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覆盖着履带外部,保护履带的护甲,履带护板有着相当高的防御力。但这不意味着它是铜墙铁壁,说到底,只是在履带表面额外装配一层装甲而已。
电锯盾斧呼啸着,旋转着,一记横挥,狠狠地砸在颅骨之主的履带的护板之上。
虽然废了一番功夫,不过履带护板很快便在盾斧的攻击下变得四分五裂,露出其下的履带。
颅骨之主转过身来试图阻止能猎,但能猎直接握紧盾斧,抵着颅骨之主的下盘一路前进,从最前方的引导轮,一直锯到最后方的驱动轮。
[部位破坏]*4 +600pt
如果是由锋利的太刀划过,只会造成一道普通的斩痕,但盾斧的破坏力极强,远不是一道斩痕那么简单。就如同被强力的搅拌机搅过一般,盾斧在颅骨之主身下造成的伤口惨不忍睹。
盾斧所过之处,护板、履带、轮子、被通通破坏,所有被盾斧触碰到的金属结构皆被搅烂、斩碎、甚至有些部分因为高速碰撞和强力挤压而粘连堆积在一起。
火星子和金属破片就像礼花一般四处泼洒飞溅,有些碎片扎进颅骨之主内部,从而造成更大的破坏。
有些地方变得鲜血淋漓,却不是因为变异血肉,而是由于颅骨之主用于吸收血肉的底盘与血罐之间连接的传输管道被斩烂,导致管道中的一些血肉流出。
失去了右侧的履带,对颅骨之主来说就相当于瘸了一条腿,行动力大打折扣。而且以这种恐怖的伤势,一时半会是别想恢复了。
一路锯向颅骨之主尾部的能猎还没有停下动作,立刻向着血罐的方向甩出翔虫丝。
[空中冲刺]!
能猎的身形离地而起,带着盾斧做着圆周运动,抡了一个圈之后一头撞向第一个血罐。
“噼里啪啦!哐啷咔嚓!”
向上冲撞的盾斧势不可挡,一击撞碎了血罐上较为薄弱的透明的部分,疑似玻璃的物质顿时碎裂四散,沸腾的血液携带着高压如失控的消防栓一般顺着破口处爆发而出。
能猎当即如同被血液浸泡过了一般,浑身上下都是沸腾的粘稠血浆,还在不断地淌落。
[已发动《刚心》]
在技能刚心的加持下,一个血罐只能使用一次的强大招数并没有对能猎的攻势造成丝毫阻滞。只见他继续向上,锯烂了血罐覆盖装甲的顶部,随后以弧线的下落轨迹,盾斧在空中又抡了一个圈之后,从天而降,狠狠地砸向另一个血罐的顶部。
[跳跃斩]!
血罐的顶部迅速向下凹陷,产生数道裂纹向下扩散,继而迅速破裂。
血罐的顶部被锯开,盾斧落入猩红的汁水里溅起高高的水花,血罐的外壳很快四分五裂摔落一旁,接着溅向空中的血水像瓢泼大雨般向四周倾泄。
[部位破坏]*2 +400pt
“哎哟!”能猎发出一声痛呼被高压血浆打飞。
《刚心》的技能条还没有攒满,能猎不可避免地受到高温高压的血浆的伤害,不过处于狂化的加持下,血量只降低到三分之二,并无大碍。只需要喝点药便能恢复。
而此时颅骨之主身后的血罐只剩下了一个,血罐相当于它的燃料罐,失去了血罐供应,就像汽车缺少了汽油,他的实力被大幅削弱。
而在能猎被打飞重新站起来切书喝药时,却见十几个吞世者罐头,甚至还有一个终结者和附魔战士向着他围了过来。
他们见到颅骨之主好不容易摆脱了此人的亚空间邪法的控制,以为胜利终将到来,却不料颅骨之主被他打得如此狼狈,甚至毫无还手之力。此时见到能猎被打飞停下了攻击,赶紧冲上前来想要将他围杀。
虽然此人实力强大,把颅骨之主按着打,让他们有些畏惧,但是比起自己等人的老大克加斯,还不够看。要知道那位领主大人可是能够在没升魔的前提下,就能轻松制服颅骨之主,否则这颅骨之主怎么甘愿臣服于他的麾下。
而颅骨之主身为克加斯最器重的一员猛将,此时遇到危难,绝对不能对它袖手旁观。若是被领主大人得知颅骨之主死了,自己等人却逃了回来,以他的脾性,把自己等人[十一抽杀]或者抽筋扒皮都算是温柔的,自己等人绝对会遭受到整个战帮有史以来最严酷的惩罚。
所以,比起能猎,他们更畏惧克加斯。
“为了领主!”
“为了颅骨之主!”
十几名吞世者一拥而上,乱刀砍向能猎。
而能猎却是不慌不忙地喝完回复药后,抄起电锯盾斧一记横挥向着包围的薄弱处抡去,当即有三名吞世者星际战士被斩为两段。
在往前横斩之后,盾斧的攻势未停,继续画圈。在惯性的加持下,能猎抡动盾斧以一记秋风扫落叶之势回身斩向身后追击、聚拢而来的罐头们。
顿时,这一群吞世者们皆被拦腰斩为两截,放眼望去,一个个“下半身”站立在地,如一片被砍倒的竹林一般。
有些吞世者在巨大的冲击和惯性下,两截身体直接被搅烂、砍飞,坠倒一旁;有些吞世者的下半身还保持着追逐奔跑的动作,向前跑了几步后扑在地上,上半身则向上飞起一段距离后,啪叽一声摔落在地。
基本上大部分吞世者在只剩下半截身子的情况下依旧没有死去,而是继续向着能猎双手并用的爬行,试图再砍他一刀或者为颅骨之主争取时间。
某方面来说他们的努力和目的确实达到了。在吞世者们争取到的时间内,颅骨之主艰难地挪动身体,来到能猎身后,举起恐虐战斧再度挥下。
能猎看也不看身后一群只剩半截的吞世者们,转而迎向颅骨之主。
即便是在实力和行动能力大损的情况下也依旧没有放弃吗?还真是顽强的怪物。我很欣赏!
“气焰万丈的上吧!”
从下往上的盾斧,与从上往下的恐虐战斧于空中相撞,针锋相对,两把电锯再度陷入僵持并擦碰出剧烈的火花,两者都使出了浑身解数。
但能猎在多重“病症”的加持下,又怎是颅骨之主以现在的状态可以抵挡了?它仍然选择硬碰硬的战术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很快便败下阵来。
恐虐战斧被震退,颅骨之主因此而空门大开,能猎随即几步踏出,站立于颅骨之主底盘的前装甲板上,接着顺势将盾斧捅进颅骨之主腹部的鲜血加农炮的炮口里。
然后如同条件反射一般,随着盾斧捅进炮管并在其中旋转搅动,高温血浆立刻如决堤的洪水般从炮口里喷薄而出。
[已发动《刚心》]
如潮水般劈头盖脸打来的血浆并没有让能猎停止手中动作。
然而,只剩下一个血罐的维持,鲜血加农炮的伤害又怎可一如既往了?
血罐中的储备迅速减少,加农炮的鲜血也迅速枯竭,从刚开始的洪流,到涓涓细流,再到只剩下一点残留,一滴一滴地从炮口落下,最后一滴不剩。
在血浆的流速变小的同时,能猎背过身去,以自己的肩膀为支点,握住盾斧的斧柄狠狠下压。
如同杠杆一般,捅入炮口的盾斧–高速旋转的利刃因此迅速往上锯去,从炮口腹部锯到胸膛,最后从胸甲处破出,砸向能猎身前的地面。
看上去就像是能猎给自己的盾斧来了一记过肩摔,同时将颅骨之主的胸膛劈开。
从那可怕的伤口处能看出颅骨之主也是有着一副黄铜色的大骨架子,此时那胸腔从肋骨中间处被劈为两半。复杂的机械构造和电缆线路暴露在外,大量黢黑暗红粘稠的亚空间能量从中向外溢散。
被剖开了胸膛的颅骨之主如同一具失去动力的发条玩具,身体、手臂和头颅都无力地向下垂落,它的手中依然紧握着早已停止转动的恐虐战斧,如同与其焊死在一起般。
不过能猎可是清楚,现在还没有任务完成的提示出现,也许这只怪物是在装死骗自己。
翔虫带着能猎起飞,他抡动盾斧从天而降,向着颅骨之主的后颈处砍去。
[跳跃斩]!
就用这个砍下颅骨之主的头。
“滋啦!滋啦!哐啷哐啷!”
电锯盾斧顺着颅骨之主的脖颈的盔甲缝隙处而下,先是锯开外壳,随后是机械结构、电缆、金属骨骼。电火花与火星子齐舞,金属碎屑四处飞溅。
直至整颗头颅被锯下,如一颗超大的大理石墩子重重的砸落在地,咕噜噜地一路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