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一处冰屋之中,篝火的木柴发出“噼啪”的爆响,火星子溅在兽皮地毯上又迅速熄灭。
老白蜷在地毯边缘,银白的皮毛被篝火烤得暖烘烘的,此刻却弓着背,爪子死死捂住嘴,喉咙里发出一阵接一阵的干呕声。
他的尾巴尖垂在雪地上,沾着半融化的雪水,每一次身体的抽搐都会带起细碎的冰晶。
而在他吐出来的东西里,几小块炸得焦黑的沙丁鱼正肚皮朝上,沾着黏糊糊的面糊——那是西撒号称“大英顶级美食”的“仰望星空”。
“唔,额,唔唔,略…”
老白的耳朵耷拉成两条软塌塌的银狐毛,眼尾泛着生理性的红,连带着冰蓝色的瞳孔都蒙了层水汽。
而在老白呕吐时,他旁边的西撒正扒着冰屋的墙壁狂笑,黑灰色的皮毛随着笑声一抖一抖的,爪子拍在冰墙上震落了几片碎冰碴。
西撒的尾巴尖还沾着烤焦的面糊,那是他刚才强行给老白喂“美食”时蹭上的。
“略,唔略…别笑了,等我下次赢了赌局,一定要你也吃这仰望星空…唔略…”
老白呕得眼泪都出来了,爪子撑在地上才没栽进雪堆里,声音断断续续地裹着怨气。
“哈哈哈…别别…别了,哈哈哈,我快被…哈哈,被你这副样子笑死了,哈哈哈。”
西撒笑得直不起腰,前爪捂住肚子,后爪在雪地上刨出两道浅坑。
他原本想憋住笑,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往上翘,最后干脆抱着肚子滚在地毯上,笑声震得冰屋的顶子都落了点细雪。
毕竟有哪个人会觉得自己兄弟每被一次恶搞而不开心呢?
等笑累了后,西撒爬起来,尾巴卷着一根架在篝火旁的烤鱼——那是他偷偷给自己留的,表皮烤得金黄,油脂顺着鱼皮的纹路往下淌,落在火里“滋啦”一声。
他咬了一大口鱼肉,边嚼边含糊不清地询问好友:“唔,我说老白,这仰望星空的味道不错吧,毕竟可是有名的美食啊。”
鱼肉的香气飘进老白鼻子里,他胃里又是一阵翻滚,连忙把脸埋进爪子里。
“唔略,别提了,那东西到底是谁发明出来的,真恶心。”
老白的声音闷闷的,耳朵尖都透着委屈,现在回想起那股焦糊混着鱼腥味的味道,胃里还在隐隐作痛。
“好了好了,明天我们还要去探索那座雪山遗迹呢,你就别再闹了。”
西撒把最后一口鱼肉咽下去,用爪子抹了抹嘴,尾巴甩了甩沾在上面的面包屑,笑眯眯地说着。
但老白则用着死鱼眼看向对方,银白的睫毛还沾着泪珠,满脸都在说“你难道不也在闹吗”。
西撒被这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爪子挠了挠后脑勺,转移话题道:“就别管那么多事情了,我们睡吧,明天还要赶早出发呢,哈哈哈”
说着,他往兽皮地毯上一躺,尾巴卷成一个圈当枕头,没几秒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老白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抖了抖沾在皮毛上的雪沫,也挨着西撒躺了下来。
篝火的光渐渐暗下去,冰屋里只剩下风雪拍打墙壁的“簌簌”声。
然而,他刚闭上眼睛没多久,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像是某种重物踩在雪地上的“咯吱”声,混着一种黏糊糊的“吧唧”声,一下一下地往冰屋靠近。
“西撒,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老白的耳朵猛地竖起来,轻轻推了推旁边的西撒,冰蓝色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细碎的光。
西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黑灰色的睫毛颤了颤,打了个哈欠道:“能有什么声音,你听错了吧,快睡吧”
说完,他往兽皮里缩了缩,尾巴把自己裹得更紧了。
老白皱眉,支起上半身看向外面,冰屋的窗户是用透明冰砖砌的,只能看到外面白茫茫的雪。
他仔细听了听有没有声音,但只听到了风雪声和篝火余烬的噼啪声。
“难不成我真的听错了?”
他小声嘀咕了一句,又往窗户边凑了凑,鼻尖贴着冰凉的冰砖,呼出的白气在上面凝成一层薄雾。
又听了一会儿后,还是没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老白才重新躺回地毯上,把尾巴搭在西撒的尾巴上,闭上眼睛睡了。
而此时,夜晚的大雪之中,雪山的顶峰上出现了一只巨大企鹅的身影。
它的身躯足有十五米高,紫黑色的圆滚滚肚皮裹着一层冰晶,左爪攥着一根泛着粉色光泽的巨大冰棒,右爪的冰棒则凝着淡蓝色的寒气。
它歪了歪脑袋,嘴巴一张一合,发出一阵魔性的声音:“你充↗q币吗↘?”
风雪卷着它的声音往山下飘,却被厚重的雪层吞没了大半。
第二天的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冰窗照在兽皮地毯上,把西撒的尾巴尖染成了暖黄色。
老白先醒过来,甩了甩尾巴上的雪,爪子拍了拍西撒的脑袋:“喂,该起来了。”
西撒“唔”了一声,揉了揉眼睛,黑灰色的皮毛上沾着几根兽皮的绒毛,看起来乱糟糟的。
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把剩下的烤鱼用叶子包好揣进背包里,然后推开了冰屋的门。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阳光照在雪地上反射出晃眼的光,远处的雪山遗迹露出一个黑色的洞口,像一张巨兽的嘴。
“走吧,据说那遗迹里藏着十斗士的数据碎片呢。”
西撒伸了个懒腰,尾巴在雪地上扫出一道弧线,暗红色的能量在爪尖一闪而过。
两人踩着及膝的雪,往雪山遗迹的方向走去,雪地上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爪印。
进入遗迹,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洞口的石壁上挂着半融化的冰棱,水滴“滴答”落在地上,积成一小片水洼。
一黑一白两位兽人加鲁鲁兽相互看了眼对方,然后同时拿起放在洞口石台上的没点燃的火把。
火把是用干燥的兽骨和兽皮缠成的,顶端裹着松脂,看起来已经放了很久。
“老白,要我帮你吗,毕竟你这冰属性的,可不会玩火。”
西撒晃了晃手里的火把,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黑灰色的耳朵抖了抖。
“谁说的!”
老白有些急眼,银白的皮毛都炸了起来,冰蓝色的能量在爪尖凝成一层薄霜。
西撒嗤笑一声,抬手亮起红光——那是他病毒种特有的暗焰,温度不高却带着腐蚀性,轻轻一碰就点燃了火把。
“我说的。”
他晃了晃手里燃烧着的火把,火焰在阴冷的洞穴里跳动,把他的侧脸映得通红。
“你个混蛋,我证明给你看。”
老白也抬手,冰蓝色的能量裹住火把的顶端,松脂瞬间凝固成冰,连带着火焰的火星都被冻住了。
沉默…
看着眼前被冻成冰坨的火把,老白的耳朵瞬间耷拉下来,冰蓝色的瞳孔里写满了后悔。
噗呲!
“哈哈哈,你不是说你能点火吗?哈哈哈。”
西撒笑得前仰后合,手里火把的火焰也在他的抖动中跟着飘荡,火星子溅在地上,把积着的水洼烤得“滋滋”响。
老白恼羞成怒,爪子在地上刨了个坑,耳朵尖都透着红:“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是点个火嘛,我再来!”
说着,他又集中精力,冰蓝色的能量变得更盛,像一层薄纱裹住火把——可火把不仅没点燃,反而结了一层更厚的冰,连兽骨的纹路都被冻得清晰可见。
西撒笑得直不起腰,爪子捂住肚子,眼泪都快笑出来了:“行了行了,别折腾了,还是我来吧。”
说着,他走过去,暗红色的暗焰在爪尖跳动,轻轻碰了碰老白手里的冰坨,冰层瞬间融化成水,松脂“腾”地一下燃了起来。
两人举着火把继续深入遗迹,周围的墙壁上刻满了奇怪的符文——那些符文是用某种尖锐的器物刻上去的,线条扭曲,像是某种野兽的爪印,缝隙里还积着黑色的灰尘。
“这些符文看起来像是十斗士留下的‘冰之契约’。”
老白盯着墙壁上的符文,冰蓝色的瞳孔里泛着细碎的光,尾巴尖轻轻扫过符文的边缘。
“管它是什么,先找到数据碎片再说。”
西撒甩了甩尾巴,火把的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贴在墙壁上像一只张牙舞爪的黑狼。
突然,地面开始震动,“轰隆隆”的声响从洞穴深处传来,一块块巨石从上方掉落,砸在地上溅起一片灰尘。
“快躲开!”
西撒大喊一声,爪子猛地抓住老白的胳膊,往旁边的石柱后一闪。
“砰”的一声,一块足有两人高的巨石砸在他们刚才站着的地方,石屑溅在皮毛上,带着冰冷的触感。
老白拍了拍身上的石屑,心有余悸道:“好险,多谢了西撒。”
“别分心,有东西往我们这里过来了。”
西撒的耳朵猛地竖起来,暗红色的能量在双爪凝成一层薄甲,尾巴绷得笔直——他能感觉到,一股庞大的数码能量正在快速靠近,带着刺骨的寒气。
只见洞穴深处,一阵魔性又带着重量感的声音传来,像是某种黏糊糊的东西在搅动空气:“你充q币吗?充充充…。”
老白和西撒同时后退一步,警惕地看向洞穴深处,火把的光在他们脸上跳动,映出两人紧绷的表情。
只见一只体型堪比小山,大致有15米高的数码宝贝从洞穴深处缓缓走进两只兽人加鲁鲁的视野中。
它的每一步都踩在石地上,发出“咔嚓”的碎裂声,紫黑色的肚皮上裹着一层冰晶,左爪的冰棒泛着粉色的甜雾,右爪的冰棒凝着淡蓝色的寒气。
“这…这难道是究极体大企鹅兽!”
老白的瞳孔猛地收缩,冰蓝色的能量在周身炸开,把周围的寒气都逼退了几分——他曾在古籍里看到过,这是继承了十斗士冰之力量的改造型数码兽,实力远超一般的究极体。
大企鹅兽晃了晃手里两根质量类似于冰棒的武器,摇摇摆摆地靠近,每一步都让地面震颤,石缝里渗出来的水瞬间结成了冰。
它张开大嘴,再次发出那魔性的声音:“你充…q币吗?”
洞穴深处的阴影里,大企鹅兽的身形彻底显露——紫黑色的圆滚滚身躯裹着冰晶般的光泽,左爪的“硬梆梆君”泛着粉雾,右爪的“硬梆邦君”凝着淡蓝寒气,每一步都让石砖缝隙里渗出水汽。
老白盯着它足有15米高的轮廓,冰蓝色的爪子不自觉攥紧,指缝里渗出细碎的冰棱:“这蓝色圆滚滚的企鹅怎么长这么大?”
西撒的暗红色能量已经裹满双爪,肩甲裂开的缝隙里渗着细微的数据光屑,却还嘴硬:“管它多大,先把它那两根‘冰棍’掰断再说。”
话音未落,大企鹅兽突然甩动右爪,“硬梆梆君”带着冰蓝色的糖汁扫向两人——那冰棒足有3米长,边缘凝着尖锐的冰棱,扫过的空气都结了层薄霜。
“散开!”
西撒拽着老白的胳膊往侧面扑,冰棒擦着两人的皮毛砸在墙壁上,整块石墙瞬间冻裂成冰碴,“哗啦啦”地落了一地。
老白的尾尖沾到了糖汁,毛梢瞬间结了冰,像一根冻硬的银锥:“这玩意儿是实体攻击?”
“是冰属性的改造型武器!”
西撒刚起身,爪子撑在地上,暗红色的能量在爪尖凝成一层薄甲——他能感觉到,那冰棒上的糖汁不仅有腐蚀性,还带着数据黏连的效果。
大企鹅兽的左爪又挥了过来——粉色的“硬梆梆君”裹着甜腻的红光,砸在地面时溅起的糖汁像黏胶般粘住了两人的脚踝。
老白用力挣了一下,冰蓝色能量炸开才震碎糖胶,石地上留下几道冰裂的纹路:“它这技能是‘蓝色夏威夷死亡’和‘草莓死亡’?”
他曾在数码兽图鉴里看到过,这是大企鹅兽的两个必杀技,分别对应冰和黏胶的属性。
“管它叫什么,先拆了它的武器!”
西撒猛地弹起,双爪裹着暗红色能量刺向大企鹅兽的右腕——那是“恺撒锐爪”的全力一击,利爪划破空气时带起刺耳的尖啸,连石墙都被爪风划出了两道深痕。
大企鹅兽却只是歪了歪脑袋,右爪轻轻一抬,“硬梆梆君”的冰棱直接撞在西撒的爪尖上。
“咔嚓”一声,西撒被震得倒飞出去,撞在岩壁上咳出几口数据碎片——那些碎片是他的皮毛被震碎后散出的能量,泛着暗红色的光。
“这冰棍怎么比岩石还硬?”
西撒捂着胸口,爪子撑在地上,黑灰色的皮毛上沾着石屑,看起来有些狼狈。
老白趁机扑向大企鹅兽的左爪,冰蓝色的能量刃刺向“硬梆梆君”的连接处——却见大企鹅兽突然张开嘴,喷出一股混合着糖汁的寒气,老白的爪子刚碰到武器就被冻住,整条胳膊瞬间僵在半空。
“老白!”
西撒挣扎着爬起来,暗红色能量裹着腿踢向大企鹅兽的侧腹——这是老白最擅长的“弦月弯刀”踢技,西撒此刻却用得比他还狠,腿风扫过的空气都凝成了薄霜。
大企鹅兽吃痛,发出一声尖锐的“吱”声,左爪一松,老白才借着反冲力挣开冰冻,胳膊上的毛已经结了层白霜,轻轻一碰就簌簌往下掉。
老白甩了甩胳膊,冰蓝色能量顺着皮毛渗出来,将霜雪融化成水汽,眼神凝重地开口道:“这混球的防御太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