多啊。”
“就是呀。”
“你爸爸就吃很多!他是饭桶来的。”
“嗯,爸爸是饭桶~”
虞花噗嗤一声。
“……”
母女俩说着寻常细碎的事,温馨无比。
等洗完澡,陈知幼还不忘记陈己坤,又继续抓着那几颗早就凉透的栗子,窝在客厅沙发里等陈己坤。
虞花拿她没办法,不管她了,让她自己乖乖的,她也要去洗澡了。
“嗯,妈妈我乖乖。”陈知幼软声答应。
今天玩一天了,陈知幼这一等,就等睡着了。
虞花洗完澡出来,看见她抱着栗子坐着呼呼大睡。
她有些好笑,过去抱她回房睡。
她今天就是那么执着,买这包栗子非得亲自给她爸爸才行。
“你爸爸还不知道在哪鬼混呢!”虞花戳戳她小鼻子,轻声哼道。
陈己坤这么晚还不回家,她可不像陈知幼一样,巴巴地等他,把他当皇帝一样供着。
她擦干头发,在陈知幼旁边躺下,准备入睡。
可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过一会,她愤愤地把陈己坤的枕头扔另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