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死寂的办公室里呆立良久,直到将 ** 搬运完毕才率队撤离。
肉联厂大门口,即将离职的年轻门卫望着频繁进出的车队,面如死灰。他明白,这次通风报信的行为,已然断送了自己的职业生涯与前途。
口袋里程父塞的一块钱被攥得紧紧的,年轻人几乎想将它撕碎。
[8待车队彻底消失后,焦急的年轻人才冲进厂区打探消息。
奇怪的是,问遍众人竟无人知晓发生了什么。
更诡异的是,谁都没注意到纠察队车辆进出。
最终只得到一个回答:今日所有人必须坚守岗位。
甚至连午饭都由食堂直接送到工位。
年轻人回到值班室,瘫坐在石阶上呆望天空,万念俱灰。
正阳门四合院里。
韩春明正喜滋滋地组装积攒多时的自行车零件。
首辆自行车完工!哈哈,这下茜茜和三丽上学有车骑了!
门口缝补衣物的韩母见状笑道:
小五子,整天听你夸师妹,什么时候带回来让妈瞧瞧?
韩春明扭头咧嘴:嗐!妈您可甭多想,我对师妹就像亲妹妹,可不是什么媳妇人选!
韩母咂着嘴放下针线:臭小子,就你天天吹嘘师妹美若天仙,也不照照镜子配不配!
得!
绝对是亲妈!
韩春明不服气地瘪嘴。
明明在说师妹,怎么又损起我来!
韩母含笑看儿子继续捣鼓自行车。
她清楚自从跟了陆宁,儿子的性格做事都大有长进。
遇到这样的好师父,韩母盘算着要维护两家的关系。
既然儿子总念叨师父和师妹。
不如请来家里款待,帮这傻小子巩固这份师徒情谊。
此刻,后院。
苏萌手持花剪修剪着盆栽枝叶。
程建军凑上前谄笑着搭话,双眼放光地说:
「苏萌,你不是讨厌韩春明那个师父吗?昨晚的事我都知道了——是不是韩春明甩了你?」
苏萌停手皱眉,冷眼乜着他哼道:
「我的事轮不到你管。再说是我懒得搭理他,就他也配甩我?」
程建军连连赔笑:
「对对对,他不配!不就是个肉联厂工人嘛。等着瞧,今天过后不光韩春明,连他师父都得倒大霉!」
苏萌挑眉问道:「什么意思?」
程建军贼眉鼠眼张望一圈,阴笑道:
「我昨天就举报了他们,今儿中午我爸带着纠察队去肉联厂了!他俩不光要丢饭碗,搞不好还得坐牢!」
苏萌轻呼一声,面上嫌弃心里却暗喜——看韩春明落魄后怎么羞辱他!嘴上却骂:
「程建军你可真够**的!」说罢转身回屋。
程建军攥拳瞪她一眼,忽然想起昨天见过的三丽。
「那种女人才配得上我……」他坐在盆栽旁做起美梦,琢磨着等韩陆二人垮台后,定要拿下三丽。
前院。
正组装自行车的韩春明听见喧哗,刚探头就见一群持枪者冲进院子。
「啥情况?」他愣在原地。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韩春明连声质问,发现领头者正是纠察五队的队长。
老五瞥见韩春明却视若无睹,径直带人闯向前院。韩母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惊得手足无措。
转眼间,五队纠察已包围整个前院,黑洞洞的枪口齐齐指向院内。韩春明喉结滚动,惊慌地望着走向自行车组装点的老五。
这都是你搞的?知道自己在犯罪吗?私自组装自行车属于投机倒把!
韩春明顿时六神无主,正欲辩解,老五猛然挥手。门口两名队员箭步上前,枪托狠狠砸向韩春明后背!
押走!
暴怒的老五看见任何东西都像仇人般不顺眼。韩春明的违规行为恰巧撞在他枪口上。
随着一声痛呼,韩春明被死死踩在地上动弹不得。韩母见状立即红了眼:还有没有王法了?快放开我儿子!
她不顾危险扑向压制韩春明的队员。老五冷笑中,队员粗暴甩手将韩母推倒在地。目睹母亲 ** ,韩春明青筋暴起正要反抗,却被两记枪托砸得瘫软在地。
同一时刻,娄家客厅里。
陆宁带来的年礼静静放在茶几上。娄母热情招呼:不如留下用午饭?让晓娥等会儿和你一同回去。
沙发上的陆宁抱着咯咯直笑的槐花,正与娄晓娥相谈甚欢。
娄母话音刚落,陆宁便抬眼微笑道:
伯母,我待会儿得去徒弟家拜访他母亲,这是收徒后的正式礼节,午饭自然要在那边用才合规矩。
娄母笑吟吟颔首。
娄父搁下茶盏接话:
正好捎上我从香江带的干货,顺道替我给春明家拜个年。见娄晓娥紧挨陆宁坐着,娄父满心欢喜,连备给领导的年礼都让了出来。
推辞再三出门时,陆宁手里还是多了个沉甸甸的干货箱。
伯父伯母、晓娥、槐花,我先告辞。
将礼盒放进吉普后备箱时,娄父盯着锃亮的车身赞叹:这款吉普市面上可没见过,陆宁真是能耐。
陆宁回头笑笑,临发车前摇下车窗:晓娥,晚上带槐花过来吃饭。
娄晓娥抱着孩子甜甜应声,目送吉普消失在巷口。
——
正阳门四合院前院。
韩母嘴角渗血倒在地上,老五正发狠踹散韩春明组装的自行车,零件哗啦散落满院。
鼻青脸肿的韩春明死死盯着施暴者,将那张狰狞面孔烙进心底。前院动静引来的邻居们噤若寒蝉,无人敢拦持枪的凶徒。
拱门处的程建军见状冷笑:苏萌你看,我早说韩春明师徒要倒大霉。
望着韩家惨状,苏萌攥紧了衣角。
好的,我将按
回忆着韩春明昨晚的言语,苏萌内心不禁暗叫一声痛快,这一顿教训真是自找的。
程建军,没想到你父亲还有两下子嘛!
[8听见苏萌的称赞,程建军露出一副洋洋得意的嘴脸,晃着脑袋说道:
那是自然,等着瞧吧,等我父亲带人来,非得把韩春明这混账扭送公安局不可!就凭他和他师父那些勾当,足够在牢里待到白头!
虽然程建军并不清楚陆宁和韩春明具体做过什么。
但在他看来,这两人肯定没少干坏事。
院子里,老五收拾完韩春明后,怒气已经消减了几分。
正要打听程水根家住址时,一队人马突然闯进了四合院。
老大,你们怎么也来了?这事我来处理就行!
一队长环视院中情形,目光落在满地的零件碎片上,眉头紧锁:
投机倒把?老五,你这次做得太过了!
老五咧嘴一笑,搭着一队长的肩膀说:
今儿个算这小子倒霉撞枪口上了,正好拿他出气,顺便解决这个麻烦!
二队长和三队长看着一片狼藉的院子,发现还有位老妇人也被打倒在地。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严厉地看向老五:
老五,老大说得对,你太过分了,连老人家都动手!
老五冷哼一声,瞥了眼地上的老妇人:
是她先要护着她儿子,我们不过是自卫!
二队长和三队长无奈摇头。
虽然大伙儿心里都憋着火气。
但像这样胡乱撒气,老五这种行事作风,将来怕是要吃大亏。
行了,都别吵了,别忘了我们是来干嘛的!
一队长打断争执,立刻指挥众人开始行动。
就在这时,外出买菜的韩春燕刚好回到院子。
**
菜篮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眼泪如洪水般涌出:
“妈!!小五!!”
韩春燕发了疯似地冲向院子。
听见二姐的声音,韩春明强忍泪水大喊:
“二姐!别过来!”
刚喊完,他又挨了一拳!
见韩春燕冲进来,一队长立即驱散围观的人群。
老五狞笑一声,瞪着扑到韩母身边的韩春燕,抓起枪就朝她抡了过去!
老二和老三摇头叹气。
老四早已虚脱,瘫在纠察部动弹不得。
枪托即将击中韩春燕的瞬间,一道黑影骤然闪现!
门口队员只觉疾风掠过耳畔——
“砰!”
老五惨叫一声,整个人砸上柱子,滑落在地,口吐鲜血,动弹不得!
众人惊恐望去,只见陆宁静静地站在那里。
韩春明被按在地上,抬眼认出了那双熟悉的鞋——
“师…师父…”
陆宁缓缓吐出一口气,视线扫过院子——韩春明和韩母倒在地上,韩春燕蜷缩着发抖。
他忽然低笑出声:“呵……一天撞见两次纠察队,真有意思。”
目睹老五的惨状,一队长、二队长和三队长立即举枪对准陆宁。
周围的队员也纷纷黑压压地抬起枪口!
“师…师父,和您没关系……快走……”
韩春明的话如同一把尖刀,狠狠刺入陆宁的心脏,怒火瞬间炸裂!
剧烈咳嗽着爬起来的老五,双眼赤红瞪着陆宁,嘶声吼道:“想跑?做梦!给老子摁住他!敢对纠察队队长动手,你特么活腻了?!”见队员们已持枪逼近,
陆宁面无波澜地蹲下,手掌在韩母与韩春燕后颈一压,两人瞬间软倒。
韩春明瞳孔一缩:师父这是……?
陆宁起身时,笑声裹着寒意:“举枪指过我的人,坟头草都三丈高了。”
“不知者无罪?法不责众?我这儿,只有以牙还牙!”
四名队长面面相觑:死到临头还嘴硬?
下一瞬,持枪的队员们骤然僵住——
陆宁右手一甩,格洛克赫然在手,左手同时捏紧 ** !
砰砰!
火光迸射!
踩着韩出名的两人后脑溅血,轰然栽倒。
枪声再炸!
二十发弹匣在陆宁掌中化作索命铁雨,逼近的二人眉心绽开血花。
转眼间,所有枪口对准他的人悉数暴毙,连闷哼都未及发出!
四队长魂飞魄散,哆嗦着举枪——
咔嗒!腕骨碎裂声脆响!
** 落地时,陆宁已换好 ** 。他叼着万宝路深吸一口,烟雾中枪管直指四人:“谁给的胆子问我敢不敢?”
(
一队队长面目扭曲地厉声吼叫。