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毒不毒的,虞花觉得陈己坤还是要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才行。
虞花抱紧怀里奶香奶香的小丫头,不管还不死心想想黏过来的某人,稳实入睡。
谁说一定得他抱着睡觉才暖了,抱陈知幼还不是一样。
虞花入睡之前,不免腹诽两句。
就是在她睡着后不久,无意识地又向身旁热源靠了过去。
她刚动作,他就有所反应,很自然地抱着她。
隔天清晨,虞花醒得格外早,发现自己醒来又是睡在陈己坤怀里,无比怀疑又是他趁自己睡着后占她便宜把她抱过去的。
不过他怀里确实温暖舒服,她懒散地又躺了好一会,直到口渴想去喝水,才卸磨杀驴般地推开他起身下床。
今天是虞花起得最早的一次,起得比陈己坤都要早,只隐约记得昨晚还做了个好梦,精神满满。
她兴致盎然倒腾完自己的头发,选好今天要穿的衣服,心情不错地还打算亲手给陈知幼煎一个荷包蛋做早餐。
就是她生火的技术很不好,折腾大半天,火星子灭了一次又一次,熏人的烟呛得她泪眼汪汪。
虞花恼火把柴扔了,又不干了。
他们家的厨房靠近隔壁周桃家厨房。
周桃向来早起,看见隔壁浓烟冒起,过来敲门询问,看见是虞花在做早餐,稀奇好笑。
“小花今天起那么早啊,是你在做早饭?己坤呢?今天偷懒啦?要不要我帮你生火?”周桃知道虞花不会起炉灶。
虞花还被烟烟呛得没缓过来,咳嗽两声,对周桃点点头。
“他还在睡懒觉!可能昨天真被我用老鼠药毒晕了,他本来天天跟鸡一样天不亮就起床的,像牛一样找活干。”虞花说得一脸认真。
周桃默了默,蓦地又被他的说辞逗笑。
“己坤这样的男人才好呢,又能干又疼媳妇孩子,打灯笼都找不到一个,可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她笑着说。
“今天要做什么大餐,都轮到你出手啦?我来瞧瞧。”周桃边说,边跟虞花往里边厨房走去。
虞花:“我要给陈知幼煎荷包蛋吃,我昨天答应她的。”
周桃一听,又是好笑,也真是羡慕她的天真娇气,只有被捧着长大的姑娘,才这样随心所欲纯稚。
“我来帮你做吧,一会你们过我们那一起吃好了,看你生个火脸都花了,小心别烧伤自己。”周桃比虞花大两岁,许多时候,对虞花也像哄小孩子一样。
厨房里的烟雾还没完全散开,虞花捂住鼻子,忽然想起周桃怀孕了,忙又拉住她,不用她帮忙了,怕把她也熏到。
“不用麻烦了,你好好休息,我去喊陈己坤,他应该也要醒了!”
“这有什么好麻烦的。”周桃嗔声。
“医生说你怀胎不是很稳,怎么不要好好休息,你快先回去,这里好大烟。”虞花说着,半是强硬地把她哄走。
周桃走后,她立马就回房里找陈己坤。
他今天真的睡懒觉!现在都还没醒,她有理怀疑他就是故意不醒的。
“陈己坤,我饿了!”她半趴在床边晃他,趴在最里边还呼呼大睡的陈知幼,她不自觉压低了声音。
“几点了?”
虞花的声音刚响起,他就醒了,声音微哑地应她。
“七点半了!”虞花低头看手表。
陈己坤侧身,慵懒随性地撑着手臂,看她趴在跟前乌黑的发顶,莫名心软:“才七点半,你醒那么早做什么,六点多就在那跟老鼠一样窸窸窣窣地闹动静。”
“你才像老鼠一样!”虞花抬眸瞪他,几秒后顿了顿:“你怎么知道我六点多就醒了?”
“你醒了干嘛不起床!”她冷哼。
“你醒来那么大动静,像只鸟一样在房里转来转去,大惊小怪的,还自言自语地说要给女儿做早餐吃,嘀咕半天,我是死人才听不见,你都说你来做早餐了,我还醒那么早做什么,把厨房让给你。”陈己坤无奈。
他低头看她,瞧见她脸上脏污染上的烟灰,动作先快一步给她擦了擦:“你的脸怎么弄的?”
“你去国共战区煎的鸡蛋?被炸了?”他蹙眉打量她,看她身上哪里还弄到了。
“你才被炸了!”虞花给他两锤。
“你、你刚刚没睡?!”她想到他刚刚的话,眼睛又睁圆了。
她换衣服的时候图方便,就直接在衣柜旁换了。
房里的衣柜就摆放在床的左侧边位置,他肯定能看见!
“你是不是看见了?你故意的!”虞花质问。
陈己坤无辜:“你说什么?看见什么?”
“你偷看我换衣服!”虞花控诉。
“大小姐,我是被动的好不好,你还没问过我眼睛同不同意呢,对它多不公平。”他叹声,也不否认了,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欠揍样。
“嗯,还是很好看。”他低声笑着逗她。
虞花羞恼,一脸凶狠地咬他一大口,扑过去抓他:“闭嘴!我把你眼珠子都抠出来!”
陈己坤顺手将她腰肢搂住,随意拦了两下,笑着跟她商量:“给个机会行不行?”
“不行!”
“扣瞎我怎么赚钱养你和女儿?”
“这世界上就你一个人会赚钱了?你不要脸!”
“但就我是你老公!独一无二!”
“不要脸!”
“难道不是事实?”
“我打死你!”
“……好了,不闹了,要把女儿吵醒了,不是饿了?我现在就去给你做吃的。”
“我打死你陈己坤!”
“……”
两人打闹一番,终于是把陈知幼给吵醒了,也是因为吵醒了陈知幼,两人的“战争”才暂停。
在刚醒来的陈知幼视角,是没觉得自己爸爸妈妈是在打架。
她睁开眼睛,就看见他们在旁边扭成一团,像平常一样玩闹,她爸爸抽空地还会在她妈妈脸上亲一口,笑意张扬。
陈知幼迷迷糊糊坐起来,脑袋不太清醒地看一会,忽然发觉他们最近天天一早上醒来都要亲来亲去,而且这项活动还不让她一起参加。
“我也亲亲!”陈知幼越想越不满,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挤过去,强制性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