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立刻围拢过去,
“真的!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这小姑娘太厉害了!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水平,将来一定前途无量!”
一时间,会议室里赞叹声不绝于耳。
姜茜并不知道自己随手答的试卷已在科研院引起轰动,
此刻她正亦步亦趋地跟在陆宁身后,调皮地踩着地上的影子玩。
陆宁忽然停步,姜茜猝不及防撞上他的后背,
“哎呀!”她捂着头娇嗔,“哥哥!”
陆宁转身轻抚她的发顶,
姜茜瞬间满脸通红,小声嘟囔:“你怎么突然停下嘛……”
“到院子了,”陆宁轻笑,“是你走路不专心。”
虽是责备,语气却满是宠溺,让姜茜的脸更红了。
温馨氛围正浓,
偏巧何雨柱突然出现,煞风景地打断二人。
他今日又被孙建荣痛骂一顿,
气得扔下工具提前溜出轧钢厂。
此刻正在气头上,
一见陆宁和姜茜,便不管不顾地挑衅:
“好狗不挡道!”
“怎么?没通过科研院考核,像丧家犬一样夹着尾巴回来了?”
“早就劝你们别去自讨没趣,现在倒好,你们自己丢人现眼也就罢了,连我们整个院子的脸面都被你们败光了!”何雨柱说完重重哼了一声。
姜茜哪能咽下这口气?
当即反唇相讥:
“你成天就盯着别人挑刺是吧?我们丢不丢脸与你何干?”
“再说了,谁告诉你我没通过考核?我可是满分过关!像你这种只会使蛮力的傻大个,这辈子怕是都没见过满分试卷吧!”
“,不对。”姜茜突然想起什么,懊恼地转向陆宁:“哥哥,有些人压根没进过学堂,怕是连书本都没摸过,当然不知道满分是什么概念呢!”
说着朝陆宁俏皮地眨眨眼。
陆宁温柔注视着古灵精怪的姑娘:“确实,他不懂。”
姜茜得意地扬起嘴角。
这番对话彻底激怒了何雨柱,他扯着嗓子吼道:“臭丫头你再给我说一遍!”
当即撸起袖子要动手。姜茜却毫不畏惧,冲他吐了吐舌头就闪到陆宁身后。正在气头上的何雨柱不管不顾地要冲过去抓人。
“放肆!”陆宁厉声喝止。
霎时间凛冽气势席卷而来,何雨柱竟被吓得当场 ** !
“真不害臊!”姜茜捏着鼻子嫌弃地撇嘴。
何雨柱顿时面红耳赤。自打孩提时代尿床后,他还是头一回在众人面前如此难堪。
况且他一个高大男子,竟被个小姑娘吓得 ** 。
何雨柱瞬间满脸通红。
他捂住裤裆,匆忙逃走。
姜茜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哥哥你真行!一句话就把那壮汉吓成这样。
姜茜笑了许久,直不起腰来。
陆宁轻拍她的后背。
好了,回家吧。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三丽。
姜茜这才止住笑,拉着陆宁蹦蹦跳跳进屋了。
于海棠躲在院门口,嫉妒地盯着姜茜的背影。
总有一天,站在陆宁身边的会是我!
至于姜茜,到时候让陆宁赶走她就是了。
于海棠狠狠捶了下旁边的木门。
借此发泄心中怒火。
姜茜,既然你阻碍我当你嫂子,就别怪我无情。
深夜,二大爷闫埠贵屋里,他正在卷烟。
不小心洒出些烟丝。
闫埠贵连忙捡起来放进嘴里咀嚼。
还闭眼细细品味。
仿佛在享用美味佳肴。
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
于丽带着于海棠进来。
闫埠贵看见于海棠就生气。
这赔钱货上学要钱,吃住也要钱。
自然没给她好脸色。
坐在炕上盯着烟卷,一言不发。
于丽和于海棠早已习惯他的冷淡。
反正今天也不是来看他脸色的。
公公,院里新搬来一户人家,您知道吗?
于丽率先开口。
一听到这个消息,闫埠贵的眼睛顿时睁得滚圆。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都不晓得?”
闫埠贵心里顿时不痛快了。他现在好歹是院里管事的,怎么有人搬进来,他竟然完全不知情?
“我们也不清楚他们什么时候搬来的。刚才我和姐姐路过,看见东头那间空屋子亮着灯,才猜是有人住进来了。”于海棠抢着回答。
闫埠贵却爱答不理地哼了一声,好像连听她说话都不乐意。
于海棠只好干笑两声,心里却骂开了:这老不死的,现在竟敢这样对我。等我以后嫁给了陆宁,除非你天天跟在我后头拍马屁,否则一定让陆宁给你点颜色看看!
她暗暗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手心,恨不得当场掐死这老东西。
可于海棠也清楚,现在还不能这么干。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她如今寄人篱下,只能看人脸色过日子。
想到这里,她狠狠瞪了于丽一眼——都怪她这个没出息的姐姐,嫁了个没用的男人,害得自己落到这步田地!
[24【24
没想到于丽忽然回过头来。
于海棠赶紧换上另一副表情:“姐,怎么了?”
于丽皱了皱眉。她本来想安慰妹妹,怕她因为闫埠贵的态度受委屈。可一回头,在昏黄的灯光下,她隐约看见于海棠抹了口红、描了眉毛,明显是精心打扮过的。
她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
闫埠贵突然说道:
“走,跟我去看看谁搬进了我院子?”
“今天我非得跟他理论清楚!”
最好能从这个新邻居身上捞点好处。
想到这儿,闫埠贵平时慢悠悠的脚步也加快了许多。
于丽瞪了于海棠一眼,
打算之后找她算账。
一个还在上高中的姑娘,不好好学习,脸上涂脂抹粉像什么样子?
再说于海棠哪有钱买化妆品?
肯定是用她的!
想到这儿,于丽就觉得这妹妹真让人头疼。
年纪轻轻不学好,尽搞些歪门邪道!
居然还偷用她的东西!
于丽打定主意,非得好好教训于海棠不可。
现在先跟着闫埠贵去凑个热闹。
于是于丽转身跟上了闫埠贵。
可于海棠完全没领会姐姐的警告,
还以为于丽是自己心情不好,拿她撒气,
心里对姐姐更加不满。
她幽怨地盯着于丽的背影,
又一次感叹自己命苦。
凭什么姜茜没爹没妈,却过得那么好?
还有陆宁那么好的哥哥天天宠着她。
一想到姜茜,于海棠就恨得牙痒痒。
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会和她做姐妹?
于海棠憋着一肚子火,
嫉妒得快要发疯。
她非得给姜茜点颜色看看不可!
想起前些天在酒吧认识的那个大哥,
于海棠心里顿时有了底气。
到时候就让这位大哥替她好好教训姜茜。
最好能让姜茜消失,这样陆宁便永远属于她了。
于海棠心底盘算着,嘴角浮现一抹森然笑意。
于丽纳闷妹妹为何迟迟没有跟上,
回头却见于海棠呆立原地,笑容诡异得令人发怵。
于丽不禁蹙起眉头,
扬声催促道:
“海棠,还不快些!”
于海棠蓦然惊醒,
立即换上惯常的温顺模样:
“这就来!”
那边闫埠贵气冲冲踏出房门,
果然瞧见西边荒废的屋子亮着灯火,
隐约还有人语声传来。
闫埠贵顿时火冒三丈,
活似被激怒的公鸡,怒气冲冲直奔西屋而去。
孙玉芹正在屋里为两个孩子张罗晚饭,
忽闻门口传来砰砰砸门声,
震得门板几乎要碎裂。
她皱眉安顿好于辛和于元,
这才走到门前应声:
“谁?”
开门见是个面色阴沉的老者,
孙玉芹不免疑惑:
“您找哪位?”
闫埠贵见开门的是个妇人,
仔细将人打量一番。
虽衣着朴素倒也整洁,
估摸着能榨出些油水。
想到能从这女人身上捞好处,
闫埠贵立刻堆起和善笑容:
“我是这院子的管事,姓闫名埠贵。”
他边笑边搓着双手,
模样透着几分猥琐。
孙玉芹向来明事理、懂规矩。有人登门问候,无论对方怀着什么心思,她都会以礼相待。于是她温和地回应道:“原来是闫大爷!我今天刚搬进这院子,还不熟悉邻里,加上收拾屋子费了不少工夫,没来得及拜访您。”
闫埠贵听了这番解释,心里舒坦不少,脸上的笑意也真切了几分。看来这新邻居挺好相处,既然人这么随和,往后商量事情想必也容易。他心里暗自高兴,言语间也显得更客气了:“不急不急,刚搬来是该先安顿。西屋空了这么久,你们住进来也添点热闹。”
两人寒暄几句,孙玉芹挂念屋里两个孩子没人照看,便说道:“您看天也晚了,要不明天再聊?”本以为对话到此结束,谁知闫埠贵仍站着不动。这时他身后又来了两个像是姐妹的女子,孙玉芹客气地朝于丽和于海棠笑了笑。初来乍到,她本想着邻里间该互相照应,谁知那两人面无表情,连声招呼也不打。
孙玉芹一时摸不着头脑,加上闫埠贵还在跟前盯着,实在猜不透他们的来意。她只得扶着门笑道:“既然都见过面了,今天实在不早,我先休息了。”说着便要关门。不料闫埠贵突然伸脚卡住了门缝。
孙玉芹出于礼貌,还是问了一句。
“闫大爷,您有什么事吗?”
闫埠贵脸上笑眯眯的,本应显得和蔼。
可在这昏黄的灯光下,却莫名透着几分古怪。
孙玉芹心里也有点不安。
毕竟屋里还有两个孩子。
“别着急嘛,今天来是想跟你谈谈管理费的事。”
……
闫埠贵终于开了口。
孙玉芹一听,顿时明白这位大爷的来意了。
她搬过不少地方,什么样的人都见识过。
孙玉芹没直接撕破脸,只是原本扶着门的手松开了。
闫埠贵差点一个踉跄摔进去。
等他狼狈地站稳身子,孙玉芹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依旧笑盈盈地说:
“什么管理费呀?我刚搬来,不太懂院里的规矩,之前也没听说要交这个。要是真有这回事,我明天就补上。”
闫埠贵一听这话,心里顿时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